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有這麼喪心病狂的人能寫出這麼好看的故事呢。
城中更是涌起來一股俠氣,多少人都被這連載弄瘋了,追連載追到發瘋……全城皆在找金庸……
古代精神世界貧乏,有這樣的小說,裡面的世界如此壯闊,哪一個看過的不着迷?!
醫院的事,天花的事總算告一段落。連院長都迷上了這小說,醫者們更也是如此。
院長見院中諸人都這樣,便笑道:“……雖然現在醫院熱度不高了,但是,爲醫者一定要耐得住寂寞,外面雖然來的人少了,可是你們不能太虛榮於虛名啊,各位……醫者之心,在於堅持看病。”
“……”院長,院長不是這樣的,我們不是爲虛名,是爲了連載啊啊啊啊啊……
“要不,”一個河工道:“咱們十幾個人一起訂上一份報紙,如何?!”
“行,”其它人紛紛應道:“就這麼辦,十來個人訂上一份,一人也擔不到幾個錢,就這麼訂了……”
可他們到達郵局的時候,才發現隊伍長到比當初銀行開業的時候還要誇張……
排了大半天的隊才排上,交錢,寫上送報紙的地址,然後收了收據,這事就算完了……
那河工擠出人羣,道:“……這,這報紙還有人送上家門……”
“呃……”另一河工道:“只收五十文會不會虧本啊……”在他們的印象中,因爲紙字真的太珍貴了,加上人工,真的能不虧本嗎?!畢竟公主還要養活這麼多人呢……
正準備走的時候,發現郵局的另一側也圍了不少人,他們忙擠上去,道:“怎麼了,寫了什麼?!”
“說是掃聘印刷工和送報工,但是要識字的,不識字的辦不了這個事,”一人道。
“哎,不識字不行啊,感覺不識字都要被淘汰了,都沒活幹了,要是有本事學了認字,學了本事,就有好工幹了……”人羣中另一人嘆道。
“咱們年紀大了,怕是有心無力,但好歹我們的孩子都趕上了好時代,總要讓他們識字的……”
“不錯,仁兄這話在理!”
“我家中一個女兒三個兒子,原本女校開的時候我沒送她去,現在想一想,還是送去吧,現在還有女記者了呢,她若學點本事出來,以後也是她的造化……”
衆人都紛紛說着。
郵局裡又有一個女工出來貼東西了。
衆人忙閃過一個位置給她。待她貼好走了,便有認字的道:“……晉陽報紙增發兩版,一版徵發廣告,若有商品店輔需要宣傳之各位仁兄,可攜金前來議價登報宣傳,二版爲尋人啓示版面,專爲各位尋親之用,若有想登者,免費!”
尋人啓示?!衆人都沉默了,這是他們的傷痛,這是好事,可是沒有人提及,只是嘆了一聲,“公主高義!”
這下子他們倒是放心了,笑道:“辦報紙應該不虧本了,有廣告費呢,想必能賺點子錢,也能應付工人的開支和養活報社的人了……”
晉陽就是這樣熱鬧之中,天花病人漸漸的好了,而審訊的人也出了結果。王縣令已經判下此案。
行刑之日,晉陽的百姓都十分安靜,帶着怒氣的沉默着。
刑場上的刑犯,看着底下擠攘攘的一張張憤怒的彷彿要咬死他們的臉,怔住了。
古史有言,當被百姓恨極之時,只恨不得百姓能生啖其肉,如今這場面,還真的有點像這種局面。
縱然爲間者,早有了被處死的覺悟,哪怕在刑牢中時,那麼多的刑具他們都撐過來了,可是,這樣的眼神,還是令他們感覺到一股濃濃的恐懼之感。
百姓之恨,如同山川大澤,深淵不見底的黑暗眼神中藏着地獄。
“呸!”不知哪個百姓先開了頭,啐了一口。
其它百姓也紛紛都啐了一口,呸呸聲不斷。
有一老婦人道:“帶着天花前來晉陽,還欲在井中下毒,倒行逆施,雖死也不能贖其罪,待他日我等老去死去到了地府,一定要與閻王爺告上一狀,好叫你們死也不得超生,就算要投胎,生生世世轉投畜生道,你們這些人,不配爲人!”
“不配爲人!”百姓們憤怒的呼了起來,道:“不是人的東西,狗崽子!去死吧!”
一時之間,大罵聲不斷。
還有許多碎石頭砸了上來,百姓們苦習慣了的,不捨得砸什麼菜葉菜梆子之類的,雞蛋就更是捨不得了。
所以,扔上來的全都是碎石頭,別小看這些碎石頭,砸到了人腦袋上,直接能戳開一個個小口子,雖然要不了人命,但是疼,破相,弄的犯人腦袋上都血流滿面了。
百姓的憤怒和壓抑需要宣泄,而現在,就是一個宣泄的出口。
王縣令站在行刑臺上,身邊坐着齊尚書,齊尚書道:“民憤沸騰,不管這個讓他們帶天花來的人是誰,以後若再爆出來,只怕天下民心離之!”
王縣令道:“現在城中已有猜測說是新帝了,可是,我卻覺得不太像。新帝雖說現在迫在眉睫,可是,他到底是帝王家出身,從東宮太子一路上來,不是如此目光短淺之人,這種事,只有昏君才能做得出來,新帝雖無法擋了天下大勢,可是,他算不上是昏君。”
齊尚書道:“雖心中算不上憂民之生的人,但卻也不是與民違背之人,此事更像是栽贓嫁禍!”
“會是誰呢?!”王縣令道:“連我們都審不出來,更沒有向外放出什麼消息,幕後黑手是新帝的猜測就喧囂塵上了,此事,的確透着陰謀的味道,這手段,怎麼看都像是陰毒之人才能使出來的手段。”
齊尚書點點頭,道:“以後晉陽要更加小心了……這些人,對他們的主子倒是忠心。”
“這些人中,是不是同一個主子,尚不好說。”王縣令道:“只是這幕後之人實在高明,這些探子的確是北廷的,也就是說這個人利用了北廷的探子,利用了這些空隙,製造了這次事端,而沒有讓這些人察覺,手段何其高明。”
連讓專門做間者的人都察覺不到什麼,只能說明,那個人的手段早已經滲透進北廷的核心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