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經脈不通不能修煉武功又如何,我關青青就偏偏不信這個邪,只要我找到這林子裡的聖者遺物,你就算是棵朽木也能雕成璞玉,到時候你就能夠揚眉吐氣的回到你那狗屁家族!”
依稀記得那是師父離開時所說的話,可如今十年已過,她卻沒能從林子裡出來。
林子叫虎王林,據說有人曾經看見過這林子的主人是頭猛虎,猛虎渾身長着白毛,帶着一種威嚴不可侵犯的威壓感。
是不是真的,張羽並不知道,可師父再沒有出來,這件事情張羽清清楚楚。
靠在林子邊上,張羽獨自居住在師父所修建的茅屋之中,時間過去十年,茅屋雖然經過不斷的修繕,可也還是顯得有些破敗。
張羽的面容清秀,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可張羽所做的事情,絕對不是那種柔弱的人可以完成的。
**的上身之上,有着一種十分微妙的肌肉感,背後扛着足有三四米直徑的龐大石頭,張羽不斷的在地上來回的跳動。
每跳動一次,地面彷彿都要跟着顫動幾分,等到張羽離開地面,地面便會露出深深的腳印。
以那種深度看來,這巨石的重量恐怕已經逾越了千斤。
可對於這樣的情況,張羽還是有些不滿意。
“不行,單純以這樣的力量,就連林子千米之內的那隻白熊也比不過,更不要談進入更深層的地方了。”
想是如此,可到底該怎麼進一步提升,張羽的心中並沒有定論。
手上的枯黃色小冊子,已經被翻閱了無數次,書中的內容不是凡物,正是師父關青青師門最爲高深的功法,磐石神功。
可張羽天生不能修煉武功,匆匆十年一過,就連這磐石神功的門檻都邁不進去。
“畜生,我到底該怎麼做纔好?”
張羽無比的煩惱,可煩惱歸煩惱,今天的事情還是得做的。
距離師父離開的日子已經整整十年了,當年不過八歲的張羽也已經長成了堂堂男子漢,這十年的時間,張羽都在不斷的修煉磐石神功。
從四年前張羽就開始試探着進入虎王林,可距離最近的一次,張羽也不過進入了千米之遙,就被那待在千米範圍的白熊一巴掌拍了出來,差點死掉。
事到如今,回想起當初那白熊的力量,張羽還是有些心驚,那力量至少也在二千斤以上,自己雖然有所提升,可比起白熊來還差得遠了。
“管他的,哪怕機會渺茫,我也要再試一次,虎王林如此龐大,十年功夫我才能夠進入千米範圍,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夠找到師父!”
下定了決心的張羽,將自己每天必修的功課,揹負石頭蛙跳千次,爬山涉水,單手撐地……齊齊做完之後才罷了手。
自己比別人已經輸在了起跑線上,如果再不努力,只怕是永遠都沒有出頭的日子。
做完了一切,張羽回到房間,房間之中已經準備好了飯菜,只是已經微微發涼,張羽也不在乎,直接拿起來就吃,回覆體力要緊。
吃完了飯,張羽又慢走一會才倒頭睡覺,直直睡到了下午時分,張羽才爬了起來。
今天的行動策劃已久,乾糧一早就已經準備好了,張羽直接帶好乾糧,朝着林子邁步進去。
這次的張羽特意選擇了跟上一次一樣的道路,師父告訴過自己,從哪裡跌倒的就要從哪裡爬起來,張羽一直謹記着這點,所以選擇了這條路。
在明知道那條白熊會在這條路上的前提之下。
虎王林並不是只有千米範圍纔有危險,只要走進百米就會出現第一道難關。
那並不是特意的守衛,而是生活在這裡的毒蛇,毒蛇劇毒無比,尤其是口中毒液,一旦沾到人的身體,就足以將人的身體腐蝕乾淨。
張羽不敢託大,特意小心的觀察着四周,慢慢的朝着前方前進。
毒蛇雖然隱藏的十分隱秘,可它每次攻擊的時候,總會帶來摩擦草面的聲音,這時張羽連續四次的經驗。
張羽從一開始就沒有輸給這裡的毒蛇過。
張羽不敢赤手空拳對付毒蛇,所以已經從懷中取出一口小刀,刀子被打磨的十分鋒利,在陽光下微微閃着光芒。
忽然間,張羽的耳朵動了動,一陣動靜傳來,張羽轉身朝着身旁一滾,堪堪躲過了射過來的毒液,那毒液噴在大樹之上,立馬就發出了遲璞遲璞的聲音。
張羽抓緊機會,手中小刀一丟,嗖得一聲破空而去,猛然傳回來一個聲音。
張羽心中一喜,這才朝着前面跑了過去,只見襲擊過自己四次的大蛇已經被小刀刺中,流出了鮮紅混着綠色的血液,只是這小刀造成的傷勢根本不足以致命,所以就被它給逃開了。
可如此一來,張羽反而能夠輕鬆的通過這段距離。
在虎王林之中,各種動物林立,這些動物跟普通動物都有些許不同,張羽並不清楚他們有什麼不同,可卻知道比起一般的猛獸來說,這些動物未免太過厲害了。
他們各自都有各自的活動地點,絕對不會擅自闖入其他動物的領地,這是鐵則。
平安無事的走過了五百米距離,張羽這一次提起了十萬分心思,因爲自己已經在這裡失敗了四次,張羽不允許自己在失敗下去了。
待在這裡的白熊,通體發白且巨大,只是移動起來卻一點沒有笨重的樣子,尤其是手上巨大的力量,對付起來頗爲難纏。
白熊彷彿有某種特殊的能力,每當張羽踏入這個地段,他總能夠及時的察覺。
所以張羽從一開始就做好了準備,張羽沒有帶刀,唯一的一把刀剛纔已經用過了,這白熊皮粗肉厚的,尋常武器根本傷不了,能動用的只有自己的身體。
張羽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瞞着白熊,在進入這個領域的時候,張羽就已經將包裹掛在了樹上,脫下了衣服,露出了一身精幹的肌肉來。
白熊好整以暇的四肢着地走了過來,看向張羽的目光多少有些藐視,畢竟他已經連續對付了張羽四次,每一次都將張羽打得要死不活的逃掉,張羽已經讓他提不起防備的心思了。
張羽心中一喜,雖然自己不能修煉武功,可腦子卻清醒無比,白熊如此輕視自己,反倒增添了自己的機會。
張羽緊緊的盯着白熊,只待一有機會就衝上前去,白熊則待在一旁是,甚至連前肢都沒有擡起來的意思。
張羽明白,白熊如果一旦擡起前肢,一巴掌拍過來就絕對不是自己能夠承受的,所以張羽開始繞着白熊轉圈。
白熊也有些隨意的呼應着,只是三次圈下來,漸漸的讓張羽發現了一個規律,只要自己轉到白熊側面的時候,他總是不會即使的轉過身來,他只有當張羽轉到身後的時候,纔會馬上面對着張羽。
張羽頓時一喜,再繼續旋轉了幾次,就慢慢的繞到了白熊的右側,更是在繞動的過程中,將自己跟白熊之間的距離縮短了幾米,眼看自己跟白熊的距離只有十幾米之遙了。
張羽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整個人一躍而起,朝着白熊衝了過去,凌空一拳,幾乎打出了自己的所有力氣,張羽的目的就在白熊的頭部。
打其他地方張羽摸不準,可頭部不一樣,一旦重創絕對會造成足夠大的傷害。
轟隆一聲巨響,張羽這一拳頭來的勢大力沉,打得白熊穩不住身形,朝着旁邊便是一倒,他倒下去的時候,就連大地都顫抖了幾分。
張羽心頭一喜,可沒由得的腦袋卻是一痛,恍惚間,張羽竟然感覺那頭白熊在笑。
而打在張羽腦袋上的巴掌,竟然就是白熊的巴掌,這白熊竟然絲毫無損,甚至還能夠反擊。
張羽卻毫無抵抗能力,只覺得頭腦一痛,整個人便倒飛了出去,撞倒了幾棵大樹纔算是停了下來。
在昏迷的瞬間,張羽僅僅能夠從眼縫之中看見一點點東西。
巨大的,白茫茫的一片朝着自己走了過來。
說起來,就連張羽自己都不清楚,爲什麼前三次自己被打敗之後,最後都會安然無恙的出現在林子外面,每一次張羽都只能夠看到白茫茫的一片。
那白色的東西也許是白熊或許也有可能是其他的東西。
可實際上張羽一昏迷過去,白熊反而一動不動的匍匐在地上,摸樣看起來十分的虔誠。
而在張羽身前晃動的白色生物卻不是白熊,而是一頭純白的老虎,它的身上有着無數黑色的花紋,身體足有小山般大小,更讓人膽寒的是他身上的威勢。
“看起來,也只有他最適合我了。”
最爲驚奇的是白虎竟然口吐人言,看向張羽的眼神多少有些無奈。
它話音剛落,巨大的虎口就將張羽的身體一叼,朝着天上一丟,整個虎身再朝着天空一躍。
就在張羽的身體跟白虎的身體交錯的那一瞬間,白虎的身體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張羽的身上泛起了一陣白色的光芒。
張羽的身體落下來,白熊卻用一種虔誠無比的摸樣將張羽給接個結實,再輕輕的放在了地上,伸出了舌頭舔了舔張羽的臉蛋,這纔有些不捨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