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普達猝然瞪向東方傲,厲聲道:“還不是你做的好事,給她下什麼毒不好,偏偏下斷情絕愛草。”
如果不是這個混蛋乾的好事,此刻的他何須這樣委屈自己的身體。
“你這是慾求不滿來怪我嗎?”東方傲似乎對眼前的情景很覺得愉悅,笑的開心。對於文普達散發出來的冷意視而不見。
“哼!”文普達冷哼一身,渾身散發的寒意,讓四周更加的越冷。
東方傲的眼神凝視着文普達,從他俊美的脖頸到結實的胸膛,最後眼神慢慢往文普達身體下面移下,他不由的嚥了咽口水,他覺得他全身有些燥熱。
不行,他要去找李宗!
腳下的步子下一刻快速移走!
等東方傲一離開,文普達拿着的乾布頓時被他給丟在地上,臉上有着惱意。一想到他被東方傲調侃,這還不都是那瑤華惹的錯!
隨手拿起掛在一旁的長衫穿上,而後大步離開,走向另外一間獨間歇息……
以後有她好受的!
掘地三尺,卻沒發現絲毫的密道,邊界和沙漠深處更是沒有半分的端倪。強綁走瑤華的這些人就好像騰空消失了那樣,再也找不到半絲存在的蹤跡。
沙漠士兵挖出的道路,沒過多久,沙風襲來,很快就又會被沙子填平,這些很讓軒轅子卿惱怒。
這幾天,他日日夜夜都無法歇息半分,看着房內的一幕,總是會想起瑤華的身影,想起她嬌媚的溫柔,依偎在他懷中愜意的笑意,他想她,真的好想。
他害怕這些人不知道用什麼手段來折磨她,畢竟所有人中,只有瑤華最是弱小,甚至現在連反抗的能力都使不出來,想到這些軒轅子卿自責的心思更重了。
他有兵權、將整個國家握在手中有何用,那麼多人還是無人能察覺到瑤華所在,無法找到她。
那日七殺與紫妖出現衆人眼中之後,慕容宣便出現,但很快他們在瑤華不見之後,就再尋不到蹤跡。
他大意,這一次他真的太大意了!
一躍上了隨遷來的絕影,握緊繮繩,繮繩一甩,絕影快速的飛奔起來。絕影乃是世間少有名駒,就算在沙地中,也同樣馬速不減,十分快速。
這些日子,他們雖然急趕向地圖所指之地,卻在他看來這些日子也是最愜意的時光,每天不用爲國事操心,摟着瑤華遊走在這半個國家,卿卿我我,卻是他所之愛。
而今呢,那唯承絕影唯一女眷的女子,卻沒了蹤影。懷中空落落的滋味,如同那日她選擇和親離開他時的感覺一模一樣,讓他一口懊惱堵在心口處,非常的難受,似乎要讓他窒息。
軒轅子卿只是騎着馬快速的奔跑在沙漠之中,根本就沒有半分的所到之處,在毫無方向的奔跑着。
當他不知道跑了多久,勒停絕影時,絕影長鳴一聲,及時停下了風馳之速。
他擡眸迎着風沙望向遠處,看到的便是天地的浩渺無邊,那起伏的沙丘像女子身體溫柔的曲線,看似很柔美,實則殺人與無形。
那遠處的金色沙丘在陽光照耀之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此時他面前的大漠顯得如此的美麗、寧靜,讓任何看者都會將心底積壓的隱晦毫無保留的彰顯出來。
而子卿也不意外,他一直隱忍的情緒在這一刻徹底崩潰,原本清冷的鳳眸,佈滿寒霜的俊美臉龐此刻被痛苦所覆蓋。
瑤兒,你在哪裡,如今可還安好?
輕輕合上眼簾,他就想起瑤華,她問他,大漠是什麼模樣。他告訴她,在沙漠中看天地,便覺得天地就像蒼茫一粒,人就變得格外的渺小。
可那眼前徑直到天的盡頭都全部屬於辰國所有,而這裡就是辰國的萬里河山,她和他就是這片河山中最偉大的君王。
她雖眼睛看不到,可他卻知曉她在努力想象那時的美景,她還笑着對他伸出手言:江山美好如畫,那德武帝你可願與我這德文帝共享這如畫江山,直到生命盡頭?
他心中盈滿了無盡的溫柔,將手放在她的掌心,反手緊握住她,與她十指緊扣告訴她,他的心意,那便是——求之不得。
可是,如今呢。那與他攜手共看這如畫江山的她呢,她呢!
緊緊的咬着牙,握着繮繩的手越發的緊,讓他的指節顯得蒼白不已。
東方傲,你們最主要的目標就是我軒轅子卿,有什麼衝着我軒轅子卿來就好了,何必爲難瑤華呢。所以,你們最好祈求瑤華沒事,不然,我就會讓你們永遠生不如死……
文普達一覺醒來,屋裡的燭火還在燃着,因爲在地下的原因自然不知道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他喚來跟着來的僕人,在他們的服侍下穿上了衣服,而後走向瑤華所睡的石屋。
如此之久,他沒爲難她,她應該求之不得,歇息的很好吧。
剛打開石門,文普達就微皺了一下眉頭,他的嗅覺最爲敏感,他聞到了空氣中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血腥味!
他眼中一凜,快速移到牀榻邊,一看眼前的一幕頓時眉頭緊緊擰起,快速的掀開了被褥,握上她的手腕,臉色更加沉重。
“去讓東方傲過來一趟!”他沉聲吩咐。
“是,公子!”站在門外處的僕人急忙應道,快速的離開去執行文普達的命令。
瑤華的呼吸極度微弱,牀頭一小攤血液,那是紅黑參半的血,這也說明她中的毒到底有多深。也是,斷情絕愛草這種毒他也很清楚毒的烈性,她能活着的確算是異數,故此,他看得出軒轅子卿將她體內的毒壓抑的很好。
她突然毒發,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之前他的所爲,不是麼。
他有些憤怒,是的,他憤怒,他對漂亮的臉蛋總是有一種執着,一旦看上就非得到不可,所以喜歡她的臉,可是他怎麼發覺只是爲了一張臉,現在甚至還要爲她的命也要保着呢?
解開了她的衣服,一看那之前那還不算漸黑的身體再一次充斥黑色,他隨手爲她蓋上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