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千年的等待,他該怎麼做?

圖安~~

圖安乃是一小國,以前居住是長壽山一帶。前221年始皇稱帝,修建長城。圖安被迫向北遷移近四百里,定居下來,過着半牧半懇的生活。圖安人口五萬餘戶,不折不扣的小國小邦。但對於大秦來說,他的地理位置極爲重要,可當成長城外抵禦北方異族蠻人的第一線。

王后已經先行回到王宮,向圖安王訴說了此次出使的經過與結果,當聽到大秦派遣十萬士兵的時候,年邁的圖安王喜形與色。以前天下未統一,他們圖安小國就是依附在燕國之下,雖然仇視大秦,但爲了整個圖安的未來。也只能做此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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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毅率領十萬大軍終於踏入了圖安的領地。根據探子回報,犬戎與匈奴聯軍還在西域撕殺,一時間還難以回軍,將大軍佈置在西線後,蒙毅就離開了軍營,前往圖安的都鎮。他是此次的主帥,理所應當的要見一見圖安王。與他同行的還有小月姑娘。

圖安王都比之大秦的咸陽相差百倍不止,恐怕就算大秦的一個小鎮都有他繁華。用山寨來形容它最爲妥當,四面是不到兩丈的土牆,佔地面積東西不過三百丈。裡面有一個用來祭祀用的廣場。居住了不到萬人。

蒙毅與小月並馬而行,進入了這個只有大秦小鎮大小的圖安王都。

兩個圖安士兵攔住了他們的去路道:“你們是什麼人?今天是我們圖安長公主成人禮的日子,外人不得進入”

蒙毅暗道:“怪不的一路上都沒怎麼見到人,恐怕百姓都來觀看長公主的成人禮了。”跳下馬,從身上掏出一個虎形令牌向那兩個士兵道:“你去通報一下,就說大秦蒙毅前來拜訪圖安王。”

“蒙毅?你是大將軍蒙毅?”兩個士兵都是一陣驚訝,他們沒想到手握十萬大軍的蒙毅會只帶一個女子前來,在他們想來。蒙毅應該前赴後繼,無數士兵在前開路,身穿威武的戰甲纔對。不過兩個士兵可不敢怠慢,急忙向裡面跑去。

蒙毅對小月道:“我們來的還真是巧,沒想到圖安長公主今天舉行成人禮,走。我們一起去看看”

小月應了一聲,也跳下馬來。跟在蒙毅的身後,向裡面走去,好奇的打量着塞外人的生活習性。城內不是很大,很快就來到了中央的小廣場之上。

幾十個衣杉藍縷的奴隸跪在那裡,有的人身體還在微微發抖。蒙毅對於努力並不陌生,在大秦現在還有許多奴隸的存在,並沒有感覺到什麼驚訝。廣場的四周是用木柵欄圍上。許多圖安百姓就在站在柵欄外觀看着。

蒙毅與小月直接走進柵欄,沒過多久。對面的高臺上出現數人,爲首的是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身傳華麗衣衫。傍邊還有一箇中年男子,身材頗爲健壯。堅毅的面龐,一看就定不是一般人。蒙毅知道那個年過半百的老人應該就是圖安王。前去通報的兩個小兵一定錯過了時間,要不然圖安王一定會來迎接自己。

突然四周響起咚咚戰鼓與嗡嗡的號角之聲。等待響聲結束後,站在圖安王身邊那個中年男子朗聲道:“今天是玉漱公主成年的日子,大王下令。按照祖先的禮數,舉辦這場祈福慶典,祈求圖安風調雨順,吉時以到。迎花車!”

蒙毅身體愣住了,他沒有聽到那個中年男人後面說的是什麼。只是聽見了玉漱,他的血液沸騰了。遺忘的記憶如洪水塞進了他的腦袋,閉着眼睛,身體微微的顫抖着。表情異常痛苦。他看清了記憶中的那個女孩,一點一滴的記憶快速的回到了他的腦海之中。他想起了一切,當他聽到玉漱名字之時,他想起了一切。想起連跨越時空的愛戀,想起了等待千載的思念,想起天宮中那心碎的一幕,想起了與老崔在次穿越的經過。他在那裡,閉這雙眼。淚卻流了下來。痛苦哀思,千年的等待,他該怎麼做?改變歷史?迎合歷史……身邊的小月也發現了蒙堅毅的異樣,大吃一驚……

2010

“笑笑你怎麼又哭了。我也只是開玩笑而已,我纔沒有那麼傻,明知道送死,還要去探索。別哭了”諸葛小土不知所措。以前易笑笑的大哭大鬧都是裝出來的,這次不一樣。她沒有任何動靜,只是站在那裡,緊緊握住手中的四張圖畫。淚水無聲的從她秋水一般的眸子中流出,劃過她那絕麗的容顏。

“你騙我,小土你是騙我是不是?你告訴你是騙我,你不會死對不對”抓住諸葛小土的手臂,滿眼的期待。

“傻丫頭,我當然是騙你的,我不會死的。恩。擦乾眼淚,我來給你講解這四句話”諸葛小土似乎非常寵膩眼前的易笑笑微笑的說道。得到了諸葛小土的肯定的答覆易笑笑終於止住了淚水。

易大川接着易笑笑手中的四張紙道:“那個,那個,小土?小土是吧,你是做什麼的我也不去追究,你給我們說說那幾句話的含義吧”

四個人坐了下來,諸葛小土拿過四副畫道:“在說之前,我想知道你們是從哪裡知道這四句話的?”

易大川開口道:“這很重要嗎?不瞞你說,這四句話是我弟弟告訴我的,至於我弟弟是誰,是幹什麼的。我就無可奉告了”

諸葛小土似乎早就料到如此,也不在意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弟弟是幹什麼的,但我肯定你弟弟一定不是普通人。我來給你們說一下,第一句:三陰連體陰氣足,這是一種墓葬方式,最近幾年國內也發現幾座三陰連體的墓穴,只是你們不知道而已,長沙的馬王堆,蚌埠雙墩古墓,他們都是三陰連體,不過兩處陰氣不盛,只能將三個棺材分成三角和葬。每個棺材並不是角並角的合在一起。而是分別相距三丈三。這用行裡話是:假三連體墓。真是三陰連體墓穴是非常難尋的,只有那個地方埋藏着至少三十萬以上的冤魂才能適合這樣的墓葬,你們看。這就是三陰連體三個棺椿的佈局。這是古今第一大凶之墓葬”諸葛小土指着第一幅畫道。

易大川與易笑笑這才當真長了見識,沒想到震驚全國的兩大墓穴竟然是三陰連體。那應該在兩座棺木的三丈三範圍內還能找到兩座墓葬,要是真的,那句太不可思議的,考古學家沒發現。盜墓賊卻是瞭如指掌。這真是一個巨大的諷刺。

“那第二幅呢?九龍擡棺??”易大川此時已經把諸葛小土當成一個學者。沒有一點職業的區分。

諸葛小土臉上突然閃現着懊惱之色道:“你們這些搞考古的就是沒有經驗,九龍擡棺乃是帝王之墓。你們想想這幾年你們糟蹋了多少帝王之墓”看着諸葛小土惱怒的表情,衆人愕然。他一個盜墓賊,整天刨別人的祖墳,現在看來,竟然把自己的盜墓事業看成正統,而考古事業當成糟蹋古墓強的邪惡根源。真沒天理。

“小土,你說清楚一點。我們好象都不怎麼明白”易笑笑小聲的提醒着。

諸葛小土從易笑笑身上摸出香菸,又從自己身來拿出一個老式的打火機,點燃深深的吸了一口。易笑笑眉頭一皺,不過並沒說什麼。不過火暴脾氣的高嵐可就是有意見了。直接道:“我說你這個小土,你倒是快說話啊。想急死人麼?”

諸葛小土站起身來,就像一個老教授一般道:“你說你們這些搞考古的。所謂九龍擡棺都不知道。九龍擡棺乃是古今第一大吉之墓。你說你們破壞了多少?我們土……我們幹這一行的。從來不會破壞古墓的格局,上次幸虧我先將武夷山的九龍墓給摸了。要不然還不知道你們給糟蹋成什麼樣子。我估計和九華山的懸空墓差不多,都被截了體”說完還深深的吸了一口煙。

“我要掐死。我要掐死你”易大川在一坐不住,向諸葛小土撲去,不過他那裡是諸葛小土的對手,一個閃身,一隻手拎着易大川又放到椅子上,不解道:“我說的是實話,你幹嘛生這麼大的氣?”

“大川,冷靜一點,你是怎麼了?”高嵐也是非常奇怪,平常分文靜的易大博士今天怎麼如此粗魯起來?

“冷靜?我怎麼能冷靜?去年武夷山發生一場小地震,半空的懸崖上被震出了半口石棺材,我當時也跟着父親前去了。哪成想,那次小型地震是盜墓賊用zha藥炸出來的,裡面的陪葬品都被拿完了……”

“污衊……簡直就是污衊,”諸葛小土指着蒼天道“我諸葛小土一直都是嚴格秉承着老祖宗摸金不摸全的法則,留了一個完整的青銅器在裡面,我知道了。一定是被你們這些搞考古的給私吞了。”看着諸葛小土大義凜然的表情,易大川更是憤怒。又要站起身來與他拼命。

“你還想不想知道這四句話的秘密?哼,想知道就給我老實一點”諸葛小土見到易大川的動作冷冷的說道。果然,臉色發紫的易大川又坐了下來。一臉憤怒的表情。

“小土,你在怎麼回事,還說正事吧。這四句到底是什麼意思?裡面到底有什麼?”易笑笑開口道。她可不想在這麼吵鬧下去。

“還是我們家笑笑明白事理,這四句話傳下來的時間大約了2300年,也就是秦漢時期。傳說,只要能理解這四句話,並且能打開古墓,就能破解一個驚天的大秘密”

“什麼秘密?”易笑笑好奇的道。

“長……生……”

“你知道古墓在哪裡嗎?”

“當然知道……不,我不知道……絕對不知道……”

“易氏十八掐……”

大秦圖安

不知道現在該叫蒙毅什麼?是蒙毅?還是易小川?已經恢復記憶的蒙毅,現在非常的痛苦,片刻之間塞進他腦海的海量信息,包含着兩千多年的一點一滴,包含了兩千多年的愛戀,包含着兩千多年的的痛苦。腦袋像炸開一般劇烈的疼痛着,淚水佈滿了他痛苦的臉,抱着頭深深的彎下腰,如同身邊的那些奴隸一樣,痛苦的跪在地上。他在忍受,忍受着常人無法想像的痛苦。最後如同一條喪家之犬蜷縮在地上。

“蒙大哥你怎麼了?蒙大哥,你別嚇小月。蒙大哥……”小月跪倒在地,用力的搖晃着蒙毅的身體,她心驚她膽寒。她從未如此害怕過,看着倒在地上表情異常痛苦的蒙毅,剩下的只是撕心裂肺的呼喊。

花車來了,數十個大漢擡着。蒙毅沒看到,因爲他已經倒下,也許是他不忍看到心中牽掛千年的女子。數十個大漢將花車放下後敲起了戰鼓。

“咚咚……”的聲音就像一顆重磅zha彈一樣炸醒了蒙毅。睜開雙眼,死死的盯着中央的那個花車。激動?痛苦?還是無可奈何?他再次穿越只是爲了在看一眼玉漱而已。可現在呢?他又成了蒙毅,再次來到圖安的都鎮,又一次即將見到夢中的那個癡情女子。卻已經不是一個人。她已死,死在懷中。

小月見到蒙毅漸漸恢復過來,雖然他的臉上依然佈滿了淚水,雖然還是農民的痛苦。卻已放下了心。就像在王宮蒙毅第一見到她一樣,痛苦的表情,淚流滿面。

花車如蓮子一般向外散去,蒙毅身體顫抖起來,雙眼似乎要放出光芒死死的盯住,呼吸異常急促。是她,真的是她。玉漱!一身白色綢緞,宛如九天的玄女,絕麗的容顏也許就連九天玄女都要黯然幾分,臉上掛着淺淺的笑容,卻如沐春風一般讓人心醉。舞!心中的舞,毫無瑕疵。

“玉…漱”低沉而又沙啞,卻不能邁出去一步。這是他等待千年的玉漱嗎?這是他心中所愛的玉漱嗎?他在害怕,害怕玉漱如同德香與小月一樣,把自己當成一個陌生人。也許遠遠的看上一眼,心中已經滿足。

玉漱還是那麼的美麗,舞姿依然猶如夢中的那麼動人。小月擔憂的看着蒙毅低聲道:“蒙大哥你沒事吧?你剛纔的樣子好嚇人”

終於蒙毅收回了注視玉漱的目光,落在了身邊小月的身上,笑了笑,卻是那麼的苦澀。眼前的小月就是兩千多年前的小月,就是烏江慘死的虞姬。“我沒事,小月。這輩子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任何傷害。我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易小川,從現在開始。我纔是真正的蒙毅”

聽着蒙毅堅定而又奇怪的話,小月身體一顫。她要的是什麼?也許就是這一句“不會讓你受任何傷害”。她也只是一個女人而已。

此時的玉漱腳踏了長鼓,如領空飛躍一般跳上了中央那個巨大的戰鼓之上。蒙毅入神了,他不敢相認。因爲他怕改變歷史的進程,他活了兩千多年。親眼見到易小川一天一天的長大,最後與高要一閃而逝。這本是他應該來做的事情,可是現在自己卻在這裡。難道那個易小川因爲自己的再次穿越而改變?難道老天讓自己的玉漱在續那段未了的兩千年的時空之戀?

看着玉漱,他的心中思緒萬千,卻有無可奈何。一樣的場景,一樣的人。卻已不是同一個。終於,玉漱雙手解開了頭頂上的花圃,鮮花從天而落,她站在中央。接受着她的子民的膜拜。

“好……好……”四周圖安子民發出震天的呼聲。玉漱就是在子民的歡呼中,踏上了前面的高臺。蒙毅依然在那裡,連身體都沒有動一下。

“蒙大哥,你認識這個公主?”小月並不傻,已經看出蒙毅的反常完全是由這個美的一塌糊塗的公主所造成的。

蒙毅點點頭,溫柔的道:“小月,我現在的記憶已經完全恢復了,我認識玉漱…可,可她卻不認識…我。就像我認識你,你卻不認識我一樣”

小月若有所思的點點,她明白眼前的這個公主就像她與德香一樣,雖然不知道蒙毅是如何認識的。卻沒有相問。以前是蒙毅想不起來,現在是時間地點都不允許。

還是同樣的臺詞,還是同樣的場面“玉兒多謝父王與母后多年來養育之恩……”

可是蒙毅耳中卻是另一番滋味。這樣的場面他太熟悉,牢牢的記在心中。上去?不上去?蒙毅的心中在劇烈的交戰着,此時內心非常矛盾。正在他痛苦之時,柵欄外的士兵突然將木門關閉,蒙毅心中一驚,頓時想起這些奴隸是用來祭祀圖安的神。一隻吊眼白額虎。現在他已在次見到心中最愛的人,就算死也無憾。只是小月與他在一起,他不想讓小月有任何閃失,站在小月的面前。看着高臺上的玉漱。他知道,歷史並沒有因爲他而改變,上次是易小川震虎,這一次輪到他蒙毅。

“蒙大哥,你怎麼了?”小月發現蒙毅表情肅然,以爲蒙毅又犯病了。

“小月,你退後”蒙毅緩緩的抽住腰間的配劍。不過他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臺上玉漱的身體。

“蒙大哥…到底是怎麼回事”小月見到蒙毅拔出長劍心中大驚。難道要刺殺圖安王……

“父皇,求您放了下面的奴隸吧,今天是玉兒成年的日子,爲何要如此血腥?”玉漱苦苦的哀求。她心善良,不願意見到幾十個奴隸爲了她而死。圖安王不爲所動道:“玉兒,父王知道你心善。可是這是祖宗留下的規矩,父王也沒有辦法,金將軍,請獸神。”

“不……”玉漱驚叫道。可是卻是那麼的無力。金將軍大手一揮,兩個士兵控制困盤慢慢的搖動着。緊將軍朗聲道:“下面的奴隸們,你們聽好了,這就是我們圖安的萬獸之王。你們就是奉獻給他們的祭品。……”

頓時一隻長半丈的餓虎從牢籠中一步一步的走了出來,下面跪着的奴隸在也不能保持平靜。頓時向木門跑去,他們雖然是奴隸,卻也知道生命的可貴,並不想葬身在餓虎之口。

看着白虎兇樣畢露,一步一步的靠近,小月的臉色有些發白。驚恐的道:“蒙大哥…蒙大哥這是怎麼回事。趕快說出你的身份”

“這都是命中的註定,今日我要是屠不了這隻虎,歷史也許就要發生改變。後世就沒有屠虎英雄,兩千年前我徒手嚇走了它,兩千年後,我手中有劍。當一次真正的屠虎之人”聽着蒙毅的話,小月一陣愕然。她是一句也沒有聽懂。叫道:“圖安王,趕快讓你們的神回去,你前面的乃是大秦上將軍蒙毅。要是有什麼閃失,你們可擔不起這個責任……”

圖安王一愣,看向下面,果然見到有一男一女打扮得體並不是奴隸的身份,而這時蒙毅先前在門口遇到的兩個小兵急忙跑到圖安王跟前嘀咕幾句,手還指向蒙毅。圖安王臉色大變,驚恐的站起身來。急忙道:“金將軍,金將軍,下面那是是大秦的蒙毅,快阻止獸神……快”

金將軍一愣,無奈道:“大王,獸神一出我也阻止不了。”

……

湯巫山

高要正在屋外折磨着那個小書童,素素坐在石凳之上一臉的擔憂。易小川提着踹開了中間茅屋的木門,一下愣住了,裡面兩個老傢伙正在喝酒。而那兩個老傢伙也是一臉的愕然。崔文子不可思議的道:“怎麼可能,不對。不應該是這樣的。小川怎麼闖了進來?你們應該離去纔去”

易小川見到一個馬臉老傢伙竟然叫出了自己名字,大爲驚奇。劍指着崔文子道:“把寶盒交出來。”

崔文子與北巖愕然,他們怎麼也沒想到事情竟然發展到這樣的地步。

“是說老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和你說的不一樣。”北巖惡狠狠的道。哪有一點儒學大師的風範。

]“我怎麼知道,小川,不應該啊。你……”

“你是老崔?崔文子?”易小川放下手中的長劍,他知道救他的就是崔文子。只是他沒想到崔文子竟然也在這裡,似乎早就知道自己要來一般。

崔文子見到認出自己,當下也不在隱瞞道:“我就是崔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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