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旭東自從二個“A”分牌贏了二十萬之後,他便逐步掌握了這四副牌的出牌規律,尤其是隨着牌靴裡的牌的數量越來越少,他通過計算後的準確率也越來越高。
分牌後的第十一局開始他直接將下注籌碼金額從“50000”提升到了“200000”,正確率大約在百分之七十左右,甚至有一回他連續猜中五局,還有一局是對子,那局他賭自己會出對子,但通過計算得出結論出對子的機率只有百分之六十,所以他沒敢下最高注“500000”而是選擇保守下注“200000”,可即使這樣這一局就爲他帶來二百二十萬的收入。
克洛伊·萊文,這位新葡京賭場的技術副總監親自下場充當荷官想要抓住鄭旭東這個“小老千”,可三十多局過去了,經過他仔細觀察,他並沒有發現鄭旭東在玩牌過程中做什麼手腳,甚至可以說這個年輕人的手很“乾淨”,賭到後期,也許是這個年輕人興奮的緣故,他直接將西服脫掉,又將襯衫袖釦解開,把袖子挽到臂彎處,主動露出二個光滑的小麥色的小臂。這是任何一個老千都不會主動去做的事情。
那麼現在就只有二種可能,一,這個年輕人或是純憑運氣在玩牌,或是通過什麼方式在計算着牌面,反正他沒看出來。二,就是這個年輕人還是在出千,可惜他還是沒看出來。
通過這三十多局的玩牌,克洛伊·萊文他總結出一個規律,那就是鄭旭東每逢下大注的時候,這個人的眼神都非常堅定,透射出贏錢的信心。而當他只下小注的時候,他就是眯着眼睛,然後用右手不停地把玩着賭場圓形的籌碼,讓一個個籌碼在他右手除拇指外的四個手指背面翻滾着,從食指翻滾到小指,然後從小指收入掌中,再從食指處彈出一枚籌碼從新開始從食指到小指翻滾着。整個過程就好像賭場的籌碼在他手上活了一樣,像一位芭蕾舞蹈演員在她手掌上跳舞一樣非常賞心悅目。克洛伊·萊文自認也會用手指玩籌碼,但絕沒有這個年輕人玩得這個流暢,他只會用一枚籌碼從食指翻到小指然後再從小指翻回來,像賭桌對面鄭旭東這樣手上抓着十幾枚籌碼讓它們在手指上循環往復的翻滾着,別說他做不到,他也沒看任何人能做到。
既然他看不出人家贏錢的“門道”,就得找更高明的人來了,賭檯下面有一個紅色按鈕,是荷官認爲有危險需要賭場方面來支援的時候纔會用腳去觸碰一下。克洛伊·萊文此時也顧不上顏面好看不好看了,只好用腳尖輕輕地觸碰那個按鈕一下。他相信監控中心一會兒就會有相對的應對措施。最大的可能就是將技術主管本人叫來,看主管大人能不能看出這個年輕人的贏錢手法,如果連主管也看不出來的話就只能讓人家繼續贏下去。
馬赫什·基蘭( Mahesh Kirrane),美國人,新葡京賭場的技術主管,也就是克洛伊·萊文的上司,是新葡京從拉斯維加斯的威尼斯人大酒店高薪挖來負責維護賭場秩序的人。當年,“馬愷文事件”那個號稱華裔賭聖的麻省理工學霸們來賭場大贏21點就是被他發現的,並輕輕鬆鬆用四副撲克便擊倒並破解了他們的計算天賦,重新奪回各大賭場的顏面。
來亞洲澳門應聘之後,他在酒店的房間裡惡補了十幾天港臺地區拍攝的各種賭片不下幾十部,其中有參考價值的也就不到十部,這不到十部的影片裡主要講賭博過程的千術,要麼就是傳統的拼手法,拼眼力,拼聽力。做到偷,換牌讓人無法察覺。另一種就是新時代拼技術,各種透視眼鏡,各種顯影藥水,還有各國情報部門才能用到的監聽,監視,接收等等高科技設施設備用到賭博過程中不一而足。當然其實還有一種賭博的手法也是賭片中常見的,那就是特異功能,什麼特異功能換牌,透視,穿越。。。對這種手法馬赫什·基蘭看過之後往往都是嗤之以鼻,哂然一笑了之!
馬赫什·基蘭關注的只是頭二種賭博的手法,第一種老派手法--千術。經過這些年科學技術的發展,他個人認爲以往中國大陸,港澳臺,甚至東南亞地區流行的千術手法已經漸漸的沒落了,或者說根本沒有生存空間了。
就拿牌類遊戲中用千術偷換牌來說,之所以以前這些千術高手能大行其道,是因爲他們將他們的手法練到人眼都無法辯認的地步,我們知道人眼看動態圖像是每秒鐘二十四幀,每秒不足二十四幀圖像就會出現卡頓現象,電影中的快動作,慢動作就是通過調整每秒通過鏡頭底片的幀數達到的。
可如果一個人的手法能快到超過每秒二十四幀的極限,那麼人類肉眼就不頂用了,肉眼會認爲這個人的手沒有做任何動作,他就能騙過賭場技術人員繼續贏錢。以前老一輩的千術高手都是這麼生存下來的。
可現在呢,攝像機技術的發展讓這些老輩千術高手使用的千術無所遁形,截止至2019年人類已經可以捕捉到每秒上萬幀的動態圖像,電子攝像機甚至能將原子,電子對撞都能捕捉到。即使現在2009年,人類科技也發展到用攝像機鏡頭就能捕捉到子彈從槍膛射出那一瞬間的動態圖像。
人手可能會快過攝像機鏡頭嗎?答案是肯定的,你沒聽錯,到2019年仍然沒有人能破解一個叫鬼手的街頭藝人的三仙歸洞。但像這種人少之又少且都在各大賭場的“黑名單”內。所以全球七十億人手能快過攝像機都捕捉不到的--沒有。
基於以上幾點的理性分析,在賭場工作多年一直從事技術主管的馬赫什·基蘭認爲,他的主要工作就是要儘可能瞭解最新科技,知道這個世界都出了什麼樣的迷你型的可監視,可監聽的設備,他甚至跟許多國家的情報部門裝備處的工作人員私下關係非常好,很多一線特工都沒有拿到的裝備已經到了他的手裡,被他從裡外到,從表象到本質研究了個透。
2008年初,馬赫什·基蘭他懷揣着對自己工作的信心和一年一千萬港幣的年薪的追求,他跨過山和大海來到新葡京賭場,在他工作這將近二年的時間裡,抓到過各種各樣想來“騙錢”的鼠輩,他的工作就是將他們抓出來然後通知賭場安保人員,至於怎麼處理就交給賭場的內專門處理此事的“安保”人員了。
今天,2009年8月27日,星期四,是他休息的日子,對,沒錯,他休星期四,副主管克洛伊·萊文休星期三,他們二人每週只休息一天,千萬別說有什麼勞工法,人家給你那麼多的年薪你還嘰嘰歪歪,呵呵!你真當開賭場的都是散財童子,善男信女啊!話說回來,根據賭場多年總結的規律這二天來賭場玩的人流是最少的。到了明天也就是28日,“瘋狂”星期五開始了,晚間會有大量的遊客從內地,香港,臺灣到這裡,然後連玩三天,或帶着一身的喜悅,或帶着一身的沮喪投入到新的一週工作當中。當然也有人沮喪到極致投入到大海里的也不在少數。
現在他正按照計劃帶着自己的新交的中、葡混血模特女友看電影,說是看電影,其實只不過利用電影院裡黑暗的環境做一些大家都愛做的事情,在這裡誰有心思看電影啊!
正在他在包廂裡按着女友的頭在胯下聳動要爆發的時候,他那該死的手機非常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寶貝兒!別停,繼續,可能又是特麼推銷保險的。”馬赫什·基蘭喘着粗氣伸手從沙發上抓過電話,看了眼上面的電話來電號碼,就知道這電話必須得接了,因爲是他們監控室裡打來的,通常都只有賭場有事發生纔會用這個電話給他打來,
平緩了一下自己的氣息,把電話接起來,“發生了什麼事?難道不知道今天我休息嗎。。。噢!輕點!”下面的小模特通過爲這位金主男朋友服務自己下面也是泥濘一片,所以她現在還真賣力氣,爲了讓他儘快結束通話儘早投入自己的懷抱中“戰鬥”,所以加快了嘴上的動作,速度一快力度就不好掌握,所以牙齒碰到了金主男朋友馬赫什·基蘭柔軟之處。
電話那邊的工作人員就當最後一句話沒有聽到,直接彙報說道:“主管,賭場裡來了一位在酒店住總統套房的VIP客人,他在21點的牌桌上已經贏了快六百萬了。剛剛下面已經報警了。。。”
“蠢貨!一羣蠢貨!”馬赫什·基蘭對待自己的工作還是非常認真的,電話裡聽到這個情況,他下面立刻軟了下來,用手推開九頭身女友,手捂着話筒安慰說道:“親愛的,現在我有工作了,今天的遊玩計劃可能要。。。泡湯了。SORRY!”說完苦對女友苦笑一下,然後對着電話那邊的工作人員吼道:“副主管克洛伊·萊文呢?他是不是又在賭馬?他那點收入早晚搭給賭場,趕緊讓他去看一眼。”
“主管,副主管克洛伊·萊文已經在那個客人贏到三百萬的時候親自下去充當荷官了,現在的報警就是副主管親自發過來的。”
“啊!?該死的克洛伊·萊文也沒看出來?!立刻查找一下這個客人的資料,我馬上回去。當我到辦公室的時候,我希望這個客人的資料已經擺在我的辦公桌上了。就這樣!”掛了電話,馬赫什·基蘭打開包廂裡昏暗的小黃燈然後站起來將下面的柔軟塞回褲子裡,讓女友自己回家,他立刻開車向新葡京酒店方向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