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宇文弦的厲聲高喝,衆人急忙側身避讓,只見一道綠芒閃爍而過,卻顯然不是真的要攻擊他們,目的只是阻攔而已。
其實這道攻擊剛一出現時何衝就發現了,但他沒有提醒,因爲這裡的規則以及敵我狀態全部都不明確,擅自出頭一定會被針對,所以何衝選擇了觀察。
但現在看來應該是敵人無疑,即便如此何衝也不會出頭,還是那句話,先觀察觀察再說。
宇文弦頓時變的滿臉怒色,向下看去卻見到有五個人走了出,似乎很悠哉,歪着腦袋看向空中的他們。
“宇文師兄,他們是……”槐復似乎知道來者是誰,但聲音都有些發顫,“咱們怎麼辦?”
“下去,我倒要看看他們道鳴宗要幹什麼!”
宇文弦厲聲哼道,隨即第一個落了下去。
果然是相識的,卻是分屬不同宗門,這就讓何衝有點意外了,既然是來接自己,難道不應該是在自己的地盤上嗎,怎麼還會出現別的宗門,實在是有些鬧不清楚。
槐復兩人雖然很害怕,但師兄都落了下去,他們自然也不能走掉,帶着滿心的焦慮磨磨蹭蹭的站在宇文弦身後,至於何衝當然就站在他倆身後了。
“張奇,你這是什麼意思?”
宇文弦厲聲喝道,“難道你不知道規矩嗎?”
“規矩?”
被稱作張奇的男子呵呵一笑,“我不知道你們是來幹嘛的,我只知道你們進到我道鳴宗的地界了,既然是進到我們的地界,那我們就有權利攔截,一旦你們是來搗亂的怎麼辦?”
“張奇,你不要欺人太甚!”
宇文弦登時震怒,長劍在手中一震,發成嗡鳴的響聲。
何衝在身後看的清楚,越發的覺得這個所謂的宇文師兄不咋地了,這境界看起來也不是高的厲害,怎麼就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有點裝逼過頭吧。
難道是自己看錯了?
何衝同時也對自己生出了一個疑問,所以還是決定再繼續觀察下去比較好。
“這就是新飛昇上來的人?”
張奇卻根本不拿宇文弦的憤怒當回事,朝着何衝一努嘴,好像閒聊似的問道,“看着很一般啊。”
“跟你們道鳴宗無關!”
宇文弦根本不給任何好臉色看,“張奇,府裡規矩你可別忘了,阻撓接引飛昇是重罪,一旦告到府主那裡,即便是你們宗主也承受不起!”
“笑話!”
張奇嗤笑,“我有阻撓嗎?
我只是在懷疑我們道鳴宗的地界有敵人闖入,我只是在巡查,有問題嗎?”
“你剛纔自己說的話自己都不記得了嗎?”
宇文弦似乎對這人也非常忌憚,“馬上讓開,否則我定要讓你好看!”
“我自己說的話?
我說什麼了?”
張奇居然開始耍賴,“你有證據嗎?
誰能證明?”
“你……”宇文弦頓時語塞,這種無賴式的回覆真的很讓人煩躁。
何衝在後面看的想笑,沒想到上界居然也有這樣無賴之人,而且還是個宗門的弟子,看那情形似乎是個很有地位的。
對付這種人,何衝倒是很有心得,不過也不會用在這裡,反正有宇文弦出面,正好看看對方到底是什麼水平。
“宇文弦,我現在是例行公事,你們雨凌宗我還是很放心的,所以你們三個可以現在離去,但是要注意別惹是生非,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
張奇眼神再度看向何衝,哼了一聲道,“至於這位嘛,我懷疑他是我們宗門正在抓捕的流寇,必須帶回宗門審問,所以他是不能走的!”
“你胡說,這是剛從源界飛昇上來的,我親眼所見!”
宇文弦厲喝,“張奇,你們道鳴宗已經不要臉到了此等地步,居然想要生搶,真以爲我宇文弦怕了你不成?”
這就讓何衝有些更意外了,沒想到對方的目標竟然是自己,居然想讓自己跟着回去,但同時他也明白了這個世界的一個小規則,那就是飛昇上來的人都是各大宗門急於得到的人才,爲此不惜展開手段爭搶。
正因爲是一種資源,所以才如那宇文弦適才說的一般,府主下了嚴令禁止干擾阻撓,否則便是重罪。
雖然法令公佈,但終歸是有漏洞,而這些人也正在鑽這個法令的漏洞,甚至開始明搶。
同時何衝也知道了,這裡跟浩劫之前一樣,也還是以府爲一個行政單位,最高長官被稱作府主,統管府內諸宗。
“呵呵,我可沒說,你這是在誣陷!”
張奇冷冷一笑,“這麼說你們雨凌宗是要打定主意維護這個被我們宗門追捕的流寇了?”
“張奇,別以爲拿宗門出來我就會怕了你!”
宇文弦長劍首先出竅,懸浮在頭頂,“我們雨凌宗也不是好欺負的!”
“行,那就打唄!”
張奇更是不會退步,同樣掐訣御器,只見他使出的竟然是一柄狼頭錘,“三年前你就不是我的對手,現在你更不會是我的對手,而且我們有五個人,你們卻只有三個,希望一會兒你們不要跪地求饒的好!”
沒想到這麼簡單就要開打了,何衝先是一愣,跟着卻有些來了興致,他畢竟是剛到上界的,對什麼雨凌宗可沒有半點的歸屬感,在他看來兩邊誰贏了都跟自己沒關係,反正不是自己的宗門。
可勁打就行了,自己就是個吃瓜羣衆。
不過在這兩人對峙的情況下,甚至之前御器飛行時,何衝都發現了另外一個問題,那就是這些人所祭出的無一例外全是真實的兵器而非化形得來。
這就讓何衝有些納悶了,爲什麼這些人都不用源力化形呢,要說不會拿肯定是不能的,難道這裡的金屬強度都要優於化形而來的兵器不成?
帶着這種疑惑,何衝又看向了其他幾人,伴隨着領頭的展開待戰模式,其他人自然也都不會落後。
張奇那邊當然沒得說,他身後四人也都祭出自己的兵器,無一例外全是真實的,而且表情全是譏諷,顯然很瞧不上對面的這三塊料。
至於槐復跟賴樂,雖然同樣將自己的長劍祭出,卻是暗暗的發抖,擺明了是對這場戰鬥抱着非常不看好的態度,可又不敢相勸,只能硬着頭皮,心裡祈禱着一會兒自己能保住小命迴歸宗門。
“張奇,這是你自找的!”
宇文弦似乎已經忍耐不住,雙手虛空畫圓,竟是直接將他的長劍分作十數,排列成圓形列陣待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