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白文堂有些緊張的說道:“乘警臨檢,是不會喊雙手抱頭的,要不我過去跟他們交涉一下?”
白文堂想的比較多,這萬一不知道什麼傢伙衝進來,萬一在讓老爺子生一頓悶氣,豈不是得不償失?更何況老爺子現在還是個病人呢,絕對不能生氣啊。
“好。”白老爺子想了想,點頭說道。
秦北並沒有想到過外面的人是衝自己來的,坐在鋪位上跟白老爺子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天。
穀苗苗則沒有加入聊天中來,而是被蘇百歲拽着去打撲克牌了,然而蘇百歲嘛玩意都不會,兩人弄了一副撲克牌在那玩一種叫做“拉大車”的三歲小孩子才玩的遊戲,最關鍵的是蘇百歲竟然樂此不疲,秦北甚至以爲蘇百歲的智商不但沒有恢復,反而還更有下降了的趨勢,有本事你整點四歲的!
卻在這時,咣的一聲巨響傳來。
白老爺子一瞬間愣了愣,卻看到白文堂剛剛把門打開,外面兩個全副武裝的警員,已經迫不及待的衝了進來。
“你們想幹什麼?”白文堂厲聲斥道!“老爺子生病了,需要安靜,請你們出去!”
兩個警員左右閃開,一個小領導模樣的男子,從後面走了進來。
“生病不生病的,關我們什麼事?這裡是有一個叫秦北的嗎?!有人舉報你藏毒,跟我們走一趟吧!”
小領導模樣的男子,鼻孔沖天的說道。
“我藏毒?這玩笑可不好笑。”秦北笑了笑說道:“有什麼證據嗎?”
小領導笑了笑:“你就是秦北,很好,很好,來人,把證據給他看看。”
於是一個全副武裝也不知道是什麼身份的警員竄了過來,手裡捏着一包白色的粉末,另一個全副武裝的警員,則舉起了手機隨時準備拍照的樣子。
“你要的證據來了。”小領導笑眯眯的說道。
那警員就捏着一包白色的粉末,準備塞進秦北懷裡,而後做出從秦北懷裡掏出來的動作,等待拍照。 щшш ▪T Tκan ▪¢ ○
秦北冷笑一聲,這丫的又是犯了什麼邪病了?平白無故的有人陷害自己藏毒?居然還用這麼直接的手段,連點迂迴都不用了?!
這下就連白老爺子也覺察出不對勁的地方來了:“阿北,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了?”
秦北想了想,茫然道:“沒有啊,不記得了。”
那個警員已經冷笑着走到了秦北身邊,正準備把白色粉末的小包包,塞進秦北懷裡。
“等等,你們這是做什麼?還有一點當警員的自律嗎?!”白老爺子生氣的問道。
那小領導衝着白老爺子恥笑道:“老頭,我跟你說,你生病了就好好躺在一邊挺屍,別攙和這些跟你沒關係的事情,告訴你,秦北藏毒的事情已經定成了鐵案,就算天王老子來了都不好使!”
白老爺子還想說些什麼,秦北已經阻止了他,秦北笑着說道:“沒事,他們不會有機會栽贓我的。”
一邊說着,秦北飛起一腳,直接把那個捏着白色粉末小包包的傢伙踹的倒飛出去,咣噹一聲撞在了鐵門上面,哼唧了好半天,愣是沒有爬起來。
“你敢襲警!”小領導大吃一驚,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對方居然還敢反抗!“來人,把這個藏毒的傢伙給我抓起來!”
秦北抱着肩膀冷笑道:“你有什麼證據呢?”
“證據?我手下的警員從你的懷裡發現了毒品,你惱羞成怒襲擊警員試圖逃跑,然後被我英勇的警方人員不惜一切代價人贓俱獲!”小領導別看別的本事不強,這編瞎話編的自己都相信了的水平還是一等一的高明的。
隨着這小領導一聲令下,又是幾個警員闖進了這個狹小的空間之內。
小領導想起歐陽俊林廳長的囑託,當下毫不遲疑的下令道:“把秦北等人給我拿下!我懷疑那個女人還有孩子,甚至包括這個老人和這個戴眼鏡的傢伙都是他們的同夥,一起拿下!如果遭遇反抗,我授權你們可以開槍射擊!”
“你不覺得你做的有點過分了嗎!?”白老爺子之前和秦北聊天的時候的好心情瞬間消失不見,生氣的衝着那小領導大聲說道。
一邊說着,老爺子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捂着胸口,臉色有些慘白。
好像又要犯病的樣子。
“父親!”白文堂驚聲叫道,轉臉對着那小領導怒斥道:“你可要考慮清楚了!萬一我父親有什麼閃失,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小領導呵呵的一笑說道:“吃不了,當然要兜着走啊,豈不知,以勤儉節約爲榮, 以驕奢淫逸爲恥。——還等什麼呢,給我拿下!”
幾個警員,呼啦啦的擠了過來。
老爺子捂着胸口,疼的都快說不出話來了!臉上開始出現了豆大的汗滴!
秦北一腳踹開一個警員,來到了老爺子身邊,隨即又是一腳把另一個警員踹飛,這才坐在老爺子身邊,捏住了老爺子的脈搏。
老爺子的脈搏相當紊亂,秦北不由的皺起了眉頭,手腕一翻,亮出了常備在身上的銀針。
同時,秦北大聲喊道:“苗苗,這些人交給你處理,別讓任何一個人打擾到我!”
“好!”穀苗苗笑了笑,把撲克牌摔在蘇百歲的臉上,從上鋪一躍而下,擋在秦北身前。
秦北點點頭,捏住銀針,紮在了老爺子的心脈的穴位上面,把自身的真氣,通過銀針,導入到了白老爺子的體內!
白文堂一臉的緊張,“行不行啊, 行不行啊!”
也不知道他是再說秦北治療老爺子行不行,還是說的穀苗苗一個人對付那些全副武裝的警員行不行。
當然或許兩者都有的可能性比較大一些!
但白文堂意外的留意到了穀苗苗一臉恬淡的笑容,似乎並不把這些全副武裝的警員看在眼裡一樣!
這讓白文堂霎時間覺得驚恐不已!
究竟是因爲什麼,才讓這麼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小女生,在全副武裝的警員面前,能露出這般恬淡的,並不把對方放在眼裡的笑容?!
原本白文堂覺得,一個秦北就夠牛筆的了,憑藉幾根銀針,就能治療那些醫生們送到手術室都不一定能完成的工作,現在看來,秦北身邊隨便拎出一個小女孩兒來,居然都有這般的霸氣!
“呦呵……”那小領導看到穀苗苗柔弱的身子,攔在一衆警員前面,似乎一陣風就能吹跑似的,忍不住嘿嘿的笑了起來,“別裝模作樣了,那老傢伙假裝病的要死,你就正好摸出銀針來,這分明是提前排練好的吧?讓一個小女孩兒擋在警員們的面前,你以爲這樣我就會放你們一馬嗎?告訴你們!癡心妄想!”
白文堂扶了扶眼鏡:“你現在是什麼身份跟我們說這種話?”
“實話告訴你們,不怕你們知道!我就是明水縣縣局副局長張同飛!出了明水縣,就等於出了雲貴省了!省廳歐陽廳長命令:不惜一切代價,捉拿販毒分子秦北!”張同飛大聲說道,省廳的領導出面,至少在雲貴省的地界內,沒有人能夠駁回。
而且上面也說了,如果放秦北出了雲貴省,這輛車沿途的所有縣市的主要負責領導,都會受到連帶責任!
不過眼下的局面,張同飛還是相當自信的。
辦好了這件事,等於在歐陽廳長那裡,已經是簡在帝心。
之後只要不出什麼大問題,升遷那肯定是必須的。
張同飛甚至已經看到了自己明晃晃的升遷之路!
“你很快就不是了!”白文堂這次是真的被逼出火氣來了!
“可惜,這你說了不算——當然,也許你說的對,我很快就不是明水縣的副局長了,這件事情辦好了,歐陽廳長肯定得把我調去雲貴市工作啊,哇哈哈哈——”張同飛大聲笑道,隨即有人提醒:列車停靠的時間點已經快到了,他們還有六分鐘的時間抓人,下車。
“上!”聽聞時間已經不多,張同飛大聲命令說道。
“你們誰敢!”白文堂有些色厲內荏的說道,雖說他的身份碾壓這些無知的玩意相當輕鬆,但擱不住現在對方準備動粗啊,最關鍵的是,萬一影響到秦北對老爺子的治療,影響到老爺子的身體健康,那麻煩可就大了!
“就算他們敢,也沒有什麼用呢。”穀苗苗笑着說道,而這個時候,那些警員們,已經衝了上來。
“出了事我負責,上!”張同飛大聲喊道!掩飾不住一臉的興奮!
卻在這時,穀苗苗雙手翻了一個花兒的樣子, 一團白濛濛的霧氣,便在穀苗苗的掌心中間,升騰了起來。
穀苗苗隨手一揮,那團白色的霧氣,便迎着那些警員飄了過去。
“你是個變魔術的嗎?哈哈哈哈——咣噹!”
張同飛僅僅是笑了兩三聲的樣子, 便一頭栽倒在地上,嘴裡冒着白沫,人事不省了。
“張局,張局?”警員們一愣,喊了沒兩三聲,便又聽到咣噹, 咣噹!
接連好幾聲的響動。
在場的所有的警員們,無一例外的,全都栽倒在了地上。
白文堂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這……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
幾乎是與此同時,秦北捻轉銀針,從白老爺子的穴位裡面,拔了出來。
白老爺子的臉色,漸漸恢復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