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衝一句話就把問題的矛盾給亮出來了,你宋支冉既然想鼓動大家來針對雨凌宗,那我就敞開門問問你要幹嘛。
“何衝,你不要信口開河!”
宋支冉怒道,“我對所有宗門一視同仁,何談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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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
何衝冷笑,“那樑塵殿的人恰好跟我們一同到來,有問題嗎?”
這纔是何衝的本意,如果回答是肯定的,那就等於是承認對雨凌宗有怨恨,他宋殿丞就等於是在泄私憤。
雖然其他人或許同樣還會站到他那邊,但何衝卻有了很好的理由來針對,就算打官司也有證據。
但如果不承認,那就得自己打自己的臉,這種事一般人可不願意做,尤其是像宋支冉這樣算是有身份的人。
而且何衝既然除了遺蹟來到了集合的地方,那就跟初到遊泉林一樣,他要是不去府都,一定就是宋支冉有意排擠,到時候府主怪罪下來倒黴的一定是他自己。
所以這對他來說就是個兩難的境地,氣的宋支冉臉都紅了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了。
畢竟他們沒辦法回答,自己找死跟自己打臉都不想面對,除了瞪眼運氣以外別無他法。
“說啊,你倒是說啊?”
該耍無賴就得耍無賴,何衝更加逼迫的哼道,“看來八成你是不想讓我去府都了,那我們雨凌宗就退出得了,到時候府主怪罪下來,讓他派人來雨凌宗抓我就是。”
“你……”這可是徹底的將軍了,宋支冉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宋支冉可很清楚府主的脾氣,縱然會對何衝發難,也一定會在之前先對自己懲罰。
現在這個時候除了認慫怕是沒別的辦法了,宋支冉暗自咬牙,但也只能服軟,可當他剛想開口時,廣寒思卻先出了聲。
“諸位怕是誤解了,我想宋殿丞的意思是讓我們憑自己的力量通過遺蹟,而不是合力前進,這樣無法得到任何的歷練。”
廣寒思說道,“倒是我太依賴他人,讓宋殿丞費心了。”
廣寒思這話說的很到位,給宋支冉解圍,又把之前的話都圓了回去,大大的給宋支冉一個臺階下,也讓何衝不能再繼續逼迫,除非何衝不想算完。
而何衝當然明白她的意思,而且現在去往府都纔是最重要的,他不能真的半途作罷,否則一切都沒了意義。
所以就坡下驢的事該做還是得做,退一萬步來講真要給宋支冉逼急了,再鼓搗着其他宗門來針對自己,那也是很難辦的事情,總不能跟所有人爲敵。
而且這樣一來也把廣寒思逼上了兩難的路徑,完全不值得。
“原來是這個意思啊。”
何衝裝作恍然大悟的說道,“感情還是我錯怪宋殿丞了唄?”
“宋殿丞向來不偏不倚,這是大家都知道。”
呂鵬雲也趁機上前說和,“師叔你性子太急了,把話聽完了也就不至於生出這麼多的誤會。”
何衝笑笑沒有再說,適才已經足夠打宋支冉的臉了,現在繼續打也沒什麼意義,也算是給了廣寒思一個面子。
至於宋支冉,則是臉色鐵青的哼了一聲,同樣沒多說什麼,而是轉過身去,但從他微微有些發抖的身子來看,顯然是氣的不輕。
雖然生氣,但也還是默認了廣寒思的說法,後者這和事佬當的很是到位,起碼不會因爲何衝等人而遭殃。
至於其他人,傻子都能看出來宋支冉吃癟了,卻是都在心裡詫異何衝到底什麼來頭,居然連宋支冉都敢頂撞。
“所有人,出發!”
宋支冉沒有再回頭,而是冷冷喝道,“落下了可沒人會管你,到時候死在外面可別說我沒警告!”
說完,宋支冉率先御器飛走,其他人急忙跟隨在後。
雨凌宗其他人也急忙跟隨其後,到是何衝卻操縱神魂晶碎片的力量將魂語鼠拽了回來。
“幹嘛!”
魂語鼠很是不爽,“我不跟你,我要跟寒思小姐姐!”
“後面一定會有危險,包括去府都。”
何衝沒跟它插科打諢,直接說道,“廣寒思那邊你可得照顧到了。”
大家在一起經歷了生死,何衝當然也會對廣寒思照顧一下,雨凌宗衆人有自己在不用怕,但廣寒思在之後一定不會再跟自己這些人一起,否則便會出現很多麻煩。
好在魂語鼠跟隨左右,神魂攻擊便足夠抵禦一些傢伙,所以何衝這纔想要囑咐一下。
“有我在,怕什麼。”
魂語鼠不以爲然,“論神魂攻擊,你們人類也未必有我強。”
“那是你有神魂晶碎片的前提下。”
何衝說道,“外面的世界很兇險,小心爲妙!”
“好了,我知道,真囉嗦。”
魂語鼠仍舊不在意,“快讓我走,我要跟香噴噴的小姐姐一起,你這樣的摳腳大漢,我看着就反胃。”
“我靠!”
何衝氣的瞪眼,“你不一樣是公的?
裝什麼二伊子!”
“反正就是不想跟你一起。”
魂語鼠翻個白眼。
“你這身份怕是也得僞裝一下。”
何衝說道,“被人認出就不好了,那個什麼少主是跑了,一旦再回來可就認出你了,而且你保證沒別人也認得你?”
“這倒是。”
魂語鼠點頭,“回頭我會變幻一下,在我的外面幻化出點別的形態就好。”
商量好一切,何衝這才快速的御器追趕,待得經過廣寒思身邊的時候將魂語鼠又放到她的肩上。
而此事的魂語鼠,外形已經悄然的發生了一點點變化,尾巴變得粗了起來,好像松鼠的尾巴一般。
按照何衝的意思,外形不能馬上發生徹底的改變,否則太引人注意,得一點點來纔可以。
一行人的速度很快,但府都確實很遠,所以在傍晚到來的時候他們只是到達了一座城池進入。
“今夜就在這東餘城住下。”
城門口的守衛見是宋支冉,急忙開門,進到裡面宋支冉說道,“你們的房間都已經安排好,明天一早出發。”
這顯然是沿途安排好的地點,所以沒什麼可糾結的,否則那些守衛也不會見到他就急忙開城門啥也不問。
“今晚最好不要鬧事。”
跟着,宋支冉又說出了另外一番話,“府主嚴令,誰敢在路上鬧事,直接革除進入府都的資格,聽到沒有!”
說完這話,那宋支冉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居然將目光瞥向了何衝。
這就讓何衝有點意外了,心道看來這傢伙是想出了別的招數來針對自己,而這個規定怕也臨時加上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