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從雲,虎從風。”
天空中,烏雲密佈,雷電閃爍。顯然是一場大雨即將來到了,然而誰也沒有發現者茂密黑雲中穿梭的龍飛。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天也因爲龍飛的心情而改變。
淚水在肆意的流着,平靜了這麼多年,冷酷了這麼多年的心。終還是受不來從族人哪裡得來的消息。
十年前,自己因爲被關入禁地,每次妹妹都會走出龍谷,沒有想到其中一次就再也沒有回來過。失去了兒子的母親,又怎麼可能在忍受失去女兒的痛苦。
龍飛的母親決定離開龍骨去找回自己的女兒,離開那一天,母親站在禁地之站了一天也哭了一天。最終還是毅然離開。
世界上總是存在着些玄之又玄的事情,或許是因爲龍飛和鳳舞是龍鳳胎的緣故,龍飛一直感覺到自己和妹妹之間有這某種聯繫。十年之前自己莫名的心痛。
摸了摸現在還有些隱隱作痛的心,龍飛速度更是激增了不少,並不是說之前龍飛沒有盡力。而是現在的龍飛比進了全力時的速度還要快上很多,是心中的焦慮,是親情,還
是擔心,沒人能夠明白此時龍飛心中的混亂。
連續趕了一週的路,終於抵達了族長所說的守護的人類的陸地了,龍飛感覺到自從離這裡越近自己心疼的越加的厲害。龍飛知道自己找對了地方。
龍州的逐鹿山脈是龍州世人敬仰的聖地之一,其實此山並不如想象中的遠離世俗,或有多麼的靈氣充足。如此破的地方竟然有這麼大的名氣,這不得不說以說其得名的原因
了。
所謂山不在高有仙則名,當初此山相傳有兩名神仙一樣的人物再次對弈。對弈數月而未見其進食,凡人怎麼肯能有這樣的能力。所以此山因此得名,因爲對於此山的重視,
後來漸漸的隨着綠化的長久保持也多出了世俗中所認爲的仙家之氣。
後來更是有世俗中所說的神仙來此建立樓閣,名氣也逐漸大了起來。然而在世人敬仰的逐鹿山山體的一間密室之內,兩個打扮和近代道士有幾分相似的中年男子。中僅僅盯
着被地火中錘鍊的一截白骨,白骨七尺有餘。好似有靈魂一般在地火中掙扎着,然而卻逃不出封鎖的銀鏈。
“沒想到十年了,整整錘鍊了十年之久,卻化不去那弱小的靈智。崩龍族不愧爲傳說中恐怖的存在,如不是師祖,我等斷然不敢冒犯這等逆天的族羣。”其中一個留着山羊
鬍子的中年男子,有些驚懼的看着火中的那截白骨。
而旁邊一個長了一個驢臉一樣的道士,此時一連諂媚的表情道:“宗主莫過太過焦慮了,還記得當初那條尋找而來的成龍嗎?就算是在兇猛,不是照樣被上面的人收拾了。
崩龍族,畢竟不是我人類。宗主的焦慮時太過多餘了,崩龍族的滅亡時遲早的事情了。更何況此物有了宗主的精血,只要再過數次。此物靈智必當爲宗主所用,到時候,宗主的實
力更當是突飛猛進。”
或許是驢臉道士的馬屁起了作用,暫時壓下了宗主心中的那絲不安。
看着地火中掙扎越來越微弱的白骨,臉上露出了會心的笑容,同時想到,如果是那條成龍的用她的骨頭肯定可以錘鍊出更加強大的靈器。想到這裡,好像這個在世俗心中的
仙人突然犯了什麼忌諱一樣,便不敢再多想。
畢竟只是依靠這種感覺,所以要一時半刻就找到準確無誤的位置。不過雖然路上經歷了這麼多的風塵,可是龍飛依然沒有絲毫的改變。
此時龍飛終於找到自己要找的,就是在這座山的山腹之中了。龍飛此時看着山上身上體內都有能量的人類目光在變冷。
雖然此時的龍飛足夠的強大,可是在禁地之中養成的習慣使得龍飛還是等到了夜晚。夜色是他最好的保護色,龍飛好像天生就喜歡黑夜一般。他猶如黑夜中的主人,在夜色
的保護中,龍飛沒有驚動任何人,便潛入到了山體內部。每層那隱蔽的門戶對於龍飛來說形同虛設,只有最後竟然有一層能量禁止,看着在地火中錘鍊的那截白骨。
漆黑的眼瞳,此時有些發紅,如果是禁止中一些精獸,此時一定會遠離龍飛。“啊!”龍飛痛苦的嘶吼着。一雙手已經獸化成龍爪,舉向天空。似乎要撕裂整個天空。
眼前的能量禁忌應聲而碎。彷彿是粉碎了的玻璃一般。
來到地火旁,龍飛龍爪直接深入地火之中,將白骨取出。看着四周束縛的白鏈,龍飛能量輸入白骨的那一剎那間,所有畫滿符咒的白鏈應聲而斷。
拿到白骨的那一剎那間,那種深入骨髓般的親情,讓龍飛的心那短時間內停止了跳動。
龍飛的心神在呼喚着,“妹妹!”可是被受地火摧殘的心神此時沒有絲毫的反應。
“不要怕!哥哥來了!”可是看着眼前已經被被人抽筋撥皮的妹妹,龍飛眼前好像看到自己妹妹當初的無助和痛苦。
突然間龍飛笑了,笑聲和禁忌森林中一樣,一樣眼角有些溼氣,只是這其中多了些瘋狂。“我會讓你親自去嚐到他們的鮮血,妹妹你的血一定被他們當成藥材煉製服食。哥
哥能做的就是讓當初敢做出這樣事情的人,付出百倍千倍的代價!”
逐鹿山,人間仙境。今夜註定血流成河。而天空中漂泊而下的滂沱大雨和迴響在山間的陣陣響雷,也註定了龍州這一夜將有很多人無眠。
縱然很多人今夜無眠,可是他們永遠不會明白這也的雨是爲誰而下,龍飛的心爲誰而痛,或許明天逐鹿山的血會讓他們驚訝久久,可是他們也不會了解到,這些血是爲誰而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