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慧道：“幸好我的運氣比凌天集團的那幫孫子要好一些，我們最初認識的時候，就達成了一致的行動人，而不是敵人。”
龔平笑道：“對敵人，一定要撕碎他，不管是誰。”
“沒有任何仁慈？”
“有，如果你願意對自己殘忍的話，那就對敵人仁慈吧。”
趙天慧哈哈大笑：“果然夠厚黑，跟我一樣，好吧，我這次甘願被你當槍使，我去把那清潔者邁克送進監獄。”
龔平笑道：“趙姐，邁克到不了監獄，一被警察抓住，他就會自殺，不會猶豫。”
“因爲死人是不會說話的。”
“是的，這是黑天使的規矩。作爲黑天使裡的清潔者，工資待遇也是很高的，僅次於天使。邁克一死，他的家人都會得到善待。如果他不死，他也會死，而且還有他的家人也要陪他死，這是一個很簡單的計算題，是死他一個，幸福一家人；還是死他一個，再死他一家人。”
“正確答案很明顯。”趙姐笑道。
“對，所以邁克到死都不會知道是被誰出賣了，就算他知道，他也不敢說出來。他甚至會認爲是黑天使公司行政部的律師們做出的決定。”
“律師？”
“對，邁克以爲我是黑天使裡的行政部高層裡的一名律師，或者乾脆就是黑天使裡的一個黑天使。”
“他怎麼會有這樣的認爲的？”
“這是我的小秘密！”龔平笑道。
“好吧，孫乾的善後我來做，那麼你呢，這幾個天要做什麼？”
“我和雪梅，還有秘書楊樂樂，負責陪同拉姆將軍和巴頌部長。巴頌在賭城還沒有開始建設的時候不過是總統府的一個小主任，賭城開建，他就是部長了。要是這次股市試點開始，他就應該是下一屆總統的有力候選人了。”龔平笑道。
“你想做秦國的呂不韋？”趙姐笑道。
“呂不韋？不是很熟啊！”龔平笑道。
“呂不韋是商業祖師爺，別人投資都是做生意，他投資了一個人：皇帝。”
“呂不韋的結果貌似不太好。”
“是，喝毒藥自殺。”
龔平笑道：“你可不妙得很。”
“呂不韋投資了一個人，皇帝。他無法離開那個國家，那個時候的天下就那麼大；而你不同，你投資一個國家的總統，還能投資另外一個國家的總統，而且，你還並不是那個國家的人，那個總統，他可管不了你。”
“有道理。那我們趕緊吃飯，然後好去陪那個未來的總統巴頌。”
趙天慧劉雪梅龔平三個人都笑了。
***
這一天香港股市開盤，證券公司迎來了幾個特別的人物，在特別的貴賓室裡，著名的證劵經理高正華帶進來了幾個陌生人，他們就是龔平巴頌部長和拉姆將軍，隨行的西提猜保鏢進入了貴賓室，其餘的軍中教官都是一身便衣在門外。
“今天我們只買進凌天集團的股票。”龔平說道。
“是！”高正華說道。
高正華的旁邊還有一個律師，這個律師，是香港著名的流氓律師張三國。他代理的官司，基本上都是各大社團老大的案子，他是個走在黑白之間的高端人物，鑽法律的漏洞非常的有名。
拉姆將軍和這個張三國卻最投機，他很喜歡張三國說的案子和那些卑鄙而又巧妙的辯論技術。而巴頌部長卻對高正華很崇拜。高正華是個惡跡斑斑的的股市操控者，政府監管部門對他很頭疼，但是他是客戶們心中的最愛。
高正華和張三國配合在一起，能把股市裡的錢弄進自己的口袋，並且還不觸犯法律的相關規定。但是手法卻又屬於卑鄙無恥那一類的。
這令巴頌部長對高正華欽佩無比，他拜了高正華爲老師，準備讓高正華和張三國來設計他們國家的股市，設計一個如何堵漏洞如何規範市場的股市。
高正華和張三國很爽快的答應了，因爲只要有錢賺，他們也可以把用在邪惡方面的智慧轉過來用在正義上。
針對的目標不同，手法一樣。
這就好比兵法，褒義是兵法，貶義就是詭計，但是手法本身卻是一樣，毫無區別。你的小名叫張三，大名叫張君寶，但是，不管是張三還是張君寶，都是同一個人，叫法不同而已。
這次親眼看高正華買賣凌天股票得到操作手法，那股票嘩嘩的下跌，高正華和助手也跟着拼命殺跌，凌天股票一路狂泄，對於一個沒有下跌下限的股票來說，這就是災難。
而在趙天慧的那邊，一張大口不停的巨量吃盡。
然而，下跌的力量卻更強。
一路狂飆。
很多人都還沒有來得及出手，來不及撤單，一切都已經成交。
等凌天集團的人反應過來，股票已經下挫百分之二十八。而且被打開了下行的巨大通道，市場再度恐慌，不知道爲什麼凌天集團的股票再次猛跌，難道凌天集團內部有什麼沒有被公開的利空消息？就算凌天集團申請停牌，也需要時間來反應。
到股市收盤，凌天集團的股票下跌百分之四十二，散戶機構損失慘重，一地雞毛。
拉姆將軍和巴頌部長看得目瞪口呆。
這樣的情況，遠超過他們混過的任何賭場和賭局。
這纔是真的豪賭的賭場。
區區小賭場的客戶有多少？
大不了就是有幾個億萬富豪在貴賓廳大賭幾億。
然而這種賭場，把最有錢的公司和老闆一網打盡，全部一鍋亂燉。這種收益，對於只收取佣金和管理費的相關機構來說，穩賺不陪。
拉姆將軍看得熱血沸騰，他看着巴頌部長：“部長先生——”因爲在香港，拉姆將軍收斂了很多罵人的口頭禪，爲了讓自己不被香港人恥笑，能匹配這些虛僞的上流人士，拉姆將軍也習慣了用先生這個詞語來稱呼自己的老夥計巴頌。
“部長先生，河對面有黃金，你覺得我們是去挖黃金，還是掌控住渡船？”拉姆將軍眼睛發着綠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