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剛宗身爲天下第一大宗,所處的位置自然是出了名的風水寶地。
滄華山脈龐大無比,周遭靈獸藥材數不勝數,這天下的珍貴藥材,至少有四成都是出自這裡。
三宗會試,比武盛會,不僅僅有三大宗派參與,只要是天下叫的出名的宗派都可以參與。
山下已經匯聚成了集市,叫賣聲不停,也有爲了殺價而傳出來爭得面紅耳赤的吵叫聲。
張羽見過最爲繁盛地方不是玄宗就是附近的村子城鎮,可還從未見過一處有如此豪華的地方。
蔓延過去,幾乎已經有數十里地的店家在這裡搭建了臨時的店鋪,走在其中,不少人甚至在吆喝叫賣自己的東西。
張羽並不知道該怎麼才能夠上山,可實際上走到集市的入口的時候,就已經能夠看到門口放着一塊龐大的木板,木板上畫着各種各樣的圖畫。
別的張羽並不認識,可玄宗的聯絡信號就那麼明顯的掛在高處,幾乎立刻就指明瞭張羽該去的地方。
張羽按照上面所留下的意思,直接趕到了聯絡的地點。
高唐和徐胖早就已經待在了這裡,張羽第一時間看到了他們,心中懸起的心也就放了下來。
他們的身上還殘留着當日大戰的傷勢,內傷雖然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可身上的傷痕有些因爲治療的晚了,殘留了下來,其中以高唐胸口處的傷口最爲明顯。
光是看着他略微從衣領處漏出來的傷口,張羽就能夠想到他們當日的兇險。
三人再次見面,一陣唏噓,張羽將兩人熊抱在胸中,衷心的說道:“太好了,你們沒事,太好了。”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的時候,張羽現在並不傷心,反而很高興,可他還是忍不住流了淚。
高唐的性子向來清冷,可也忍不住的鬆了口氣,徐胖呵呵笑道:“你看你,這麼大個人了,還哭什麼哭?”說話間,他自己也哽咽了起來。
張羽喜極而涕,片刻也就止住了,呵呵一笑,擦了擦淚水,才詢問道:“小紅呢,她有沒有來?”
高唐奇怪道:“小紅不是跟你一道,她怎麼會先來?”
張羽一聽,心中一沉,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小紅還沒有來,難道她路上出了什麼事情不成?
當下,張羽將當時的事情一一的說了出來,聽得高唐和徐胖兩人一陣心驚。
本來徐胖還有些想要責怪,張羽爲什麼要丟下小紅,可此刻一看,張羽也是不得已而爲之的,如果不這麼做,小紅的危險更大。
只是張羽卻擔憂不已,小紅到底去了哪裡?
徐胖當下說道:“不成,我們現在就去找小紅!”
張羽慌忙一攔他道:“不,我們先去山上。”
徐胖不明所以,眼圈一紅道:“小紅如今生死未卜,你還有心思比武,哪怕是宗主知道了這件事情,他也一定會贊同我的想法的。”
他因爲焦急,小紅雖然向來使喚他,欺負他,可他從未生氣過,反而將小紅當成了妹妹,寵愛着,如今妹妹出事了,他怎麼能夠冷靜下來。
高唐向來冷靜,他一攔徐胖道:“先聽聽張羽怎麼說!”
張羽解釋道:“我們就這麼去找,怎麼找,反而這裡是金剛宗的地盤,金剛宗向來都是名門正宗,更是天下第一大宗,門下弟子無數,我們馬上修書一封給宗主,請他派人過來尋找小紅,我們也上山去求金剛宗的人幫忙。”
張羽的辦法雖然繁瑣,可總比三個人像個沒頭蒼蠅一般隨意的尋找要好得多。
高唐和徐胖兩人一尋思,也就點頭同意了。
比武在即,其他宗派的人大多就已經上了山,高唐和徐胖兩人只是爲了等待張羽,才特意停留在這裡。
金剛宗一直有設立門下弟子在山下接引,張羽三人先行找到了金剛宗弟子所在的場所。
大多宗派已經上山了,上山的高峰期早就已經過去了,金剛宗留下來的人也算不上多。
四五個人閒來無事正在亭中閒談着,一見張羽等人走來,便有一看起來像是管事的弟子過來詢問道:“諸位可是要上山?”
能夠派下來辦事的弟子,都是修爲不錯,且待人處事十分和善的人。
所以張羽一瞬間就對這個人產生了好感,點了點頭道:“是的,請問現在還可以上山嗎?”
那弟子笑道:“當然可以了,諸位是什麼宗派的,只需要過來這裡登記一番便可。”
旁邊便有人已經遞過來一方小冊子,張羽看了看,上面都是寫着各自的資料,有模板可以依據,張羽自然是輕鬆的填寫了自己的資料以及宗派的資料。
再遞給高唐和徐胖二人,兩人也依次填寫了下來才遞迴了金剛宗弟子。
那弟子眼睛一亮,玄宗雖然不是三大宗派之一,可也幾乎是公認的第四宗派了,門中的弟子自然是不同凡響。
他這些天也算是見識了不少人,可他可以肯定,上山的人之中,沒幾個能有面前三人的氣魄。
“幾位兄弟稍等一下,我處理了這邊的事情就帶你們上去。”
那弟子又開始將冊子收起來,再做出了三個小牌子遞給了張羽等人,然後吩咐了一陣才帶着三人上山。
“這身份牌是諸位能夠在金剛宗特定地方隨意進出的依據,可千萬不要弄丟了,到時候估計會惹出不少麻煩來。”
“金剛宗雖然此次是主辦方,可有些地方外人是不能隨意進入的,所以還請各位體諒一下。”
……
一路上,那弟子也稍微介紹了一下自己,他本命叫劉嶽,只是入了金剛宗都會得到一個法號,他號悲空,本名一般都是在山下才會使用的。
張羽瞬間明瞭,悲字輩是金剛宗的三代弟子,身份等同於高唐和徐胖兩人,只是張羽自己都弄不清楚自己的輩分,也無從下手。
手中的身份牌雖然看起來簡單,只有宗派和名字,但是張羽拿在手中,有種獨特的感覺,這牌子自然是有些玄妙,讓人不能隨意仿冒的。
帶着三人上山,悲空一路上將注意事項說了出來,三人都是認真的聽着,也不免讓他生出了不少好感來。
一路上有遇到管卡,悲空自然是通行無阻,張羽三人將身份牌一露,也就輕易的過關了。
玄宗算不得小宗派,休息的地方自然不同一般,在衆多宗派之中也算是一流,擁有一處獨門獨院的房子居住。
安定下來之後,張羽詢問道:“悲空師兄,不知道能否帶我們引薦一下貴派管事之人,我們有些事情想要尋求幫助。”
悲空爲難道:“師叔他老人家日理萬機,這恐怕不太好辦!”
張羽當然明白他的想法,如果隨便來個人都想要見金剛宗的管事,只怕是累也要累死他。
張羽當下將自己的事情解釋出來,悲空略微一沉思道:“這事當然義不容辭,悲靜師弟的事情要處理,貴派弟子的事情也是急事,我這就去稟明掌教師叔。”
悲靜就是韓旭的法號,張羽也是才得知的,見悲空肯幫忙,張羽自然是一陣感謝。
悲空隨意的說了幾句,就急匆匆的離開了,他好不休息的直接找到了掌教師叔。
金剛宗的宗主如今正在閉關突破,負責處理事務的是宗主的師弟鬆靜,他聽了悲空稟報的事情,臉上立時呈現出一片悲色。
久久不曾動怒的他,也不小心捏破了身旁桌子的一腳。
原因無他,只因爲悲靜是他的徒弟,唯一的徒弟。
好不容易忍住了胸中怒火,他才說道:“你去將玄宗的人帶過來,我要親自詢問他們事情的經過。”
悲空領命之後,便直接將張羽等人帶了過來。
初見鬆靜,這天下第一大宗的二號人物,長得面善心慈,雖然年過五十,卻健朗的猶如四十歲的漢子。
張羽拜了拜,再將事情的經過講了出來。
鬆靜聽了半響沒有說話,好半天才說道:“真是武宗的劉軒所爲?”
張羽肯定道:“他自己說的,具體我也不太清楚。”
鬆靜點了點頭道:“那好,你先下去休息一下吧,關於你師姐的事情我會派人幫忙,我金剛宗的事情我們也會自行處理。”
張羽要做的都已經做了,自然不再停留,道謝之後忙離開了這裡。
出來的時候,張羽才鬆了口氣,雖然鬆靜不是特意的給張羽壓迫感,可來自那神秘莫測的實力,也讓靈敏感強烈的張羽察覺到了一點。
金剛宗果然厲害,只怕是這鬆靜的修爲絕對是在結丹期境界。
結丹期跟脫胎期可是一個質的飛躍,絕對不可以同日而語,就張羽所知,玄宗之中也只有三人達到了這個境界,三人分別是宗主,和執法傳功兩位長老。
只是這三人之中,任何一人都不能給張羽這種高深莫測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