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素素成親

易小溫柔的拉起素素的手,目光交融在一起,似乎已經打破了時間與空間的侷限,這一刻不在重要。因爲他們心中都停留在這刻。可是這樣溫暖的場景總是有一些不和諧的音調。以前高要是個一個莽頭的超級大燈泡,而項羽這個傢伙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白癡大燈泡。

“咳咳……我說小川你能不能檢點一些……有人在呢”

大好的場景被他無情的踐踏,易小川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素素的嬌容顏越大紅暈。虞姬死死的掐了一下項羽道:“說你粗魯你還不承認,蒙毅哥哥你們打算什麼時候成親呢?”

“儘快吧,素素…我不能把呂公與你姐姐請來了。你不會怪我吧”

古人講究的是父輩孝道,女子出嫁的時候都要受到父輩長者的祝福。要聘要媒缺一不可,素素似乎此時也想到這些,臉色一暗道:“不要緊,我想父親大人會原諒我的”

易小川大喜,抱起素素在原地轉了幾圈才放下來。素素大羞,拉着虞姬掩面跑了出去,易小川在那呵呵直笑。項羽見兩人離開後皺眉道:“小川,在塞外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以你的能耐應該不至於敗的如此”

易小川表情一凌,關上門道:“是蒙毅,真該當初殺了他。麗妃就是被他帶人搶走的”

項羽聞言嘆了口氣道:“當初張良提議讓你頂替蒙毅我就不同意,只是叔父非常的堅持我也只能順從,我們刺殺蒙恬偷同人我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可是刺殺蒙毅取而代之我認爲不是男子漢之所爲。小川自從成了蒙毅之後就變了,我現在一看到你就愈加有這樣的感覺,以前的你單純善良,可是現在呢?方纔你一進門我就從你的眼神中看出了你真的變了”

易小川似乎沒有想到項羽能說這樣的話,淡淡的道:“羽哥,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你與師傅迫的,你們要偷銅人,好……我幫你們,還屠殺了四千人。你們要殺蒙恬人手不夠,我依然加入其中。之後你們讓我冒充蒙毅…這一切的一切哪點是我自己能做的了主的,因爲讓我做這些事情的乃是我的大哥是我的師傅。有些事情你還不明白,或許永遠也不明白。你真的以爲那個蒙毅會這麼的簡單?哈哈…羽哥。你是不會明白的,這是我與他之間的戰爭。”

項羽看着越來越激動的易小川,開口道:“高要呢?他怎麼沒有與你一起回來。還有那個徐芸”

易小川淡淡的道:“高要被蒙毅給抓了,徐芸有自己的私事所以離開了。我知道高要是不會有事情的。蒙毅不會殺高要的”

項羽微微點點頭,道:“我想我該走了”

易小川一愣,不解的看着。他知道項羽要走必有原因。果然項羽繼續道:“你離開後崔文子來了,和我說了一些古怪的話。我要去一探究竟”

易小川眉頭一皺,似乎遇到到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他可是知道崔文子的來歷的。而且據說還與自己有密切相關的聯繫,先前還對自己說過什麼千年的博弈之類的話。:“他說了什麼?”

項羽道:“我也不明白,他讓我去一個人。說是我未來的師傅,取一件重要的東西…他不是一個人來找我的,身邊跟着一個老頭。”

易小川不說話了,陷入沉思之中。他已經在懷疑來找項羽的恐怕是那個活了兩千多年的崔文子,但他來找項羽又是幹什麼?孤立自己嗎?他現在很想找崔文子問清楚。

“先前你們回來,我不放心素素與虞姬,現在你回來了我也就該走了。小川,當我在見到你的時候希望你又變成以前的那個小川。你與素素成親我恐怕趕不上了。我會祝福你們的”

項羽說完就轉身欲要離開,易小川開口道:“你要去哪裡找?人海茫茫的誰是你的師傅?誰能做你的師傅?樊增?”

項羽轉過身,搖頭道:“不是的,崔文子說的話很玄。我一開始還以爲他是不是得了失心病,可是他竟然能說出我的一點一滴,甚至連我心中所想都能猜到。我不得不相信,他告訴我,當時機到了的時候他個人就會以一種特別的方式出現。我走了,以後定當自罰三杯向你請罪,。對了,崔文子還讓我告訴你:易小川現在就是蒙毅。讓你不要擔心,我也在四周已經佈滿了楚國的勇士。一旦你有危險他們就會把你救出去。”

項羽離開了,易小川並沒有相送只是在後面注視,他心中隱隱有種感覺,項羽這一次離去他們將成爲敵人,這完全是內心一種念頭。當項羽的身影完全消失的時候他環顧一下,感覺現在的自己就像脫離隊伍的大雁。孤單…寂寥,形影單支。他不擔心他現在的安全問題,就如同崔文子給他帶的話他現在就是蒙毅。

當易小川彷徨之極,一句刺耳的笑聲傳來。易小川擡起頭,古怪的笑道:“你來了,這些天你跑哪裡去了?我當初離開的時候找你卻沒有找到。你是不是你?”

來人提着一個大葫蘆,打扮的就如同一個乞丐叫花子。正是崔文子!崔文子在易小川北上迎親的時候就消失了,現在又在出現!崔文子拿出一個小瓷瓶道:“我當然是我,來就是爲了這個…黑風的血。當然覺得你現在非常的孤單,也要與素素成親了。所以來陪陪你”

“老變態”易小川低聲咒罵了一句。似乎崔文子乃是無事不知的神仙。隨即疑惑道:“你要黑風的血有什麼用?”

崔文子神秘一笑,:“自然有大用處,我現在在配置一種藥物。它乃是重要一種…現在就差一個藥引子我的藥就會成功了”

藥?易小川自然不感興趣,沙啞的道:“陪我喝酒去,我有很多事情要問你”

“現在不行,黑風血我要煉化。你現在還是多多陪着素素吧。不用擔心你的身份,你現在就是蒙毅”崔文子搖頭晃腦的離開。口中還不斷的嘀咕着什麼。易小川剛要叫住。卻聽見腳步聲音,:“誰啊?進來吧”

他自然知道是誰!素素與虞姬!

兩人走了進來,虞姬疑惑道:“項羽那個粗魯的傢伙呢?”

“走了。最近應該不會回來了。來…我看看素素身後面藏的是什麼”易小川見到素素雙手放在身後,上前叫道。

素素臉色大紅,喃呢的說不出話。虞姬此時有些失落,不知道爲什麼聽到項羽離開心中泛起絲絲的牽掛,難道真是對那個粗魯的傢伙產生了感情?見素素嬌羞的樣子,心中一寬。微笑道:“蒙毅哥哥,這可而是素素妹妹親手爲你泡的茶據說是呂家祖傳的炒茶方子”

“哪有,別聽虞姬姐姐亂說”素素低語道:“這還是素素第一次柒茶呢”

易小川大爲感動,拋開心中的不快。微笑道:“我們家素素沏的茶也不會壞哪裡去,呈上來讓你夫君我品嚐一番”

素素緩緩的倒了幾小杯,遞上一杯道:“不好喝可別笑我”

易小川抿了一口,略帶枯澀細細平常竟然有絲絲的酸甜苦辣之意,驚奇道:“這是什麼茶,不簡單…不簡單!”

素素低聲道:“這茶名曰:忘我,乃是樂曲名家伯牙在子期離世後所創,幸好我家有一張沏的方子。”

易小川還是聽說伯牙的名諱的,著名的高山流水曲就是他譜寫的,心中一嘆,暗道:“流水百段祭知己,忘我苦茶譜高山。高山流水…好一個伯牙,難道真能到達忘我的境界?忘我忘我豈能忘我…”

易小川淡然一笑,他自然不相信有忘我之茶。不過他也不想拂去素素的好意,一杯一杯…素素看着易小川的樣子,心中甚是歡喜。

隨後三人又商量了一番婚事。並且告訴了蒙恬,蒙恬並不反對。

當易小川把自己要與素素成親的時候,蒙恬十分高興的道:“是該成親了,蒙家不能無後,不過蒙毅,按照蒙家的規矩你一旦成親百日內就要搬出蒙府了,也罷!好男兒志在四方。我明天就向陛下報明此事,陛下會恩賜你一座府院的”

這個易小川自然知曉,他其實也不想在蒙府多待,雖然秦皇貶他修建長城,可是並沒有削去他上將軍的職位。蒙家男子成親,陛下都會或多或少的賞賜一些,但大多數都是一些田產地產之類的。

易小川又與蒙恬商議了許多的細節,最後將成親的日子訂在三天後!也就是秦皇八年(秦三十四年)三月八日!趕巧正是現代婦女節的那一天。三天!整個蒙府被裝扮一新,在朝的文武百官,甚至一些外地的蒙家軍將領都接到的請柬。易小川開始時並不想鋪張的,可是蒙恬堅持着蒙家少將軍成親乃是大事,不能從簡。他也無法,只得把自己關在屋中與素素繼續深刻的培養感情。一切事情有蒙恬辦理他也樂的清閒。

人人都知道陛下貶了蒙毅的官,流放十里去監造皇陵,可是誰也不敢輕視他的存在,甚至更加不敢招惹蒙家。蒙毅犯了下如此大錯竟然只是流放十里?可以看的出陛下對蒙毅有多麼的喜愛。其實他們都知道陛下的心思。陛下已經老邁,在過幾年肯定讓位與扶蘇。可陛下怕扶蘇一個人孤掌難鳴。一個李由乃是雙面劍,而李由的父親乃是大秦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宰相,怕扶蘇以後鎮不住他們父子二人,所以他要提前扶起一個新秀,以前蒙恬是最合適的人選,可是現在的蒙恬就像掉了牙的老虎,雖然還有一個形,卻沒有意!正是巴結新人的時候,每一個人自然都不甘落與後人!

三天後!蒙家少將軍蒙毅大喜的的日子,一大早就有賓客接踵而至,根據傳言陛下得知蒙毅成親的時候,大喜與色高呼:“蒙家若有後人,大秦將萬世不衰。”當場就賜與蒙毅良田百頃,還送了一大堆了宮女僕人。當然還有一座大宅院!以此來拉攏易小川的心。

易小川穿着錦繡大紅袍子站在大門前,每來一個人客人他都是熱情的招待,蒙府的庭院中已經擺滿了矮座。無數僕人正在緊張的忙碌。蒙恬在田伍長的摻扶下頻頻向來客打招呼,一臉的笑意。有時他的眼睛還不時的看向大門前的易小川,心中微微暗歎着:“他要真是蒙毅該多好,可我爲什麼不能把他當成蒙毅,他有虎符,而且胸前也有虎紋身,這不是能冒充的,難道他真的是蒙毅。德蘭,你到底找到蒙毅沒有。可要真是蒙毅,那虞姬又怎麼解釋?她爲何與小月長的一模一樣”

想起見到虞姬的那一刻,他真的認爲自己猜測錯了。可是隨即他發現那個虞姬根本就不是小月,雖然長的一樣卻不是!

其實他不知道,德蘭距離他不過只有十幾里路而已,此時的德蘭正與小月在咸陽東十里的儷山北坡的沿洞中等待着蒙毅他們前去回合!

“恭喜蒙老弟……”大老遠就聽見爽朗的笑聲。易小川知道來人正是李由,他現在已經與李由頗爲熟悉。大笑道:“李兄,你可來早了啊”

李由也是哈哈大笑,道:“蒙老弟成親大喜,我怎麼能來晚呢。老師呢,我去拜訪一下”與易小穿噓唏幾聲李由就與蒙恬寒暄起來。隨後李斯,扶蘇等一些朝中大員一一到訪。易小川覺得自己的臉似乎要僵硬了,見到天已近正午,該來的也都來,正準備進去,崔文子衣着光鮮的走來,哪裡還是那個提着一個大葫蘆,極爲邋遢的老乞丐。

易小川一時竟然沒有反應過來,待崔文子走到近處才認出來。好笑道:“你一連失蹤三天,我還以爲你真的去搗鼓着什麼靈丹妙藥,原來是去整容了。看這一身裝扮花了不少吧”

崔文子哈哈一笑“主帥成親乃是大事,我怎麼說也要好好打扮一下才行”

易小川臉色一變,看向四周見沒人注意到他們,低聲道:“我現在不想聽這些,等我與素素成親之後在說”

崔文子絲毫不在意,與易小川一同走了進去。此時賓客擠滿了整個院落,雖然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是熱情洋溢,可是他們之中肯定有的是裝出來的。也許大多數都是裝出來的。

蒙恬正與李斯等一些高官在低語着,沒有一絲不睦的樣子。他們都是老狐狸,自然知道在這樣的場所該如何表現。易小川上前客套幾句後就向其他人打招呼去了。崔文子乃是自來熟,與幾個不認識聊的火熱。易小川也不去管他。當日中天的時候,大秦的禮儀官員叫道:“吉時到,拜堂!”大秦的時候,一般官宦人家有喜喪之事的時候,都是有禮儀官員主持,今天蒙恬的弟弟成親自然也是。

躁亂的庭院瞬時安靜了下來,今天的重頭戲來了,蒙毅看着從後衙走出來的素素,露出真摯的微笑。素素身穿錦繡風袍,頭帶風眼雙羚。蓋着繡着鴛鴦合鳴的紅色綢緞。在虞姬已經十幾個長相出衆的女奴陪同下緩步走了出來。衆人都是將目光聚集在她的身上。他們也想看看蒙毅的妻子到底有何出衆之處。蓋頭之下,素素雙眼含淚。她等這一天實在是太久了,立經生死考驗最後還是走到了一起。

易小川快步走上前去,禮儀官員拿出一根紅色大綢緞道:“請雙方長輩上高堂”

男方自然就是蒙恬,所謂長兄如父,可女方就顯得尷尬了。就素素一個人,並沒有什麼長輩在此,雖然這樣的情況也會時常出現,可是在大秦第一武將世家出現就有些丟了顏面。難道新娘乃是一個庶民之女?

正在衆人尷尬之際,門外闖進來兩個人,一個長相極其的委瑣,一臉我就是流氓的樣子,另一個倒是穩重的多,大約二十七八。面帶儒氣。

那個一臉流氓樣子的傢伙賠笑道:“不好意思來晚了,在下劉邦。乃是新娘的同鄉,這位是韓信。乃是新娘的堂哥”

來人正是劉邦與韓信二人,不知道爲何二人竟然走到了一起。不過身在人羣的崔文子正在低聲的咒罵着:“我的棋子都是這麼的差,不是早就和他們說要早點來……”

看來劉邦與韓信的到來正是崔文子一手安排的。

韓信見到如此多的達官貴人在場也不氣虛,穩步走到易小川與素素面前微笑道:“恭喜蒙老弟,以後我們就是自家人了”說完款款的坐在高堂之上,與蒙恬比肩。蒙恬修養甚高,並沒有露出驚訝之色,只是笑道:“親家可是來遲了,等下一定要自罰三杯”

“一定一定……”韓信向蒙恬拱了拱手,表情不卑不亢。

蒙恬心中一動,發現韓信這個人不簡單。

既然女家人到場,婚禮繼續進行着。韓信乃是諸葛青天的大弟子,諸葛青天與呂公乃是師兄弟,雖然說的堂哥有寫唐突卻也不爲過。易小川雖然驚疑,卻也知道此時不是相詢的時候。猜想一定與崔文子有關係。

低聲道:“素素,我們拜堂吧”

“恩”素素低語一聲。與易小川拉這紅綢子緩步走到蒙恬與韓信跟前。

剩下的程序就是三拜九叩之法。對天對地對新人。婚禮在禮儀官員的高叫聲與賓客的恭喜之聲中落下帷幕。素素面帶淚水着被虞姬領進了新房,而易小川又留下與賓客拼酒道喜。忙的不亦樂呼。蒙恬陪着韓信與朝中的幾個大員坐在首位閒聊着,不時的勸酒。易小川找準機會拉過正在狂吃狂劉邦。低聲道:“你怎麼來了?”

“老弟你與素素小姐成親也不告訴我一聲,也忒不將道義了,我是被崔文子找來的,本來能找點趕來的,可是路上耽擱了下所以纔來晚了,來來……喝酒,事情以後在說……”

易小川暗道果然和崔文子有關係,不過他也倒是挺佩服劉邦的膽量的,剛偷了銅人,犯下滅九族之罪,現在竟然還敢大搖大擺來到咸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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