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設的局,讓咱們主動往裡面鑽的?會是誰呢?能掐會算的安排這一切?”
秦飛的問題其實我也想問,不過他比我快了一步。
蕭冥的眉頭越皺越緊,最後輕嘆一聲說:“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老爺子也說不定。你們別忘了,他比咱們早一步來到苗疆。”
“我就納悶了,你們家老爺子到底什麼意思?如果按照我爺爺的說法,你們家老爺子是爲了守住屍王,可是你們家祖祖輩輩的委身惡魔最後都選擇做殭屍呢?這一點很奇怪啊?你不覺得嗎?”
秦飛的問題讓蕭冥無言以對,我卻知道蕭冥心裡不太好受。
“或許都想不死不滅吧!”
我的猜測立馬被秦飛給推翻了,“不可能!要是想不死不滅,直接年輕的時候做殭屍就好了,何必等到老了呢?再說了,要真的想不死不滅,繁衍後代做什麼?我總覺得這裡面還有事兒,而這事兒可能連我爺爺都不知道。”
蕭冥始終沒說話,像是沒有聽到一般,又像是在思索着什麼。
我狠狠的瞪了秦飛一眼,示意他閉嘴,可是這貨好像看不懂我什麼意思似的,叨叨個沒完沒了的,最後直接問我,“夏末,你說這裡面能有什麼事兒?”
“我哪兒知道啊!你說你一路上能不能安靜點?”
我沒好氣的回了一句,秦飛好像才意識到什麼似的,然後看着蕭冥,又看了看我說:“得了,我在這裡就是惹人煩,我出去透透氣去!”
說完,他直接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一時間剩下我和蕭冥,我卻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
“蕭冥,咱們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我知道,其實有時候我真的很不明白,我們家老爺子到底是怎麼想的。我直到現在都有些不敢相信,我們家下面會有那麼多的殭屍。我總覺得咱們漏掉了什麼關鍵的地方,可是怎麼也想不出來。夏末,我討厭這種被人牽着鼻子走的感覺。好像不管我們怎麼折騰,都逃不出這陰謀算計似的。”
蕭冥的口氣裡明顯的有些挫敗和疲憊,讓我很心疼。
“別這樣,蕭冥,其實你已經做的夠好的了。總有些事情我們是要一件一件面對的。索性我還有你,還有孩子們。”
我的話讓蕭冥苦澀的笑了笑,然後將我摟在懷裡小聲說:“你知道嗎?我就怕是衝着咱們孩子來的!”
“你說什麼?”
我一緊張就要從蕭冥的懷裡爬出來,卻被蕭冥給緊緊的摁住了。
“別動!外面有眼睛盯着呢。”
蕭冥在我耳邊呢喃着,說出的話卻讓我大吃一驚。
“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烏拉出現的時候我就已經察覺到這是一個陷阱了。”
蕭冥抱着我,抱得緊緊的,然後一字一句的小聲說:“你是不是覺得她身上有一股熟悉的氣息?以爲是左岸的妹妹所以才管那個閒事的?”
他這麼一說,我反而覺得是因爲我自己而讓大家都陷入了陷阱當中。
“對不起,我可能也是太着急了。”
“不怪你,夏夏,你覺得那股熟悉的氣息,不是因爲左岸的原因,而是因爲那氣息裡有我的血!我活着的時候的鮮血!能夠得到我鮮血的人除了蕭家的人沒有別人。烏拉身上有我的血,你懷了我的孩子,所以才能感覺到親切和熟悉感。而感覺最盛的當是我這個當事人!我本來打算那時候就帶着你們撤離的,可轉念一想,與其漫無目的的尋找,不如將計就計的看看老爺子到底在搞什麼鬼。夏夏,你會不會怪我?把你和秦飛拉進這危險當中?”
看着蕭冥此時擔憂的眸子,我突然間笑了起來。
“傻瓜!我們來這裡本來就兇險萬分啊,有社呢們好怪你的。只是我不明白,這和我們孩子有什麼關係?”
我的問題讓蕭冥微微苦笑,“如果你不和烏拉親近的話,或許沒什麼關係。破廟裡的術法雖然強大,可是憑着我和秦飛的力量還是可以抑制的。但是烏拉卻把你帶到了水潭邊上,你們或許看不到,可是我是通靈師,我知道那水潭是通往陰間的入口。或者說那是地獄之門。一般人只要接近那裡,都會被吸進去的,可是你沒有。不但沒有,而且淡定自如。這樣的情況只有一個,那就是你是鬼母!所以如果這一切都是老爺子安排的話,那麼你懷孕的事情估計是暴露了。地獄裡的惡靈和冤魂,最懼怕的就是鬼母!而你一母雙胎,更是讓他們不敢肆意妄爲。我現在怕的就是孩子出事。”
聽着蕭冥的解釋,我突然間有些擔心,不過卻緊緊的捂住了我的肚子,堅定的說:“知道了又如何?我是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他們的!”
“我知道!夏夏,我和你說這些,只是希望你明白,咱們現在的處境。老爺子到底什麼目的,什麼動機我們都不清楚。現在暴露太多隻能給我們帶來危險。不如這樣,你先回去,我和秦飛來查這些事。”
“我不要!與其我們分開被他們各個擊破,還不如我們在一起,人多力量大嘛。蕭冥,我知道你擔心我,擔心孩子,可是我們現在也不是沒有自保的能力啊。不管什麼招數,我們接着就是了。”
我的堅定讓蕭冥有些安慰,他摸着我的頭說:“真對不起,一直不嫩庚澈你和孩子一個安穩的生活。”
“會的!我相信不久的將來,你一定會給我和孩子一個最好的未來!”
我笑的有些燦爛,其實心裡也沒底,畢竟前途漫漫,我們的挫折和磨難還有很多。
突然,外面傳來秦飛的喊叫聲,我和蕭冥瞬間站了起來超外面跑去。
小樓的門口空無一人,秦飛不知道哪兒去了,現場沒留下任何的痕跡,就好像他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人呢?秦飛人呢?”
我忽然間有些緊張,蕭冥去把我快速的推進了屋裡,然後看了看窗外,對我說:“爬到樹上去!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