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哥,我保證這只是普通的迷情粉,也是按照你的意思在瘸老三那邊搞的。”
黃毛看到他冰冷狠毒的眼神,嚇得渾身打了一個冷戰,顫抖着聲音繼續道:“熊哥,不信你可以去問一下,我也不知道怎麼會變成這樣。”
他說的變成這樣,自然就是迷情藥變成了要人命的毒藥……
當然這話一說出來,所有人也都明白,一切都是熊哥指使,寂靜的大廳內再次嘈雜紛亂起來。
“真是卑鄙,居然用這種下流的手段。”
“居然還是這裡的老大,太不要臉了,以後誰還到這裡來玩?”
“就是,tmd以後再也不來了。”
……
圍觀者再次議論紛紛,當然大部分都是一些濃妝豔抹,衣着暴露的女孩,賣弄風騷的同時也沒忘記裝清純。
熊哥環顧了一下四周的圍觀者,卻也無可奈何,此時已經不像剛纔,無論再牛叉的霸氣也無法壓制住衆人的鄙視與不屑。
議論聲非但沒有減弱,反而越來越亂,甚至有人趁機罵罵咧咧,就差有人衝上來抽他……
“快點叫救護車,救人要緊。”
鍾寧寧長長舒了口氣,終於可以成功的轉移注意力,可是卻也明白,是張陽將藥片塞進調酒師的嘴裡。
如果真出了人命,警察追究起來,他勢必也脫不了關係,所以才理智的喊道。
“對,對,快叫救護車。”
“趕緊打電話報警!”
“快點送到醫院,或許還有救。”
……
聽到她的話後,圍觀者紛紛響應,有的拿出手機開始撥打電話。
“慢着,先彆着急,只是一片迷情粉而已,怎麼可能會死人?”張陽大聲喊道。
“可是現在……”鍾寧寧看了一眼已經蜷縮成一團,不停呻吟的調酒師後,忍不住開口說道。
“別忘了,我就是一個醫生。”張陽不等她說完,笑眯眯的回答。
“醫生?”
鍾寧寧一臉的迷惘疑惑,不知道這抓鬼捉妖的人到底算不算的上的醫生……
“好了,別說了,趕緊讓開,我看看他怎麼樣了?”張陽懶得解釋,其實也根本就解釋不清。
說完後,望了圍觀的衆人一眼,走到調酒師的身旁蹲了下來。
啪!
啊……
只見他蹲下身後端量了一下,突然出手一巴掌打在調酒師的脖子上。
隨着調酒師的一聲慘叫,整個人像個受驚的兔子一樣,蹭的一下蹦了起來,怒目圓瞪的望着他。
“你到底tmd會不會治病?”熊哥憤怒的罵道。
“老大,他是故意趁人之危,我們替長毛報仇。”一旁的黃毛也按耐不住了,開口喊道。
衆人這時候才知道,調酒師就叫長毛,估計是頭髮留的很長,幾乎遮住半邊臉,因此才取了這麼一個綽號。
“張陽,到底會不會治?不會別亂來。”
鍾寧寧也被長毛的慘叫嚇了一跳,匆忙走到他身前道。
“已經給他治好了。”
張陽笑着舉起手,只見在細長的食指與中指之間,夾着一根細如牛氓的銀針,在五顏六色的射燈下散發着耀眼的光芒,格外扎眼。
“治好了?怎麼可能?沒看到他怎麼治療啊!”
“快看,他手裡有根針。”
“病人的臉色比剛纔好多了……”
圍觀者議論紛紛,質疑的同時又感到驚訝,看看張陽手裡的銀針,再看看站在不遠處的長毛,都是不明所以。
黃毛雖然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但此時原本漲的跟豬肝似得的臉色卻漸漸與常人無異,呼吸也變得順暢了許多……
“長毛,你感覺怎麼樣了?”熊哥一臉疑惑的問道。
“熊哥,比剛纔好多了。”
長毛活動了一下身體,繼續道:“剛纔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喘不過氣來,我還以爲是不是你給錯了或者說給的藥是過期的?”
他這麼想也算正常,就算是毒品或者迷情粉,都不可能這麼快發作,而卻發作起來還這麼霸道難忍……
是不是老大弄藥的時候出了問題,或者那幫兄弟吃了回扣,弄了點過期藥回來?
“別胡說八道!”熊哥大聲呵斥道,
“就是,熊哥給你的藥片就是迷情粉,所以你差點死了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張陽壞笑着湊了上去說道。
“你怎麼知道?”長毛一愣,側身不由自主的問道。
“因爲這病是我給你看好的,所以知道這病跟熊哥一點關係都沒有。”
張陽壞笑着將手揚起,讓兩人都能清清楚楚的看到,繼續道:“跟這根銀針有關係。”
“你什麼意思?”
熊哥懵了,看着他繼續道:“你的意思是你用這銀針爲他治好了病?”他心想,這是在討好自己嗎?現在知道害怕了?總不能這麼輕易放過他……
其實張陽對他來說並不重要,關鍵是這麼好的機會,他並打算放過鍾寧寧,所以早就打定主意,說什麼也要把張陽教訓一下才行。
“熊哥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剛纔是我在他身上插的這根針。”
……
原來張陽在推開長毛時,悄悄在他頸部控制着呼吸系統的天錐穴上插了一根銀針。
銀針插入後造成他喉嚨部分的肌肉血脈膨脹,所以纔會呼吸困難,而張陽又故意將他喉嚨內的毛細血管挑破,造成了口中鼻子流血的一幕。
至於臉漲成了豬肝色,眼珠外凸的症狀,無非就是呼吸困難之下的正常反應。
張陽之所以這麼做,無非就是想讓對方主動承認所放的藥片是有預謀……
噗!
鍾寧寧心裡很緊張,卻還是忍不住笑出聲來,明白敢情這轉了一大圈原來是他搞的鬼。
“馬勒戈壁的,你敢耍老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熊哥也已經逐漸明白了整個事情的經過,立刻惱羞成怒,大罵道。
哐啷!
哐啷!
哐啷!
……
隨着熊哥的罵聲,一幫手下立刻將手中的酒瓶在桌上打碎,提着參差不齊的尖銳玻璃片半個酒瓶涌了上來。
圍觀者立刻發出一陣陣尖叫聲,紛紛向大廳的四周逃避,生怕雙方在打鬥中殃及到自己。
“上,給我廢了他!”熊哥手臂一揮,命令着躍躍欲試的手下。
“廢了他!”
“你們去那邊,小心他跑了。”
“這次非讓他知道熊哥的厲害,直接弄死他!”
……
熊哥的手下聽到老大的命令,仗着人多勢衆,何況張陽也不怎麼強壯,不想錯過這表現的大好機會,紛紛叫罵着一涌而上。
“快點跑!”鍾寧寧拉住他的胳膊大聲喊道。
雖然知道逃跑幾乎沒什麼可能,但是不跑那不更傻嗎?趁亂或許還有一絲機會……
“你去一邊躲起來,我來對付他們。”張陽甩開她的胳膊,順勢推了她一把開口道。
呼!
一個穿着紅色休閒西裝,灰色喇叭褲的小年輕,臉上帶着狂妄的笑容,揮舞着一根棒球棍向他頭上砸了過來。
“小心!”鍾寧寧嚇得俏臉都變得蒼白,大喊着提醒。
咔嚓!
張陽側身飛起一腳,將棒球棍硬生生的在中間踢斷,隨即欺身而上,伸手在對方手腕一彈,順手將對方剩下的半根棒球棍奪了過來。
砰!
啊……
隨着小年輕的一聲慘叫,張陽一棒球棍砸在他的臉上,空中噴出一口鮮血混雜着幾顆牙齒,整個人摔在地上不停的扭曲掙扎。
本來張陽並不打算下狠手,或者說只要讓對方知難而退也就算了,不想過多的節外生枝。
可是當知道對方居然用下藥這種卑鄙下流的手法時,心中便充滿了怒火。
對女人耍手段的男人,可以說都不能成爲男人,完全是一幫泯滅人性的畜生……
加上剛纔對方的出手,完全沒有一絲手軟,一旦被打中的話,就算不死也肯定變成殘廢,可見這些人心狠手辣已經成了習慣。
所以他出手毫不留情,一招之間便讓對方報廢,失去了戰鬥力。
“快點去躲起來,別在這裡礙事!”張陽看了一眼呆呆發愣的鐘寧寧,催促道。
對方一涌而上,手中都拿着傢伙,自己固然不怕,可是混亂之中難免會傷到這個丫頭……
“哦,哦!”鍾寧寧顯然被他的出手驚呆了,回過神來之後用力點了點頭,跑到吧檯內躲了起來。
……
砰!砰!砰!
沒有了顧慮之後,張陽完全放開了手腳,不等對方衝上來,便直接迎了上去,揮舞着手中的半根棒球棍,如狼入羊羣一般。
隨着一聲聲慘叫聲響起,片刻的功夫對方便一個個東倒西歪,在地上蜷縮成一團不停的哀嚎呻吟。
對付這些小混混,張陽-根本沒有任何壓力可言……
“大哥,有話好好說!一切都是熊哥安排我這麼幹的。”
看到張陽凶神惡煞般的向自己走了過來,長毛渾身抖個不停,顫抖着聲音說道。
周圍的一幫兄弟,除了老大熊哥還在一旁發愣之外,其他的哪個不都是斷胳膊斷腿?甚至有的口中流血不止,牙齒不知道被打掉了多少。
一聲聲淒厲的慘叫哀嚎,翻滾着呻吟,這架勢讓他看得渾身起雞皮疙瘩
先不說張陽身手讓人驚訝,就這股狠勁也讓他後背發涼……
這個時候他恐怕連自己的親爹都能出賣,更別說只是個老大熊哥。
何況他心裡也明白,此時的熊哥肯定也是自身難保,在道上混,誰更狠誰纔是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