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沒什麼意思

春曲領着兩個婆子將豔姬拖出天山別院後,走出好一段距離,便將豔姬扔在了荒蕪人煙的路上。

此刻的豔姬已經人事不省,嘴角流出黑血,顯然已毒發。春曲也沒有探查豔姬的鼻息,確認她是不是真的已嚥氣,只匆匆忙忙的帶着兩個婆子快步的離去。

她們一行人才消失了蹤影,一雙黑靴出現在豔姬的身旁,緊接着一隻修長的大手在她的鼻下探了探她的氣息,過了片刻塞了一粒青色的藥丸到她的嘴中,然後才抱起她大步流星的離開。

經過豔姬一事的小插曲,夏候琳很快便將心思都投放在了雪山滑雪場的建設之上,因爲雪山上有現成的宮殿,無需再建房舍,只是稍加改動,便變成了可供客人休息居住之地,而滑雪場的建造,則費事許多,場地選址很重要,及滑雪一應用具也需費心準備。

因爲滑雪場這個項目對古人而言是個全新的東西,他們不瞭解,也不知道什麼樣的場地適合做滑雪場,因此場地的選扯,是夏候琳親自出面的,那幾日她幾乎都是早出晚歸,幾天奔波下來,終於選好了地址,然後就得着手滑雪場的改造及安全設施方面的建設。

夏候琳本想一股作氣,將改建圖紙都畫出來,偏那幾天雪山天山兩邊跑,一寒一熱的作用下,再加上奔波勞累,一不小心染上了風寒,而且病情來勢兇兇,她連燒了三天,才退燒,當睜開沉重的眼時,入眼是東方皓略顯憔悴且擔憂的俊臉,張開口想說話,卻發現嗓子灼痛的厲害,竟一個音也發不出來。

東方皓見她醒了,便鬆了口氣,忙取來一旁備着的溫水,先是細心輕柔的潤了潤她的脣,然後又喂她飲下少許,見她神情不再那麼難愛,這纔開口解釋道:“你燒了三天,體溫忽高忽低,真把我們嚇死了,如今燒完全的退了下來,便沒事了,只是這幾天你滴水未進,又發着燒,嗓子一時發不出聲音也是正常的,放心吧!”

聽了他的話,夏候琳放下心來,也不再勉強說話,只是露出一抹微笑,輕輕的點了點頭。就在這時,屋外響起小明玥的聲音。

“春曲姑姑,我真的不能進去看孃親嗎?可是孃親已經病了好幾天了,玥兒擔心,你就讓我進去看一眼,我看一眼就好。”屋外,小明玥眨巴着小汪汪的大眼,拽着春曲的衣服,正撒嬌賣萌齊上陣的對春曲進行軟攻,她本生的晶瑩剔透,一撒起嬌來,更是萌的讓人恨不得抱起來狠狠的親上幾口,春曲看着這樣的小嬌萌,那裡還忍心拒絕,不過想到東方皓的交待,又不得不咬牙繃着不鬆口。

星矢在一旁看着小明玥,眼裡是滿滿的喜歡及寵溺,其實他能明白師父不讓他們進去看師母的原因,便問春曲道:“師母的燒退了沒有,還未醒轉嗎?”

“小姐的燒已經退了,應該還未醒轉,小郡主、小少爺,奴婢知道你們擔心小姐,可王爺交待了,在小姐未痊癒之前,不讓你們進這屋,免得過了病氣給你們。”暫時將注意力自小明玥身上拉回來,春曲看着星矢回了話道。

屋裡,夏候琳因無法開口說話,只好拉了東方皓的手,在他手心寫字,她纖細的手指,一筆一畫的落在手心癢癢的,令東方皓幾乎沒辦法集中注意力去記住她寫下的是什麼,不過其實不用她說什麼,他也知道她心中所想,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眼神,便起身去了外室。

屋外,小明玥正想再求求春曲時,東方皓從屋內打開門,小明玥見此,小身子一閃,便撲進東方皓的懷中道:“爹爹,玥兒好擔心孃親,讓玥兒進去看孃親一眼好不好。”

“玥兒乖,爹爹知道你擔心孃親,可是孃親現在需要休息,若得不到好的休息,孃親的病就不能快速的好,玥兒也不想看着孃親被病痛折磨是不是?”抱起小明玥,東方皓柔聲的問道。

小明玥聽了他的話,歪着小腦袋想了想,最後使勁的點了點頭,表示理解。東方皓見此露出滿意的笑容,抻手輕輕捏了捏她的小臉,笑道:“玥兒真乖,今天讓孃親好好休息,爹爹保證讓你明天見到孃親。”

“真的嗎?爹爹真好。”小傢伙眼睛一亮,摟着東方皓的脖子,小嘴吧唧一下,在他的額頭上親了個。

東方皓笑了笑,將她放下並對星矢道:“你帶着玥兒去花園玩吧,你師母已經退燒了,只要好好休養幾天,便無大礙,你明兒和玥兒一起過來看她。”

“是,師父。”星矢高興的應了一句,便拉着小明玥的手,兩人一起離開。

待兩個小人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盡頭,東方皓便對春曲道:“讓廚房備些清粥和佐食小菜送來。”

春曲一聽這話,便知道夏候琳已經醒轉,心下鬆了口氣,忙行了一禮退下,前去小廚房準備清粥和佐食小菜。東方皓關了門回到內室,在牀榻旁坐下道:“我已命廚房準備清粥和佐食小菜,你好幾天都沒進食,過於油膩的食物不能吃,這幾天便忍耐一下吧!”

夏候琳自然明白他的用心,溫順的點了點頭,約抹過了一刻鐘,春曲便端着熱氣騰騰的清粥和佐食小菜來到房內,同來的還有夏歌,手中端着銅盆等洗漱用品。

兩個丫頭伺候夏候琳洗漱好,便無聲的退了出去,而東方皓則體貼的扶着夏候琳在桌前坐下,然後端起碗,用勺子舀了些粥吹了吹遞到夏候琳的嘴邊。

夏候琳笑了笑,沒有拒絕,幸福的張口嚥下那粥,不知道是餓極了,還是因爲是他喂的,毫無滋味的清粥入口,她卻覺得甘甜無比。東方皓又拿起筷子,夾了些酸爽清脆的醃黃瓜絲喂她吃了,很快一碗清粥見了底,幾小碟佐食小菜,也都被吃的差不多,填飽了肚子,夏候琳便又露出倦意,東方皓忙放下碗筷道:“再睡一會吧,你現在身子虛弱,要多休息。”

夏候琳點了點頭,在東方皓的攙扶下,躺回牀上,不過片刻便又熟睡了過去,而東方皓則守在牀邊,深情且溫柔的凝視着她的睡顏。

在東方皓的細心照顧下,夏候琳很快便恢復健康,她病一好,便開始着手畫滑雪場的改建圖稿,忙了好幾天,改建圖稿終於完工,將畫稿交給多福,讓多福安排人着手改建雪山之事,而她則將心思又放在了滑雪用品上。

滑雪用品包括滑雪板、固定器、滑雪鞋、滑雪杖,另外滑雪服和滑雪眼鏡也是必不可少的,不過滑雪服和滑雪眼鏡比較難辦,因爲受古代條件的限制,沒有那麼高端的材料可供使用。

滑雪服夏候琳只有退而求其次,以現有的材料加以使用,而滑雪眼鏡就比較麻煩,因爲滑雪眼鏡的鏡架最常見的都是塑膠製品,這樣的安全性更高,不過在科技落後的古代,塑膠這東西是絕種物品,更令夏候琳頭痛的還有滑雪鏡的鏡片,這可讓夏候琳傷透了腦筋。

其實夏候琳想過用玻璃代替鏡片,只是滑雪中避免不了跌倒,玻璃易碎,容易傷到眼,況且玻璃除了能擋風這一點外,並不能起到護眼的作用,而水晶雖不易碎,但價格昂貴,也不適合做鏡片,一籌莫展之下,夏候琳索性將這攤子事扔下,與其將自己逼進死衚衕,不如先暫時放下這個難題。

她難得輕鬆幾天,便利用這幾天陪着東方皓和兩個孩子,以彌補前一段時間對他們的冷落。輕鬆了幾天,夏候琳又將滑冰納入到滑雪場項目中,一切都有多福照看打點,也無須她操什麼心。而她則率先將滑雪服、滑雪板、固定器、滑雪鞋、滑雪杖和滑冰鞋的圖稿畫出來,交給朱雀按着圖紙上的要求製作,交待完這些事情,夏候琳再次想到滑雪鏡上,想着藏書閣裡的藏書中衆多,或許裡面有記載能代替玻璃和水晶的東西。

藏書閣一行,還真讓夏候琳找到代替之物的記栽,這個代替之物就是樹脂,樹脂遇高溫即溶,顏色呈黃色或者茶色的透明膠體,用來代替滑雪鏡的鏡片,再合適不過,而且更讓夏候琳驚喜的是,書上還記錄了樹脂溶化制膠的詳細製作方法。

正當夏候琳捧着那本乏黃的手抄本高興的忘形時,東方皓突然出現,從後將她抱住,看着她臉上的笑意,便柔聲問道:“發現了什麼好寶貝,把你樂成這樣。”

聽到他的聲音,夏候琳便將那本手抄書遞給東方皓看,並解釋道:“我這段日子一直爲滑雪鏡鏡片的取材而苦惱,這幾天,天天耗在藏書閣裡,終於讓我發現了寶貝,滑雪鏡的鏡片現在有着落了,我自然高興。”

東方皓聞言,便掃了一眼那書,卻不大感興趣,只將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俊臉故意親暱的去觸碰她的臉,並轉移話題道:“我剛接到消息,最近北堂塵身邊出現一位藍眸美人,據說是北堂塵出海時所救下的富家小姐,那姑娘有一半的中原人血統,這次來到中原,是爲尋親的。”

夏候琳聞言,將手中的書合上,不甚在意的笑道:“這下他手中多了一枚殺傷力頗高的棋子,不知道他下一步又想幹什麼?”

東方皓聞言,卻笑道:“上次公孫璋在你手中吃了那麼大一個虧,這次回到北越後,聽說他試圖拉攏北堂塵,不過北堂塵並未搭理他。”

“北堂塵不僅僅是皇子,而且還是嫡子,身份尊貴,豈是一朝之臣可以拉籠的,公孫璋想借用北堂塵的財力鞏固自己的在朝中的地位,可以說是癡人說夢。”轉過身來,夏候琳看着東方皓,脣角勾起玩味的笑容道。

東方皓寵溺的颳了刮她小巧的鼻子,無奈笑道:“是啊,可不就是癡人說夢嗎?既不想放出手中權力,又惦記着對方手中的財富,他真當什麼人都是泥捏的,由着他掌控!”

“好了,不說這些外人的事情了,我現在先去落實滑雪鏡的事情,晚上陪你吃飯。”夏候琳說完,便興沖沖的扒拉開腰間的大手,快速的離開藏書閣,留下某個突然被冷落,無比落寞的美男子暗自神傷。

夏候琳將滑雪鏡的事情交待下去,了卻心頭一件大事後,終於鬆了口氣。

時間過的飛快,轉眼到了八月底,滑雪場和滑冰場的改建也接近尾聲,滑雪服等用品在樣品得到夏候琳的首肯後,便批量製做了一百套,只等滑雪場和滑冰場開業後投用,看看反響,再決定要不要量產。

與此同時,一批關於滑雪場及滑冰場的宣傳單在四國傳揚開來,很多貴族對這個新鮮娛樂項目很是感興趣,九月初雪山滑雪場正式開業之時,便迎來了一大批客人,因爲滑雪是個全新的東西,不少人過來純是看熱鬧,夏候琳爲此便籌劃了一個滑雪比寒,參賽的是她手中新近培養出來的一批滑雪教練。

滑雪運動本就具有挑戰性,而且觀賞性也極高,從滑雪的動作,到行進速度的掌握,都是講究技巧的,夏候琳通過這一場比賽,成功挑起衆多人對滑雪的熱情,因此有不少人報名學習滑雪,不過幾天,那一百套滑雪用具便都出售一空,見到這個勢頭,夏候琳便讓製衣坊又加緊趕製了一批出來。

距離八月十五團圓節還有十來天,東方皓收到京中來信,夏候琳知道每年八月十五團圓節,宮中都會設國宴,東方皓身爲皇親,是不能缺席的,因此她匆匆交待好雪山滑雪場上的事情,便與東方皓帶着小明玥剩船回皇都,而星矢則是留在了天機山莊中。

因爲星矢不同行,小明玥爲此還傷心難過了好一陣,十天之後,他們一行終於抵達皇都,他們到皇都後,便馬上進了宮,先去御書房向晁帝請了後,然後又一起去了後宮,向兩宮太后請安。

來到壽寧殿,令東方皓和夏候琳意外的是,西太后正一臉笑意的與東太后說着什麼,東方明珠和文馨兒則倍伴在旁。東方皓和夏候琳壓下心中的疑問,齊齊上前行了禮。

東太后語氣親切的讓他們免了禮,便見西太后一臉歡喜的對小明玥招手道:“玥兒,快到皇祖母這裡來。”

小明玥鬆開夏候琳的手,上前規矩的行了一禮,然後便依偎着西太后嘴甜的開口道:“皇祖母最近身子可好,玥兒好想皇祖母。”

“真是個乖巧懂事的孩子,皇祖母的身子骨很好,就是也很想你,要不你留在宮中陪陪皇祖母!”西太后輕輕的捏了捏小明玥的臉,慈愛的笑道。

這事若放在以往,小明玥肯定會問夏候琳的意見,如今小傢伙機靈的很,忙笑咪咪的應道:“好,玥兒有很多有趣的故事講給皇祖母聽。”

小明玥的爽快,落在西太后的眼中,倒是令她小小驚訝了一下,這時便聽東方皓道:“母妃,玥兒如今每天都有課程,她留在宮中倒沒什麼,只是母后怕是要多收拾幾間臥房出來,給玥兒的師博住。”

夏候琳在一旁,始終低眉順眼,根本沒那插嘴的意思,她知道西太后留下小明玥原意是想逼她開口阻止,老太太好藉機訓斥她,只是結果卻出乎老太太的意料。

“這樣啊,孩子的課程重要,還是讓她隨靜好出宮吧,只願得空了,送這孩子進宮陪陪哀家,哀家便心滿意足了。”西太后聽了東方皓的話,忙又婉拒道。

“聽說靜好降服了雪山王,將雪山收納到天機山莊名下,這事可是真的。”東太后對西太后使的那點小心眼根本沒當回事,她更感興趣的是雪山裡藏的那筆驚天財富。

夏候琳早知道東太后會問這事,也一直等着東太后開口,聞言她微微一笑,仍舊垂眸答話道:“僥倖除掉了那一山之匪,北越帝感念臣女爲他邊關除了害,便將雪山作爲謝禮贈給了臣女。”

夏候琳這話說的頗有深意,雪山原是屬於北越境內的,因被一羣土匪佔據,仗着地理優勢自封爲王,雖然脫離了北越的管制,說直白點,其實他們就是羣亂黨,人人得而誅之,如今雪山在她天機山莊名下,並非她也如那羣土匪一般霸佔來的,而是北越帝大方相送的,即是人家送的禮物,你東太后最好就不要再打什麼主意。

東太后聞言,眼皮跳了跳,不再多言,倒是一旁的西太后急切問道:“哀家聽聞雪山王宮裡有一筆驚天財富,那筆錢現在應該在你的手中吧!”

“一半交予北越帝,另一半歸於天機山莊金庫。”在這事上,夏候琳也沒隱瞞,她其實大可以說全部被北越帝取走,在場中人,也無人敢去追查什麼。

西太后聞言,面上便露出心疼之色,本想斥責夏候琳有通敵之心,不過話到嘴邊,對上夏候琳涼涼的眼神,又愣是將話嚥了回去,最終只是臉色鐵青的不再言語。

“那樣一大筆不義之財,夏候小姐是想獨吞嗎!那裡面有不少是我東漢百姓的血汗錢呢!”文馨兒見西太后不願爲難夏候琳,便不憤的開口道,即便不能逼夏候琳交出那筆財富,讓她心中不痛快也是不錯。

“這一百多年來,東漢邊城無一城受到雪山土匪的洗劫,原因是什麼,我想我不說,文小姐心中也清楚,何必睜眼說瞎話,這筆不義之財現在是捏在我的手中又如何,這裡面有你損失的分毫嗎?”夏候琳冷哼一聲,並不給文馨兒什麼好臉色,說出來的話嗆人的很。

文馨兒被噎了一下,無言以對,臉色頓時難看起來,這時便聽東太后道:“馨兒,平日裡哀家是怎麼教導你的,怎麼這麼沒規矩。”

“母后,你也別罵馨兒了,她只是不懂事。天機山莊多年來一直行善做好事,那筆財富我想夏候小姐心中自是有打算,也會好好利用,大家都是一家人,別爲了這麼點小事而傷了和氣。”一旁的東方明珠不焦不燥的開口道,說出來的話,也頗爲公允。

“皓兒,你與靜好長途奔波回皇都,定然累極,這裡安也請了,你們都回府休息去吧!”東太后在東方明珠開口後,便揮手示意夏候琳和東方皓可以出宮回府。兩人也未多言,向東太后行了禮,便退出壽寧殿。

出宮後,東方皓先將夏候琳和小明玥送回定國公府,然後纔回皓王府,纔到王府,管家便來稟,姜清乾在王府等候多時,東方皓也沒多說什麼,轉身便去了書房。

“阿皓,可算把你給盼回來了,得知你與靜好今日回皇都,一早婉娉便催我過來,請你們晚上到府上吃頓便飯。”姜清乾原是在東方皓的書房用茶,聽到腳步聲,便放下手中的茶杯,才起身,東方皓已進入書房,他便一臉喜氣的開口道。

東方皓並沒有立刻答應,而是上下將姜清乾打量了一番,見他一臉喜氣,便打趣的笑道:“你最近遇上什麼好事了,看你一臉喜氣的。”

“娉兒懷上我的孩子,再過不久,我就要做父親了,這天大的喜事,自然要跟你與靜好分享。”姜清乾終是沒忍住,況且是最好的兄弟,也沒必要瞞着。

“這倒真是一件喜事,有幾個月了。”東方皓也是面露喜色道,想他二人成親也有好幾個月了,是應該有喜訊傳出纔對。

“兩個多月,這事還沒對外公開,母親的意思是等娉兒孕滿三個月,再告訴大家這個喜訊。”姜清乾喜滋滋的回話道。其實那次小林村之行回去後沒多久,謝婉娉見自己的月事久久不來,而且胃口也不好,擔心是得了什麼病,便悄悄的找來大夫診脈,結果一診便診出了喜脈。

本來這個消息謝婉娉是想先跟姜清乾說的,偏生那晚姜清乾有應酬,她等了許久,最後實在撐不住,便先睡下,半夜被某人騷擾,清醒過來,眼看着某人又想做那事,謝婉娉一邊阻止,一邊將懷孕的事情說了出來,姜清乾一聽,情\欲去了大半,興奮的一夜沒睡,次日一早,便將這個好消息告訴姜丞相夫婦,姜夫人謹慎,認爲這件喜事等謝婉娉孕滿三月,胎徹底穩定下來後再通知親友們知道。

“伯母這樣做是對的,你別忘了,宮裡還有一個心狠手辣的,上次在靜兒手中吃了虧,如今學聰明瞭,若讓她知道,指不定還會鬧出什麼事來。你呢先回府,晚上我和靜兒會準時過去,一切咱們見面再聊。”東方皓贊同的點了點頭,這次進宮,他發現自己的那個七皇妹,變了很多,不過一個多月的時間,她就變的這樣深不可測,着實叫人憂心。

姜清乾知道東方皓是趕路回的皇都,定然疲憊,因此也不再多言,便告辭離開王府。送走姜清乾,東方皓回到自己的院中,管家已命人備好熱水,他泡了個熱水澡,上牀倒頭就睡,傍晚時分醒轉,換了一身白色的龍紋錦袍,便坐馬車去了定國公府,夏候琳和小明玥也是剛醒,春曲正在吩咐管家讓廚房準備晚飯,被東方皓制止了。

他徑自去了夏候琳的院子,彼時夏候琳已收拾好,正抱着小明玥說笑,見東方皓來了,便讓秋舞和冬吟將小明玥帶下去,她則遞了杯茶水給他。

東方皓接過抿了一口,隨後便笑道:“一會咱們去姜府,婉娉懷孕了,請咱們過去一起吃個飯,樂呵樂呵。”

聽到這個消息,夏候琳先是怔了怔,片刻後反應過來,歡喜道:“婉姐姐懷孕了呀,真是太好了,我得準備點禮物送給她和她肚子裡的小寶寶。”說着便行動起來,卻被東方皓伸手給攔了下來。

看着她一臉歡喜的小模樣,東方皓好笑的點了點她的鼻頭,寵溺的笑道:“不必着急送禮,待這消息正式公開了,你再準備禮物也不遲,今天咱們只是過去吃個便飯,許久不見,你與婉娉定有許多話想說。”

夏候琳聞言,卻是調皮的吐了吐舌頭,沒再堅持,只讓春曲將下午從點心輔子拿回來的月餅裝上了四封,又帶了一罐櫻桃醬和一罐葡萄醬,坐上馬車往姜府而去。

馬車在姜府停下,東方皓先下了馬車,隨後又抱着小明玥下了馬車,最後是夏候琳,後面馬車上的秋舞和冬吟早已下車,此刻已來到小明玥的身邊,而春曲和夏歌自然是跟在夏候琳的身邊,守在府門處的小如忙上前道:“給王爺和夏候小姐請安,我家少夫人特讓奴婢在這候着,好給夏候小姐引路。”

男子不能去後院,這是在大戶人家不變的規矩,前院自然有姜丞相父子招待他,夏候琳帶着小明玥隨小如去了後院謝院娉所居的院子,姜夫人也在,婆媳兩人正有說有笑的縫製小孩子的肚兜和小衣服,見到夏候琳,姜夫人率先放下手中的針線,微笑起身迎上夏候琳道:“靜好,剛纔娉兒還跟我念叨着你,你這就來了,快坐。”

夏候琳挨着謝婉娉坐下,待小如上了茶,便笑着對小如道:“小如,玥兒剛纔還說相府的花園好看,你帶着她們去花園玩吧!”她倒不是防備着自己的丫環,而是小明玥還小,也藏不住心事,若是讓她知道謝婉娉肚子裡懷上了小寶寶,介時對外說漏了嘴,也是麻煩一樁,所以好的辦法,是將孩子支走。

幾個丫頭都知道夏候琳的心思,因此配合着將小明玥哄去了花園,待小明玥一離開,夏候琳便握住謝婉娉的手關切道:“我聽王爺說你懷孕了,這段日子身子可有不適,吃睡可好?”

“一切都好,只是害喜的厲害,有時候聞到刺激的味道,總想吐,母親說這是正常現象,四個月後,就會好起來。”謝婉娉一臉幸福的搖頭笑道。

一個多月不見,她明顯豐潤了很多,想必是懷孕後,進補得益,見她氣色紅潤,夏候琳便放下心來道:“我這次帶了葡萄果醬和櫻桃果醬,給你沖茶喝,或者偶爾佐食都不錯,不過這東西不能多食,切不可過量,知道嗎?”

見夏候琳如此認真的一幅模樣,謝婉娉一時沒忍住,輕笑出聲道:“瞧你這樣子,好似七老八十的老嬤嬤,你放心,我不會貪食的。”

聽了謝婉娉這一句玩笑話,夏候琳也是沒忍住,掩脣輕笑起來,姜夫人在一旁看着,臉上掛着溫和的笑容道:“我家娉兒有靜好你這樣的好妹妹,真是她的福氣,你們姐倆先聊着,我去廚房看看,儘快讓廚房開飯,你們一定都餓了。”

“有勞伯母。”夏候琳客氣了一句,目送姜夫人離開後,她便握住謝婉娉的手,一臉驚奇的問道:“婉姐姐,你懷孕後,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

謝婉娉抿脣笑了笑,回話道:“感覺特別的幸福,心被幸福填的滿滿的,還有一種很特別的感受,我總會忍不住與他說話,可他還那樣的小,那裡聽得明白。”

“誰說他聽不明白,別看他還小,你說的話,他可都聽得懂,所以以後沒事時,多給他講講故事,也可以念三字經或者孝經給他聽。”夏候琳一臉羨慕的開口道,雖然她已經有了玥兒,可她沒有體會過十月懷胎的辛苦,雖然過程是艱辛的,可結果卻是幸福的。

“好,聽你的,我以後經常給她講故事,念三字經給他聽。”對於夏候琳的話,謝婉娉沒有半分懷疑,她覺得夏候琳在教育小孩子這一事上,頗有一套,只看她在教育小明玥一事上,便有許多值得學習的地方。

這邊兩姐妹溫馨的聊着女人話題,前院姜清乾的書房中,兩個大男人,神色卻是少有的凝重,姜清乾端起面前的水抿了一口,纔開口道:“阿皓,雪山的事情我都聽說了,靜好這件事做的漂亮,只是在公孫璋一事上,她是不是做的太絕了,將公孫璋這頭兇狼得罪了,只怕以後她的處境會更危險。”

東方皓當然知道姜清乾在擔心什麼,這件事情他是相信夏候琳的判斷,因此自信的笑道:“你不用擔心,靜兒是故意激怒公孫璋的,她做事素來分寸拿捏的極好,公孫璋的事情,還有後招,所以你跟婉娉真的不用擔心。”

“我就是怕婉娉擔心,公孫璋的事情提都沒敢跟她提,不過雪山王的事情鬧的很大,這個瞞不住,我也就沒瞞。”姜清乾嘆了口氣道,如今謝婉娉懷着身孕,最忌憂心傷神,只是他若不說,以後夏候琳出了事,讓謝婉娉知道,她肯定會怪他的隱瞞。

“你這樣做是對的,她現在懷着身孕,最忌憂心傷神,這件事情我與靜兒能處理好,你呢也不用擔心,還沒有我和靜兒掌控不了的事情。”自信的一笑,東方皓輕描淡寫道。

姜清乾知道東方皓這一番話是安慰之詞,公孫璋浸淫權謀二十多年,吃了一次虧,必生警惕之心,想再拿他的短處,甚至是罪證,那有那麼容易,之後他們必將有場硬仗要打。

“公孫璋的事情上,我也幫不上你們什麼忙,你們自己要小心,一切以自身的安危爲重。”姜清乾最終只是說了一些安慰之言。

東方皓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便提到了夏候琳的滑雪場,“對了,靜兒將雪山改建成了滑雪場,目前已經對外開放營業,有機會你也過去嘗試嘗試滑雪吧!”

姜清乾擔心他們的安危,那裡有什麼心思滑雪,因此嘆了口氣道:“以後有機會再說吧,如今娉兒懷着身孕,我是那裡都去不成。”

“滑雪場在那裡又不會跑了,什麼時候想去,都可以去。”東方皓卻是笑了笑,不甚在意道,他話音才落,門外便有小廝敲門道:“少爺,夫人讓小的來請王爺和少爺去飯廳用飯。”

“好,你去回話,我和王爺馬上就過去。”姜清乾應了一聲,起身與東方皓一起出了書房往飯廳而去。

而位於皇宮的的壽寧殿中,氣氛可就沒有姜府那麼的溫馨熱鬧,正殿中,東太后坐於主座上,東方明珠則立於東太后身後,正幫她按壓肩膀上的穴位,殿中除了鄧嬤嬤外,再無旁人伺候,此刻東太后臉色陰沉,鄧嬤嬤陪侍在一旁,小心翼翼的觀察着東太后的臉色,許久之後,才遲疑的開口道:“太后娘娘,公孫大將軍那邊咱們是幫,還是不幫。”

東太后此刻陰沉的眸子,盯着手中的佛珠失神,好似沒有將鄧嬤嬤的話聽進耳中去,不過伺候東太后多年的鄧嬤嬤知道,東太后這是在權衡利弊,而這個時候,東方明珠手上的動作停下,也等待着東太后的回答。

許久之後,東太后的手恢復拔佛珠的動作,雙眸也不似之前那般陰沉,只淡漠的開口道:“當初那一件事情了結後,哀家與他便是路歸路,橋歸橋,他手中捏着哀家的把柄,哀家手中也捏着他的把柄,我們誰都不能將誰怎麼樣,這事不必去管。”

鄧嬤嬤聽了這話,眸底閃過一抹憂慮,嘴張了張,最終什麼也沒說,東太后一旦決定了的事情,是不會輕易改變其心意,這一點她心中比誰都清楚。

“母后,任何事情都不是絕對的,如今在北越,公孫璋還是能找到盟友的,您別忘了,那人雖然與夏候琳有過節,可他與您也過節,您說他若知道公孫璋手中握有您的把柄,他會怎麼做,論財力那人可比我們強上百倍,而且又有能力保公孫璋萬全,現在母后您與公孫璋不是平等交易,公孫璋這是在給母后您挽留他的機會。”一直沒有說話的東方明珠突然開口,而且語出驚人。

東太后不可置信的回首看着她,久久無法言語,她無論如何也沒料到,這樣的話,是從她這個嬌縱沒什麼心機的女兒口中說出來的,不過這話不無道理,她與公孫璋相比,明顯處於劣勢,因爲她得罪了北越的塵親王,偏那塵親王手中握着的,正是公孫璋最需要的金錢。

“夏候琳正在調查夏候旋之事,如果讓她抓住什麼把柄,哀家與你舅舅一家都得死,這樣的險,我是不能冒的。”東太后之所以不願意再與公孫璋有任何的往來,防的就是夏候琳,只是如令自己處於劣勢,若不答應公孫璋,一旦他與北堂塵聯手,以北堂塵的手段,絕計不會放過文家,最終的結局是一樣的。

“母后您不方便與那邊聯絡,這件事情便交給兒臣去辦吧!”東方明珠知道東太后忌諱的是什麼,爲了報之前的剃髮剃眉之仇,她願意擔下這事。

“明珠,這種事情你可以嗎?”東太后遲疑的問道,她就這麼一個女兒,實在不敢冒險。

“兒臣現在需要多接觸這方面的事情,以後才能更好的爲母后解憂。”東方明珠微微一笑,頗爲自信的開口道。

看着自己唯一的愛女,東太后定了定神,隨後似下定決心般點了點頭道:“好,與公孫璋那邊的聯繫就交給你,咱們母女齊心合力,將那些心不向着咱們的,一個一個的剷除掉。”

東方明珠伸手握住東太后的手,笑容陰森的點頭,“是的,把那些心不向着咱們的,一個一個都剷除掉。”

“那你打算如何做,需要母后怎麼幫你。”東太后滿意的點了點頭,想到正事,忙又關切的問道。

東方明珠卻是神秘的一笑,望向殿外的夜空,語氣幽幽道:“這個先暫時保密,現在說出來,可就沒什麼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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