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見侯慧傑看見了他,立刻收起了臉上的驚訝,假裝什麼都沒發生似的,雙手一託,把一個西瓜大小的包裝箱舉了起來,臉上的表情純真而天然,就好像一個普普通通的送快遞的。
“你妹啊!你他媽能再假一點好麼!你看到這麼詭異的事情都沒有一點驚訝麼?還這麼淡定的、一臉無辜的讓我簽收?你是不是腦殘啊?!!”侯慧傑一看到那個送快遞的臉就想笑,再聽到他一本正經的,假裝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樣子試圖讓自己簽收送給那個呻吟的無比大聲的女人的快遞,更是感覺到一股異常絕倫的荒謬感從內心涌上來。雖然他十分清楚,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邋遢男人就是石雲帆,但是他發現自己竟然無法抗拒那種奇怪的衝動,發自內心的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送快遞的,你找的理由可不可以再假一點啊”,侯慧傑已經無法控制的笑癱在了地上,他不住的用手錘着地面,用力之大甚至讓手掌都開始破裂流血,嘴裡的笑聲不停,還在努力結結巴巴的說話:“你……哈哈哈……你真以爲我不知道你是石雲帆麼……哈哈哈哈……但是……送快遞的……哈哈哈哈……我不行了……你就不能換個身份麼……不過……哈哈……你終於來了………我都等得……受不了了……哈哈……”
“哦,我來了,現在你可以去死了。”
那個穿着邋遢快遞制服的中年男人走到了侯慧傑的面前,看着這個半跪在地上笑的幾乎斷了氣的男人涕淚橫流的和自己聊天,臉上的表情無比冷漠。他輕輕的迴應了侯慧傑斷斷續續的發言,擡起腳,一腳踩爆了這個笑得不行的男人的腦袋。
就好像夏日海灘上閉眼砸西瓜的遊戲那樣,伴隨着一聲略顯沉悶的爆裂聲,侯慧傑的腦袋西瓜一樣爆了開來,紅的白的污物呈飛濺狀噴了一地,這個剛剛還氣焰囂張的藝術家,在短短几分鐘內變成了令人無法直視的血色藝術品。
石雲帆把手裡的快遞盒子放在一邊,拿起侯慧傑的哈蘇相機,對着他的屍體照了幾張照片。繼而慢條斯理的一個一個的刪掉了四臺攝像機的存儲內容,卸下了攝像機的硬盤和存儲卡,才把自己的精力集中在了地上的許可兒身上。
而這時的許可兒已經在藥物的作用下空虛飢渴的有若黑洞,她的目光迷離眼神魅惑,髮絲凌亂香汗淋漓,正出於本能的看着石雲帆那張陌生的臉,嘴裡發出斷斷續續的、無意義的呻吟,雙腿一會交纏,一會鬆開,一副任君採擷的誘人模樣。
“這個……不好辦啊……”
石雲帆有意無意的站在之前侯慧傑站的位置,把許可兒的媚態一覽無餘。他也是個血氣方剛的男子,而且自從跟了安妮惠,有段時間沒有性生活了,現在見到許可兒這副撩人模樣,心裡早就有股邪火冒了上來。他努力壓制着內心的那些旖念,強迫自己把目光從許可兒身上移到房間的牆上,
希望能夠藉此轉移注意力,冷靜下。
可誰知道,他不看牆壁還好。畢竟之前他在門口送快遞的時候,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侯慧傑身上,連嬌喘連連的許可兒都沒有多看,更別提仔細觀察房間環境了。現在他殺掉了侯慧傑,確保了許可兒的安全,靜下心來觀察這個房間,才發現房間的四壁掛滿了各種各樣的情趣用具,有一些還透露着暴力凌虐的血腥氣息,一看就能判斷出侯慧傑這人私下裡不是什麼好鳥。
在石雲帆眼中,這些方便而可愛的小東西就掛在距離自己不到五米遠的牆上,自己的腳下就是那個一直喜歡自己,還曾經以身相許的姑娘。他只要願意,走兩步從牆上隨便拿一件東西下來,就可以和許可兒開開心心的共赴巫山。反正敵人也殺了,這個地方也算隱蔽,等他和許可兒爽完了,即解決了許可兒的藥物問題,又發泄了他積蓄已久的慾火,還有一個合理的理由應對安妮惠的盤問。這簡直是天作之合,不上都對不起這個神奇的世界。
然而石雲帆畢竟不是早前那個仗着超能力橫衝直撞的青年了,他經歷了幾次任務世界,自己也度過了數次生死危機,雖然他的身體還在忠實的對着面前的器具和女人起着反應,但是他的心態已經漸漸沉靜了下來。他仔細的檢查了房間,發現這是一間沒有窗戶的暗室,用途單一而明確,便沒有進一步探查。轉而再次回到了許可兒身邊,和西奈溝通了起來。
“你問我有什麼辦法?”西奈的語氣透着明顯的不滿,“我可是魔鬼啊,辦法我有,你上了她就行。那個藥還帶迷幻作用,上完了她記都不會記得,你要想告訴她,你就說,相信她也不會反對。你不想告訴她,也不用說,她自己自然會去猜測。”
“你這不等於沒說麼!”石雲帆也有些不爽,他就是因爲不想這麼上了許可兒,才找西奈想問問看有沒有什麼辦法,卻發現這個魔鬼腦子構造顯然和人類不同,給的建議根本無法執行。
“另外,我一直很好奇一件事情”,石雲帆抱怨完,想到了另一件事,“你說這種催情藥,我們要是發生關係了,就能幫她緩解痛苦麼?”
“當然不能啊!”西奈的回答就好像在描述天空是藍色的一樣自然,“這種藥物是通過血液代謝的,在它的血液濃度降到安全線以下之前,不論你上不上她,都不會改變藥物對她的影響。唯一的區別是,你上了她她會爽一些,你不上她她會稍微難受一些,僅此而已。等藥效過去了,她自然就會恢復。”
石雲帆聽到這不禁一陣頭大,“那你還讓我上她?合着上不上都是那麼長時間的藥效?我上她根本不能解決問題啊!”
“不啊,你上了她,你爽她也爽。你不上她,你難受她也難受,這個問題還用想麼,行動吧少年!拿出你殺伐果斷的勇氣來!”西奈的話裡帶着魅惑,黑色的火焰在石雲帆的心裡熊熊燃燒。
“得,你當我沒問!”
石雲帆跟西奈聊到這,知道自己從他這是得不到有用的幫助了。他從牀墊旁邊的一堆雜物中找到了許可兒的衣服,剛剛要給她穿,就聽到了一聲巨大的“咣”的聲音,他倏地一驚,環顧四周,發現這間暗室唯一的入口,就在剛剛被一扇一看就非常厚重的鐵門給牢牢封死了。
“不是吧……”石雲帆懊惱的一拍腦袋,太過於關注許可兒的狀況,竟然忘了危險之地不可久留的基本常識。他站起身保持戒備,下意識的就擺出了降龍十八掌的起手式。可這個房間就那麼大,也沒什麼傢俱。藏人的地方更是一個也沒有。他警戒了一會發現並沒有襲擊者出現,不得已大聲的喊了起來:
“哪位大哥動的機關,人都被你關起來了,好歹出來說句話啊!”
說完,他側耳傾聽,果不其然聽到了一陣刺刺拉拉的電流聲,就好像有人在調整收音機的波段,夾雜了細微的靜電干擾聲。這些聲音持續了沒多久,從不知道隱藏在房間哪個角落的麥克風裡傳出了一陣接一陣西斯底裡的大笑。
“哈哈哈……妖月你快看啊,他簡直笑死人了……哈哈哈哈……”
“哎呀呀呀哈哈哈哈哈……冷月你別笑了,你笑的我也停不下來……哈哈哈……這人好笨啊……好好笑啊……………”
石雲帆聽的一陣尷尬,他突然發現自己一進門就裝載了的【大逗逼】效果還沒關,趕快在意識裡下了命令暫時關掉,才能好好和這些設計埋伏自己的人聊聊天,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順便找找脫困的辦法。
在石雲帆關掉【大逗逼】效果的第一時間,隱藏喇叭裡兩個自稱妖月和冷月的所謂仙子也先後止住了笑聲。其中先說話那個應該是冷月,她的聲音稍微低沉一些,石雲帆能大概分辨出來。
“說吧,這麼費事的把我騙過來,關起來,也挺不容易的。你們聽名字應該是登仙教的吧,有什麼目的?”
石雲帆問着問題拖延時間,同時飛快的回憶着上次在香格里拉遇到的那幾個人。他突然想起那個大名王春花、代號迷姬的女人,貌似對自己進入天國競技的方式很感興趣。從這次操縱陷阱的人對他只關不殺的情況來看,估計他們的目的和上次一樣。他清了清嗓子,等着對方提出下一步的要求。
“行了,石雲帆石大人,你就不要拖延時間了”,這次說話的是另一個聲音稍微細亮一些的女人,應該是妖月仙子,她語速飛快的說道:“從上次和你作戰失敗之後,我們就認識到了你的戰鬥力可能超出我們的想象,所以我們決定換一種方式解決問題……”
石雲帆聽到這裡,剛想問是什麼方式,就聽到了連續幾聲輕微的爆鳴聲,從房間的四角爆出了一團一團黃褐色的氣體,快速的在房間裡膨脹了開來。
“那是神經毒氣!他們真的想殺你!離開這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