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殷傑嘿嘿笑。
“你笑什麼。”
“我笑你爲什麼不掛了電話,你在期盼着什麼吧。”
“那你爲什麼不掛斷電話。”老鼠說道。
“我不掛電話,是因爲我要跟你共享一個秘密。”
“什麼秘密。”
“我沒有被龍焱開除,我是被安排去執行一個更秘密的任務。”
“你以爲我會相信你。”
“你當然會相信我。”
“理由?”
“理由就是,如果龍焱真的開除我,我還能打通你的電話嗎?”
老鼠頓時怔住。
他的電話可是加密的內部電話,外面不可能有人知道這個電話號碼,知道也打不進來,但是殷傑能。
老鼠結結巴巴說道:“你接受了什麼任務。”
“我能打通你的電話,你不覺得這很奇怪嗎?”
“有什麼奇怪的,同一個戰術小組的成員共享資料和通訊。”
“錯,我是被開除的混蛋,怎麼可能再共享。就算做表面文章,也不會能隨時聯繫上你。”
“那這是爲什麼?”老鼠完全搞不懂。
”這說明,我是你的上司。”
“不可能!”
“不可能,你要是個正常人,用腳趾頭想想吧。”
老鼠再次怔住。
這個龍焱組織,太複雜了,他完全搞不懂節奏。
殷傑笑道:“教官們都是聰明人,但我也不傻。好了,你聽清楚,現在我命令你,去完成一件任務。”
“什麼任務?”
“逼死李有才。”
老鼠嚇了一大跳:“爲什麼要……逼死……李有才……”老鼠沒有殺過雞,當然就更沒有殺過人。他就是一個很乖的網絡天才,心底善良。
“你去逼死李有才,李有才不想死,你就打電話給李老栓,讓李老栓去跳龍洞。”
“你說什麼,我什麼都聽不懂。”
“那沒關係,我立即就讓你秒懂。”殷傑笑道。
三言兩語,老鼠果然秒懂了。
殷傑說道:“完成這個任務,我升你的職。”
“我可不相信你能是我的上司。”
“兄弟,想想吧,我一個被開除的人怎麼可能打通你的電話。記住,一切保密。”殷傑掛了電話。
然後,他笑嘻嘻的又撥出了一個電話,這次接電話的是一個渾厚有力的聲音:大哥葉驍。
“誰?”大哥葉驍的聲音很警惕。
“我,大哥,我是殷傑。”殷傑笑道。
“殷傑,你在哪裡?安全嗎?”
“我很安全,倒是大哥你,你安全嗎?”
“我沒事!”
“對不起,大哥,我爲你惹麻煩了。”
“不,沒有麻煩。”
“大哥,我要去香港,你和我一起去吧。”
葉驍說道:“龔平知道嗎?”
“就是平哥叫我去香港的,然後,我做一兩個案子把自己洗黑。”
葉驍沉吟了一會,說道:“也好,去香港玩玩,看看兄弟們。”
“大哥,就這麼說定了。我們在南洲會合吧。”
“行。”
“南洲的公爵夜總會。”
“好!”
“大哥,把電話給趙小個。”
“好!”葉驍微微一怔,殷傑還知道他和趙小個在一起。
趙小個接起電話,殷傑簡單把事情向趙小個說了,讓他幫忙把彭林家大嫂的三個兒子給弄出來,條件是,不能是趙小個自己去弄,得讓趙小個派個律師去弄。
趙小個跟龔平是初中同班同學,而殷傑跟龔平是高中同學。這些關係沒有人查就沒事,一查就會很清楚。殷傑現在是龍焱秘密警察,插手地方上的小事,犯的卻是大錯誤。
趙小個說道:“傑哥,我需要大嫂的親筆委託文件才行啊。”
“文件我給你,其餘的事情,你去搞定,記住,別走什麼法律渠道,打官司起碼要等半年,該花錢花錢,該走關係走關係,別循規蹈矩。走正規渠道半年甚至一年纔得到的結果,和走捷徑十天一週得到的結果,都他**媽**的是一樣的。”
“明顯,傑哥,我知道怎麼做!”趙小個說道,“傑哥,這件事情辦完後,你如果見到了平哥,請你幫忙說一聲,我想做他的律師。”
“那就先學好英語,讀完國際法,考個執照,然後再給我一個電話,我保證你能在平哥身邊工作。”殷傑說道。
“英語我早就會了。”
“那就去讀國際法,先把亞洲的阿拉伯法和日本法律研究一下吧。這是基礎。”
“我精通日本法。”
“那方面的?”
“民事和刑事。”
“你小子,是不是早就在做準備?”
“從讀法律的那天開始,我就一直在準備,我要做個流氓律師。”
“跟我一樣,我現在就是個流氓警察。”
“是啊,所以,傑哥,幫我美言幾句。”
“好,知道了。”殷傑懶洋洋的又恢復了本色。
殷傑放下電話,跑到外面,自己打印了一份委託書,自己用左手簽名:錢曉梅。錢曉梅就是彭林大嫂的名字。僞造簽名和僞造文件,他毫無心理障礙,做得身心舒爽。
四天後,深夜,香港海灘。
殷傑和葉驍的偷渡船靠岸,岸邊一邊漆黑。
兩個人跳小船,那偷渡船在黑暗中掉頭,也不知道船老大在不開燈的情況下是如何把船開到岸邊來的,也不知道在不開燈的情況下他是如何安全離開這片海域的。
術有專攻。
殷傑和葉驍上岸,摸上了岸邊的公路,然而,卻不見來接應的豪勁和彭林。
豪勁和彭林先一步到了香港。
兩個人低聲商量了一下,兩個人都不是第一次來香港,但沒有人來接卻是第一次。
殷傑掏出手機拔打豪勁的電話,不通。葉驍也掏出手機撥打豪勁彭林王大天何春王勝閆旭的電話,都不通。
葉驍罵道:“他媽的,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他們都出事了?”
“絕不可能。”殷傑向草叢中一倒,“大哥,先睡一覺,明天上路進城去找他們。”
葉驍說道:“我現在就要進城,跟我走。”
殷傑拉住葉驍,低聲說道:“大哥,那幫傢伙都在附近看着我們呢,我敢打賭,他們在故意開我們的玩笑,所以,我們睡在草叢中不走,他們無趣,就會自己出來。如果我們上路,他們就會在後面看笑話。”
“不可能。”葉驍說道,“他們的歡迎儀式如此無聊了?”
殷傑道:“可不可能,你我躺下來,假裝睡覺,馬上就能見分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