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已經不是決定誰可愛的事了,完全變成一個智力問題,含光腦際靈光一閃,纔要說話時,旁人已經搶着道,“既然是你自己的話,真心話就得大家來提問了。”
好吧,這個方便的作弊方法也被否決了,但含光依然想要一搏,“那真心話是什麼呢?”
在這樣玩開了的場合,能指望聽到什麼正經的東西?大家互相壞笑着竊竊私語了一番,最後商量出來的結果是,“在全場男生裡,要選一個人睡的話,選誰。”
唯一的正確答案就在那邊坐着呢,而且還是不能選的,含光都快瘋了,頭一垂,壓根都不敢看向于思平,酒都快全醒了。“那我還是親一下好了!”
睿王和于思平肯定是第一時間被排除在外的,含光想到桂思陽,卻又排除了。雖然是玩鬧,但也要顧忌德瑜——雖然兩人一直都說彼此是好朋友,但在含光看,德瑜肯定不會隨便睡到一個好朋友家裡去,要知道那裡可是隻有桂思陽一個人住,雖然現在肯定沒發生什麼,但德瑜也得考慮到家裡人知道後必然興起的風波,如果是一般的男性好朋友,她肯定是寧願多累點也不會住過去的。
有這種種考慮在,她果斷放棄了桂思陽,劉景羽和她的那些事已經夠爲難她了,不能再欺負德瑜。
權寅……救命啊,還有個韋鳳飛呢,至於許雲丹那就更是早被排除了,前一世極不愉快的回憶還在腦海裡呢,含光一點都不想和他有什麼親密接觸。
這一番排除下來,唯一能選的只有許雲深了。藉口都是現成的,“今天是許大哥生日,許大哥當然是在場最可愛的男孩子啦。”
她一邊說,就一邊示意許雲深向前傾身,也不去看于思平,亦是撐着桌子向前親了他一口——還好,她剛沒要求是舌吻。
兩人嘴脣相觸,許雲深身上淡淡的酒味和他特有的檀香皂味道彷彿順着這個動作往前飄了過來,將她包圍,他光滑的脣瓣好像帶了電,讓她後腦有些麻麻的感覺。含光心裡一驚——救命,她沒想到這個吻居然還讓她有點感覺啊……
人醉了就很容易放浪形骸,含光真有種衝動握住許雲深的頭把這個吻加深,不過還好——還好她還是有點理智的,只是酒意上涌時,雙頰的火熱卻是無法掩飾了,兩人分開時,含光只覺得自己心跳如鼓,都有點不敢直視許雲深。
周圍人也沒看出什麼端倪,許雲丹拍桌不滿道,“應該舌吻啊!怎麼這麼親一下就算了!重來!”大家都是一邊鬨笑,一邊附和,熱鬧得不成樣子。
許雲深的眼睛也很亮,他眉頭微皺,似乎也有些詫異,看了含光一眼,又若無其事地坐回去宣佈道,“這個是今天最好的生日禮物!”
鬨堂大笑中,含光也不敢再定什麼曖昧的大冒險了,免得自己又請君入甕,隨便選了個‘跳一段熱舞吧’,便是一轉,把杯子轉了開去。
好麼,這一次沒轉她了,轉到了于思平……權寅第一個噴笑起來,衆人都笑起鬨,“問個很難的真心話!”
都是想看一直風度翩翩,俗世佳公子的于思平熱舞嘛……含光頭皮發麻,偏偏還要做沉吟狀。于思平看着倒是毫不生氣,而是很欣然地笑望着她,催促道,“快想個很難的出來。”
難的問題倒是有,你敢回答嗎?她在心裡瘋狂吐槽了幾句,倒是眼前一亮,隨便抓了個相對安全的問題,“呃……這個,愛情和親情,會更看重哪邊?”
這問題娛樂性不是很夠,衆人頗有些不滿,還是德瑜迴護道,“那是含光的長輩啦。”
是長輩的話,就不好問有性含義的問題了,大家倒還是滿理解這個的,都妒忌于思平好運。沒料到于思平沉吟了一下,倒是摸了摸鼻子,很有意味地看了含光一眼,才笑道,“這問題沒意思,我還是娛樂一下大家吧。”
說着,居然真的站起來扭了兩下,其實他跳舞也蠻好看的,配合許雲深放的音樂,別有一種協調的動感和韻律感——沒辦法啊,人家身手好,肢體協調度就是高。
他這麼會玩,氣氛自然更high了,大家鬧得都挺開心的,到最後乾脆大冒險也不玩了,放了音樂開始跳舞,韋鳳飛脫了外套,扯着權寅,把他當成一根鋼管般扭來扭去,笑得不知多開心,就連權寅臉上似乎雷打不動的淡然,都爲淡淡的愉悅取代,韋鳳飛跳了沒一會,他便主動握住她的手,把她輕輕拉到自己懷裡,不知在她耳邊說起了什麼。
含光先是去了一次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德瑜已經和許雲深一個朋友跳上了,桂思陽也在和一位年輕的模特跳得開心,她笑着站在角落裡,雖然不打算加入,但就看着一羣人開心,也覺得高興。
“嗨。”睿王走過來和她輕輕碰了碰杯,“你不去跳呀?”
剛纔真心話大冒險期間,兩人也對話了幾次,態度都是很正常的,所以含光也不戒懼,在酒精作用下對他燦然一笑,“不去,你呢,我看到好幾個人都是想邀你跳舞的。”
“一肚子都是水,跳一下萬一吐了怎麼辦。”睿王的答話出人意料的務實,含光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可能是隨着年齡的長大,以及社會地位的改變,她現在看睿王,沒有以前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了。
“沒想到啊,才三年時間。”睿王也是笑了起來,望了望酒杯,又說,“你都成商界新星了,沒騙你,在一些國事場合,聽到你辦的悠遊被當作新興網站的代表和別人談起來,我心裡都是有點覺得怪怪的。”
含光笑着說,“怪什麼,這個也不是我創辦的,我就是在裡面瞎混唄。”
“悠遊背靠韋氏,盈利前景很被看好。”睿王搖頭說,“以後可能會發展成什麼樣,誰也不知道,你就不要謙虛了,含光,你真的是很有能力,很特別的一個女孩。”
被誇誰不高興,含光笑着聳了聳肩,“多謝誇獎!”
睿王嗯了一聲,“不過,雖然我也有很多學弟學妹,但比起別人,我更是爲你高興。”
他的桃花眼,意味深長地盯着含光,彷彿在傳遞着什麼意在言外的信息,含光喝多了酒,思維遲鈍了,反應了一下才明白過來:如果說之前她和睿王有可能的結果趨近於0的話,現在……她有了錢,有了光明的未來和很潮爆的所謂it富翁的身份,起碼是準it富翁吧,現在開始戀愛的話,如果很努力,說不定還是有可能嫁入天家的……
前提是她願意,並且很努力,又沒有那個身世做阻礙,而且睿王也夠給力才行……
含光現在已經很肯定了,睿王之所以留下來這麼久,應該就是想和她接觸,她甚至都懷疑他有這個想法可能已經是很久了,不然可能連生日派對都不會來。——當然這個腦洞開得有點大,不過去年她沒看到他呀,而且她和許雲深的朋友關係應該也不是什麼秘密。
換做幾年前,她可能的確會怦然心動,雖然最後會不會付諸行動是一回事,但總是會考慮一下的,但現在,含光只是忍住發笑的衝動,故作迷糊地說,“嗯?是嗎?”
見她不懂,睿王好似有些失望,他的眼睫毛瞬了幾下,“不是嗎?”
含光握着嘴笑,“是嗎?”
睿王神色有些變化,他站近了一步,含光笑出聲了,她連着退了幾步,“我去跳舞咯!”
轉身逃了幾步,看睿王也沒追過來,含光這才放鬆,想想剛纔兩人的對話,她也覺得頗爲有趣,忍不住偷笑了幾聲,看看屋內大家都玩high了,倒是幾個認識的朋友都消失不見,德瑜、思陽和權寅、韋鳳飛都不見了,含光倒是有點納悶——這都快午夜了,一個兩個都去哪了?
大家手機都丟座位上,要找人只能是靠運氣了,含光倒是未必要找韋鳳飛他們,就是德瑜和思陽兩人消失,讓她怎麼回家?
見許雲深在那和一個姑娘跳舞,她也就不過去打擾了,走到院子裡找了一圈,沒見人——許雲深家裡開放的房間其實並不多,含光在畫室和書房裡考慮了一下,覺得他倆應該還是在書房的可能性居多,畢竟畫室那邊是許雲深工作場所,沒事也不好隨便過去。
不過他倆會在一塊嗎,該不會是和別人分頭搞上了吧?想着有的沒的,含光又往書房跑去,路上還在想,今年不會在書房搞出事了吧……
結果走到一半,居然迎面撞上了剛纔也是不見蹤影的于思平,含光嚇了一跳,“嗯?你怎麼剛跑出去了?”
于思平衝她微微一笑,很和氣地說,“那你怎麼又一個人跑出來了呢?”
含光看他表情,心裡真是什麼酒都醒了,她慌慌張張地說,“我——我來找德瑜他們——”
“噢。”于思平說,“德瑜和思陽啊,他們剛纔回去了啊。”
他露齒一笑,牙齒在月下閃着白光,“都說好了,今晚,我會負責送你回家。”
別看現在鬧得歡……含光腦子裡頓時就浮現出一段影視金句:小心將來拉清單……
說下我的三觀吧:我覺得人的身體是自己的事情,只要不妨礙到別人,做什麼都是自己的自由,不管是獨身一輩子,交很多男朋友又或者是青梅竹馬從一而終,都是一種選擇。在性上,只要做到對自己的安全負責就可以了,任何選擇都是個人的自由和隱?私。沒必要嘲笑一輩子獨身遠離性的人是沒人要,也沒必要嘲笑性體驗豐富的人是放.蕩下/賤,這個社會選擇有很多的,並非只有一條路可走。
‘女人就是要小心自己的身體’,‘交很多男友,有419就是不自重’,‘男人和女人在這種事上就是不一樣’,‘社會就是如此’,這種言論我覺得是非常judgement,非常歧視的,帶有濃厚的男權主義色彩,還是把女性的性.快感視爲恥辱,性.體驗視爲犧牲,性.自由視爲放蕩。這些觀點我是不贊同的,如果覺得看了不適那很抱歉,你可以隨時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