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雲閣門口,這些護衛站了一天,腿是又酸又麻的,對着這些沒眼力的車伕,說的嘴巴乾巴巴的,哪有什麼好臉色給他們呢?
老李一驚,這世上還有姓華的第二位郡主嗎?
“華郡主,是涼王……”
“李叔!”華慕嬈可不想要說自己是涼王的未婚妻,拿這個莫須有的名號出來唬人,外加她是真的不知道白帝城在閒雲閣,沒必要大題小做。
李叔回頭,恭敬地問道:“郡主?”
華慕嬈道:“今日涼王既然不方便,我們回去吧。”昨夜與他待了一宿,按道理來說今日也該見見他,爲他把把脈。
但是,她更相信白帝城心裡清楚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的?而且在大庭廣衆之下,華慕嬈還是不想要與白帝城過多親密,以免被兇兇妒火給灼傷。
否則到時候,老侯爺一個又生氣了,一個耳光甩了過來,華慕嬈的臉吃不消啊!
老李誤以爲華慕嬈害羞了,華郡主已經懂得收斂了,涼王那麼受歡迎,華慕嬈雖然是白帝城的未婚妻,正因如此,纔會惹得衆人更加嫉妒,要不然應念那句話,秀恩愛死的快就不好了。
調轉馬車,華慕嬈想要回府了,想念她的牀,還有云圖念念不忘怨念十足的——若水鏈!
老李調轉馬車沒走兩步,突然聽到後面有人高喊,“華郡主。”
華慕嬈聽着聲音陌生,老李拉住了繮繩,詢問道:“你是?”
一位書生打扮的青年,雙手拱手,禮道:“參見華郡主,在下張子蒙,是英才書院的學生,也是花侯爺的學生,同時也是蘇閣主謹言的朋友。”
“蘇閣主?”饒了一大圈,華慕嬈沒有搞清楚車外那位書生的意圖。
“華郡主是想要去閒雲閣一坐嗎?子蒙可以爲郡主帶路。”張子蒙眸光微閃,說話聲音宛如淳淳流水,態度謙遜儒雅,一表人才的。
老李道:“郡主?”
華慕嬈在馬車裡頭,打了一個哈欠,道:“蘇閣主是在裡面招呼涼王嗎?”
“是的。”張子蒙聽華慕嬈這麼一問,面上露出一絲欣喜。
“那本郡主不去了。”華慕嬈拒絕的爽快。
爽快到讓張子蒙大失所望,忍不住問道:“爲什麼?”
理由很清楚了,華慕嬈不想要衆目睽睽下見白帝城,按照華慕嬈對白帝城此人的簡單瞭解,這位王爺向來不是一個會附庸風雅喝茶品酒之人,來閒雲閣必然有事。
華慕嬈不想要壞白帝城的好事,要不然她的下場會很慘。
老李正要與張子蒙道別,張子蒙心急之下,也不知道該如何,眼睛餘光忽然掃到一抹倩影,幽光閃過,指尖一彈,只聽有位女子尖叫喊了一聲。
一聽到這喊叫聲,老李揮打馬屁股的鞭子遲遲沒有落下。
發出慘叫聲的不是別人,正是花侯府的二小姐——花若嫣,花若嫣跌坐在地上,額頭溢出了虛汗。
花若蘭見花若嫣突如其來的尖叫聲,看她捂住腳,焦急地爲花若嫣提起厚厚的裙子來,見到花若嫣的褲子上有血色,頓時神情大變。
不知從何處又高聲喊道:“有刺客……有刺客!”
一會兒,閒雲閣與英才書院的門前出現了人來人往驚慌的局面,熱鬧的百匯集變得凌亂不堪,老李駕馭的馬兒也受了驚嚇。
華慕嬈坐在馬車裡顛兒顛兒的,聽到了花若嫣受了傷,作爲長女哪能那樣坐視不理呢?
刺客?刺客來了的話。
華慕嬈腦中能想到的是閻羅老二了,要是將閻羅老*急了,他會出手對付花侯府中的其他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老李努力控制馬車,華慕嬈只好麻煩門外站着的張子蒙出手幫忙,幫忙把花若嫣扶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如今這個地方,最安全的地塊是守衛森嚴的閒雲閣了。
華慕嬈吩咐好老李,千萬不要讓馬兒狂奔,否則這種情況之下容易出現踐踏事故,那麼老百姓的歡樂文化聚集,最後釀成了一部歷史慘劇,這個年誰也沒法過好。
老李讓華慕嬈別關心他了,讓她萬事小心,好好看看三小姐的情況。
華慕嬈低着腦袋,提起大大的裙襬,知道她始終不願意下馬車嗎?
就是由於這身上的宮裝裙子,漂亮是漂亮,可是實在是太過華麗,又太過隆重了。
腦袋上也戴着各式各樣的珠釵,腦袋都感覺重了好幾斤,脖子都快壓塌了,一動彈,她都覺得自己的脖子都快壓塌了。
華慕嬈一手拉着裙襬,一手扶着額頭,深怕一個稍有不慎,腦袋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全部像大珠小珠落玉盤,噼裡啪啦落滿地。
張子蒙的開口,護衛很快放華慕嬈進去。
頓時,讓華慕嬈懷疑這位張子蒙的身份,看上去並非是普通的書生,護衛京城的巡防營都能爲他放行。
華慕嬈這邊剛踏入了閒雲閣中,耳邊聽到一道金屬刺穿氣流,在空氣中摩擦的聲響。
鞭子?
鞭子在哪裡?
華慕嬈的鞭子在府上,以後絕對要將鞭子收到雲圖空間中去,情急之下,華慕嬈左手拔出那護衛的刀。
在所有人心驚肉跳之下,華慕嬈揮動着大刀砍向那名將士,那將士正要還手,一見到華慕嬈犀利的目光,身體一下子被定住了一般,無法反抗,眼睜睜地看着那把大刀砍向自己的面龐——
“啪”的一下,將士的臉被什麼重擊了一下,整個人被衝擊力彈動,跌倒在地。
將士跌倒在地的時候驚呼一聲,痛死奶奶個熊啦!
忍不住想要一刀宰了那小妞,憤怒地咆哮道:“臭娘們!你……”話一看到自己的佩刀!
華慕嬈差一點握不住那一把大刀,見到一把飛鏢刺穿了將士的佩刀。
要不是華慕嬈首先一步的用刀背彈開了將士,那麼這把飛刀必定會穿過將士的身體,刺入到華慕嬈的身體中,看飛刀上的青色痕跡,便知道抹有劇毒。
“有刺客!有刺客!大家提高警惕!”那名跌倒的將士高聲吼道。
巡防營的將士們第一次發揮到生死最默契的時刻,一會將盾全部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