太后一臉的不解,看着制止的景傲,許久的反應不過來。
景傲卻沒有理會太后,揮了揮手,那幾個上前的侍衛便聽話的退下了。
蘇錦溪玩味的看着,發覺那太后此刻臉上的表情更加的難看了。
景傲卻是看着那少年問道:“朕問你,呂尚宮的府邸裡,有多少僕人?”
只見那少年連忙磕了一頭回答道:“回皇上,府上雜役奴僕護院加起來共有百餘人口。”
百餘人口?
那真的是想都不用想了就知道,一個月的花費,絕對是她一個尚宮的俸祿遠遠不夠的。
百餘人口?真的是比起丞相府的規模都不次啊!
此刻太后啞然的看着那呂尚宮,慢慢的閉上了眼,心中萬分的悔悟,悔悟自己這次的大意,不僅僅的是丟了錢銀,就連顏面也是盡掃地!
以後這後宮裡,恐怕是誰都會知道皇后厲害,就連她這太后都是要讓其三分的。
想到這裡,她的心裡就好像生生的被割了一塊肉,很疼,卻只有自己明白。
景傲慢慢就直起了身子,看着殿中的人道:“呂尚宮,你可還有話說?”
若是之前的證據都還不足以將她定罪,那這個面首的話還有她宮外的府邸,她還能狡辯得了嗎?
若是沒有大量的資金,她又何以撐起一個百餘人的府邸?
一個小小的尚宮竟有此家業,不用想也知道,她上位以來貪污了多少!
呂尚宮此刻已經絕望,也知道太后是再也不會爲自己求情了,眼淚順着臉頰一滴滴的落下,就算是悔不當初也爲時晚矣。
既做了,就早該有準備,這一天,總是會來的。
蘇錦溪看着那呂尚宮,淡然一笑,起身對着景傲福了福身子道:“皇上,如今證據確鑿,您說,這尚宮的貪污之罪,可定得了?”
說着,蘇錦溪便看向了一邊的皇太后,此刻她眼簾半垂,每一次呼吸都帶着些許的恨意,十分的用力。
而蘇錦溪卻是笑着,笑的如花兒一般,惹人憐惜,招人妒恨!
景傲看了眼蘇錦溪,臉上突露出微微笑意,雖然很快就消失了,卻還是在他臉上停留的一瞬間,綻放出了最美的容顏。
他定了定神,直接對着殿中道:“罪婦呂容姬,在擔任尚宮局尚宮期間,中飽私囊,監守自盜,大量貪污宮中錢銀,在宮外私設府邸,擅養男寵,有負皇恩,實乃不忠,判,即可抄家處斬!”
說罷,幾個侍衛便上前來,將這呂尚宮給押了下去。
太后自始至終都沒有睜開眼去看那呂尚宮一眼,心中懊惱不言而喻。
因爲她是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竟會犯如此低級的錯誤。
現在想來,皇后大張旗鼓的查賬,從一開始其實就是一個局,引自己入局,她纔開始着手做其他的事情。
她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通過查賬來除掉這個呂尚宮,或許從一開始,她就已經掌握了大量的證據,不過是想要自己這個太后,在她的面前栽個跟頭罷了!
想到了這裡,太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握緊了椅子扶手道:“好了,如今也審完了,哀家,也要走了!”
說着,太后就要起身,蘇錦溪卻是忙道:“母后請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