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不敢,溫婉只是就事論事。”,雲溫婉徑直的走出了裡屋,沒再看南宮翎一眼。
“可是,溫婉小姐,你可知道,昨天是我替你解了困,右丞相纔會放了你,纔會給你請大夫。”南宮翎跟着雲溫婉走出去,他有些崩潰,他不明白,爲什麼雲溫婉這麼不待見自己。
“溫婉可沒說過讓太子殿下救我,是太子殿下多管閒事而已。”雲溫婉咄咄逼人的轉過頭來看着南宮翎,她真恨不得千刀萬剮了眼前這個男人。
“罷了,既然你也不願意見到我,那我走便是了,你好好養傷!”南宮翎嘆了口氣,離開了碧玉院。
南宮翎走在路上,回憶着雲溫婉對他說話時的神情,那神情就像是看仇人似的,太可怕了。
爲什麼,爲什麼雲溫婉會這樣看自己?明明之前和她沒有什麼接觸啊!
南宮翎想着雲溫婉對她的態度,有些痛苦的錘了錘牆。他南宮翎貴爲太子,還從來沒有哪個女人會這樣對他,別說女人,就連男人,也是沒有的。
南宮翎甩了甩手,回了皇宮。
雲溫婉在碧玉院裡養了幾天傷。養傷的這幾天,雲錦繡也沒來過,劉媽媽也沒來傳她去金玉院,日子倒是過得清淨。
“小姐,小姐!”錦瑟急衝衝的跑進碧玉院。
“急急匆匆的,這是爲何?你該學着穩重一些。”雲溫婉看着錦瑟急衝衝的跑進來,嗔怒道。
“小姐,有一幫看着是官府的人來了相府,說是要請相爺去問話呢!”錦瑟對着雲溫婉着急的說道。
“官府的人是來帶相爺去問話,又不是來帶你去問話,你急什麼急?”雲溫婉一邊做些手上的針線活,一邊緩緩的說道。
“可是小姐,他們會不會帶了相爺去就不把相爺放回來呀?相爺要是被官府關押了,那我們會不會也被官府帶了去呀?”錦瑟對於自家小姐這般淡定的模樣,實在難以理解。
“呸呸呸!錦瑟,你胡說八道什麼呀?‘相爺被官府關押了’,這種大逆不道的話,是你能隨便說的嗎?要是被什麼有心人聽見了,告訴了三小姐或者夫人,甚至是相爺,都會連累了小姐和我們整個碧玉院呢!”竹桃聽見錦瑟說的話,連忙制止了她。
“好了,大清早,你們倒是很閒的,是不是平日裡差事太少,在這兒碎嘴!”雲溫婉對着院子裡的錦瑟、竹桃說道。
“知道了,小主人,幹嘛這樣一本正經的樣子嘛!那竹桃我們去剪剪院子裡的花花草草吧!”錦瑟衝着雲溫婉做了個鬼臉,就拉着竹桃跑開了。
看着像是官府的人來帶走了雲青山?
官府的人,那必定是刑部的人來帶雲青山去問關於南宮子墨“通敵叛國”的事去了,不知道雲青山這個老狐狸,這次,又要使什麼花招讓自己從這件事成功的脫身呢?不知道,南宮子墨能不能成功洗脫嫌疑?雲溫婉在心裡想着。
但是,她爲什麼要關心南宮子墨是否能脫離嫌疑呢?他能不能脫離嫌疑,跟她雲溫
婉又有什麼關係,不過,他如果洗脫了嫌疑,讓南宮翎不能登上皇帝之位的籌碼就更大了一點,對付南宮翎就更容易了些!對,她不過是想到了這層關係纔會關心南宮子墨能不能洗脫嫌疑的。
不過,就算帶了雲青山去又怎麼樣?還不是走個過場而已。雲青山是當朝宰相,岳父是當朝位高權重的尚書,當朝皇后又是王氏的姐姐,就算真的是他冤枉了南宮子墨,只怕也只會不了了之。
而南宮子墨,南宮傲最寵愛的的皇子,又前前後後立了那麼多的戰功,相比較南宮翎這個太子,百姓們可能知道南宮子墨的要更多了些,戰神王爺這個稱號,還是南宮傲從民間那裡聽來的。
突然要治南宮子墨一個大罪,只怕是民間的老百姓們也是不會答應。
可憐了今天的主審官,可能會退也不是,進也不是。
想到這裡,雲溫婉的嘴角突然有了一點淺淺的笑。
刑部裡。
南宮翎坐在主審官的位置那裡,雲青山和南宮子墨坐在兩旁,祝凜生坐在南宮子墨那邊,後面還有一些大臣也坐着,明面上說是和南宮翎一起審理雲青山說的南宮子墨“通敵叛國”一事,實際上不過是南宮傲派來的監督南宮翎審理這件事的。
自古以來,後宮裡都不可能和睦,因爲皇帝只有一個,妃子卻衆多,誰都想得到他的寵愛,便有了爭風吃醋,拉幫結派的情形。
而朝堂上,未來的皇帝只有一個,誰都想爲自己的未來早做打算,便有了羣臣依附親王皇子,從而分成不同派系的事實。
在大梁國,朝堂上南宮翎和雲青山已然成了一派,南宮子墨和祝凜生又是一邊,後宮裡,皇后和依附她的妃子是一黨,容貴妃又和另一些妃子又是一羣。
這個事情,恐怕是南宮傲也知道的,正因爲知道,所以才特地派了南宮翎來當主審官,一衆大臣“與他一起審理”的吧。
南宮子墨看着是南宮翎來主審這件事,倒是有些意外,沒想到他的父皇心思如此細密。
派了南宮翎做主審官,讓南宮子墨不再那麼輕易的洗脫嫌疑,又派了一些大臣坐着一起“審理”,杜絕了南宮翎包庇雲青山的可能。不愧是治理了大梁國這麼多年的天子,父皇這一步棋,下得可太好了,他和雲青山、南宮翎都成了父皇棋盤上的棋子。
南宮子墨心裡在冷笑。
“右丞相,你來說說,你抓的幕國賊人都和你說了些什麼?”南宮翎伸手對着雲青山說道。
“啓稟太子殿下,老臣見到那個幕國的賊人的時候,他正在集市上鬼鬼祟祟的,老臣就叫家丁把他抓了來。當時,老臣問了他幾句話,他都沒有回答。老臣就讓家丁搜搜他的身上,沒想到,只收到了一封書信。”雲青山起身,拱手對南宮翎說道。
“那封書信上寫着什麼?”南宮翎又問道。
“大梁國的永安王殿下,本王已經準備好了,只等一個月以後,本王和太子殿下里應外合,取締了當今的大梁皇上,那是
,永安王殿下坐擁帝位,本王只等着拿永安王殿下的金銀珠寶,後面的落筆是,幕國國王。”雲青山看了南宮子墨一眼,對着南宮翎說道。
“那能不能,請右丞相把那封書信拿來看看呢?”南宮翎問道。
“當然可以,管家,去把那封書信取來,給太子殿下,永安王殿下,祝大將軍,以及各位同僚看看。”雲青山對着身後的管家說道。
“是!”管家從衣袖裡拿出了那封書信。
“給,太子殿下。”管家走到南宮翎的案桌旁,將那封書信雙手遞給了南宮翎。
“這上面寫的,和右丞相說的,確實無二,來,你去遞給永安王殿下和祝大將軍以及各位大臣們看看。”南宮翎看完之後對着身邊的小廝說道。
南宮子墨接過書信,看了看,遞給了祝凜生,祝凜生又看了看,傳遞給了旁邊坐着的大臣。
“不知永安王殿下有什麼想說的?”南宮翎看着南宮子墨若有所思的樣子,問道。
“其實,本王一直在想,既然右丞相說是抓到了幕國的賊人,爲什麼不直接把那活生生的賊人叫上來好好問一問,又何妨拿着一封死氣沉沉的書信在這兒研究呢?”南宮子墨把玩着手上的玉佩,對南宮翎問道。
“是啊,永安王殿下說得對,書信這東西可以造假,但活人說的話,那就不一定了。”底下坐着的大臣聽到南宮翎這麼說,都互相之間交頭接耳的討論到。
“請各位大臣安靜下來。”南宮翎用案木拍了拍桌子。
“既然永安王殿下和各位大臣都那麼說,那就請右丞相再去把你說的你抓的那個幕國的賊人帶來問一下話吧!”南宮翎對着雲青山說。
“老臣早就把那賊人帶來了,隨時聽候差遣。”,雲青山摸着鬍鬚,對着南宮翎說道。
“還不快走,跪下,怎麼,見了我們大梁國的太子,還不下跪?”拉着那個幕國賊人的官兵對着他拉扯到。
“好了,你先下去吧!”南宮翎對着那個官兵說道。
“是,太子殿下!”那個官兵聽了南宮翎的話就退在了一邊。
“你來說說,你們幕國國王讓你來我大梁,中間有什麼苟且之事?你且給我一五一十的說了,若是敢有半句隱瞞或者虛假的言論,我定不會放過你。”南宮翎對着幕國賊人,狠狠的說道。
“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別想從我嘴裡問出什麼!”幕國賊人用摻雜了幕國口音的大梁話,瞪着南宮翎回答。
“不錯,還挺有骨氣的,就是不知道一番大刑過後,你還會不會像這樣有骨氣!來人,拿板子來,給我狠狠打。”南宮翎對着兩邊的侍衛說道。
侍衛拿來了刑具,開始打那個幕國賊人。一開始的時候,那幕國賊人哼都沒哼一句。
南宮子墨和祝凜生就坐在一旁看着,什麼也沒有說。
“啊!”第五十大板的時候,那個幕國賊人突然叫了一聲。
“停!”南宮翎對着用刑的侍衛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