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他們一定是想這樣的。之前夫君還提前告訴過自己,紅菱會用琴讓被針對者講出用琴人想聽的任何話。現在風雲清又在這裡講出幫着軒轅子卿的話去說自己夫君的壞話,逼的寡不敵衆的夫君無可奈何。他們就是這樣的,簡直無恥,無恥!
文普達一番話,當即讓風雲清再次怔住,文普達的這些反應是在他意料之外的,雖然文普達指責的沒錯,軒轅子卿的確是他的敵人,但是,一想到瑤華,他便是無法對軒轅子卿置之不理。
並且他也看出來了,文普達是在一味的反駁作假,這樣的形式就會讓他是騙子,文普達纔是被他們所針對的人。
他不由的看向瑤華,看着淚雨梨花的她,他覺得他應該沉默的,說了那麼多話,到了最後不過也是白費。
“文哥哥……她是你的夫人?那我呢?我呢?”古麗覺得她的心好痛,痛的讓她感到窒息,平日裡只要是文哥哥的吩咐,她都會去做,這一次她也沒有絲毫的意見。
雖然在鬼鎮的時候,她就看到了他隨身的僕人擺出的特別手勢,她就知道將會有事發生,到了最後事情真的發生了,她以爲他是針對不容易對付的軒轅子卿,到了最後卻是帶走了瑤華。
而她還是傻子一樣的對他的吩咐言聽計從,他讓她故意在躲避黑沙暴的石屋裡講出瑤華身上所中的毒,然後又讓她帶走文烏爾去找風雲清他們。他所說的話,她都做到了,可是,到了現在他竟然說那瑤華是他的夫人,如果瑤華是他的夫人,那她呢?她是不是什麼都不是?
她是個傻子,傻子啊,從小到大她都很喜歡他,卻到了最後明明是她站在他身邊的,可現在她卻是什麼都不是。
她真的不求什麼,求的不過是他和結爲夫婦永遠在一起而已。
對於古麗竟在如此之亂的情況下給他添亂,真是讓文普達感到心煩,面對着古麗的話語,他若是說將她當做妹妹,那會更加亂,若是夫人,那要瑤華置之何地,並且這樣做只會帶給他無盡的麻煩。
“你也要和他們一樣的逼迫我嗎?古麗!”他避重就輕的怒視着古麗氣急怒言。
古麗一聽這話,急忙搖頭,她哭着哽咽道:“沒有,我永遠不會逼迫文哥哥,我只是,我只是很想知道我現在到底算什麼?”
她的話語在講到最後幾個字的時候顯然在害怕惹怒文普達,故此無論是語氣還是氣勢都很示弱。
瑤華帶着水光的眼眸早在古麗講話時看向了古麗,那含情脈脈的眼神是她最熟悉不過的神情,曾經的她,不,現在的她看到夫君時也會露出思念情思的眼神。那麼古麗又是誰?爲什麼會這般的看着自己的夫君?而自己的夫君倒是並沒有表示出對古麗的情,那……那又是怎麼一回事?
此刻的她感覺她進入了一個無法繞開的謎團之中,很想去想起這些她覺得熟悉的人是誰,可是無論她怎麼去回憶,那些曾經的往事就像隔着一堵厚厚的牆壁一樣,將她的記憶永遠擱置在醒來和夫君生活在一起這麼長的時間內,她無法想起曾經,只能記得現在,她疑惑,她有很多疑問,到了最後卻因爲不能講話而無法脫口而出去問一絲。
“你覺得你算什麼,那你便是什麼!還有古麗,現在我沒空與之你糾纏,我現在主要想解決的是軒轅子卿的問題,軒轅子卿不是打算讓紅菱用琴來試探我嗎?來啊,我就站在你面前——軒轅子卿!”文普達怒視古麗一眼,最後眼神如針一樣地掃向軒轅子卿。
如果軒轅子卿以爲將文烏爾和古麗帶到他面前,他就要妥協,那隻能說軒轅子卿太可笑。那怕讓古麗和文烏爾死,他都不會去承認一些他們所想知道的事。
古麗淚眼朦朧的看着文普達,緊咬下脣垂下了眸,她認爲算什麼便是什麼,這話好傷人!
已經成爲啞巴的文烏爾已低下眸盯着她腳下的地板毫無一絲情緒,她的結局是什麼,她早就知道。而她也從來沒想過她所謂的“哥哥”會救她去放了那個女子,她的生死她早就認了,沒有一絲怨恨,沒有一絲委屈的認了。
芸娘和李洛就站在風雲清的身側,屋子裡的一言一行,眉目神情都盡收他們的眼底,只是幾句隻言片語他們便是瞭解了眼下事情所走的走向,便是都無聲以對,也更無法去幫軒轅子卿。
“紅菱,你先下去歇着吧。”在文普達話落之後,一直沉默沒有說話的軒轅子卿突然開了口。
在他音落,他便抱着紅着眼眶完全迷茫的瑤華站起身,他沒有看向任何人只是走向門口又言了句:“全部都下去先歇着吧!”
紅菱背在身後的琴已經悄無聲息的取下,只需要公子的一句吩咐她就會用九音琴對文普達試探,此時公子又讓他們去休息,這……這怎麼一回事?她不由的驚愕的看向魏神醫。
魏神醫緊皺眉頭,忙道:“不是打算用琴嗎?現在又是爲何?”
可惜魏神醫的話並沒有得到軒轅子卿的迴應,他只是抱着瑤華連絲毫的停留都未停留便離開了現在關押文普達的屋子……
魏神醫驚愕、不解。
紅菱也不解。
風雲清和芸娘、李洛他們也不解的望着離開的軒轅子卿。
文普達則是微微眯眼眼中快速劃過一絲不解。
軒轅子卿離開了,可在屋裡的一衆人全部都是不解,不解他爲何會這麼做,明明只要用琴就可以試探出一切,爲什麼到手的一切他就這樣平白無故的給放棄了呢?
“呵……呵呵……你們怎麼還不下去歇息?可別忘記,軒轅子卿可是讓你們全部都退下歇息啊。”雖然文普達不知道軒轅子卿爲什麼這麼做,可他還是最先回過神冷笑幾聲冷眼看着他面前的一衆都要打算幫軒轅子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