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第三十一章

終於,這一天到了,一整天,小燕子就躲在自己房裡,繡着那些花。而永琪卻偏偏不在自己的身邊了,明月四人,她也不讓他們進來。她的淚水也沒人來爲她擦。

那場大火,就在小燕子眼前,白蓮教教衆的慘叫聲,就在她的耳邊。

終於晚上了,明月把綿億從窗外抱進了小燕子的房裡。

快戌時了,慈寧宮裡,景陽宮裡熱鬧極了。在慈寧宮裡,知畫穿着一身紅裝,太后走了進去,又給她帶上了一個吉祥如意鎖,笑道:“知畫,太漂亮了,你這麼一打扮啊,真是美得不得了啊!這個吉祥如意鎖,還是我陪嫁的吉祥物呢!給你了,預祝你有一天跟我一樣,子孫滿堂。”

知畫道:“謝謝老佛爺,知畫怎麼承擔得起呢!”說着,要起來。

太后馬上道:“別起來,別起來,別把衣服弄亂了。”又向外面叫道:“桂嬤嬤,珍兒,翠兒。”

“奴婢在!”

“你們三個從今晚起就派給知畫姑娘了,這以後可得改稱叫福晉,你們到了景陽宮,要好好的侍候知畫姑娘,不要讓她缺這個少那個的,也不要讓她受委屈,知道了嗎?如果知畫有什麼不如意,我可饒不了你們!”

“奴婢知道!”

“晴兒!”太后又叫着,可晴兒似乎沒有聽到,太后又叫了聲,晴兒這才跑了過來,太后明白她的意思,也不多說了,道:“把送子觀音捧來,讓桂嬤嬤,一路捧進新房去。”

“是!”

送子觀音放到了桂嬤嬤手裡,太后笑着道:“時辰快到了,把喜帕拿來。”

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一聲:“皇上駕到!”

聲到人到,衆人馬上請安。乾隆來到太后身邊道:“兒子特來跟老佛爺道個喜,這知畫成親,好像老佛爺嫁格格一樣,總算讓老佛爺心想事成了!可喜可賀!”

太后道:“這還不是皇帝的玉成。”

知畫也上前道:“知畫給皇上磕頭了!”說着,便要磕下去。

乾隆馬上道:“起來,起來,現在磕什麼頭啊!等到景陽宮再磕吧!”

太后道:“這個頭啊,是遲早都要磕的,拜過堂,就得改口叫皇阿瑪啦!皇帝你不在景陽宮等着他們去行禮,還來回跑。”

“老佛爺還不是得來回跑!邦直來不及趕來,這孃家婆家都是咱們,朕就忙點吧!”又對知畫道:“知畫,你雖不是是陳家的親閨女,但也是知書達禮,可不是一般小家小戶的女兒,到了景陽宮,要知道和爲貴。小燕子好歹先進門,雖然老佛爺說你算正室,但是,你們也別分什麼大小,你喊她一聲姐姐吧!有的時候,她的脾氣強,你就讓着點兒!”

知畫點頭道:“皇上的教訓,知畫謹記在心。”

乾隆向太后看去,太后的眼神裡充滿了不滿,乾隆笑道:“孩兒先行告退!”說着,便走了。

桂嬤嬤道:“老佛爺,時辰差不多了!”

太后道:“把喜帕戴起來,該上轎了!”

也就這樣知畫被送出了慈寧宮,就要送進她的另一個世界。

咱們說起來就是“火炕”。

晴兒在後面,心裡喊着:“可憐的小燕子,可憐的永琪,可憐的綿億,可憐的簫劍,可憐的我,可憐的宏兒!”她馬上跑到太后面前道:“老佛爺,以後我都會跟在您的身邊孝敬您,可是現在,您能不能允許我送簫劍到神武門,我答應您,這是我見他的最後一面。”

太后道:“別擋着我,我還要趕到景陽宮去!”

晴兒馬上跪了下來,喊:“老佛爺,求求您!”

太后身邊的嬪妃道:“老佛爺,時辰到了!”

晴兒又叫道:“老佛爺,我求求您了!”

太后問:“您會斷得乾乾淨淨嗎?”

“我發過重誓了,不是嗎?”

“去去去!高庸,陪她一起去!”

“喳!”

晴兒道:“謝老佛爺恩典!”晴兒多高興啊!

外面知畫已經上轎了,桂嬤嬤喊了聲:“起轎!”轎子便起了。

在密室裡的簫劍,聽着這個音樂,知道宮裡一定有喜事,但他被關久了,根本不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這時,門開了,晴兒進來了,她道:“給我點時間,讓我跟簫劍大俠兩句話!”

高公公又把門關上了。

兩人相互一擁,又吻上了!

不久,晴兒道:“平浪哥,老佛爺她答應我,送你到宮門口,爾康他會在那兒等你,這個皇宮,銅牆鐵壁,所有的人都勾心鬥角,實在不是你可以適應的地方,從此,你就好好去吧!至於宏兒,我也會照顧的,你放心,總有一天我會抱着他和你成親!”

簫劍道:“我知道,晴兒,宏兒的一百天,你幫他過了嗎?”

晴兒搖搖頭,道:“老佛爺看得我好緊,我去不了,我相信,我們會幫他補過的,平浪哥,現在你保重,在明思陵上等我,我會來的。”

簫劍又問:“晴兒,外面爲什麼回有喜樂的聲音,誰成親了!”

晴兒看着簫劍道:“爲了你,我們個個都付出了代價,尤其是小燕子,她付出的最多!”

“什麼!她付出了什麼?”

“你不要管了,五阿哥會好好的待她的,現在我留在宮裡,我可以照應她,走吧!這個皇宮,要麼你們反回來,否則還是早走爲妙!”

“明平王妃,明十三陵見!”

晴兒點點頭。

這時,門又開了,高公公進門道:“簫大俠,時候到了,我們該走了吧!”

晴兒道:“老佛爺讓我送簫大俠一程。”說着,兩人出去了。

的確,知畫快要到景陽宮了。簫劍也看到了,心中也有了疑惑,但也沒問,出去了。爾康的在外面等着,看到簫劍別提多高興了。

高公公道:“額駙大人,簫大俠我可就交給您了,老佛爺說,剩下的事,額駙知道該怎麼辦!可是千萬別讓皇上和福大人爲難啊!”

“高公公,我明白!”爾康說。

高公公轉身對晴兒道:“晴格格,奴才送您回去。”

晴兒看着簫劍,拿出一封信,給了簫劍,道:“嚴哥哥,我不能不回去了,上車吧!田野的中心,墳墓的旁邊,別忘了!”

簫劍點點頭。簫劍上車了。

馬車跑遠了。晴兒的淚水止不住了。

馬車進了荒郊野外,爾康把劍和包袱都給了簫劍,他道:“裡面有乾糧還有盤纏,夠你一路用了。”

簫劍問:“什麼意思,難道您要我真的走!”

爾康道:“什麼意思啊!難道你還沒待夠,還要繼續待?”

“你明明知道,沒有晴兒,我哪兒都不去!”

“別傻了,晴兒不是今天明天的事,甚至都不是今年明年的事,你這次能保住這條命,都已經是上天有好生之德,感謝上天吧!你得好好珍惜你這條性命吧!晴兒的心,你明白,只要她不變,又豈在朝朝暮暮,你先走!等老佛爺不再戒備了,對小燕子也放心了,我負責把她和宏兒送到你身邊去,暫別回大理,我怕老佛爺明着放人,暗中捉人!你不如到西藏找我弟弟爾泰去,明年我去看他,順便把晴兒給你帶去。君子一言,我欠晴兒的太多太多了,晴兒的幸福,就是我跟紫薇的責任,你把她交給我,我會替你照顧好她的,還有那個宏兒,我會像對待親兒子一樣,對待他。”

“我從來沒有陷在這樣兩難的局面裡,這麼走,我太不甘心,小燕子到底付出了什麼代價!”

爾康只好說了:“今天是三月十九,永琪娶知畫,恐怕現在在拜堂成親呢!”

簫劍震了,道:“三月十九?永琪娶知畫?拜堂成親?三月十九?”

爾康會錯意,道:“小燕子的個性你知道,這個犧牲,比要她的命還嚴重,她要我告訴你一句話,你們家,可就只剩下你一脈香菸了,爲了你們方家,你要保重自己的性命!你要再婆婆媽媽的,就真不如小燕子果斷勇敢了。千萬別輸給你妹妹,爲了你死去的爹孃,你就保住你自己這條性命。我在前面路口準備了一匹快馬,柳青在等你,雖然我願意相信老佛爺會遵守諾言放了你,可是我還是不得不防,不知道咱們這輛馬車是不是被跟蹤了,所以,待會馬車不停,你跳下去,我的馬車會繼續往南走,你騎了馬,往北走,好了,一路上多小心,謹防刺客,咱們後會有期。”

“爾康,不止晴兒,還有小燕子……”

“她們兩個都包在我身上了,小燕子你不要擔心,但好歹有額娘撐着,沒事!她福大命大,每次都能化險爲夷。只是知畫不知道會對永琪使出什麼花招,但是你放心,永琪情有獨鍾,不會辜負小燕子。”

“我明白了!”他向車窗外一跳,走了,他當然是往昌平走了。不過,今天居然讓大清弄成了良辰美景,心中實在有說不出的嘔啊!可是,也知道小燕子的性格,不會允許自己亂動的。

知畫終於進了景陽宮的大門了,雨荷早就躲到了漱芳齋去了,綿億在小燕子房裡,將門打開了一條小縫,從小縫裡看了出去,他從來沒有見過別人結婚,他是很希奇,可是卻心中也不高興。而各位知道嗎?小燕子的房裡,已經擺滿了白色的東西,小燕子也穿上了白衣素裝。就差崇禎的畫像和牌位了。

外面多少大紅大綠,外面多少人在跳舞,多少人在歡笑。

永琪身穿大紅衣服,在無奈的等着新娘的到來,臉上沒有一點笑意,紫薇和晴兒也不敢進小燕子的房裡,畢竟不好,自己不是明朝的人。明月四人也不敢進去。

小燕子在房裡就等着崇禎的畫像,手中的針線沒有停。

這時,窗外有人敲窗,小燕子去開門,是伊菱和伊芙,她們把東西遞給了小燕子,又回去了。

小燕子拿來了白色的布,遮住了半個房間。又對綿億道:“綿億,不能過來知道嗎?要麼寫字,要麼睡覺,知道嗎?”

綿億懂事的點點頭,便去了書桌前,寫起了字。

小燕子掛起了崇禎的畫像,放上了崇禎的牌位,架起了崇禎的尚方寶劍,點上了白蠟燭,跪了下來。

這時,外面的音樂停了,突然聽到司儀道:“鳳凰三點頭,新娘收心!”

擡轎的人,便上下抖着轎子。不久,司儀又喊:“落轎!”轎子才停了下來,落了轎。

司儀又喊:“新郎三射箭,驅除紅煞!”

永琪射了三箭。

司儀又喊:“新娘下轎!”

知畫終於從轎子裡出來了。司儀又喊:“新娘跨馬鞍,事事平安!”知畫跨了馬鞍。

終於,永琪和知畫拉過了紅綵帶!走進了大廳!

乾隆和太后高興的笑着。

紫薇對晴兒輕聲道:“這麼多禮節,我和小燕子成親的時候,也沒這麼多禮節,明顯要給小燕子一個下馬威!”

晴兒道:“你們成親的時候,花轎都弄錯了,哪還記得住這麼多禮節啊!紫薇,在這兒,我渾身不舒服,小燕子那兒,我還沒過門,也不能進去,我們去漱芳齋吧!”

紫薇道:“不,萬一小燕子,有什麼事情,也好支應着點。我是說萬一,知畫要進小燕子房間怎麼辦,看着吧!反正,這場婚禮,居然在今天舉行,遲早犯了忌。”

晴兒點點頭。

而房裡的小燕子,跪在那兒拜祭,崇禎那嚴厲的眼神,和她的眼神,果然像極了,可是,小燕子現在的眼神卻一點神也沒有了。外面突然傳來一聲“一拜天地!”小燕子心中一抖。這時,又傳來了聲“二拜高堂!”小燕子心好痛,袖子裡的玉佩發光。再傳來一聲“夫妻交拜!”小燕子忍住了淚水。再傳來最後一聲“禮成!送入洞房!”小燕子的淚水再也忍不住了,她哭出了聲音。在寫字的綿億聽到了,也不管了,拉到了白布跑了過去,輕喊:“額娘,別哭!額娘,別哭!額娘,您有綿億,綿億幫您撐着!”

小燕子看着綿億,她哭了,緊緊的抱起了綿億,眼睛看向了崇禎的畫像,嘴裡說着:“崇禎爺爺,對不起!我希望您能原諒我!爺爺!”

大家知道嗎?宮外有一家客棧裡,有好多人,簫劍也已經進去了,這個客棧裡都是前明的人,今天,朱雲巖和朱平洵也在。簫劍把知畫的事告訴了朱雲巖,雲巖叫道:“什麼?她今天嫁給了愛新覺羅永琪!”

簫劍點點頭。

“天哪!我怎麼辦?我怎麼辦?”

雲岑道:“弟,就是一個女人,別這樣,不值得!”

“可是我愛她,我發瘋似的愛她!”

“叔,你別這樣,她不管怎麼說,從來都不知道有你的存在,算了,好不好?”朱平洵說。

“你怎麼不算了,那個愛新覺羅馨兒不是乾隆的格格嗎?你怎麼娶她,別忘了,永曆是大清朝殺的!”

“那隆武呢!陳知畫和乾隆的確沒有關係,可是她這麼深得那個太后的喜歡,她沒關係,也有關係啊!叔!其實,我和馨兒,我報的希望很大,乾隆根本馨兒的存在,我只要把聘禮下到她娘那兒去,我就能娶到她,大不了永遠不讓乾隆知道有她這個人,那就行了!叔,放手吧!再說,永琪也是被逼的,不是嗎!忘掉知畫吧!侄兒們再幫您找一個,我們的百萬人裡,不是一大堆嗎!叔忘掉她吧!”

雲巖頭好痛啊,說道:“可是,你難道沒聽浪兒說嗎?讓我們的慈兒做小老婆,她做大老婆,憑什麼,堂堂的一個明皇帝,給大清阿哥做小老婆。還有,這個知畫,從頭到腳都是漢人,哪像咱們的慈兒……”

雲岑,雲岸馬上叫道:“雲巖!閉嘴!”

朱平洵奇道:“慈兒怎麼了?不也是漢人,而且還是漢人中的反賊!”

雲屹喝道:“不知道就別說!”

朱平洵道:“父王,我不知道什麼啊?”

雲屹道:“有些事,不知道最好,別問!”

可雲巖已經跨下了,道:“她在今天成親,她在今天成親,天哪!大清真是不給我們面子,訂在今天!”

雲岑道:“我們走吧!今天可是三月十九,咱們崇禎爺爺的祭日啊!希望讓今天我們這兒的誨氣,往他們那兒放一點,也讓這個陳知畫沒好日子過!”

雲巖一震。

是啊!愛,的確沒有任何解釋,你瞧,雲巖,既恨她又不捨得她。但只好跟着走了。

再回來看看宮裡。

紫薇和晴兒纔不高興去看什麼洞房呢,在外面等着。小燕子就在房裡跪着。抱着綿億。

再來看看洞房裡吧!

永琪和知畫並排坐在牀上,喜娘拿過喜秤,道:“請新郎用喜秤挑起喜帕,從此稱心如意!”

永琪看着身邊的人,突然看到的是小燕子的臉。永琪一驚,跳了起來,喜秤落地。

桂嬤嬤一驚,忙對那宮女使了個眼色,宮女跪下道:“奴婢該死,奴婢該死,說話沒有忌諱,掌嘴!”說着,給自己打了一巴掌。又拿起喜秤道:“請新郎用喜秤挑起喜帕,從此稱心如意!”

永琪這下只好拿起了喜秤,猶豫了片刻,才慢慢地挑起了喜帕,知畫這張臉露了出來。

喜娘再道:“請新郎和新娘喝交杯酒,從此,長長久久!”

二人拿起了酒杯,永琪再次停留片刻,心中多希望這一切都是夢,不是真的,可是……他的眼中含着淚水,只是一直不肯滴下來。酒終於喝了。

喜娘來到了永琪兩人面前,在他們衣襬下繫上了一個同心結,嘴裡道:“祝新郎新娘永結同心,早生貴子!”系完,便全都撤下了。

這時,外面又傳來桂嬤嬤的叫聲道:“快點,快點!景陽宮的人,必須全到新房裡去拜見福晉,少一個都不行,快一點。明月、彩霞、小鄧子、小卓子,你們也要去,快去!”

小燕子聽到了,綿億也聽到了,他聽不懂,但是他知道這話肯定不好。便不滿的叫道:“額娘,外面在鬼叫什麼啊?”

小燕子搖搖頭道:“沒什麼,綿億不要管!”

“可是,我好像聽到那個人在叫明月、彩霞、小鄧子和小卓子!”

“只是讓他們去辦事!”

“他們的事,和我們的人什麼關係!”

“綿億還小,別管這些!綿億累不累,額娘抱你睡覺,好不好?”

綿億點點頭道:“綿億要額娘抱着睡!”

小燕子點點頭,對崇禎磕了三個頭,抱着綿億道:“好,額娘抱着,綿億好好睡!”

綿億道:“額娘唱歌!”

小燕子點點頭,便哼起了歌:“道不盡紅塵舍戀,訴不完人間恩怨,世世代代都是緣。留着相同的血,喝着相同的水,這條路漫漫又長遠。紅花當然配綠葉,這一輩子誰來陪,渺渺茫茫來又回。往日情景再浮現,藕雖斷了絲還連,輕嘆世間事多變遷。愛江山更愛美人,哪個英雄好漢寧願孤單,好兒郎渾身是膽,壯志豪情四海遠名揚。人生短短几個秋,不醉不罷休,東邊我的美人,西邊黃河流,來呀來個酒,不醉不罷休,明清恩怨別放心頭。”歌唱完了,綿億睡着了。

這首歌是小燕子作的詞,作的曲,想何時唱出來的!而綿億聽不懂歌詞,但覺得這首歌非常好聽,經常是讓母親唱着這首歌哄他睡覺的,聽完這首歌,綿億睡得也非常安穩。

這時,外面突然傳來紫薇的聲音,道:“知畫,你現在不能去小燕子那兒,你還是請留步吧!”

小燕子一驚,也把將睡下的綿億給吵醒了。

綿億道:“額娘……”

小燕子忙捂住綿億的嘴,又對綿億道:“綿億,快去把所有燈都給滅了!”

綿億點頭,母子倆馬上去吹燈。終於,燈全都吹滅了,突然外面傳來了紫薇的聲音:“小燕子,知畫要進來!”

小燕子道:“幫我告訴知畫,我困了,已經睡了下,讓她也去睡吧!”

門外知畫道:“姐姐,我是來向你請安的!”

“我知道了,你的好意,我領了,我也聽到你的請安聲了,今天是你的洞房花燭夜,到我這裡來不合規矩,和永琪去睡吧!我也要睡了,回去吧!”

知畫道:“那姐姐,明天我再來跟你請安!”

“嗯!”

門外就沒聲了。

紫薇和晴兒在門外,看着知畫離去,呼出了一口氣,紫薇道:“嚇死我了!還好,還好,否則,死都來不急啊!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晴兒“哼”了聲道:“她明顯是像示好小燕子,更想對明月他們示好,就算今天沒有這回事,我也不讓她進去!”

“說的是!用心計吧!反正,永琪全知道。晴兒,你猜這洞房裡會傳出什麼來?”

“永琪不會現在就把知畫給揭穿了吧!得有證據啊!不能猜測,但我知道,知畫的心計很深。紫薇,你覺不覺得,這個知畫,我怎麼越看越覺得我好像很早很早以前就認得她了。”

“是啊!我也覺得今天突然對她更加奇怪了,好像真的見過,可是到底在哪兒見過呢?我就是想不起來!她的眼神好熟,到底在哪兒見過?”

晴兒也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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