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人要爲自己的男人爭面子,容貌是首當其衝的,自己本有容,可是卻毀於頭上的那道疤痕。
對於這個時代的女人,這一點兒,絕對是個硬傷!
想着,蘇錦溪不由摸起了頭上的繃帶,慢慢的起身,走去了梳妝檯前。
昭月跟安陵姑姑對視了一眼,便也心疼的跟了過去。
蘇錦溪要拆了頭上的繃帶,昭月跟安陵也是連忙上手幫忙。
幾下功夫,那偌大的疤痕便又出現了。
疤痕在額頭與髮髻之間,有一個銅板子兒那麼大,尤爲的醒目。
蘇錦溪只是自己看着,就已經是揪心的難受。何況是別人看着,想必也是不好受的。
不過,這樣的疤痕,難不倒她。
雖然這個時代的化妝品作用不大,可是髮型,卻是可以改變的。
比如,多了個劉海兒,不就正好遮住了這塊疤痕?
想到這裡,她的臉上便揚起了微笑。
“昭月,拿剪刀來!”蘇錦溪看着鏡子裡的自己說着:“哦,不,先把本宮的頭髮都放下來。”
昭月看了看安陵,安陵也表示不解的搖了搖頭,最後也只能壯着膽子問道:“娘娘,您這是要幹嘛?”
蘇錦溪看昭月問,自然也是不吝嗇的傳授着:“把頭髮梳到前面額頭這裡,剪短了,不就遮住了?”
好歹自己以前也是個模特,時尚圈子裡的人好嗎?這點問題算是問題嗎?
正在蘇錦溪爲自己的主意得意之時,昭月連忙驚慌的跪了下來,拉着蘇錦溪的裙襬道:“娘娘,千萬使不得啊!”
蘇錦溪疑惑看去:“爲何?”
“身體髮膚授之父母,您這樣做是違反規矩的,女子若非出家,是不能落髮的。”昭月急哄哄的說着,卻是忘了,此刻安陵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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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安陵,她並不知道皇后失憶的事情。
蘇錦溪看着昭月,眼中疑慮更甚,試探的問着:“只剪前面那一點兒也不行嗎?”
安陵站在一邊看着,直覺得此刻的娘娘定是急昏了頭纔會出此下策,只是,雖然娘娘這個點子行不通,可是她想要用頭髮遮住疤痕的想法卻是不錯的。
安陵當即靈光一現,連忙走去蘇錦溪的身後,開始幫她取下頭上的珠釵。
“姑姑,你這是……”昭月不解的看着安陵,若非她也要跟着一起瘋?
安陵卻是不慌不忙的做着手裡的活,快速的將蘇錦溪的長髮落下,看着鏡子裡的娘娘笑着說道:“奴婢有辦法,讓娘娘不用落髮,也能遮住了這疤痕。”
蘇錦溪突然就看向了鏡子裡的她,驚喜的問道:“你有辦法?”
安陵笑了笑,點了下頭,便拿起了梳妝檯上的梳子,開始爲皇后梳頭。
她將皇后的一簇黑髮挽做彎月的形狀於額頭上,用髮油固定服帖,正好遮住了那一塊疤痕。
安陵梳頭的功夫本就精細,每一處更是巧奪天工之美,讓人看不到絲毫的不妥,整個髮髻梳下來,更是渾然天成的美感,毫無不違和的感覺。
而且這個新的髮髻,卻是昭月都不曾見過的,自覺的是美極了。
蘇錦溪看着鏡子裡的自己,突然發現自己身邊的這個私人髮型師,真的是太有才了。
要是擱在21世紀,那絕對是世界頂級的造型師。
所以說啊!這古時候的人,不懂審美,就是屈才。
此時蘇錦溪已然是對安陵刮目相看,忙對着她笑道:“姑姑這梳頭的功夫可真是了得,本宮恐怕是這一輩子都離不開你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