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航?他下套坑了我三十萬,之前那三個兇漢也是他找來的,就是讓你打趴下的那仨。”何衝鬱悶道,“不信你可以去查啊,自己都沒個譜,就算我認了這也不算證據。”
何衝還挺懂法的,居然知道沒調查清楚之前的口供無法作爲直接證據。“查?李航兩個星期前在古玩街出現過一次再就沒了蹤影,根本找不到這個人,我甚至懷疑是不是你下手殺人滅口了。”聶蔓蔓哼道,“那個黑衣人又是怎麼回事?他爲什麼問你黎啓葉,是不是因爲你們之間
利益分配不均才導致的殺人滅口的行爲!”
“我靠,你還好意思說黑衣人?”何衝先是一愣,但聽到聶蔓蔓後面的話後更加鬱悶,“我怎麼就殺人了?你有證據嗎?”
何衝沒想到李航已經失蹤了,怪不得這陣子都沒見到這人,店鋪也一直沒開門。
“你昨兒被那黑衣人一腳踹暈在樹底下,要不是我拼死相救,你現在早不知道什麼德行了。”何衝氣道,“你不是有錄音嗎?放出來聽聽啊!”
聽到何衝的話,負責記錄的男警員忍不住捂嘴偷笑了起來,萬萬沒想到警局無人敢惹的霸王花也有被人踹暈的時候,這絕對是大新聞。
“笑什麼!”聶蔓蔓小臉瞬間就紅了起來,先是瞪了眼自己同事,跟着有點賭氣的對何衝說道,“好,我就讓你心服口服!”
話音一落她轉身就想去拿錄音,可還沒碰到把手,門卻自己開了。
“樑隊。”男警員見到來人首先站了起來。
“樑隊,你怎麼來了?我這進行的很順利。”聶蔓蔓故意裝作輕鬆的樣子說道。
這個樑隊長得倒是很正派,國字臉,濃眉大眼,眉目中充滿了正氣。
“你就是領導?”何衝總算找到可以申訴的主兒了,叫道,“這個聶蔓蔓耍無賴,冤枉我盜墓還冤枉我殺人,你得給我伸張正義啊!”
“閉嘴!”聶蔓蔓狠狠瞪了一眼何衝,跟着又看向自己領導,“樑隊,你來是有什麼事嗎?”
“跟我出來。”樑隊只說了四個字。
聶蔓蔓奇怪,但還是跟着到了門外。“證據嚴重不足,把人放了吧。”樑隊先是嘆口氣,這才說道,“你那些錄音材料我也聽了,根本構不成證據,甚至連可懷疑的地方都沒有,唯獨你說那個黑衣人確有重大嫌疑,但我覺得他之所以要來殺何衝
,或許也和你一樣是誤將何衝當成黎啓葉的同夥了。”
“什麼?放人?我好不容易纔找到的證據抓到的人,一句話就放了?”聶蔓蔓一萬個不願意。“你找的那叫證據嗎?我剛纔也看到你訊問了,你那叫誘導問話,我們三令五申的禁止這樣,你還犯!”樑隊有些生氣,緩了緩才平靜下來,“還有,你說的那兩筆大額的轉賬,我已經覈查過了,一筆是周氏
集團的周憲打給他的,第二筆則是濱海著名的企業家蘇錦文轉的帳,並且我已經跟周總通過電話,證明第一筆款項是購買三件海黃傢俱所用,所以何衝根本沒有嫌疑。”
樑隊做的工作和考慮的事看來遠比聶蔓蔓更縝密。
“不僅如此,現在知道那個神秘黑衣人要殺何衝,我們就必須嚴密保護他,這很可能是案件的突破口!”樑隊又說道,“現在別說其他的,立即放人。”
“我堅持何衝是有問題的!”這聶蔓蔓還挺倔強,擰着勁說道,“反正有四十八小時的扣押時間,就算要放也得等到那時候。”
“你隨便,到時候惹了麻煩別來找我。”樑隊顯然很頭疼自己這個手下,擺擺手便走開,“但是四十八小時後你要是再不放人,就別說我不客氣了。”
看着樑隊離去的身影,聶蔓蔓氣的直跺腳,臉上更是委屈的要命。
就這樣,何衝又莫名其妙的被關進了滯留室。
何衝很確定自己沒有犯罪,因爲實話永遠是沒有破綻的,他現在最迫切想做的就是找到周彤把誤會解釋清楚,可現在自己這狀況還不知道哪輩子能出去,簡直能急死個人。
他更氣那個聶蔓蔓,沒憑沒據的就把自己抓了來,這要是讓熟人知道了還以爲自己幹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呢,而且要不是她,自己和周彤這會兒還不知多甜蜜呢,又哪會產生誤會。
“你等着,等我出去,我非跟你好好算算這賬不可!”何衝躺在滯留室的牀上,氣的張揚舞爪的叫道。
人在一個莫名而又封閉的狹小空間是最難受的,時間也過的非常慢,每一分鐘都好像一年那麼長,就在何衝的精氣神三方都即將全面宣告崩潰的時候,滯留室的門終於打開了。
“你可以走了!”來開門的是個男警察,面色嚴肅的說道。
“真的?”何衝激動的都快哭出來了,上前就是一個大大的擁抱,跟着警察把自己的東西拿回來後便狂奔到了外面。
終於恢復了自由的何沖走在路上有些六神無主,稍微定了定神,纔想起給家裡打個電話,畢竟莫名的消失了兩天,雖然自己以前也經常出去進貨,但總還是有消息。
在電話裡安撫住自己母親憤怒的情緒後,何衝又把電話打給了周憲。
“周總,你在哪呢?”接通後何衝急忙問道。
“我在家,你電話怎麼一直打不通,爲什麼警察會來問我之前轉賬的事?”周憲像連珠炮似的問道,“還有,你把彤彤怎麼了,她爲什麼前天哭了?”
“一言難盡,等咱們見面我再給你說吧,你把你家地址給我,我去找你。”何衝快速說道。
周憲雖然有疑問,但還是把自己家的地址說了出來,何衝掛斷電話後直接就打車走了。
其實何衝並不知道,就在他坐車離開的同時,警察局裡面也跟出了一輛普通的轎車,並且一直跟着他所乘坐的出租車,而在那轎車裡坐着的正是聶蔓蔓這個霸王花。
來到周憲居住的濱海最大的別墅區,何衝在門口跟保安差點把嘴皮子磨破了也沒進的去,沒辦法只能打電話給周憲出來接人。
起初保安還不信,直到周憲親自來了,這才嚇的戰戰兢兢打開門。
“你到底怎麼回事?”周憲帶着何衝往自己家走去,同時問道,“犯什麼事了?爲什麼警察會來找我問你的事?”
“別提了,我真是快背死了!”何衝氣道,“我被誣陷成盜墓案的主謀,硬是給我關在警局裡兩天兩夜,剛纔出來。”
“你小子不會真盜墓去了吧?”周憲一臉疑惑的看着他,好像自己身邊真的就是個盜墓犯似的。“一邊去,你見過黃花梨是從墓裡挖出來的嗎?再說我要真是盜墓的,進了警察局還能出得來嗎?”何衝鬱悶道,“反正我是無辜的,我來不是爲了跟你說這事的!周彤呢?她還在濱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