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本正經的樣子,還真的像是爲季澤柔考慮。
“喂,你是不是想要辦了她,來我屋裡,我給你點更有意思的東西。”
何月快速打開了自己的房門,她示意孟長耀抱着季澤柔進去。
酒精上頭的孟長耀已經急紅了眼,他雙眸中極力隱忍,思慮了片刻,終究是挪着步子,抱起了季澤柔。
“小柔,你放心,我會給你幸福的...”
“不....”
季澤柔聽到這番話,心中已經涼了半截,她極力地咬住嘴脣,想要推攘孟長耀。
卻沒想到,孟長耀將她摔在了牀上,徑直開始解領帶。
事情不應該是這樣的...
何月猖狂的笑着,她手裡拿着一瓶紅酒,晃了晃手中的酒杯,遞給了孟長耀。
“來點紅酒才盡興嘛。”
起碼,她能看到季澤柔狼狽不堪,就算是她最大的樂子。
孟長耀一手接過了紅酒,雙眸怔怔地盯着季澤柔,他果斷拒絕了何月的酒杯。
美名其曰,他有更有意思的玩法。
兩個人都不是未經人事的,何月自然心領神會,暗歎孟長耀會玩。
她含笑將門給輕輕的闔上,準備暗中看好戲。
而孟長耀擡手去扯季澤柔身上的裙子,他拿着紅酒就朝着她走去。
“小柔,我們玩點刺激的,保證你會滿意的。”
這話說得無比瘋狂,季澤柔被他赤果果的目光看的心中害怕。
她隱約猜到了孟長耀的想法。
當下身子抖做了篩糠,內心涌起了無盡的絕望。
難不成,她好不容易跑出了奇怪的地方, 現在又要身陷囫圇?
該死!
眼看着孟長耀要將嘴脣湊近她的臉蛋,季澤柔連忙轉身,她拼命地迴避,卻惹怒了孟長耀。
他藉着酒勁兒,擡手便甩了季澤柔狠狠地一巴掌。
聲音清脆無比,不斷地在屋內迴盪。
“不識好歹!”
喝醉酒了的孟長耀簡直就是道貌岸然,他擡手不斷地撕扯季澤柔的衣服。
很快便成了一條條碎片,散落在了地上,滿地狼藉。
“你道貌岸然!”
季澤柔從沒想過,人心會如此惡毒,她居然攤上了這樣的事情。
想死的心都有!
“小柔,你裝什麼裝?讓我背鍋的時候,我有說什麼了?”
“既然他已經誤會了,我們就將錯就錯,坐實了關係,到時候你再生幾個孩子。”
生孩子?
季澤柔被孟長耀這番驚世駭俗的話給徹底震撼了。
眼看着孟長耀要強行和她接吻,季澤柔抵死不從,掙扎之下,竟磕到了牀頭。
咚——
那一刻,她感覺世界在晃動,而身上的男子已經準備攻略最後一個城池。
不可以!
“你們在幹什麼?”
一道冷冽地聲音適時響起,讓昏昏沉沉的季澤柔瞬間精神了,她模糊間看到了一個黑影。
高高的,瘦瘦的。
不知道爲什麼,季澤柔突然覺得心中無比寒涼,她想要掙扎着起身,卻沒辦法掙脫身上孟長耀的束縛。
此刻,她有種難以言說的屈辱感,額頭上被撞傷的地方已經開始流血不斷,粘乎乎的血液順着臉頰滑落,弄得季澤柔無比狼狽。
而身後那個突然出現的黑影動作極快,三步做兩步走上前,拎起孟長耀的領帶,揮起拳頭就朝他臉上招呼。
“狗男女!”
不知道什麼時候聽到了動靜,屋外的何月也是被嚇了一跳,她目瞪口呆地站在門口,雙眼放着光。
乖乖,這是什麼情況?
“席...席總?”
何月雖然經常出席那種上不得檯面的酒吧場合,但人脈關係廣的很,圈裡有名的鑽石王老五她都瞭解。
這不才咋呼看一眼,就記上了席茂言的身份。
這可是數一數二的高富帥。
‘序言’娛樂公司的幕後老闆,這個身份足以讓很多圈中人垂涎。
“席總,你怎麼來了,小柔正忙着和舊情人約會呢,怕是沒空陪你..”
如今擺在自己面前有那麼好的一個機會, 何月自然要加倍的努力抓住機會,當下她輕扯開了吊帶,一臉嫵媚地看着席茂言。
只差點沒把身子掛在對方身上。
就好像自己沒有腿走路了似的。
席茂言氣不打一出來,他本來就有些動怒,剛好又碰到了何月往木倉口上撞,頃刻間目光變得無比地森冷。
宛如一把把尖刀直戳何月的心口。
他無情之極地推開了何月,讓她和自己保持着安全的距離,繼而衝過去揍孟長耀,一頓狂轟亂砸過後,好不容易纔將心中的怒意消除了一半。
“別打了。”
何月被這麼一推攘,如同枯枝落葉似的摔倒在地上,擦破了一塊皮,她疼得齜牙咧嘴,忙從地上爬了起來。
爲了讓自己不那麼難看,還不忘朝着席茂言拋兩個媚眼,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任誰看了都會心生疼惜之意。
但是卻不包括素來都是鐵石心腸的席茂言。
本就喝的不省人事的孟長耀哪裡曉得發生了什麼事情,他拼命地反抗,卻只能默默捱打。
抗揍的本事不小,不出一會兒,他就被席茂言揍成了慘烈的熊貓妝,到處青一塊紫一塊的,好不狼狽。
咳咳——
眼看着自己可能會被打死,孟長耀也怒了,他反過來和席茂言廝打,卻總是處於弱勢地位,畢竟他是一個偏向於學術研究的怪人。
雖然身材保持的不錯,但是疏於管理健身,很難和席茂言這種下手快準狠的人相提並論。
場面一度混亂,席茂言的眸中難掩對季澤柔的失落。
原本他和季澤柔爭吵過後,兩個人不歡而散,一路上席茂言都在擔心她會不會遇到什麼不測。
後來經過心理鬥爭,決計來看看,卻不想撞見了這檔子破事。
這個女人還真是夠有心機的,在他面前故作堅強, 反倒惹人疼惜,轉眼又投入了別人的懷抱,而且舉止親暱無比。
當真是把他當成了傻子不成?
有時候好感是會在一瞬間瓦解崩塌的。
席茂言將孟長耀給打了個半死後,猶豫幾下,方纔抱着季澤柔離開。
此刻,她的衣衫半褪,露出了光潔的鎖骨,曲線無限美好,怎麼看都是美好迷人的。
而在席茂言看來,卻是令人作嘔的。
季澤柔居然能做出這樣噁心的事情,就足以證明她的心性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