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叫道:“永瑊,別追了!窮寇莫追!”
簫劍馬上上馬去攔永瑊,叫道:“四阿哥別追了,我們的兄弟傷亡很重,快整理一下部隊,看看傷亡請形再說。”
永瑊、永琪、爾康等人看着緬軍逃亡的背影,氣得要命。
爾康道:“氣死我了,我和永琪差點抓那個緬甸王子,又讓他給逃了!”
永瑊道:“我也是,我和皇阿瑪差點抓到那個緬甸王,只要抓到他,這場戰爭就結束了,真是太可惜了!”
永琪道:“這個緬甸王子,我跟他勢不兩立!”
突然,有人喊了聲:“鄂敏,你怎麼了?”聲音是福倫。
大家馬上看去,只見鄂敏臉色發紫,昏迷不醒。簫劍馬上叫道:“他是中毒了!快回軍營!傳軍醫!”
就這一聲,大家都回軍營了。
鄂敏現在完全昏迷不醒了,在營帳裡軍醫正在看鄂敏的傷口,乾隆等人正着急着,乾隆問道:“軍醫,鄂敏到底中了什麼毒?”
軍醫道:“回皇上,臣實在不知道,臣從未見過!”
“你……你們這些庸醫,來人啊,通通給朕拉出去砍了!”
“是!”
但突然一把弓箭射了進來,衆人一躲,福倫叫道:“什麼人!保護皇上!”衆人跑了出去,可除了自己人,還有誰呢?
簫劍不慌不忙的拿出了弓箭,畢竟只有他知道這是誰射來的。弓箭上還有一封信,簫劍給了乾隆道:“皇上,您看,還有一封信!”
乾隆拿過一看,拆開了信,裡面有一顆草,永琪撿了那顆草,有點奇怪問:“這是什麼東西?”
乾隆又看了信上寫的,只見信上寫着“乾隆皇上,請息恕,此毒名叫天堂散,此草名叫龍鬚草,可以用此草根來救衆位將士之性命!有心人上”。
永瑊道:“皇阿瑪,小心有詐!”
衆人一愣。
只有簫劍道:“皇上,現在鄂先生危在旦夕,不管有詐沒詐,只好把死馬當活馬醫了!”
乾隆一想有理,便道:“軍醫,馬上讓人去收集此草,救鄂敏。”
“喳!”衆人馬上去了。
的確,此藥的確是解藥,好多將士吃了之後,都把毒血給吐出來了,鄂敏也一樣,都一點點的把毒都吐出來了,
乾隆等人一同出去看外面的情況,乾隆道:“已經知道了緬甸有象兵,可沒想到還這麼厲害!將士們不是斷手,就是斷腳!而且,居然還會用毒。噯,真不知道,這個有心人到底是誰?朕如果見到了要好好的謝謝他。”
永琪道:“是啊!鄂敏如果一死,這正藍旗怎麼辦?”
永瑊道:“說的是啊!”
爾康道:“今天那個緬甸王是被我們打得不輕,可我們也沒得到便宜,還讓他們給放跑了。”
福倫突然走了過來,咳嗽了兩聲。
爾康一驚,去看乾隆,馬上捂住自己的嘴。
乾隆笑道:“福倫啊,不礙事,這是事實嘛!”
福倫低了低頭。
乾隆又對永琪道:“永琪,鄂敏養傷期間,正藍旗交給你了!”
永琪拱手道:“是!兒臣一定盡心盡力!”
乾隆又對傅恆和靈逍道:“傅恆,靈逍,你們那兒怎麼樣啊!”
傅恆道:“猛籠地形非常險惡,摔下懸崖的將士也是不計其數,但緬軍也沒有得到什麼便宜,也算是兩敗具傷啊!”
“看來,這一仗恐怕也要打上個三年五載的了!”
靈逍道:“皇上,依臣之見,恐怕我們還要研究一下,看看緬甸除了象兵,還有沒有其他本事!”
乾隆道:“沒錯!”
爾康道:“那個緬甸王子,好像有一種像針一樣的暗器,哼,他真是厲害,這個暗器一定也有毒。依情形看來,他們的武器上都有毒,否則不會這麼多人中毒。好狠毒的傢伙!”又想到了永琪,道:“永琪,你怎麼會刀槍不入了?”
永琪笑笑道:“有皇阿瑪賜的黃馬褂,我當然刀槍不入啊!”
“說不說?”爾康逼着他。
“好……我說……小燕子祖上傳下了一套金絲甲,所以啊,她讓我穿着呢,當然刀槍不入了!”
“什麼?”簫劍叫道:“那套金絲甲你穿着啊?!”
“對啊!我穿着,小燕子讓我穿的!小燕子還讓我把皇阿瑪賞賜的那條黃馬褂也穿上了,在金絲甲裡面呢!”永琪說。
“那條褲子也穿着?”簫劍問。
永琪道:“全身包圍啊!”
“哦!”簫劍傻了,又捂着嘴笑了,嘴裡輕聲說:“天哪!崇禎爺爺的金絲甲你穿着,不是吧!”
永琪問:“簫劍,你說什麼呢?”
簫劍忙道:“沒說什麼……”
永琪不去理他了,向劉總兵道:“劉總兵,你帶一隊人馬,把這些受傷的弟兄,全都送到車裡去治療,他們目前不能夠上戰場,帶着他們會影響我們的行軍速度。”
爾康道:“而且最好要快,督促一下軍醫,讓他去看一看,瞭解一下,藥品是否充足,讓大家治好一個就歸隊一個,我們需要每一個戰士,看樣子,正如皇阿瑪說的,我們要長期做戰了。”
“是!”劉總兵應着。
這時,一位士兵跑過來道:“啓稟皇上、幾位將軍,晚飯已經做好了,請皇上和幾位將軍到帳棚裡面用膳!”
乾隆看了看四周問:“爲什麼這些受傷的弟兄還沒有用膳呢?”
“啓稟皇上,他們的飯還沒有做好!”
乾隆一怒道:“去把準備給我們的晚飯,先拿過來給這些受傷的弟兄們吃,多叫一些人,先伺候大家吃完,朕和幾位將軍再吃!”
“是!”應着,走了。
傅恆道:“皇上……”
乾隆馬上打斷他的話道:“不用說,朕現在吃不下!看到這麼多人受傷,朕哪還有胃口吃飯啊!”
靈逍道:“皇上,您也別難過了,那個猛白和王子,帶着象兵部隊逃跑了,可見,他們遇到皇上,也是招架不住啊!等於認輸了。”
乾隆笑笑道:“只能這樣自我安慰了。”
這場戰役,打打停停,雙方都很艱苦,永瑊、永琪不再是養尊處憂的皇子,戰地種種,完全是另一個世界。爾康、永琪和慕沙幾次交手各有勝負。永琪的金絲甲也救了永琪好多次。乾隆、永瑊和猛白也是不相上下。可誰也不知道,經常會有一羣從不現身的明軍在暗中相助。
這天,滿八旗旗主都在山丘上,永琪道:“啓稟皇阿瑪,探子說,慕沙在黃土坡一帶出入,明天一早,兒臣想帶一匹人馬去誘敵。”
爾康道:“不行,不行,永琪,你去不得,要去我來去!”
簫劍指着地形道:“那麼,永琪,這樣吧,我和你分別從那邊還有這邊,包抄過去,接應爾康,也許能把慕沙,一舉成擒。”
永琪道:“好!那麼我們滿八旗都一起去,順便把猛白的人頭也拿下來。”
乾隆笑了。
也就這樣,爾康等人帶人去誘敵去了。
這一回慕沙他們用了馬,沒有用象,爾康馬上叫道:“殺!”
慕沙叫道:“衝啊!”
兩軍交戰了。
慕沙叫道:“駙馬,你居然還沒有死,我來討命了。”
爾康叫道:“小白兔,上次被你逃跑了,這次非抓住你不可,今天晚上加菜,吃烤兔子肉。駕!”
兩人策馬相對,慕沙手一揮,先射了幾根毒針,爾康用劍全都擋掉了,慕沙再揮一把,射中了爾康的馬脖子,馬兒倒了下來,爾康一見不妙馬上飛身而起,慕沙手再一揮,爾康似乎被射中了,倒在了地上,背對着慕沙,慕沙下了馬,去看看,見他一動不動,奇道:“死了,這麼簡單,那可就不好玩啦!”
爾康原來是詐死,他早就接住了慕沙的針,馬上一起身,手一揮,將銀針嚮慕沙射去。
慕沙一見,馬上一個跟頭躲開,說了句:“好厲害,居然接住我的金針!”
爾康一劍刺過去,慕沙一擋。爾康在慕沙胸上踢了一腳。慕沙這一下可沒防備了,馬上在峭壁上一踏穩穩的站了住。慕沙胸口好了,再次一窘,叫道:“我要殺了你!”再和爾康打了起來。
慕沙好像真的支持不住了,叫道:“駙馬,駙馬,我們不打了,不打了,我們不打了,好不好!”慕沙馬上飛上峭壁又道:“大家講合吧!這樣打下去,死的死,傷的傷,不如停戰吧!”
爾康道:“講和?把霸佔我們的土地還回來,再退出我們的邊界,我可以作主,饒你們一命。”
“那就在這裡講和,不要打了!”
“你作得了主嗎?你爹呢!”
慕沙笑了笑道:“想找我爹談,好!”說着,大叫一聲:“爹!”緊接着猛白騎在象背上從後面出現了,喊一句:“放劍……”就這樣一聲,緬甸軍馬上包圍了整個山丘,清軍這一下可死傷慘重了。爾康也一驚,擋開了劍。
猛白還在那兒一個勁的喊着:“放劍!”可是這一批劍還沒射出去,那些射劍的士兵一下子全倒了,這時後面突然傳來了響聲:“衝啊!”正是乾隆的聲音。原來清兵早就埋伏好了。
永琪又喊了聲:“猛白,你中計了,這叫做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弟兄們,衝啊!爲死去的弟兄報仇!”猛白有點慌張了。
有人叫道:“皇上來了!四阿哥來了!五阿哥來了!皇上萬歲……滿八旗萬歲……”清兵們都叫了起來。
慕沙叫道:“緬甸軍隊,退出山谷,快!”一邊說,一邊要殺出去。
這時,簫劍、靈逍、傅恆帶着正紅和鑲藍兩面旗也殺了出來。
三人叫道:“殺啊……”
簫劍和慕沙對面對了,簫劍道:“緬甸王子,你要往哪裡逃,我簫劍來了!”說着,和慕沙打了起來。
爾康在那兒一邊殺一邊道:“簫劍,那個緬甸小白兔是我的,別傷了他!”
永琪也道:“爾康,別忘了我啊!駕!”說着永琪、爾康又和慕沙打了起來。
慕沙見跑不掉了,而且自己的人也傷亡慘重,她叫道:“大清的英雄,慕沙佩服之至,請手下留情!”
爾康道:“剛纔我上了你的當,現在絕不留情!”說着,和永琪一起殺了過去。
慕沙的劍被永琪打掉了,又被簫劍抓到了,笑道:“永琪、爾康,這個緬甸王子是你的了,你要如何發落呀!”
永琪和爾康相互,永琪給爾康使了個眼色,爾康會意,道:“我一劍刺死他!”說着,劍過來了。
就在這千均一發的時刻,慕沙叫道:“英雄,請一劍斃命,慕沙向你致敬,能死在你的手裡,也是我的光榮。”
爾康馬上收劍,抵着慕沙的喉嚨,沒有殺他。馬上又放下了劍。
可慕沙可不留情了,銀針一出,爾康這下可一點防備也沒有,簫劍也沒有,永琪也不在旁邊,爾康就硬生生的被射中了,一下子倒下了地。
簫劍大叫道:“爾康……”他把慕沙打開了,就去扶爾康。
永琪也跑過來了,馬上背起了爾康,叫道:“軍醫……你在哪裡……不好啦,爾康受傷啦!”
這時,象兵部隊來了!
福倫叫道:“不好了,象兵部隊來了,保護皇上快撤!”
乾隆一見叫道:“撤退!”
清兵馬上撤退了。
猛白沒有追了,緬甸軍隊都大叫“好!”
可是爾康已經昏迷不醒了。簫劍和永琪叫着爾康。這時,慕沙突然騎在象背上來了,扔下了幾包,叫道:“一個時辰一包,要緊要緊!”說罷,走了。
簫劍馬上撿起了藥。永琪揹着爾康回去了。
終於回到了營帳,簫劍先讓軍醫分別一下,和龍鬚草有沒有兩樣,確定兩種都是一種藥的時候,纔給爾康灌藥。
福倫在一旁叫道:“爾康,兒子啊!你醒醒啊!別嚇阿瑪!兒子啊!”
乾隆也着急道:“爾康,你醒醒,快醒醒啊!”
永琪也叫着:“爾康,你快點醒過來,我們的仗還沒打完,紫薇在家裡等着你,你要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麼跟她們交代,爾康!”
傅恆道:“今天這場仗,本來可以打得很非常順利的,我以爲那些大象絕對進不了山谷,可是誰知道,他們還是來了!功敗垂成!還讓額駙受了傷,我應該守在旁邊的!”
簫劍道:“守在旁邊也沒用,我和五阿哥就守在旁邊,眼睜睜的看着他受傷,還是救不了!”
這時,爾康動了動,永琪叫道:“爾康……你醒一醒啊!爾康……”
簫劍道:“快……快拿盆子來,他要吐。”
可哪裡還來的急啊!爾康的毒血全吐在了永琪衣服上。
簫劍馬上用毛巾爲他擦拭。
爾康歉然道:“永琪,對不起,把你的衣服弄髒了!”
永琪道:“爾康,我差點被你嚇死!弄髒衣服有什麼關係,最主要是你醒了,你活了,謝天謝地!原來那天那封信,幾乎就把緬甸的戰術都說了。”
爾康暈暈乎乎的問道:“我是不是中了緬甸王子的毒針。”
簫劍道:“是啊!你是怎麼一回事,劍抵着那個小子的喉嚨,還讓那小子有機可趁,你爲什麼不殺了他呢!難道在戰場上,你還有惻隱之心嗎?”
爾康沒有說話,好後悔。
福倫關心道:“爾康,別事吧!”
爾康道:“阿瑪放心,我沒事!”
“嚇死我了,還好有解藥!”
爾康點點頭。
乾隆上前道:“爾康,你也把朕給嚇死了!”
爾康慢慢的趴起來,下跪去乾隆道:“兒臣罪該萬死,讓皇阿瑪擔心了!”
乾隆馬上扶起了他。除了永琪和簫劍其他人都離開了。
爾康頭暈暈的,永琪和簫劍馬上去扶他,爾康笑笑道:“就跟暈船一樣!我一定不會死!”
永琪拍了拍爾康的肩道:“你最好不要死!你中了毒針,昏迷不醒,我已經在打腹稿,如果你真的死了,我見到紫薇該怎麼說!腹稿沒打完,我只要一想到紫薇可能的反應,我就從頭到腳冒冷汗。”
爾康馬上道:“寫家書的時候,千萬不能把我受傷的事告訴她,紫薇功夫高,膽子小,她受不了這個。”
永琪道:“遵命!”
三人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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