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鄭旭東問季雨晨警方收繳的毒品藏在哪的時候,季雨晨橫眉倒豎用手指着鄭旭東的鼻子低聲喝道:“啪!你想做什麼?”
他倆說話時的聲音已經引起了另外一桌玩色子的玩家的注意,鄭旭東趕緊伸手一把拉着季雨晨胳膊將她拉坐在椅子上。
“EASY!EASY!放鬆點!”
季雨晨也知道自己剛纔說話聲可能有點大了,已經影響到別人了,所以順勢坐下後一把抓住鄭旭東西服半邊的前襟,將鄭旭東整個人拽到自己身前,差不多是臉貼臉地說道:“你想知道警方藏匿毒品的位置要做什麼?難道你想去搶出來?哼!那裡重兵把守,荷槍實彈。。。你就是想死也換個方法,跳河,上吊,喝藥,摸電門。。。你想從那裡將毒品搶出來,告訴你吧,那是不可能的,簡直是癡人說夢!”
鄭旭東推開季雨晨抓着自己前大襟的手,坐直了身體,“是不是找死,是不是癡人說夢,這些都不用你管,既然你這麼有信心那裡是銅牆鐵壁,還有可擔心告訴我的,我去了之後被抓住,你不也正好算是爲民除害了嗎?”
“那也不行,我們是有保密紀律的!”季雨晨斬釘截鐵地說道。
“我們?你還是警察?不是已經辭職了嗎?”
“雖然我不穿警服了,但我當過一天警察,這顆心就一輩子是警察!”
聽到季雨晨說出這番話,鄭旭東甚至能從她臉上看到一層聖潔的光輝。難道這就是信仰的力量?
鄭旭東將手中的手機在季雨晨眼前晃了晃,“那就沒辦法了,既然你幫不了我。。。”裝做一臉無奈地他聳了聳肩膀。
季雨晨是真得想知道粉仔B 這個毒販子的電話,然後通過電話將他繩之以法。可現在鄭旭東的交換條件實在是太。。。苛刻了,他到底爲什麼想知道警方藏匿毒品的地點,搶和偷,根本想都不要想,那裡連蚊子想飛進飛出都要搜身,看他的樣子也不傻啊,這麼多錢還剛剛開了公司也不像有要自殺的傾向,可他爲什麼要問呢?
看着季雨晨一臉糾結的表情,鄭旭東說了句話,“既然你這麼自信那裡是銅牆鐵壁,爲什麼還不敢說出來呢?”
季雨晨一想也是,既然告訴他也是徒勞,還有什麼可怕的,想到這裡她說道:“既然你想死我也不拉着你了,廣州武警醫院。你要的東西就在那兒。”
鄭旭東沒想到警方藏東西還真會挑地方,竟然挑了醫院,這誰能想得到,果然就了那句話,越危險的地方就越安全。
“這回你可以把粉仔B電話號告訴我了吧。”
“急什麼!先玩幾把再說。”鄭旭東將自己手中的9350萬籌碼分出350萬放在季雨晨的面前,然後看了眼越他倆說話已經坐在靠牆的椅子上休息的荷官,“來,繼續!”
“你要反悔?”季雨晨真生氣了,自己告訴他那麼重要的信息他現在卻不說了。
鄭旭東看到一臉寒霜的她,淡淡地說道:“我沒反悔,你只兌現了我的第二條件,第一條讓你打聽人的事還沒兌現呢。。。你現在已經不是警察了,別把自己的神經總是搞得緊繃繃的,時間長了容易斷的,放鬆點,你就坐在這兒玩一個小時,給你350萬籌碼,贏了歸你,輸了算我的。怎麼樣?”
季雨晨真是拿鄭旭東沒辦法,現在自己已經不是警察了,而且還是他手下的員工,所以只好整理了一下面前的籌碼,恨恨地說道:“希望你說話言而有信!”
“放心吧,我的誠信度比很多地方政府還高!”
鄭旭東爲什麼要季雨晨坐在這兒陪他玩牌呢,不是因爲他覺得有人陪纔有意思,而是因爲在押對子的時候,閒家越多他賺得就越多,剛纔就他一個閒家,只能押自己,一把出一個對子才賺1100萬。理論上來講一個人一把牌能出二個對子出是成立的,但機率太小了,如果鄭旭東不通過空間進行作弊就不可能做到。
但玩牌的閒家多了就沒問題,他可以押所有閒家都出對子,成對子的閒家越多他賺得當然就越多,這些天他在澳門賭場玩21點一直都是這麼做的。
季雨晨玩牌明顯比她外甥女要強多了,起碼很穩健,沒有把握任何輸也不下重注,其實這一點倒是跟鄭旭東有點像。
增加一個人玩牌,那麼每局也就只能玩20-22把牌了,經過頭19把牌的計算已經算出最後三把牌出“4”和“6”的對子可能性超過了70%,這麼高的機率還有什麼可猶豫的。
“押我和她都出對子!”拿了200萬扔到桌子中間。
季雨晨看過鄭旭東玩牌,知道他如果押對子的話通常十把能押正六、七把,有時甚至能押正七、八把。看了眼自己手中的籌碼也拿出200萬扔到桌子中間,“跟他一樣押對子!”
果然鄭旭東手中的牌分別是“4,J,4”,而季雨晨手中的牌是“6,5,6”。他們二人都沒有要第三張牌,因爲現在已經沒必要去跟莊家PK大小了。
每人2200萬的籌碼推到他們面前,鄭旭東還算是比較淡定,可季雨晨參加工作便是公務員,雖然家庭條件也不錯,還有個排進中國“服不服”排行榜的姐夫,可一是她沒有那麼多花錢的需要,再一個姐夫家的錢也不是她的,沒什麼必要沒聽說姐夫給小姨子拿2000多萬去花的。
可現在這些錢是她自己贏來的,這可是合法收入。以前的工作不是武警就是刑警,每天只能穿制式軍警服裝,還不讓化妝佩戴首飾,所以她以前也沒買什麼時尚女裝,化妝品或首飾,現在好了,辭職了,正是該到了“武裝”自己的時候,前幾天她還在爲錢的事發愁呢,她自己這些年就攢了幾十萬,買衣服,包包,首飾,化妝品,這哪夠啊!雖然這次回家去辭職的時候爸爸和姐姐都說要給她拿錢,但她沒要,心想自己也不是沒錢,又不是什麼急需,打小就獨立的她喜歡什麼事自食其力。
可今天這些錢不一樣了,她現在不是公務員了,不被公職身份束縛,在賭博合法的澳門贏到的錢當然是合法收入。
高興的表情毫無保留的顯現在她的臉上。邊往回收籌碼邊揮着拳頭說了句“OH YES!YES!YES!”
既然算到該出的對子都出了,這一局的最後二把鄭旭東也就沒再押對子,他不押季雨晨當然也不押。
如果說剛纔鄭旭東贏了一千萬才引起幾個人的注意的話,現在他和季雨晨每人贏了二千二百萬立刻就引起了旁邊那張賭色子的玩家注意,馬上就有十三、四個玩家離開那桌圍到鄭旭東的身後。
正坐莊玩得非常開心又贏了不少錢的那個黑人小夥子一看自己的玩家跑到了“隔壁”,臉色有些不高興翻着厚厚的嘴脣露出雪白的牙齒衝鄭旭東用含混不清的中文先喊了句:“哥們!”
鄭旭東扭頭看向他,黑人小夥故做瀟灑地甩了甩頭上扎着的幾十個亂糟糟的小髒辮,看到鄭旭東看着他,他用一口說不清是什麼地方口音的英語說道:“哥們,過來一起來玩搖色子啊,我坐莊,只要你夠幸運就能把我的錢贏走。你一個人在那邊玩多沒意思啊!”可能是怕鄭旭東聽不懂英文,黑人小夥又衝旁邊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看了一眼,這個男人走到鄭旭東身邊用中文翻譯道:“基戈馬先生請您到他那桌去玩搖色子,希望你能賞臉!”
鄭旭東當然能聽得懂英文,但他不願意去那麼多人的地方湊熱鬧,對於他有透視眼異能的人來說,如果玩搖色子游戲的話,可以說是莊家(通常是賭場)的災難,你就是搖得再好,也架不住他能直接看透色盅中色子的點數啊!賭色子的賠率可是最高有1賠150的,除非他跟賭場有仇,就像前幾天在威尼斯人賭場一樣把他給惹毛了他纔去玩搖色子,否則他不願意在賭場玩色子,雖然能贏大錢,但一是沒技術含量,二是容易引起集羣效應,就是你不停地贏錢本來就招人(莊家)恨了,然後有大批玩家看你宏運當頭跟你一起押,共同贏莊家(通常是賭場)的錢,莊家不弄死你纔怪,你真當開賭場的都是素食主義者。
再一看那個黑人小夥長得雖然埋汰一點,但也不招人煩,說話也還客氣,想了想還是不贏他錢了,今天他心情高興放他一馬,隨即對那個翻譯說道:“你告訴他,我今天宏運罩頭玩啥贏啥,他那點錢還是留着吧!你就這麼跟他說就行。”翻譯聽完轉身回去告訴那個名字叫基戈馬的先生。
“小夥子!”這時一個剛剛站在鄭旭東身後觀戰的中年玩家說道:“你今天還真不一定能幸過他,那個基戈馬坐莊今天可是贏了我們不少錢了。我們剛纔這些人差不多輸給他五千多萬了,你要是能贏他也算是替我們報仇了!”
“我替你們報仇有什麼好處?”鄭旭東心想你個老小子想拿我當槍使,讓我在前面去得罪人你在後面跟着賺錢,哪有這樣的好事,所以他就回懟了一句,懟得這位中年玩家啞口無言。
就在這時那個基戈馬和翻譯來到鄭旭東的身邊,基戈馬用英文說翻譯在一旁直接翻譯道:“哥們,你如果今天能將我那些錢都贏去,我就交了你這個朋友,我基戈馬向真主發誓!”
鄭旭東一看這人還真有點蹬鼻子上臉,想給你留點面子你偏偏要上趕着輸錢,看來自己要給他上一堂人生教育課,讓他知道什麼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想到這裡他站起來,微笑着說道:“既然基戈馬先生這麼客氣非要送錢給我,那我就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