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福德就是孫乾找的中間人？”龔平說道。
“你說了那中間人活不過昨晚的。”趙天慧說道，“我得到的消息，除了孫福德，香港其他的中間人都活得很健康。”
“怎麼死的？”
“酒喝多了，從樓梯上摔了下去，折斷了脖子。”
龔平點頭，他很清楚黑天使的清潔者的手段。
“平哥，說說那個外國同行的背景和底細吧。”
“黑天使，聽說過嗎？”
趙天慧搖頭。
劉雪梅穿好衣服，爲趙天慧端來一杯白開水。
早上一杯白開水，美容養胃。
“遍佈歐美國家的一個組織，這個組織，可以說是老千集團，也可以說是商業投資公司，還可以是精英聯盟，也或者是國際性的黑/色/社團，很難對這個組織有個具體的定位，只要賺錢，有利益，有權力，能發展勢力，他們什麼都做，他們還做軍火。”龔平說道。
趙天慧聽得難以置信。
“我這麼個小人物，會被這樣的國際組織給盯上？”
“他們只要進入香港，就會把你盯上，把我盯上，把香港的商界精英們都盯上。他們還擁有一個智庫，專門研究黑天使要進入的國家的風俗人情和名流關係。
“孫乾能請動這樣的人？”
“這個來找我們麻煩的人叫做邁克，來自意大利西西里島，是黑天使里亞洲區部的一名清潔工。黑天使裡的清潔工，就是千門中的武將。”
“專門負責清理人的清潔工？”
“對，他們是職業的。黑天使裡的清潔工從不做組織外的生意，而這個邁克通過中間人接了單，只能說明他是清潔工裡面最邊緣的人物，還不知道公司的嚴格，抱着僥倖心理想賺一筆外快。又或者他欠下了高利貸急需要錢纔出來接私活。”
“清潔者如果經濟發生困難，組織不管？”趙天慧自己的兄弟有困難，她都是義不容辭的。兄弟要錢，立即就給。
然而，黑天使是一個公司化管理的組織，跟她對兄弟們的方式完全不同。公司化的東西，任何事情都講究一個程序。沒有誰能隨意動公司的錢財去支持任何一個公司員工。
“組織會負責清潔者的一切開支，每上一次班做事都有不菲的報酬，平常人一輩子也賺不了他們接一單的錢。但是，有的清潔工如何好賭的話，錢就不夠用。他們就會借高利貸。被高利貸逼得緊了，他們就會出來接些私活。不過，這也是我的猜測。”
“國際組織裡的人還會被高利貸逼迫得接私活？”趙天慧覺得有些難以理解。
“他們平時可都是普通人，或者是公司白領，或者自己是小老闆，或者是自由職業者。黑天使裡的任何成員，表面上都有正常的工作。唯一顯得神秘的，就只有清潔者和天使這個分部的人。”
“平哥，你很瞭解黑天使啊，爲什麼？你跟黑天使的人有過接觸？”
“我其他的也許不瞭解，但相比之下，最瞭解的，還就是這個黑天使了。只不過，黑天使究竟是什麼全貌，我也並不知道。”
“你已經很了不起了，你所瞭解的，遠超過我這個香港通了。”
龔平穿衣起牀，笑道：“趙姐，黑天使進入香港了，我也許有渠道知道他們是誰。但是要說到去調查和處理他們，還是得你和白道上的朋友才行。”
“黑天使不是黑/道的嗎？”
“他們不能說是黑/道，但也不能說是白/道。我給他們下個定義的話——他們既不屬於黑/道，也不屬於白/道。這是一個不好界定關係的國際組織，背後的老闆，我不知道是誰。”
趙天慧說道：“只要你給我名單，我不管是什麼道，在香港這個地方，由不得他們放肆的。我不會同意，其他的兄弟，黑白兩道的老大，肯定都不會同意。怕就怕不知道他們是誰？在什麼地方？做些什麼？”
“我能做前站哨兵。”龔平笑道。
“那後續的事情處理就交給我。”
“真的？”
“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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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三天後，孫乾會被一個神秘人幹掉，你通知一下警方，到時候把那個去狙殺孫乾的人給抓了。”
趙天慧眉毛一揚：“動白道力量去？那神秘人是誰？”
“黑天使裡的清潔者，就是孫乾通過孫福德找來的外界殺手。被我們抓住又放掉了的黑天使清潔者邁克。”
“那個西西里人？”
“是！”
趙天慧看着龔平，說道：“你這是設的什麼局？殺孫乾是你指使的，去報案抓兇手也是你，而且你一直都不出面，手上乾乾淨淨，可是別人手上的鮮血都是你抹上去的。”
龔平笑道：“沒辦法，這就是千術。”
“這不是千術，這是權謀。”
“但我更願意說這是千術。”
趙天慧道：“我是雪梅的姐姐，你也一樣的利用我？”
“纔沒有！”龔平笑道，“在香港，你是老大，我只是你的信息提供者。黑天使雖然是國際集團，但是到了任何地方，都是過江龍，而你，纔是地頭蛇。強龍難壓地頭蛇。”
“黑天使清潔者那麼厲害，要是他失陷警局，他背後的黑天使組織們查出是我報警的話，不是一樣的會連累你？”
“不會！”龔平笑道。
“你也設計好了讓我背鍋？”
“那倒不是！”龔平哈哈大笑，“黑天使的清潔者是隱藏的身份，一旦曝光，不用警察動手，他們自己會解決掉自己的生命。”
“黑天使的人會進入警局殺人？殺自己人？滅口？”
“那倒不是！”龔平又笑道，“趙姐，這就是跟黑天使人打交道的一個好處，就是乾淨。一旦警方抓住了清潔者邁克，邁克自己會很乾淨利落的結束掉自己的聲音。他只要上下牙齒一咬，人就死了。”
趙天慧站起來，複雜的眼神盯着龔平：“你究竟是誰？爲什麼黑天使的清潔者的這種手段你都知道？”
龔平聳聳肩膀：“趙姐，我是你的妹妹劉雪梅的丈夫，如假包換。這就是我對於你的身份，嘿嘿，我是你的妹夫而已，親妹夫！”龔平的右眼輕輕一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