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沒有去看無憂,而是低下頭看着懷裡的如夢道:“人可以受到你外表隨和的矇騙,可是身爲三大靈琴主人之一的你應該明白,無論誰都會欺騙我們,可是我們的靈琴是不會欺騙我們的。是它告訴我的你很可憐。你本無憂何必又要去做一些你自己不喜歡的事情呢?”
無憂伸手向後面摸了摸微微顫抖的情殤道:“你要幫助我就是因爲我很可憐嗎?或許每一任如夢的主人都會這樣認爲。可是我卻認爲你們是最可憐的,凡是每一任如夢的主人都要求天地間最純淨的靈魂纔可以配的上它。雖然你們可以通過靈琴感受到別人過去的痛苦快樂,善惡美醜,可是你們卻少了一份選擇。你們的善良同樣也是你們束縛的枷鎖,所以你沒有資格來同情我,來可憐我。”
一旁的一刀看不過去了,怒道:“我說兄弟,若水妹妹也只是想幫你而已。你不要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啊!”
無憂因爲剛纔被觸到了自己內心深處的傷痛,所以反應異常。現在相反平靜了下來道:“我知道每一任如夢的主人都是樂善好施的,可是每個人生下來都會有他要走的路。站在上位者的角度,你會從道德的角度去要求他們。去關愛他們。這些都不是我所關心的,我不希望我成爲其中的任何一方。是天性的使然還是人性的墮落,是可憐還是可恨。這些都與我無關,我爲的只是我和我關愛的人能夠更好的生存而已。”
若水眼中又是瀰漫起陣陣水汽道:“你難道從來都是這麼的自私嗎!!不從爲別人考慮過。你不覺的這也是一種可憐嗎?”
無憂沒有去看向若水那清澈的眼神,“父親告訴我人生來是沒有意義的,這個意義是自己去賦予的。你有能力,你可以去同情別人,讓別人感激於你。可是抱歉我的志向短小,我只是想我自己和關愛的人可以活的更好就行了。而且我最怕的就是欠別人的人情,尤其是三大隱世家族後人的人情。是我們這些升斗小民還不起的。”
納蘭若水現在幾經被眼前這個白髮小子氣的眼淚不能止住道:“我幫助別人從來不是指望他們感激於我或是記住我的人情。”
無憂沒有否認道:“這一點我清楚,可是你能代表所有嗎?”
納蘭若水從來沒有遇到
過想幫助過別人,卻被別人教訓一通的。以爲同時三大靈琴的主人會成爲好朋友呢?不過天下之大,能夠遇到另外一架靈琴的主人也算是一種緣分吧!所以若水再次試探的問道:“你可以把你的琴給我摸摸嗎?”
這些輪到無憂無語了,果真如師傅所說,每一任如夢的主人都是單純的缺根弦的主。不假思索的反問道:“你的琴可以給別人摸嗎?”
若水緊了緊自己懷中的如夢道:“不可以的,如夢會不高興的。如夢不喜歡髒兮兮的東西。”接着小丫頭好像想到什麼是的道:“摸摸不可以,你可以彈給我和一刀哥哥聽吧!我們兩位琴主能夠相遇也算是一種緣分不是嗎?”
看着無憂依然搖了搖頭,旁邊的一刀小宇宙終於忍不住的爆發了,向來他都是很疼這位貼心善良單純的妹妹,雖然不是一個家族的。可是這並不能阻止他產生保護若水的慾望,對無憂厚道:“你這個口是心非的白頭小子,別因爲染成了白髮就可以裝成熟來教訓我們了。你要是想知道你想知道的問題,你就必須滿足若水妹妹的要求。”
無憂聽到一刀的話,什麼也沒有說就這麼頭也不會的走了。
一刀看着眼淚嘩嘩響下流的若水,把刀就要向前教訓一下這個白毛小子。但是卻被若水拽住了,可憐兮兮道:“一刀哥哥不要逼他了,其實他很可憐的。”
雖然已經走了很遠,可是聽力異常的無憂還是聽到的一清二楚,不知道爲什麼一直平靜的心境,卻因爲若水的這句話而產生這麼大的波動。無憂竟然哈哈大笑起來,說不出是
桀驁還是淒涼。心中感嘆道:“原來我在被人心裡是可憐的。”
揹着情殤無憂來到家並沒有回到別墅,而是向別墅附近的山上的竹林走去。
坐在平時練琴的石臺之上,不只爲何內心總是回想着若水的那句話,無憂的內心深處好像是被一根異常堅硬的木刺紮了一樣。扶在琴上的手雜亂無章的彈奏着,沒有了往日的優雅。
“兩腳他凡塵世路,一肩擔盡古今愁。原來我一直都是活的那麼的累,那麼的可憐。”無憂現在經不知不覺間墜了自己的心魔,這是湯書也沒有告訴他的凝練前生第一世必須要獨自度過自己的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