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溪的眼中劃過一絲驚喜,看着安陵,臉上方纔露出了笑意。
安陵也是小心翼翼,慢慢走去皇后的跟前,附在她的耳邊,掩口輕聲說了起來。
待她說完,蘇錦溪的臉上,更是無法抑制的笑意。
今日殿上,那茹妃確實做的過分,傳遞太后的意思,大可私下來說,可她偏偏選擇了早會上,這分明是要打臉的意思。
可見,之前秦妃留下的那個誤會,已經深深的埋在了她跟茹妃之間了。
只見蘇錦溪歪了歪身子,看向了昭月道:“昭月,去各個宮裡傳話,說本宮近日來身子不適,早訓就免了,太后壽宴之前,都不用來請安了。”
昭月雖然不解,可是也知道娘娘定是有了自己的主意,壓住了自己的牢騷,沒有多問,便領旨退下,開始去忙活着去各宮裡傳話。
一時間,後宮裡的傳言沸沸揚揚,都是在說,皇后因容貌失了聖寵,現在連宮宴都不能出席了,恐怕不多久,連着皇后之位都要不保了。
而這段時日裡,蘇錦溪更是命人緊閉鳳儀宮的大門,不外出,也不許人來。
徐美人幾番前來探訪,卻都被她拒之門外。搞的徐美人都不知道該如何跟家裡交代了。因爲經過了上一次鬥秦妃的事情,她當真是不敢小看了這個皇后了。
而景傲,近來因爲邊關戰事而頭疼,根本就無暇顧及後宮裡的事情,謠言自是也聽說了,卻是顧不上去平息,每日都在未央殿裡,與大臣們商議對策。
轉眼,便到了皇后壽宴這日,皇宮裡瞬間就熱鬧了起來,卻只有鳳儀宮,依舊是緊閉着大門,不見客,也不出門,顯得無比蕭條。
御花園裡,宮女太監們來來回回,無一不是忙忙碌碌,茹妃站在其中,卻是在座位的擺設上犯了愁。
這皇后這幾日來不見客,也不說來不來這壽宴,雖說太后有意讓她迴避,可是那日-她答應的順暢,卻也沒有確切的說,今日到底是來不來這壽宴。
“娘娘,這龍椅的旁邊,到底要不要安置皇后娘娘的鳳椅?”一邊的公公爲難的問着,茹妃看着,卻也有些犯難。
鳳儀宮近期禁閉宮門的事情大家都是知道的,也聽說了太后讓其迴避的意思,若是皇后這次不能參加宮宴,皇上的旁邊自是不能擺放皇后的座位,以免座位空置,也是難看。
正在此時,太后身邊的太監總管走了過來,他看着茹妃微微一笑,自是恭敬的行禮。
茹妃看到他,連忙說道:“公公快些免禮,不知太后那邊可還有要吩咐的?”
太監總管這才直起了身子,看着茹妃,慢慢走近,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太后吩咐了,讓娘娘您只管安置鳳椅,到時候,自會讓娘娘穩坐鳳椅之上。”
總管公公這話說的明白,就是告訴茹妃,太后就是要藉着今天告訴所有人,皇后的好日子到頭了,他日,這後宮裡,就是茹妃說的算了。
而這後宮裡的下一任皇后,就是茹妃!
茹妃的臉上露出了微笑,緩緩的點了點頭道:“勞公公轉告太后,臣妾知道該怎麼做了!”
說罷,總管公公便笑着離開了,而茹妃,便看着一邊的小公公說道:“將皇后娘娘的鳳椅擡上來吧!”
說完,她便笑着轉身離開,着急火燎的帶着自己的宮女太監回宮打扮去了。
坐在皇后的椅子上,可是一定要穿的隆重的,不然,怎麼對得起自己的這一番苦心?
一想到很快就能夠扳倒了這個皇后爲自己那死去的孩兒報仇,她的眼中,就不由發出灼熱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