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一愣,這烏拉到底是什麼意思?
就在烏拉帶着那非那些人離開以後,蕭冥突然拉着我就跑,而秦飛也在快速的做着手印,不斷的朝着破廟甩了過去。
“怎麼回事?”
我一邊跑一邊問蕭冥,蕭冥低聲說:“秦飛說那人很厲害,讓咱倆趕緊走!”
我一聽頓時緊張起來,此時再攤開手看到那張紙條,上面娟秀的字體還散發着獨特的香氣,卻只有兩個字。
“快逃!”
烏拉是想讓我快逃!
難道她也感覺到那個人的厲害了嘛?還是有其他的隱情?
此時秦飛好像抵擋不住了,整個人被一股氣流撞飛了出去,然後半空中一口鮮血噴灑而出,瞬間瀰漫着我們的嗅覺。
“你先走,我去幫秦飛!”
蕭冥將我朝前鬆了鬆,然後快速的折了回去。
我看到蕭冥淩空而起,然後猛然甩下一層黑霧,然後迫使破廟後面的人直接現了身。
看着他們扭打在一起,我打算上前,卻被誰給拽住了胳膊。
猛一回頭,就看到烏拉黑不溜秋的大眼睛死死地盯着我,那眼神看的我毛骨悚然的。
“烏拉,你不是走了嗎?”
“我又回來了。因爲我覺得我好像和你有一股熟悉的感覺。我算不到自己的卦象,我從來無父無母,師傅說我是棄嬰。你是我的親人嗎?”
烏拉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渴望。
我不知道作爲一個司星女,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但是她那一頭銀絲卻讓我心底有些悲傷,有些難過。
“或許是!我也是來找親人的!失散的親人的!”
我低聲說着, 烏拉卻突然莞爾一笑,那甜甜的笑容讓我爲之動容,心裡酸酸的,說不出什麼滋味。
“那個人是個巫師,你的便宜不是他的對手。每一個用術法的人其實都會受到反噬,只要找到這個巫師利用什麼東西轉移反噬就可以讓他自食惡果了。施法者如果沒有任何的保護措施,咒語將以起碼三倍的力量反彈回去。這樣的話,你們就可以脫險了。”
烏拉的話讓我瞬間明白了。
“一般巫師會通過社呢們轉移反噬的力量?”
“我不知道,我只是司星女,關於巫師,我懂的其實不多。”
烏拉抱歉的看着我。
我憂心忡忡的看着秦飛和蕭冥臉兩個人聯手都不是這個人的對手,整個人有些着急起來。我們還有很多事情沒做,不能在這裡耽擱太久。
就在這時,烏拉拽着我的胳膊說:“這破廟後面有個水潭,我們這裡的人都不會輕易去哪個水潭,因爲裡面怨氣太大。如果能把那水潭裡的怨氣引過來,也可以的。”
我微微一愣,引怨氣過來的風險太大,我到底要不要試一試?
就在這時,蕭冥被那人一掌打飛了,然後生生的跌在地上,雖然沒什麼大礙,卻讓我心揪的難受。
“我該怎麼做?”
我看着烏拉,看着她眼底的熟悉感覺,不自覺的就對她信任起來。
“我不知道。”
烏拉的回答真心讓我蛋疼,卻還得朝她安撫的笑了笑說:“那你帶我去水潭吧。”
“好!”
烏拉帶着我繞到了後面的水潭,剛靠近,我渾身就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哆嗦。
這裡怨氣重的讓我心驚肉跳的。
“媽媽,這裡有個寶貝!”
佑佑突然說話,把我嚇了一跳。
“什麼寶貝?”
“水潭旁邊的大石頭後面有個鏡子,可能是這個巫師轉移反噬的東西,媽媽,你去找東西蓋上就好。”
佑佑的話讓我微微一愣,隨即朝烏拉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整個人躡手躡腳的跟了過去,才發現佑佑說的果然沒錯。
“這是……”
烏拉好像也發現了這鏡子,一時間有些驚訝。
我卻趁着烏拉驚訝的瞬間,將她的手指割破,然後將她的血灑在了鏡子上。
瞬間,一聲慘叫聲從前面的破廟傳來,然後一道身影朝着我們呼嘯而來。
“夏末,小心!”
秦飛在半空中看的清楚,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關鍵時刻,我拿出玉笛直接吹起了毒經,瞬間無數的毒物從四面八方而來。
這裡是苗疆,這個毒物尤其多,那個人在我和烏拉麪前不到一百米的地方停下了,臉色煞白的可怕,卻死死地盯着我說:“毒經!你是左家的人?”
他的一句話道破了左岸的身份,卻也同時讓我的笛子微微一頓,然後瞬間五毒陣露出了破綻,那人卻趁着這個破綻一躍而起,然後逃之夭夭了。
烏拉卻在聽到那人說我是左家人的時候,神情大變。
秦飛和蕭冥朝着我這邊而來,我快速的收了陣法,然後指着烏拉說:“她很有可能是左岸的妹妹。”
烏拉卻往後站了一步,然後朝我做了一個禮節,恭恭敬敬的說:“參加神女!”
“你說什麼?”
我有些納悶,秦飛和蕭冥也不太理解。
烏拉見我們是真的不懂,這才慢慢地解釋說:“左家是我們苗疆這一帶的祭祀家族。歷代都由左家的長子繼承大祭司之位。而左家的女兒就是歷代的神女,保佑我們風調雨順的,也只有神女纔會毒經,纔會這五毒陣,而且你手上這隻玉笛就是神女的器物。”
聽完烏拉說這些,不但是我愣住了,連蕭冥和秦飛都愣住了。
“那左輪你認識嗎?”
蕭冥突然出口, 把我們嚇了一跳。
烏拉卻驚恐萬分的跪下了,戰戰兢兢的說:“不可以直呼大祭司的名字!就在不久前,左輪大人已經繼任了大祭司,現在是神一樣的存在!”
“我二叔成了大祭司?”
我有些接受不了這麼快的轉變,秦飛卻笑了起來。
“這樣挺好,在苗疆,有左輪的幫助,咱們做什麼都能事半功倍了。烏拉,你帶我們去找大祭司可好?”
秦飛表現的十分友善,烏拉卻冷冷的避開了他的眼神,站到我身後說:“大祭司住的地方我上不去,你們也上不去,除非是神女纔可以!”
說完,她一雙水眸就那麼直愣愣的看着我,好像眼底有說不出的話一般。
“不行!我不能讓夏末一個人上去!”
蕭冥第一個跳出來反對。
就在這時,突然間陰氣大盛,陣陣的颶風吹得我們睜不開眼睛,恍惚間,好像誰被颶風颳走了,而我卻沒能看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