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秦飛,秦飛有些不好意思的轉到了一邊,然後低聲說:“這樣的情況我也是第一次見到,應該和你的身體有關。不,直接說是左岸的身體吧。我聽爺爺說過,嬰孩在出生之時,被父母用自身之血下蠱,會保佑孩子長命百歲,健康平安的。但是這樣做的話,父母的陽壽就會受損,也就是說父母把自己的陽壽加在了孩子身上。這蠱蟲會跟着孩子一輩子的,除非是特殊的情況下才會消失。如果我猜的沒錯,那層繭子估計就是蠱蟲煉化出來的。因爲屍毒和蠱蟲有了衝突,再加上夏末身體裡的黑酌花的陰氣衝擊,所以才形成了那東西。把夏末的身體調理好了之後,相對的蠱毒也被逼了出來。我們剛纔或許就是中了蠱毒。”
我微微一愣,卻可以感覺到左岸的難過和悲傷。
而蕭冥什麼也沒說,直接打開車門,頓時把我們嚇得連退了好幾步。
車子裡密密麻麻的全是蟲子!
白白的,沒有任何的皮毛,像蛆卻比蛆大,一層一層的,一個壓一個的蠕動着,擠壓着。
“嘔----”
我最終沒忍住胃裡的翻滾,直接趴到一旁嘔吐起來。
“看來你猜得沒錯,確實是蠱蟲!”
蕭冥的話去讓秦飛的臉色嚴肅起來。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在苗疆蠱毒一說上,這屬於凶兆。也就是說咱們有大麻煩了!這父母之親的蠱蟲毀滅了,勢必引起周圍一些養蠱人的注意。在他們的習俗上來說,只有孩子遭受了極大的困難纔會引發蠱蟲離體。這樣的話,周圍的養蠱人都會受到這股氣息的反噬,可能會大亂!”
秦飛的話讓我和蕭冥的臉色瞬間煞白了。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走!趕緊走!”
秦飛也顧不上要什麼東西了,其實現在即便想拿出什麼也不太容易了。只見他扔了一張道符,然後默唸了幾句,“呼啦”一下,整個車子着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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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白白的蟲子發出“茲茲”的聲音,甚至帶着一股被燒熟的肉香味。
“走!”
秦飛一聲令下,蕭冥拉着我毫不留念的朝前面跑去。
我們三個都沒說話,一隻跑出去了好遠,秦飛才喘息着說:“這左岸和左輪到底什麼來頭?蕭冥,我記得最早是你帶着左輪給我認識的,你在哪裡遇到他的?”
這句話讓蕭冥停下了腳步,然後沉思了一會才說:“不記得了。我認識左輪的時候他和我一樣,還是個孩子。可是就那麼認識了,然後這麼多年,一直和我們關係不錯,我知道他有師傅,知道他每年有半年的時間都在外面,知道他會算卦,其他的我還真不知道。”
我和秦飛對看了一眼,然後又嘆息了一聲說:“看來左家在苗疆應該是個舉足輕重的家族!”
我知道左岸現在什麼都能聽到,對我們兩個公用一具身體的事情,我越來越排斥,特別是知道她對秦飛的感情之後,我就怕哪天抑制不住左岸,她要是撲到了秦飛,我可怎麼和蕭冥解釋。
如今左岸的身份成迷,好像身體裡也有許多秘密,這讓我不知道要不要把她的秘密告訴秦飛。
在徵得左岸的同意之後,我看着他們說:“其實,我還有一件事瞞着你們。”
“什麼?”
秦飛總是喜歡大呼小叫的,雖然和蕭冥的歲數差不多,卻總讓我覺得太過於毛躁,這性格和左岸還真是相配。
我瞪了秦飛一眼,看到蕭冥沒什麼表情,卻也是等着我說,我才嘆了一口氣說:“前段時間我才發現,左岸這具身體具有吞噬魂魄的功能!怎麼說呢,就是魂魄和她在一起的話,她能主動的把魂魄給吞了,然後化成自己的力量。最近左岸的力量越來越大了,我覺得我……”
“她吞了你的魂魄?”
蕭冥瞬間來到我面前,直接抓住了我的命脈。
“沒有沒有!左岸沒有吞噬我的魂魄,這就是我想說的,她能自主的尋找魂魄,然後可以自由的放出或者吞噬。”
我看到蕭冥緊張的樣子連忙出口,生怕他一個激動把左岸給捏死了。
雖然我都這麼說了,可是蕭冥仍然不肯放手,盯着我的眼睛說:“上次諾諾和佑佑出來,是她幫的忙?”
“對!”
我點頭如蒜,生怕蕭冥激動。
“那就更不行了。誰知道她哪天會不會吞了你的魂魄?我必須把她封印起來!”
蕭冥一臉凝重的擡起了胳膊就要封印左岸,卻被秦飛給阻攔了。
“你要做什麼?”
蕭冥此時渾身的戾氣,秦飛卻一把甩開了蕭冥,低聲說:“你瘋了吧?這本來就是左岸的身體!況且這裡是苗疆!左岸這具身體會給我們帶來什麼樣的驚喜誰也不知道,但是隻要左岸的意識在,夏末就有辦法解救我們。難道你忘了,剛纔中了蠱毒,是誰救了我們?與其說是夏末,不如說是左岸!再說了,夏末遲早要離開左岸的身體的,你把她長時間的封印,回頭身體和神智很難以融合怎麼辦?”
聽秦飛這麼一說,蕭冥的神色纔算好一點,而我看到左岸滿臉白癡的看着秦飛,心裡暗暗嘆息,這丫頭不可救藥了。
“那你說,就讓左岸和夏末在一具身體裡呆着?”
蕭冥此時好像也很介意這事。如果身體裡只有我自己的魂魄,我們做什麼都無所謂,但是現在多了一個左岸,我們親吻也好,拉手也罷,總覺得還有一個人窺探着,這感覺真心不好受。
“那怎麼辦?你要真的介意,趕緊幫助那個厲鬼找到她女兒,做滿了功德,讓蔣忠義給夏末重塑金身就好了。你以爲我天天看着左岸的臉,卻告訴自己這人是夏末的感覺挺爽?”
秦飛說完,轉身就走,愣是把我們倆扔在了後面。
看着秦飛落寞的背影,我突然間不知道說什麼了。
“走吧!”
蕭冥走過來牽着我的手的時候猶豫了一下,卻還是緊緊的握住了我的手,低聲卻堅定的說:“不管事情多麼重要,先把身子要回來再說!”
“好!”
我微微一笑,隨即任由着蕭冥拉着我往前走去。
突然,秦飛停住了,並且一臉驚訝的看着前面,好像發生了什麼大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