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我們應該還好，不過也要謹慎一些，畢竟那些藥是我們帶來的，這裡最不怕得病的，應該就是我們幾個了。”石雲帆笑着坐下，暗自覈算起來。他和伊萬一個是野蠻人血統、一個是食人魔血統，感染人類的病毒不一定能感染他們。而露易絲作爲幻想種生物，雖然存在感薄弱，也不屑的和這些人類說太多話，但是她也是安全的。只有安妮惠和畢加索，還基本是人類的身體，可能會感染這種未知的傳染病。然而，就算她倆感染了，足足四十份全譜系抗生素，也足夠拯救他們的性命了。
“說起來，這種瘟疫郭夫人曾經聽說過麼？之前大宋還在的時候，可有其他城市爆發過類似的瘟疫麼？”
伊萬看大家暫時都出不去，便換了個話題詢問，黃蓉回憶了一下，給出了否定的答案。雷石戰隊的幾人又和黃蓉聊了一會，才送她進了隔壁的房間休息。
“你們說，這次是不是普朗克戰隊搞得鬼？”，畢加索一看黃蓉走了，立刻在戰隊頻道里開始討論。雖然他們所在房間裡沒有別人，但是難保隔牆有耳，也難保普朗克戰隊有什麼手段偷聽，所以如果可能的話，雷石戰隊關於作戰的討論都會集中在戰隊頻道進行。
“可是他們不是簽了契約麼？如果簽了契約還要對這座城市放毒的話，不就相當於背棄了契約麼？”安妮惠覺得畢加索說的不對，“而且那個契約我也看過了，裡面的保護範圍包括我們所屬的勢力，所以他們要是攻擊我們所屬的勢力，也是對契約的背叛。隊長你不是說過麼，天國競技的契約是很聰明的，任何背叛和鑽空子，它都能看出來，對吧？”
“話是這麼說，但是如果在簽訂契約時沒有規定的內容，而我們也沒有發現的話，天國競技是不會保護的，難道我們的契約有什麼漏洞？”伊萬的眉頭皺了起來，當時簽訂契約的時候，他聽石雲帆唸了全文，還和自己的隊友討論了好幾遍，不應該有問題的啊。
“或者這不是普朗克戰隊的問題？也許是因爲戰爭、長時間圍城、屍體沒有得到很好的處理爆發的自然瘟疫？那些腳伕這段時間的主要工作就是幫忙守城和搬運屍體吧？在這個過程中感染了某種瘟疫也是正常的吧？”石雲帆想了想，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這個也不難驗證”，安妮惠接上了話，“如果確實是自然爆發的瘟疫，那應該只有這一個點，傳播的速度應該也不會很快。如果這個瘟疫多點爆發，還無法阻止的話，我們就要懷疑對方了，畢竟對方隊伍裡還有一個死靈法師。話說一個死靈法師怎麼承擔治療的責任的？”
“安妮說的有一定道理，但是自然界的瘟疫傳播起來可不比人爲的差，當時曾經肆虐歐洲的黑死病，可是在不到半年時間裡就殺死了超過一億人呢，任何人造的瘟疫都無法與它抗衡吧？而且就算是自然產生的瘟疫，也不會在一點爆發的，任何接觸屍體的人都有可能感染，所以根據爆發點的數量來判斷是不是普朗克戰隊的陰謀，我覺得不太可行。”石雲帆在安妮惠說完之後立刻否定了她的想法，雖然他和安妮惠現在是戀人關係，但是牽涉到主線任務能不能順利完成的時候，兩人都知道不能在這種時候摻雜太多感情因素。
“這個還不簡單，如果真的是普朗克戰隊所爲，那他們要麼已經違背了契約，統統死亡，我們也早就接到了他們違背契約的提示。而現在我們顯然什麼都沒接到，那意味着要麼這次瘟疫是自然現象，要麼普朗克戰隊找到了繞過契約監管的方式。而不論是那種可能，都會危及到我們的守城大業。畢竟，如果這座城裡鬧了瘟疫，有多少人願意留下來都不好說，說不定過兩天城裡的士兵就跑光了，靠我們幾個人可是守不住城的。”畢加索順着石雲帆的思路推演開，發現這場瘟疫把他們本來大好的形勢在一瞬間變的岌岌可危。
“雲帆，你的迅猛獸羣還有多久能趕到這裡？”
伊萬轉向石雲帆，如果城裡的士兵因爲瘟疫失去戰鬥力，那麼能指望的就只有不是人類、來自於B級文明世界的生物兵器了。
“大概還要五天吧，如果我放棄那些跟在這些迅猛獸身後的百姓的話，還能再短兩天。”石雲帆想了想，給出了一個時間，“不過那些人也是一路上殺了好多韃子攢起來的信徒，就這麼丟了是不是可惜？”
“也不用都丟了，留下四五隻迅猛獸帶他們過來，其他的迅猛獸加快速度。這種時候我們不能抱有僥倖心理，必須按照最壞的情況打算！”伊萬幫石雲帆做了決定，剛想再說些什麼，就聽到了門外的腳步聲。
“石少俠，石少俠，萬大夫醒了！他要見你！”
推門而入的是那個被黃蓉稱作郭聖手的醫生，這時的他臉上沒了最開始見面的不屑和憤怒，反而充滿了好奇和期待，他一邊小步快跑走到了石雲帆身邊，兩手抓住了他的手，一邊激動的說道：“石少俠剛剛說的那個什麼微生物，能給老夫再講一講麼？老夫年紀大了，對這些新東西一時間接受不了，剛剛多有怠慢，還望少俠見諒，見諒！”
也難怪郭聖手激動，他能被人叫做郭聖手，那是真有幾把刷子的，他開的柳葉堂不僅在鄂州城大名鼎鼎，就連遠在幾百裡地外的幾座城池，都會有人跑過來找他看病。他這輩子也看過數不清的疑難雜症，治死過人，也救活過人，但卻從來沒見過像今天這樣的惡疾。從發病到死亡不到三天，不管是鍼灸還是大補湯、龍骨丸，就連幫病人吊一吊命的時間都沒有。身爲鄂州城百姓最大的希望，郭聖手在發現自己對這次的病束手無策的時候，是既傷心又絕望，所以他纔對石雲帆那句輕飄飄的“我們有辦法”感到非常憤怒，畢竟任誰在擅長的領域絕望時，被一個不應該瞭解這一領域的人挑戰，內心都會十分憤怒的。
所以，郭聖手雖然對司雲帆治病能力有懷疑，但是他既然讓石雲帆治了，也就同樣在等着他的結果。在這段時間裡，大部分大夫因爲擔心瘟疫傳染的原因，都躲到了院子的其他房間，只有郭聖手幾個人還留在萬大夫身旁，服侍着他，給他喝水，希望那個口出狂言
的小子真的能解決這個問題。
這也是他第一時間發現了萬大夫好轉的原因。當他發現萬大夫不再便血，而且精神有了明顯起色的時候，他放下了自己幹了一輩子醫生的尊嚴，也無所謂這些人怎麼看了，當務之急，還是把這些人的方法推廣出去，避免更多的人受害。
“好了好，郭大夫，不要着急，既然抗生素有用，那說明我們的思路是正確的，這次的瘟疫歸根到底還是微生物引起的，至於微生物麼，就是一種我們肉眼看不到的微小生物，它們能夠……”
石雲帆也不是一個那麼記仇的人，這個郭聖手和他沒有利益衝突，而且也是鄂州城有頭有臉的人物。如果能夠在他這裡開啓現代醫學的啓蒙之路，也許會讓新的郭家王朝走上不一樣的道路。所以，石雲帆耐心的給郭聖手，還有和他一起等在門外的幾個大夫講了一路，一直到他看到了那個躺在地上的病人，才停了下來。
從完成注射到現在，也不過只過去了三個多小時的時間，那個之前還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老人，已經可以半坐着對石雲帆表示感謝了。石雲帆簡單和他聊了兩句，才拉着郭聖手坐在了自己身旁。
“郭聖手，我其實也是個不懂裝懂的人，我知道微生物，我也知道我們的藥能治瘟疫，但是我畢竟不是大夫，這位萬大夫到底恢復的怎麼樣，我的藥療效到底如何，還要請您來把把關。”
一聽石雲帆這麼說，郭聖手笑了。他伸手輕輕抓過萬大夫的手腕，閉目垂眉，感覺着這位和他一樣的大夫生命的脈動。許久，他才放下了萬大夫的手，簡單說了一句。
“不錯，好了很多，脈象沉凝，在休息休息，應該就好了。”
“那就好，感謝郭大夫的診治，看來我們這個藥確實是有效的哈！”
石雲帆露出了發自內心的笑，圍在他們身旁的人們也跟着開心了起來。生病不可怕，只要有藥能治，他們就有信心讓鄂州城繼續堅挺的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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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瘟疫的關係，這些人暫時不能離開小院，剛好大家又沒什麼事，石雲帆就借這個機會，把細菌和病毒的概念簡單給這些大夫講了講。然而，因爲沒有放大鏡，石雲帆也無法制作更加精良的顯微鏡，這些講解只能停留在文字層面，無法通過肉眼觀察轉化爲真實生動的記憶。不過，因爲他親手治好了萬大夫的病，所以這些大夫並沒有在他講出這些新奇言論的時候不屑一顧，而是很認真的討論，傾聽，試圖去理解。石雲帆不知道他講的這些東西最後能有多大用途，但是，只要能在這個世界稍微撒播一些現代醫學的火種，他就有信心，面前這些幹了一輩子大夫的人，一定能把這點火種傳承下去。
治好了萬大夫，這種發病迅速、死狀慘烈的瘟疫看起來就沒那麼恐怖了，黃蓉按照石雲帆的交代，把所有和那個腳伕接觸過的人都隔離了起來，同時也隔離了和萬大夫接觸過的人。她這一隔離，前前後後隔離了全城大概四五百號人，其中還有這座城裡爲數不多的、僅存的十幾位大夫。不過，作爲戰時的特殊政策，沒人敢對這件事發表意見。
瘟疫爆發的事情郭靖也很快知道了，他專程來了一次萬大夫的小院，送了些衣服被褥過來，還沒忘了感謝石雲帆他們治好了萬大夫的恩德。雷石戰隊也不謙虛，如實告知了他們只有二十份藥劑，一定要謹慎使用的現狀。郭靖得知這一消息後，雖然表情有些凝重，但也沒有多說什麼，轉身繼續安排工作去了。而雷石戰隊，則在萬大夫的小院裡，通過衛星觀察着普朗克戰隊和蒙古人的動向。
“他們好像沒什麼動靜啊……”
一直負責監視普朗克戰隊的是安妮惠，她伸手在監控儀器上操作了幾下，把蒙古人大營中的一座營帳放大，介紹到：“這就是普朗克戰隊的帳篷裡了，雖然我們沒辦法二十四小時監控到普朗克戰隊的動向，但是這段時間我基本上沒隔一兩個小時都會過濾一下蒙古人三座大營周圍的情況，衛星系統也提供了變動對比。這段時間以來，除了蒙古人的軍隊調動，並沒有其他可以引起我們注意的變動。如果非要說是普朗克戰隊導致了這場瘟疫的話，我覺得也缺少些證據支撐。”
“恩……現在只是純粹的猜測，畢竟這個瘟疫爆發的時間有些巧合，巧合到我們不得不開始向着那個方向懷疑”，畢加索伸手調出了過去一段時間的錄像，仔細的看着那個帳篷出出進進的人流，很快就發現了普朗克戰隊的成員。
“這是他們的那個卡普斯吧，操作機甲的那人”，畢加索把圖像暫停在了一個白人男子身上，在用目光得到了安妮惠的確認後，又開始找其他普蘭克戰隊的成員，銀鳥的身影也很快被他確定了，畢竟那種這個時代獨一無二的披肩發非常好辨認。但是，到了尋找張天寶的時候，畢加索就遇到了困難。這個操縱死靈的神秘側治療行動竟然出乎意料的詭秘，在長達七天的錄像回放中，畢加索竟然只看到了他不到三次。
“如果有人放瘟疫，就是他了吧？”
石雲帆看着畢加索在和張天寶較勁，有些隨意的猜測到。
“恩，但是沒有足夠的證據，而且我們也沒想到他鑽空子的方法……”伊萬皺着眉頭，“明明規定了不許攻擊我們和我們所屬的勢力，如果他直接對着鄂州城的軍民投放瘟疫，不是違背了天國競技的契約麼？還是說他們把瘟疫的目標投在了老鼠身上？然後把那些老鼠偷偷放在了鄂州城？”
“不對吧，根據隊長你的說法，如果他們在老鼠身上投放瘟疫的目的是爲了毒害鄂州城的軍民，那麼也算做對我們所屬勢力的攻擊吧？天國競技的系統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那麼智能，應該能發現他們意圖，並且阻止他們纔對！”石雲帆否認了伊萬的猜測，“會不會是打了時間上的擦邊球呢？比如他們在和我們簽訂契約之前，就把瘟疫投了下去，但是瘟疫是有潛伏期的，所以等我們簽訂契約後，瘟疫爆發，但是因爲攻擊是簽訂契約前做出的，所以不算違背了契約精神，是不是？”
“哎!”，伊萬一拍大腿
，站了起來，“很有可能是這樣，如果是打了時間差的話……”他一邊重複着石雲帆的猜測，一邊查看着當時的契約文本，“找到了，在這裡！”
“從簽訂契約之時起，普朗克戰隊不對雷石戰隊任何成員及召喚生物、所屬生物發起攻擊，不在對雷石戰隊在任務世界的所屬勢力、朋友和善意第三方發起攻擊，如有違抗，普朗克戰隊全體成員立刻死亡。”
伊萬誦讀契約內容的聲音不大，但是卻讓雷石戰隊的所有人都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這樣就明白了，他們在簽訂契約前投放瘟疫，在簽訂契約後停止攻擊，這樣即避過了契約的約束，又可以廢掉鄂州城的戰鬥力。到時候哪怕我們五個人把他們三個都殺了，蒙古人也可以佔領這座死城。而且，如果瘟疫感染了郭靖的話，我們的任務就徹底完了！”
“對！這真是……太巧妙了！”
安妮惠低頭讚美，卻很快擡起了頭，眼神中滿是驚恐，“壞了，如果他們提前就投放了瘟疫，那顯然不會只有這一個爆發點，而且如果瘟疫是有潛伏期的話，那麼萬大夫的病可能並不是從那個腳伕身上傳染的！這座城，這座城，這座城很可能在我們不知不覺間就已經到處是潛伏者和攜帶者了！！！”
聽到安妮惠的話，伊萬緩緩起身，看着窗外的院落，用有些苦澀的聲音說道：“要判斷這件事情其實很簡單……”
而就在他說話的同時，黃蓉敲響了他們房間的房門。靠在門旁的露易絲伸手開門，把一臉驚慌的黃蓉放進了房間。
“不好了，幾位！”，黃蓉的臉頰和脖頸上都有微微的汗珠，明顯是心情激盪所致，她氣喘吁吁的說道：“剛剛接到的消息，城裡已經有超過二十個人在不同的地方發病了，病狀都一樣，高燒不退，便血吐血，我接到的最新消息已經有七個人死了。現在郎中們都在這個院落隔離，城裡只有幾個學徒，根本不頂事。那些剩下的士兵和百姓都有些恐慌。而且，也不知道是誰泄露了消息，不少人已經知道你們有藥了，他們的親人和家屬正在向這邊集聚，被我安排士兵控制住了。但是這不是長久之計，幾位的那種藥物，可有辦法再做些出來？”
幾乎是聽到黃蓉開口的一瞬間，石雲帆和伊萬就意識到了這簡直是最壞的情況，普朗克戰隊算準了他們會攜帶急救藥物，就算沒有急救藥物，團隊的神秘側治療也有希望治癒這種主要針對普通人的疾病。而一旦他們治癒了一人，全城的人都會知道他們能夠治療這種疾病。這些病人可不會去考慮他們帶了多少藥劑，也不會去考慮釋放一個治療法術需要消耗多少能量，他們只知道一件事。
想活着，就必須從這些異人身上把藥拿到。而只要城裡的人有了這種想法，在死亡面前，哪怕石雲帆們爲這座城市做了再多的貢獻，哪怕他們再怎麼刀槍不入，瘋狂的病人和病人家屬都會無視着一切。
普朗克戰隊的這條計謀，把整座襄陽城，變成了雷士戰隊的敵人。
“真是……狠毒啊……”
石雲帆站直了身子，握緊了拳頭，手背上的青筋條條綻起。站在他對面的黃蓉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他憤怒的原因，同時也從他的話裡聽出了些端倪，安靜了下來。一時間，房間裡只剩下了幾人微微的喘息聲。
“釜底抽薪，化友爲敵，這一招真是高明！”
伊萬也想明白了整個過程，他看向了黃蓉，開口說道：“郭夫人，我們懷疑這場瘟疫是城外的異人所爲，爲的就是徹底摧毀鄂州城的城防。誠實的告訴你，我們治療萬大夫的那種藥劑確實只有二十支，就算一人一支，也只能救二十人。而且這個瘟疫的病原如果找不到，已經治好的人還會再生病，我們根本沒辦法阻止這場瘟疫的擴散。”
“是這樣麼……”，和伊萬預想的不同，黃蓉並沒有太過於激動，她低頭想了兩秒鐘，繼而擡頭，眼神裡閃爍着光輝，“我之前就懷疑這次的病有些詭異，現在既然你們這麼說了，看來應該是那些和你們一樣的異人搞的鬼。而且，藥只有二十支的話，治病救人就不能靠你們了，石少俠，你有什麼別的建議麼？”
“不能用抗生素的話……就只能寄希望於人體自身的免疫能力了”，石雲帆皺着眉頭，“我們每個人的身體都能夠自發的抵抗疾病，如果這種瘟疫真的只是普通瘟疫的話，那麼死的人足夠多，就會有人的身體能夠產生抗體，自己痊癒。到那個時候——”
“到那個時候，這個人就可以救其他人了嗎？”黃蓉有些着急的打斷了石雲帆的講話，兩手十指交纏在一起，等着他的答案。
“那樣的話也很難……”，石雲帆並不樂觀。就算不考慮血型之間的兼容性，要想讓已經擁有抗體的人通過輸血來拯救其他人，這個年代也沒有那種條件。他想了一下，最終還是選擇坦誠的告訴黃蓉那個也許並不怎麼理想的答案。
“抱歉，郭夫人，恐怕……只有活下來的人，才能活下來。”
“只有活下來的人才能活下來是麼……”
黃蓉重複了一遍石雲帆的話，那高高昂起的頭漸漸的低了下去，石雲帆不忍見她這樣，連忙補充說道：“不過也不是沒有控制瘟疫的辦法，雖然不知道瘟疫在城裡的蔓延程度，但是把那些生病的人隔離起來，然後把死去的屍體統統燒掉，在城裡到處噴灑石灰水，還是有些用的。但是這些方法也只是有可能避免瘟疫的全程蔓延，要想救那些已經感染的人，估計是隻能靠他們自己了。”
“好吧……至少，能夠少些人感染，也是好事啊……”，黃蓉感激的看了石雲帆一眼，轉身出了房門。
“我去安排一下，你們在這裡等着我。”
看着那襲遠去的黃杉，雷石戰隊的所有人都沒有吭聲。他們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個信任着自己的女人。在一切都好似勝券在握的時候，卻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
如果這座城裡的人死完了，這個任務，又該如何完成呢？
石雲帆看着系統界面中剩餘17天的提示，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