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背上還有傷,不能讓她摔倒!
景傲本能的想着,立刻就伸手攬住了她的腰肢,一用力,將她攬進了自己的懷裡。
蘇錦溪差點就後仰躺倒在牀上,還好景傲眼疾手快,不然那姿勢多難堪啊!
可是當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才察覺,其實現在的姿勢纔是最難堪的。
因爲她的額頭正抵着景傲的胸膛,被他抱在懷裡。
興許是怕弄疼了她,景傲即便是抱着她也沒有敢用力氣,小心翼翼的呵護着,竟是讓她此刻無比的舒服。
景傲看着懷裡的人兒這次沒有要掙脫自己,倒像是一直乖乖的小綿羊,嘴角便馬上揚起了微笑,輕聲在她耳邊喃道:“你坐下,我繼續爲你擦藥。”
他的聲音很小,但卻極富磁性,如仙境般的夢幻,就那樣傳入到了她的耳中。
蘇錦溪可以控制自己的心保持理智,卻是無法忽視自己的感覺,整個人,都陷了在他暖暖的懷抱裡,竟是有着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是的,她從未見識過景傲如此溫柔的一面,所以,她預料不及的淪陷了。
“還…還是……讓昭月來吧!”蘇錦溪努力的控制着自己,不到最後一刻,她絕不繳械投降。
景傲輕輕一笑,並未鬆手,說道:“昭月在照顧歡喜,她被府衙打了,這裡的人照顧她我不放心。”
“讓府衙打了?怎麼回事?”蘇錦溪一聽到歡喜被打了,整個人都顯得有些不淡定了,隨即掙脫開來,問着眼前的景傲。
景傲看着她卻顯得有些無奈,回道:“這些事你不必管,安心養傷即可,其他的,都交給我來。”
說着,她再次拉住了蘇錦溪的手,將她往後逼迫,讓她不得不後退着坐到了牀邊。
看着她坐下了以後,景傲才滿意一笑,繼而在她的身邊坐下,拿着那瓶藥道:“還有哪裡受了傷?我來幫你擦藥。”
說着,他拉過她的胳膊,掀開了袖子,便看到了兩道交叉的紅印子,手上想用力卻不敢用力,唯有在心中較勁,隱忍憤怒。
他拿着藥幫蘇錦溪上好,便又問:“你把衣服脫了,我看看你哪裡還有傷。”
這棍傷到處都是,說不定其他的地方還有。
只是他說的理所當然,就好像再問她晚上吃什麼一樣隨意,這讓人有些無法接受。
而蘇錦溪對他此刻的無禮要求卻是變的很慎重,雙手抱着胸,一副自衛的模樣,彷彿在說,我可不是隨意的女人!
景傲看着她的樣子頓了一下,將手裡的藥瓶遞給了她。
蘇錦溪頓頓的接住,只想着他終於要走了,心中不由鬆了口氣。
可不想她接過藥後景傲並沒有要走的意思,反而是坐在原位不曾挪動一下,連要告別的話都沒有?
蘇錦溪正要開口去問他是不是該走了?
他卻是像變戲法一樣,從袖口拿出了一根布條道:“我蒙上眼睛不看,這你總該放心了吧?”
說着,景傲便真的自己蒙上了眼。
蘇錦溪儘管無法理解,可還是伸出了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確定他是真的看不到了,才挪動身子,往牀裡面去了一些,然後裙邊撩起,脫了襪子準備自己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