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非看着倒不是很惹人厭的樣子,眉頭緊鎖似乎有些疑慮在心中,甚至走來的步子都有些緩慢
何衝看着對方上臺,也不着急催促,倒是其餘的人有點不耐煩了,一聲聲的催着化雨門不要浪費時間。
“弟子卞非,見過何師叔!”卞非一上臺就很恭敬的拱手作揖,“還望師叔手下留情。”
這人給何衝的第一印象還是很不錯的,雖說他們上臺說的話都差不多,但何衝能感覺出來眼前這傢伙是在用心向自己施禮。
至於以前遇到的那些人,一個個的嘴上說‘你好’但臉上表現的都是‘我要弄死你’的特效,這完全不用去仔細辨認,看一眼就能分出來。
“卞師侄客氣了。”當然了,何衝也不會因爲這第一印象就對卞非徹底改觀,畢竟化雨門本身帶來的負面影響太重了,“準備好了就開始吧!”
說話的同時何衝仍在仔細的打量對方,卻發現這個叫卞非的並未出現在狩獵的比賽當中。
按理說各門首先排出的都是實力很好的選手,畢竟要爭得榮譽,實力差了可不行,尤其是暗首森林那個地方。
狩獵比賽的時候一門允許排出的人數是十個,前五個一定是強的,比如車綿鄂還有柳凱豐以及王瑜他們,但剩下五個就是隨即了。
雖然沒有明文規定,但大家都約定俗成的給實力一般的弟子一個機會,這也就是耿博能參賽的原因。
而這個卞非既然能進入到大比的八強中,那就說明這傢伙有這絕對的實力。
可這傢伙爲什麼沒出現在隊伍裡,甚至何衝對他一點印象都沒有,這就有些奇怪了。
“卞師侄很眼生,似乎沒有參加狩獵比賽?”何衝直接問道,“當時是生病了嗎?”
“生病倒是沒有,不過是因爲個人的原因罷了。”說到這裡,卞非臉色明顯暗淡許多,“何師叔,我們閒話少敘,現在開始如何?”
“也好!”何衝點點頭,“卞師侄一定要用心哦,不然很可能會出現意外的。”
“是,謹遵師叔教誨。”卞非居然沒有任何異樣的表情,甚至還做出一副虛心的樣子。
這真的是讓何衝有點看不透這人了,剛纔的話不要說化雨門,就算是其他弟子聽到怕是也得譏諷幾句,這人究竟是怎麼琢磨的。
越發覺得這人不一般,但何衝卻對他沒有太多的反感,倒是很感興趣。
隨着裁判的宣佈開始,那卞非首先將仙兵祭出,居然是一把火紅的長劍。
而何衝,天問劍在手,根本就不祭御,只是在手裡拿着,好像根本不會一樣,相較而言倒是有些滑稽。
“師叔……你難道……就這樣跟我打?”卞非有些茫然。
“你忘了?”何衝眨眨眼,笑道,“大家都說我是煉體的。”
“原來如此。”卞非深以爲然的點點頭,“那我就不客氣了,請師叔賜教!”
話音一落,卞非雙手前探,仙兵居然散發出火焰一般的光芒,雖然只是附着在仙兵表面,卻足以顯示出卞非遠超柳凱豐的實力。
此招一出,倒讓何衝有些驚訝,沒想到這纔是黑馬,那所謂的天才柳凱豐跟卞非一比完全就不是一個量級的。
而且何衝看的出來,卞非的實力已經邁入到了融靈境後期,只是時間太短,讓人看不出來罷了。
卞非沒有再多說什麼,仙兵宛如烈火,自行挽動出劍花,好似火花一樣,朝着何衝就殺了過去。
不止何衝沒想到,就算其他人也沒料到卞非竟然會有這麼強大的實力,一時間叫好聲成片,居然都是在給卞非鼓勁的。
這就讓耿博很不高興了,昨兒個才說何衝是他們的偶像,今兒就反戈給敵人鼓勁,這些人也太搖擺了。
再看何衝,似乎真的不會御器似的,天問劍在手,狼狽的左支右擋,竟然在用身體的力量抗衡着對方的仙兵。
雖然狼狽不堪,甚至衣服都有多出破損,但何衝居然還真就全都擋了下來,或者躲了開去。
“我的媽啊!”待得對方長劍後撤,何衝大喘着粗氣,“師侄你是真的打算要了我的老命啊……”
聽到這話,底下的人鬨堂大笑,皆都以爲何衝是犯慫了。
“師叔,弟子無意傷你,如果能就此認輸,大家皆大歡喜,如何?”卞非還真的是沒有化雨門那盛氣凌人的勁兒。
“不幹,我要跟你大戰三百回合!”何衝長劍揮灑着就想收手掐腰,卻不小心劃到皮膚,疼的當場跳腳,又惹起其他人大笑。
這簡直就是場鬧劇,耿博在下面都有點看過去了,但又沒辦法。
反倒是卞非沒有什麼變化,似乎依舊很認真,沒有半點嘲笑的意思。
“師叔,我們速戰速決如何?”卞非依舊恭敬,“也好節約點時間。”
“好啊!”何衝連連點頭,睜大眼睛的說道,“我早就想這樣了,我一定拿出最快的速度來跟你比試!”
這話說出來,立馬又有人笑出聲了,緊跟着就是一片。
“何師叔,你是打算跑路嗎?爲什麼是速度?”
“對啊,不應該是力量嗎?哈哈哈!”
“何師叔,還是認輸吧,咱們關係雖然好,但你確實不如人家啊!”
何衝聽到這些話倒是不以爲意,反倒嘿嘿笑着回看了一眼,似乎這不是什麼大事。
“你們懂個屁,天下萬法,以快爲尊!”何衝臭屁的說道,“只要我速度快了,他不就打不到我了嗎?我可是煉體的,速度真的很快!”
這話一出,又是鬨堂大笑,大家都覺得能把逃命說的這麼清新脫俗也是一件本事。
“師叔說的沒錯,我也想看看師叔的速度到底有多快,是否能躲開我的火雨!”卞非說着便將仙兵祭御上天,更將源力盡數放開。
而何衝,卻是伏下了身子,做出了一副要奔跑的姿勢,好像田徑短跑運動員的姿勢一樣。
“那我就讓你見識下我的速度吧。”何衝低下頭,嘴裡卻說道。
突然,卞非一聲沉喝,那仙兵居然驀然炸開,一時間漫天都是紅色熔岩,不斷地向下拋灑,甚至密集的都無法躲閃,似乎除了硬抗別無他法。
而何衝,明明一直都在原地,可就在那火雨落在他身上的時候,居然消失,所有人都沒能捕捉到他的身形。
卻在下一刻聽到一聲比較滑稽的慘叫。
“哎呀,腳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