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公司是什麼貓貓狗狗都能進的嗎?
給臉不要臉!
季澤柔也不是吃素的,她面色鐵青,顯然是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
“多謝款待,失禮了,方便讓我回去嗎?”
她口中的‘回去’,自然不是去黎府,更不可能是回自己家。
眼下,季母已經被黎新野洗腦,滿腹心思都覺得黎新野好得天地無雙。貿然衝過去,無異於是在找死。
“你要去何處?”
席茂言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悅,耐心地詢問了季澤柔的意願。
這一點,倒讓季澤柔有些震驚。
“和陽路94號。”
想也沒想的,脫口而出相應的地址,席茂言徑直站起身子,扭頭吩咐好西嶼照看好席茂茜,當下抱着黑色大衣走出了門口。
就這麼...走了?
季澤柔明顯一愣,她沒想到對方如此好說話,還以爲會被糾纏很久。
遲疑片刻,她快步跟上對方的步伐。
剛上車,季澤柔就給車內的暖氣給弄得極爲不適。
忍不住地咳嗽出聲,此刻夜空璀璨看上去無比的孤寂,四周寂靜無聲。
獨有席茂言抿脣調試着車內的暖氣,車窗驟開,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季澤柔這纔回過神來。
車程很快,當她看到那不遠處的黎府燈火通明,一派祥和時,驟然心頭一緊,眸光瞬間黯淡了下來。
如一潭死水,沒有生機。
看來她的消失並沒有引起任何的波濤,甚至是連聲響都沒有。
失望更甚,也止不住地想要哭出聲。
“感冒了?”
席茂言擡手遞了一張紙巾給季澤柔,倒是莫名體恤。
擡手接過抽紙,季澤柔哭得更加厲害,忍不住地抽泣,那樣子,倒挺讓人心疼的。
“沒事.”
倔強如她,從小到大不曾輕易在別人面前哭,直覺那樣子真醜。
“把名片拿着吧。什麼時候你想明白了,可以聯繫。”
當車穩穩當當停在了和陽路路口時,席茂言從風雲口袋中取出了一張名片,強行塞給了季澤柔。
他沒有過多的言語,等待季澤柔下車後,快速掉頭,駕車離去。
季澤柔傻愣愣地站在路口,只覺得陰風陣陣,心中發毛。
她最後將名片放進了隨身的衣袋中,搓着手眺望着這個破舊的老巷子。
A市發展迅速,很難找到有現在這樣的基礎設施建設,擡眼望過去,一片荒蕪。
要不是不遠處傳來鐵錘敲打的聲音,她都要以爲,這是不是來錯了地方。
深夜的小巷子口籠罩着濃重的霧氣,在昏黃的街燈照映下,顯得無比的蕭瑟。
彷彿是下來很大的決心,季澤柔吞嚥了兩下口水,快速緊了緊衣服的領口,咬牙走進了那狹窄的小巷。
她時不時地打量一下週圍的門牌號,尋覓那個神秘的94號。
起初,巷中還能聽到一點嘈雜的聲音,能夠看到有幾間屋子裡點着燈火。
莫名讓她忐忑不已的心驟然心安。
奈何越走越遠,連燈光都看不真切了。
伸手不見五指,她遲疑地站在不遠處,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往前繼續走,那是一種深深地恐懼。
特別是她的戲還很多!
壓抑的空間讓季澤柔牙關顫抖,她雙腿發軟,不受控制地想要暈倒。
季澤柔發現情況明顯不對勁兒,立馬狠狠地咬了自己的手心一嘴,瞬間就來了神兒。
之前她就對這個地方有所耳聞,知道在這個地方有個‘仙人’,專門收錢做一些所謂‘積功德’的事情。
這樣的事情固然有些駭人聽聞,但卻讓季澤柔銘記於心,她決定一探究竟。
越走越遠,巷子的寬度僅容一人通過。
如果不是季澤柔鐵了心要來做這件事情,就算是有人求她,她都不會來做這種冒險的事情。
按照心中的預計,季澤柔輾轉之下,終於來到了94號門牌處。
如果說,之前還帶着那麼一丁點的忐忑,現在的她只剩下慌張。
門牌殘舊,老木門被風吹的吱呀作響,時刻都能讓季澤柔的寒毛直立。
哐噹一聲,門被強風給吹開,季澤柔險些失聲尖叫。
她雙手緊握,只覺得手心的冷汗越發多。
就在這時,她驀然覺得有人在身後拍肩,渾身一個機靈,只差點沒被嚇死。
“小姑娘,好好的不睡覺,這兒是你該來的地方嗎?”
一個五六十歲的老婆婆眸光深然,她手中捧着一盞燭臺。燭火星星,讓季澤柔很是齣戲!
她傻愣了半響,感受了老夫人粗糲的大手的摩挲,這才明白對方是活生生的人!
“大娘,不好意思,這兒沒人在家嗎?”
季澤柔心中的害怕之意有了明顯的減少,她抿脣看着對方,試圖傳遞善意,畢竟她可是要套話的人。
“沒有沒有,天黑了,回去睡吧。”
老婆婆說起話來些滄桑,她扯着季澤柔的胳膊,不由分說就把她往門外帶,分明就是不讓她進屋。
這樣的舉動讓季澤柔心中害怕,她之前明明看到老木門後面的房屋中有燭火的,怎麼可能沒有人!
她想要反抗,但是老大娘的手勁兒出奇的大,三下五除二就把季澤柔敲暈扛走。
等到季澤柔悠悠甦醒的時候,她腦袋混沌,掙扎了好久,才慢慢爬了起來。
環顧四周,發現屋子是木質的老房子。
屋中有一股很重的香油味道,嗆得季澤柔忍不住地咳嗽。
她遲疑地走到了桌前坐定,快速查看自己的衣服,發現衣着整齊,沒有發生不可測的事情。
當下鬆了口氣,回想之前發生的事情。
就在這時,她聽到了隔壁房中傳來了一陣低聲呢喃,心中發毛,卻按耐不住好奇之意,踱着步子過去查看情況。
竟發現是昨晚那個不客氣的老夫人在上香。
“你醒了,來喝點水吧。”
明明她都還沒走到老夫人跟前,就被對方察覺到了。
這樣的事情,足以讓季澤柔驚慌駭然。
老夫人手腳輕快地取出一張黃紙,點燃後放在碗中靜置。
直到燃燒殆盡後,老夫人這纔將碗遞到了季澤柔的身邊.
“喝吧。”
?
季澤柔不着痕跡地皺起了眉頭,她有些不可思議地盯着對方看,彷彿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