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衝現在的腦子裡除了治好全玉書以外,剩下的都是報仇,可以說他有生以來第一次這麼迫切的想要報仇,畢竟對方傷害的是他最親的兄弟之一,並且斷送了玉書修煉古武的前途,這個仇是一定要報的。
葉安琪聽到何衝的話後先是一愣,跟着痛哭了起來,好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你這人怎麼問的這麼直接啊?”聶蔓蔓上前摟住葉安琪卻對着何衝嗔責道,“你就不能婉轉點問她?”
此時符家衆人也在這裡,見到這般情景卻只是嘆氣並未上前安撫,他們很清楚何衝不是在責怪葉安琪,只是後者太自責罷了。
“就是,你問話能不能婉轉點?”人羣的最後方卻突然走來了一人,怪責的對何衝說道,“人家到底是女孩子,你這樣問不是在人家傷口上撒鹽嗎?”
“彤彤?”何衝看到這人卻傻了眼,他怎麼也沒料到周彤居然在這裡,“你爲什麼會在這裡出現?”
“當然是跟着蔓蔓姐一起來的了。”周彤恨恨的看了他一眼,“不然我還能自己來這嗎?”
周彤的出現可是讓何衝有點心底打鼓,她和聶蔓蔓之前可只見了一次面,而且還是誤會的見面,此時卻好像親若姐妹,這情況有點兒不太對勁啊,一種不好的預感在何衝的心底油然而生。
“你不是回濱海了嗎?”何衝小心翼翼的問道,“你媽讓你自己出來?”
畢竟是經歷了國外綁架事件,周彤的父母一定會倍加小心纔對,可現在顯然是周彤自己來的,這就有點不太符合她父母的作風了。
“遲爺爺派的高手一直保護着我。”周彤說道,“在濱海那裡也都有幾位前輩派來的高手保護着,我回濱海以後待了幾天就又返回海松市了,這次聽說玉書出事了這纔跟蔓蔓姐一起來的。”
聽周彤話裡的意思,她似乎跟自己身邊兒的這些人已經很是熟稔了,無論全玉書也好聶蔓蔓也好,都非常熟悉關係也都很不錯,看來這段日子裡發生了什麼奇妙的化學反應,但這個反應對何衝來說卻是有點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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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何衝很想知道周彤現在心裡的想法是什麼,他現在只能祈禱一切仍舊矇在鼓裡,但這個可能似乎有點兒不太現實。
“你不要問我,現在最主要的是安撫安琪。”周彤橫了他一眼,“咱倆的事以後再算。”
這話說的可就是放在明面上了,何衝要是還聽不明白那就真成大傻子了,他現在心裡可真是七上八下,越不想看到什麼越是發生了什麼,他幾乎都可以預料到之後自己的下場是什麼。
“蔓蔓姐、彤彤,我沒事了。”葉安琪將哭勢止住一些,抽泣着說道,“這件事本來也該告訴何衝的,都是我不好,剛纔太傷心了,才哭得這麼厲害。”
“要不然等會兒再說吧。”何衝接收到聶蔓蔓和周彤她倆同時的眼神警告,只能苦笑說道,“其實也不急在這一時。”
“我真沒事了。”葉安琪將眼淚擦乾淨,“我現在就講那天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你。”
“坐着說吧。”何衝一指沙發,“大家也都別站着了,一起坐着聽。”
衆人紛紛在沙發上落座,至於那撈不着坐沙發的也都坐在搬來的椅子上,安靜的聽着葉安琪的敘述。
“那天,我和玉書約好了一起去看電影的。”葉安琪說道,“電影看的很順利,等到散場的時候卻已經是深夜了。”
聽到這話,在回憶着全博平所說的出事時間,何衝心中一算計,那時正好是自己被迷親情後胡作非爲的時候,不禁老臉爲之一紅。
“但是沒有想到的是,我和玉書剛來到地下停車場,卻被一個女人攔住。”葉安琪繼續說道,“並且立即對我們發起了進攻。”
“女人?”何衝一怔,本能的以爲是全玉書在外面惹了什麼桃花債,此時對方來尋仇了。
“對,是女人,而且我們大家都認識。”葉安琪點點頭,“她很厲害,我們倆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你說的該不會是雪羽吧?”何衝的腦子裡沒來由的冒出了這個人名,詫異問道。
“是的,就是她。”葉安琪再次點頭,“玉書爲了保護我,拼命的將我推開,並且大聲呵斥讓我先走,他則往嘴裡塞了一粒藥丸。”
此話一出,何衝驚愕,其他曾見過雪羽的人也都紛紛驚愕起來,他們怎麼都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是陰魂不散的又追回了京城。
但何衝同時也非常後悔,爲什麼要把那防身的吊墜從全玉書那要來,如果還在他身上的話,這事就不會出現了。
“行了,剩下的你都不用說了。”何衝心中極度自責,同時他也知道那之後的情景是什麼,“肯定是大殺四方,雪羽一定不會是他的對手,最後逃跑了是嗎?”
“沒有,雪羽她死了。”葉安琪搖頭,“他倆一直打到外面,那雪羽的確是想跑的,但因爲被玉書打成重傷,出去後一輛高速奔馳的跑車撞到,當場身亡。”
這就讓大家有點意外了,沒想到雪羽居然死了,而且是被車撞死的,如此一來的話仇家就等於是沒有了。
更讓何衝想不到的是這雪羽居然還敢來進犯第三次,只不過這次她變得精明瞭,知道打不過自己卻選擇了全玉書。
說起來也不難理解,雪羽只知道自己身邊有全玉書以及薛平谷兩位兄弟,想要對付薛平谷是非常麻煩的,但要對付全玉書可就簡單了許多,只是沒想到全玉書有在瞬間提升實力的能耐而已。
難道這事就這麼結束了嗎,何衝覺得肯定沒這麼簡單,首先雪羽的傷勢恢復問題爲什麼會這麼快,要知道張華融已經死了,馬家也覆滅了,可以說現在根本沒人可以醫治她的傷勢,除非是那個聖主出手。
但何衝總覺得對方不會爲這種小人物出手醫治,要說懲罰還差不多,治療夠嗆。
而且就算是治好了,恢復的是不是有點太快了,雖說過去了好幾個月,但那次雪羽的傷勢真的是不輕,恢復個一年半載都屬於正常現象,這才幾天就能回來尋仇了,有點扯淡了吧。
“除了這些他們還交談過什麼話嗎?”何衝問道,“比如說雪羽是誰派來的?”
“他倆似乎是說了什麼,但我隔的遠了點,沒聽清。”葉安琪搖搖頭,“具體還得問玉書才行。”
“那只有等着玉書甦醒後再問了。”何衝點點頭,“看來我那降神丹還真是給對了玉書,否則現在就不是斷經脈這麼簡單的事了,玉書的小命恐怕就丟了。”
“是啊。”全博平也是有點慶幸的說道,“相比經脈的事,性命纔是最重要的。”
其餘衆人在聽完事情的經過後紛紛發出嘆息聲,也都在爲玉書的保命而感到慶幸。
“我……”葉安琪有點怯生生的問道,“我可以上去看玉書了嗎?”
“可以。”何衝點點頭,“但不要打擾他休息,看看就好了。”
“恩!”葉安琪重重的點了下頭,隨即飛快的跑上了樓去。
葉安琪的話問完了,全玉書也無大礙了,大傢伙全部都鬆了一口氣,紛紛的聊起了輕鬆的話題,表情更是出現了笑容,但何衝這會兒的心卻提的更高了,因爲聶蔓蔓和周彤此刻正一起向他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