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是不是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江明聰用手指了指張陽道。
“不錯,就是他。”服務員連看都沒看一眼,立刻回答道。
張陽無奈的苦笑,不過心裡卻並不怨恨他,一個人懦弱膽小的人在被威脅之下,說出這樣的謊話也算正常。
沈冰嘴角‘露’出一絲微笑,見過大風大‘浪’的他來說,這點把戲怎麼能騙的過他的眼睛? ”
他只要一個電話,對方便能乖乖放人,當然之所以他不這麼做,自然有自己的打算。
外孫‘女’沈雪將張陽帶回家的那一刻,沈冰便感覺到她對張陽的好感。
雖然她年齡還小,不過自己也不是思想封建的老頑固,何況他對沈雪十分自信,相信她不會做出出格的事情。
所以並不反對她與張陽‘交’往,但是卻首先要‘弄’清楚張陽的人品怎麼樣才行,畢竟他也擔心沈雪被騙。
現在正好是個好機會,所以才選擇靜觀事態發展。
江明聰開始詢問另外一個服務員,當然得到的回答自然也是一模一樣,絲毫不差。
“你當時在包間是受到了大少的威脅侮辱,還是你們正在做遊戲?”江明聰開始詢問‘女’孩道。
“我……”‘女’孩明顯的緊張不安,雙手‘揉’搓着衣角,眼睛不時瞟一眼張陽,目光中滿是糾結的淚水閃動。
“別害怕,這裡是警察局,我保證沒有人會傷害你。”
江明聰說的十分自信,同樣也在向‘女’孩透‘露’信息就是這裡我說了算,繼續道:“你一定要對自己所說的話負責,否則的話跟違法份子一樣,會受到法律的嚴懲。”
他最後的話語加重了語氣,帶着一絲威脅。
“做遊戲。”‘女’孩淚水滴滴掉落在地面上,帶着哽咽道。
張陽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已經猜到‘女’孩會這麼回答,但是當聽到他親口說出來時,還是有些心酸……
砰!
江明聰臉上帶着得意,有種小人得志的感覺,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道:“張陽,如今證人,被害人都在,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我沒什麼可說的,既然這樣那我認罪。”張陽故作微笑道。
事情發展到現在,無論任何話語也沒人會相信,何況就連被救的人都不爲自己辯解,自己也就只能認倒黴。
‘女’孩聽到他的話後,猛的轉過頭,俏臉上已經流滿了淚水,蠕動着嘴‘脣’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在她心裡,或許盼着張陽能痛罵自己一頓,甚至衝過來打自己一個耳光,自己可能會更加好受一些。
而他卻選擇了無奈的接受,這樣‘女’孩愧疚的內心更加痛苦不堪。
“姑娘,你比我外孫‘女’大不了幾歲,我這老頭子勸你幾句。”
沈冰微笑着繼續道:“是壞人咱們堅決不能放過,但是也千萬不能讓好人寒心啊,否則壞人橫行,好人不安啊。”
“老爺爺,我……”‘女’孩‘欲’言又止,哽咽着環顧四周,俏臉上充滿了無助。
“我是警察,這裡我說了算,哪裡輪到你說話了?”將明聰勃然大怒,猛地站起來怒喝道。
‘女’孩的話語是主要的口供證據,只要他一口咬定是張陽,那肯定便可以堂而皇之的將他送進局子關上一段時間。
那自己在局長面前也有了‘交’代,所以當然不能讓‘女’孩的話語有任何鬆動。
“做警察最起碼要公正,要‘摸’着良心辦案,否則的話跟那些違法犯罪份子有什麼區別?”
沈冰話語說的十分平靜,但是臉上卻帶着一股子讓人無法抗拒的威嚴。
尤其是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霸氣,讓審訊室的空氣都彷彿沉重了許多,緊張而充滿壓迫感。
停頓了一下之後對‘女’孩繼續道:“你別有什麼顧慮,大膽說出來,只要我這個老頭子在這裡,保證沒人敢動你一個手指頭。”
“爺爺,是大少想侮辱我,大哥哥進包間救我,才把他打傷的。”
或許是沈冰身上的那股自信威嚴,讓本來就心裡愧疚不安的‘女’孩終於鼓起勇氣,哭着將事實說了出來。
“你個三八‘騷’貨,MD老子非‘弄’死你不可。”大少她的話後立刻勃然大怒,揮舞着拳頭向‘女’孩衝了過去。
砰!
張陽立刻站了起來,一拳打在他的臉上,瞬間噴出一口血水,‘混’雜着兩顆牙齒飛了出來。
大少整個人後退兩步,一個趔趄摔倒在牆角,捂着臉不停的哀嚎。
張陽並沒有停手,順手抄起方木凳子一個箭步衝了過去,狠狠的向他身上砸去。
砰!砰!嘩啦……
審訊室內傳來一聲聲慘叫及擊打‘肉’體的聲音,直到最後木凳散架……
“住手,再不住手我開槍了。”或許被張陽的狠辣嚇住了,足足半分鐘後江明聰纔回過神來,匆忙在腰間拔出配槍。
嗖!
司機小王正想出手,只見寒光一閃,一根銀針直接穿透了江明聰的手腕,手槍隨之“啪”的一聲掉落到地上。
看到這一幕,沈冰老臉上立刻‘露’出了一絲驚訝的神‘色’。
張陽轉身繼續狠狠的向蜷縮在牆角的大少踹去……
“大哥哥,別打了。”
沈雪驚呆了,看到大少滿臉鮮血,連慘叫聲都虛弱了很多,擔心會出人命,想要衝上去阻攔張陽。
當她剛走兩步時,突然被人一把抓住,回頭只見沈冰正笑眯眯的望着她道:“男人的事,你一個‘女’孩子別管,出了人命姥爺負責。”
“姥爺,你說什麼呢?會出大事的。”沈雪跺着小腳,俏臉上充滿了焦急。
“什麼大事姥爺沒見過?我就是在死人堆裡爬出來的。”
“快來人,有人襲警。”江明聰抱着受傷的手腕,痛的呲牙咧嘴衝着外邊喊道。
這時已經深夜,他的聲音在走廊內回‘蕩’,接着便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向這邊趕了過來。
“誰這麼大膽子敢襲警?”
“敢在公安局裡耍威風,我看是不想活了。”
“趕緊住手,否則我們開槍了。”
……
人還沒到,喊聲先傳了過來,當然很快四五個警察便拿着配槍衝到了審訊室‘門’口。
嘭嘭嘭……
一聲聲沉悶的物體落地聲傳來,幾個警察剛衝進審訊室,便被司機小王一個飛身連環踢全部放倒在地上。
手槍散落在四周,每個人的臉頰都紅腫……
張陽此時也已經停手,看到小王居然一下放倒了好幾個警察,心裡也同樣充滿了驚訝。
小王的功夫他早就看出來是練家子高手,所以並不吃驚。
主要是他敢痛打警察的這份膽量,當然張陽也知道,是沈冰在做他的後盾。
“你們……好大的膽子,眼裡還有沒有王法?”
江明聰捂着手腕,已經被銀針硬生生穿透,手腕兩側各‘露’出的一截銀針在燈光下散發着淡藍‘色’光芒。
沈冰並未留意他的話,而是看着他手腕上銀針,眉頭微微皺起。
要知道銀針又細又長,重量極輕,張陽卻能用它刺穿一個人的手腕,可見他手上的力道。
更主要是還要把握住‘精’準度及火候,銀針在脫手時因太輕而容易飄忽。
“老頭子,你想什麼呢?現在的事該怎麼解決?”沈雪的姥姥看到他若有所思的樣子,沉不住氣大聲喊道。
“哦,馬上解決。”
沈冰立馬回過神來,對身後的司機小王道:“給小莫打個電話,讓他過來一趟,我倒想問問他到底怎麼管的這些手下。”
他的口氣十分平淡,不怒不火的神情反而讓屋子裡的人更琢磨不透這個老頭究竟想要幹什麼?
“是,我馬上打。”小王說完後拿出手機,找了一下電話號碼之後便撥通了電話。
“莫局,我是小王,老首長家屬在宣武南郊分局發生了點事情,需要你過來一下。”
他的話同樣幹練,像是工作電話,或者說老朋友之間一個普通的電話,簡單說完後便掛斷,沒有一句多餘。
沈冰走到辦公桌前拿了一張凳子,提到沈雪姥姥面前道:“老婆子,你先坐一下。”
“我先帶小雪回去休息。”
“再多等一會,事情還沒‘弄’出個結果。”
沈冰臉上帶着巴結‘性’的微笑,一看在家裡也屬於妻管嚴‘性’格繼續道:“這牆上的公正兩個字可不是掛着好看,而是切切實實做出來的。”
說到這話時,回頭冷冷看到江明聰一眼。
江明聰渾身一顫,心裡直髮‘毛’,作爲這一片的警察,他也瞭解到有軍區的大人物住在這邊。
難道這個其貌不揚的老頭子就是那個大人物?不會吧?他能坐這麼爛的車子?他外孫‘女’怎麼會跟一個毫無beijing的小子‘混’在一起?
今天大少找到自己時,他專‘門’到酒店瞭解了一下,看了一下身份證查了一下信息。
確信張陽只是丹霞山的一個普通年輕人,怎麼又勾搭上大人物的外孫‘女’,也太沒天理了……
“小雪,快坐下休息一會。”沈雪的姥姥還是十分心疼小雪,接過凳子後自己沒坐,反而先讓她坐下。
“我不坐。”
“你‘腿’上有傷,不能站太長時間,聽姥姥話……”
“你別囉嗦了姥姥,不坐就是不坐。”
……
沈雪開始耍起小‘性’子,顯示着內心的不耐煩,畢竟在這裡呆了這麼長時間受氣窩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