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衝看着星光鏡子中自己那黑漆漆的臉,內心頓時狂罵匡長老。
沒想到匡長老將他送出來之後,竟然還在他臉上抹了一把灰!而更加難受的是他自己根本沒有發現,還好何衝過來的時候着急趕路,幾乎籠罩在金光之中,應該沒有什麼人看見他的狼狽。
何衝瞬間被氣勁包裹,臉上的黑灰被消散乾淨,變成了一個翩翩美男子。
“咳咳!我來這裡,確實有事找你。”
何衝咳嗽一聲,瞪了一眼還在光明正大的在那兒笑的羅閆,說起來正事。
羅閆連忙收斂笑意,一臉嚴肅,看着何衝,“大哥你說,小弟我盡力去做!要抓哪個?”
何衝聽到這話猛的一愣,這纔想起來羅閆身爲黑獄之主,相關整個縱雲樓總部的司法權柄。
這倒是他差點忘了的,每個少年星主都有會一些權柄分配下來,只是他來了縱雲樓快一個月了,還沒有具體的權柄分配給他。
可能是掌教他們還在考慮給他什麼權柄好,也有可能是何衝的表現還沒有讓他們決定好。
“沒有什麼人抓,我是打聽到你陣法能力很厲害,想找你幫個忙。”
羅閆聞言胸脯頓時拍的邦邦響,“哈哈,大哥你這算是找對人了,小弟我陣法天才,哈哈哈!不過大哥你會煉器?
是要我幫忙繪製陣紋嗎?”
何衝搖了搖頭,“煉器我會一點兒,但是不精通,我這次請了一個老前輩。”
羅閆有些驚奇,何衝這纔來縱雲樓多久,哪裡認識的老前輩?
莫非是何衝手中有錢,竟然能夠請到老一輩人出手?
要知道按照縱雲樓的傳統習慣,這些縱雲樓的老前輩一個個的非常雞賊,不見一分錢,連話估計都懶得說!“衝哥這麼有錢?
他哪來的錢?”
羅閆摸着下巴暗自揣測,心思電轉想到了無數可能。
突然,一個想法從他腦海中劃過,他猛的一窒,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何衝。
大姐頭流螢的家搬到了破軍峰上,這就是整個在何衝的家裡一樣,兄妹兩之前不設防,然後何衝偶爾閒逛發現了流螢的私房錢!雖然流螢一向以吝嗇和摳門聞名於世,但是很多人都知道,流螢的私房錢絕對很恐怖!因爲流螢這個土匪頭子,每個月都要宗內弟子上交一份保護費!這份保護費由流螢和輕羅惦記着收取,誰敢不交絕對沒有好日子過。
宗門內年輕弟子多少,縱使每個人只上交很少的一部分,那麼多人積攢下來,也是一個恐怖的數字!一想到這裡,羅閆突然打了一個哆嗦,看着何衝的眼神都有些不好了。
那是流螢的錢啊,就算你是親哥,你動了她的錢,她回來還不跟你要命?
現在你還要搭上我一個,莫非是想拖我下水,讓我當替死鬼麼?
想到這裡,羅閆突然有些後悔,剛纔答應的太早了,現在想要拒接估計也不好拒絕了。
“唉!你想啥呢?”
何衝伸手買羅閆面前晃了晃,這小子剛纔突然就呆滯了下來,而且時不時的哆嗦兩下,偶爾撇來一點光芒,眼神也是極其怪異。
這讓何衝很不爽,直覺告訴他羅閆肯定沒有想什麼好事,甚至可能在心裡給他設定不好的影響。
“沒啥!沒啥!對了衝哥,我想問一下,你請的倒底是哪位前輩?
我經常給一些煉器一脈的老前輩搭手賺點小費,大多數人我都認識的,說不定協商一下,還能給衝哥你便宜一些。”
羅閆回過神來,沒有回答何衝的問題,直接轉移話題。
何衝有些驚奇的看着羅閆,說道:“哐哐山的匡長老你也認識?”
羅閆臉色頓時苦了下來,一言不發,變成了一顆霜打的茄子。
“哎?
你這是怎麼了?
怎麼一聽到匡長老的名字,你就變成了這樣,莫非以前被匡長老折騰過?”
何衝一臉笑意,看着羅閆詢問道。
羅閆搖了搖頭,對何衝說道:“害,衝哥你不知道,咱們宗門的情報頭子是輕羅,不知道她什麼時候知道了我是個陣法高手之後,就告訴了大姐頭。
而那時候大姐頭喜歡設計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和那位匡長老胃口極其合得來,然後他們煉器就缺一個填補陣法的,我就直接被捉到哐哐山搭把手。”
羅閆仰天長嘆,表情滄桑,接着說道:“你不知道啊衝哥!我給很多煉器前輩搭過手,但裡面最難伺候的,絕對是這位匡長老!他總是喜怒無常,而且要求極其嚴苛,一旦做的不好,可能就給你一頓毒打!”
“這麼狠的嘛!”
何衝一臉震驚,露出後槽牙,報以同情的微笑。
“不過拜他所賜,我的陣法水平進步飛快,可以說我的陣法大師進階之路,有他的一半功勞。”
“好!既然你們沒有什麼糾葛我就放心了,能夠這樣就很好,看來你們搭配起來應該沒有什麼困難!咱們出發吧!”
說着,何衝直接將羅閆拖起來,拽着他就向哐哐山飛去。
哐哐的打鐵聲似乎更加洪亮了,隔着老遠,何衝便能夠聽到聲音。
甚至能夠看到一股股靈氣從四面八方涌來,如瀑布一般向着哐哐山灌入其中,整個哐哐山上無數陣紋浮現,散發出瑩瑩光芒。
甚至一些修士凌空二離,站在半空看熱鬧。
“都在這兒看什麼看!滾回你們的山頭上去!誰要是敢搗亂,老子將他鎮壓在黑獄最底層!”
羅閆渾身爆發一股如淵如獄的恐怖氣息,聲音陰冷卻傳遍周圍的山頭,原本還在半空中看熱鬧的修士們聽到這個聲音,頓時瘋狂的逃竄開來,一會兒沒一個人影了。
“怎麼樣,大哥,我剛纔這一招帥氣吧!”
看着周圍乾淨的天空,羅閆一陣嘚瑟。
然而何衝根本沒有看他剛纔的動作,而是盯着哐哐山上閃亮的陣法若有所思。
“羅閆,你說這哐哐山上的陣法是誰繪製的?
感覺吸收靈氣很恐怖嘛!”
羅閆瞄了一眼,晃了晃腦袋,“當初這陣法是我和匡長老共同設計的,後來我又對這種陣法有些新的想法,但是他的山已經煉製成了一體,不好重新改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