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石也是跳脫,許仙尚未回覆,這傢伙四下打量,看到了覺得有趣的事情,便又不管許仙了,自顧自走了過去。
“嘿!老頭!”
王石悄摸摸的走了過去,就要拍人家肩膀,嚇那麼一嚇。
“誒!?”
只是這一拍,不僅沒拍到人家,反倒是自己打了個踉蹌。
王石回頭就是怒目一瞪,他倒是還知道,被耍弄之後,會有些不爽。
“小子,不知道尊敬老人家麼?一驚一乍的,成何體統?”
老頭兒得意看着滿臉不爽的王石,教訓起來。
金山寺中,善信自然不會在寺內悠閒打轉,這老頭卻是呂夷簡。
呂夷簡從老和尚那裡出來,混了一頓齋飯,便在這寺廟裡頭晃悠起來。
“嗨!你這老兒,得了便宜還賣乖,你王……王法師我最是尊長賢幼,只是對你這等人,卻是不能容忍,說吧,你這老頭在這寺廟後院鬼鬼祟祟的,是要做什麼?若是不講個清楚,莫怪法師我飛劍厲害!”
“就你這小子,還法師?”
呂夷簡面色古怪,似乎憋着笑,又像是有些無語。
許仙見兩人爭執起來了,雖然心情未有什麼好轉,卻也不好不管,畢竟呂夷簡看上去年紀不小,許仙自幼便喪了父母,對老人卻頗有尊敬。
深怕呂夷簡被王石氣出個好歹來,忙上前給呂夷簡道歉:“這位老先生,實在對不住,我這好友卻是莽撞了些,如有得罪,還請老先生見諒。”
“你這後生倒是不錯,難怪那驪山洞天的姑娘願多擔因果,也要將你帶入驪山洞天之中修行。”
呂夷簡一句話,讓王石和許仙都爲之一愣。
本以爲只是個尋常老頭,哪裡想到,似乎還知道不少事情。
莫非……
許仙正猜測呂夷簡身份,王石卻是眼睛一亮,搭了上來,忙道:“哎呀,老先生,方纔多有得罪,卻是我的不是,卻不知老先生是哪家洞天的仙人?”
“嘿嘿!”
呂夷簡看王石模樣,古怪一笑,卻做不做答,反而道:“老夫什麼身份,與你這小子有什麼干係,自去自去,莫要攪擾老夫,方纔之事,不與你計較。”
呂夷簡越是如此,王石反倒是越上心了,篤定心中呂夷簡來歷不凡的猜測,舔着臉賴了上去。
“老先生,可是要在這金山寺中逛逛,小子到這不少時日了,周遭多有了解,我帶您逛逛?”
呂夷簡聽得這話,看了看許仙,又看了看王石,眼珠子一轉,捋了捋鬍鬚。
……
如此數日過去,顧誠對那《陰陽二氣攝煞元符禁法》的研究已經頗有幾分成效,鑽研之下,陰陽劍葫已然被他衝開六重禁制。
這倒不是說他進度如何之快,事實上這等地煞法器,有了祭煉法訣之後,頭前幾層禁制,要掌控並不困難,可以說水到渠成。
只是到了後面的禁制,卻是越來越難,他倒也不至於爲自家進度自得。
顧誠本以爲,那陰陽劍葫,即便是上古法器,禁制畢竟隨着時光流逝,消磨不少,可能也沒有多少威力了。
只是沒想到,他不過掌握了六重禁制,收穫卻是不小。
這陰陽劍葫之中,大部分功用卻是還在,最重要的,卻是那陰陽劍池,因是葫蘆根基,還算十分完善,不僅如此,顧誠掌握六重禁制之後,赫然發現,這劍池之中,竟還有飛劍存在。
雖只有寥寥數柄不成氣候的飛劍,禁制不多,卻也是不壞手段了。
而且,這飛劍之所以禁制不多,是因爲葫蘆本身沒人祭煉,若是能夠吞噬足夠金鐵、煞氣,再將葫蘆逐漸掌控,恢復禁制。
葫蘆中飛劍,也會隨着葫蘆祭煉,禁制逐漸增多。
因此,與其說葫蘆中飛劍是單獨法器,倒不如說其中飛劍,與劍葫本身就是一體的。
如此情況,顧誠自然十分滿意,他手頭沒有劍訣,就算是有飛劍在手,也沒什麼大用,如今能夠驅動陰陽劍葫,做個驅使,也算多了幾分對敵手段。
說起來,他如今手頭法器不多,這葫蘆也算是他玲瓏塔之外,最爲厲害的手段了。
顧誠對此,頗爲滿意,日後只需收集飛劍之類的物事,即便沒有劍訣,也能做個飛劍洪流,若是有了劍訣,那自然是更爲厲害。
顧誠不由想到了顧才曾驅使的那釘子法器,便是從這葫蘆中飛出,想來也是放在劍池蘊養,只是他沒有祭煉法決,所以才未能動用這葫蘆全部威能,想到這,顧誠不由搖頭。
顧才之事,已經昨日黃花,他自不會多想,如今他情況穩定,修爲逐步增長,諸般法器入手,卻正是修行的好時候,也沒有太多旁的想法。
只想着在金山寺中修行,至於那玄都教之事,他也不着急了,思索着之前那龍虎山張靈業遁光速度,卻是想着,能不能弄到一件飛遁法器,再去天都山試試機緣。
將葫蘆掛在腰間,顧誠轉而從玲瓏塔從取出了顧才遺留的一衆物事。
那日葫蘆一開,靈光閃耀,只因爲辛十四娘之事,纔沒有急着分辨。
本以爲顧才留下的,是什麼寶物,卻見其中金鐵之物居多,還有幾個瓷瓶,一團金煞之氣,除此之外,竟是什麼也沒有了。
那光耀場景,原是那金煞弄出的。
轉念一想,他也明白了這其中是什麼緣故,顧才自有儲物法器,是個灰袋子,顧誠也是見過,想來他許多物事,都放在了那袋子中,如今該是被張靈業取走了。
至於這葫蘆中金鐵之物、金煞之氣,也不難想通,想是顧纔沒有祭煉法訣,是以纔想着用這些物事,培育陰陽劍池,以達到祭煉的作用。
只是現在看來,也沒有什麼效果。
不過這與顧誠也沒什麼干係,反正這些靈材,如今也是便宜了他,他要祭煉劍葫,恢復禁制,倒是正好需要這些靈材。
如此想着,顧誠微微搖頭,將一衆金鐵、金煞,丟入劍池之中吞噬,而後拋弄着手中瓷瓶,感受其中血氣,有幾分猶疑。
想一想,卻有想到了法海遺留的那些丹藥,念頭一轉,有了計較。
隨即提步走出靜室,去尋長清老和尚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