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的是皇后?不會是我們看花眼了吧?”一個侍衛看着遠處皇后的背影說着,眼中盡是意外與不解。
“對啊!平日裡皇后出門可都是有儀仗的,今日怎麼誰都沒帶?”
“不會是因爲頭上的傷,失了寵了吧?”
幾個大男人閒來議論着,倒是爲枯燥的巡邏增添了幾分樂趣,殊不知,無意間,竟締造出了帝后不和的傳言。
回到了鳳儀宮,昭月將小公主交給了奶媽,便朝着蘇錦溪的寢殿走去。
寢殿裡,蘇錦溪坐在梳妝檯前,身後站着兩個小宮女,還有一直在幫她取着珠釵的安陵姑姑。
安陵姑姑的手很巧,也十分的有耐心,即使是她的頭髮很長,也不曾弄疼了她一下,反而還讓她覺得頭上很舒服,就好像在做着按摩一樣。
沒多大的功夫,昭月便走了進來,對着兩個小宮女揮了揮手,小宮女們便都聽話的退下了。
她緩緩走去蘇錦溪的身後,接過了安陵姑姑手裡的珠釵,輕輕的放在了桌子上,笑着說道:“姑姑,我來吧!”
說着,她便開始慢慢幫着蘇錦溪拆了頭上的髮髻,放下了她這一頭烏黑的長髮。
看着一頭的累贅終於放下,蘇錦溪這才露出了笑臉,緊接着安陵端來了臉盆,恭敬的站在她的一邊。
古人的脂粉不似現代的那般細膩,撲在臉上也不舒服,當下一把清水,臉上的毛孔瞬間就舒開了。
蘇錦溪擦了擦臉,這睡前的準備算是完成了。
“安陵姑姑,你先出去吧!本宮還有些事情要問問昭月。”
蘇錦溪靠在貴妃榻上說着,安陵也立刻就領命告退了。
看着安陵離開,蘇錦溪這才問起了昭月:“說吧!你今日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昭月連忙福了福身子道:“這要從娘娘在王府的時候說起了。”
“嗯,你儘管說。”蘇錦溪略顯得慵懶的應着。
“是。那個時候,娘娘您還是王府的正妃,可是當時卻不受寵,那個時候皇上還是王爺,每每來您的屋子,都是在忙着處理政務,從來……從來都不曾碰過您。”
昭月在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很小心,生怕會觸怒了皇后那根敏感的刺。可還是被蘇錦溪聽的明白,就是說,皇上,不喜歡皇后。
“那公主呢?是怎麼回事?”
要是景傲沒有碰過皇后,那皇后又怎麼生的小公主?
難不成還是撿來的孩子?
“後來王爺登基,成爲了當今的聖上,可是卻遲遲沒有立後,您本是正妃,成爲皇后本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可是皇上那邊卻只是封了您做貴妃,雖也是這後宮裡地位最高的,可是,意思卻差的遠。當時也是逼不得已,你就對皇上下了藥。”
下了藥?這皇后還真做的出來!
聽昭月這麼說,蘇錦溪倒是覺得,這皇后,以前倒是過的挺坎坷的。
老公不喜歡自己,本以爲老公做了皇帝好歹也給個皇后的名分。可他偏就不!
明明就是正牌的老婆,可人家偏是不肯給你做官方的認證,那心情,一定是憋屈死了。
所以那皇后能從貴妃熬出頭,當真是一個不簡單的女子。光是受這氣,也是夠她喝一壺得了。
這麼不受寵,還能奪得皇后的桂冠,可見手段之強悍。
只可惜,沒什麼遠見,最終還是觸了皇上的眉頭,沒落得個好下場,差點兒就毀了自己一世的英明。
蘇錦溪突然就想起了這皇后生前最後的愚蠢行爲,不覺摸了摸自己這頭上的繃帶。
記得自己在這具身子裡醒來的時候,就只有一個感覺,就是疼,真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