爛賭龔穿着一條大花褲出來,光着上身,露着雪白的肥肉。他左手裡捏着一包‘大前門’煙,右手捏着一包火柴,低聲笑道:“小子,有前途。”他湊上來,“你放心,我不會跟你媽說的!”
“說什麼?”龔平冷冷說道。
像爛賭龔這樣的人,水魚一個,被人千光房子老婆兒子都不會醒水的傢伙,不用重錘,無法敲響他這面破鼓。
“你今天在‘小湘港’贏錢了,我知道!媽-的,不愧是老子的種,有天賦,有前途。”爛賭龔衝龔平豎起大拇指,“小子,下次我們可以聯手。”他媚笑着拍一下龔平的肚子。
龔平看一眼裡屋,把龔道拉到大門口,掩上大門,說道:“龔道,我要你跟我媽離婚。”
龔道臉上的笑容慢慢凝固:“混小子,你說什麼呢?”
“說吧,你離開這個家,要多少錢,我給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那點爛事,西街爛菜花的破牀纔是你的家。”
爛賭龔驚愕的表情:“我艹,你這臭小子,有本事的男人,誰在外面不沾花惹草的。你今後長大了,娶了老婆,你就會明白,一個男人,不可能只跟一個女人睡一輩子覺的,懂嗎?”
“滾出去!”龔平心中怒火上衝,手指院子大門,提高了聲音。
“喔喔喔,你這混小子,今天吃了炸藥,敢叫你老爸滾出去。你看我不收拾你——”爛賭龔氣急,手裡的煙就衝龔平的臉上砸過去。
龔平頭微微一偏,那包大前門從他耳朵邊飛過去。
“喔喔喔,還敢躲?”爛賭龔推開門衝到屋裡,抄起一根凳子,就衝龔平撲過去,凳子揚起,衝龔平的腦袋砸下去。
咔嚓!
板凳砸在了地上,震得爛賭龔雙手發麻。
龔平的聲音在他的身後響起:“龔道,我看在你是我老爸的份上,忍着氣沒有k你,別以爲你是我老爸,我就不敢揍你。”
“喔喔喔,你敢動手揍我,兔崽子,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說話間,龔道掄起凳子向身後橫掃。
風聲呼呼,這一掃又落了空。龔平只不過隨隨便便的後退了一步,就避開了龔道的憤怒一擊。
“還敢躲?”龔道氣喘吁吁。
龔平跨上一步,一腳踢在龔道的手腕上,龔道手裡的凳子落在地上,他右手握拳,在龔道的眼前一晃,引出龔道伸出雙手來招架,就勢抓住龔道的右手手腕,用力一擰,把龔道的右手腕擰別起來,輕輕向上一提。
“哎呦哎呦哎呦,輕點輕點,你這個孽子!”龔道疼得破口大罵,卻掙扎不得。只要他一掙扎,龔平就輕輕的把擰別的手腕一提,他就疼得要暈。
“離婚不?”龔平淡淡問道。
“哎呦哎呦哎呦!龜兒子,你是不是老子親生的,放手!”龔道大喝。額頭上都是疼出來的細汗。
“龔平,快放手!”媽媽出來了,手裡還拿着掃帚,掃帚把指着龔平,那掃帚把尖還在發抖。
媽媽氣得很厲害!
“媽,你別參和,他繼續這樣爛賭爛嫖,你會被他害死的!”龔平心裡一股氣始終不平衡,前世裡,老爸爛賭害死老媽的事情,他始終耿耿於懷。
“放手!”龔平媽舉起掃帚,高高揚起。
龔平鬆開龔道,龔道大怒,轉身,一腳狠踢龔平的下身:“你小子,我要你斷子絕孫。”他憤怒之極,用上了街頭毆鬥的下三濫招數。管他對手是兒子還是外人,先踢了再說。
龔平順手抓起地上的凳子一推。呯!龔道的這一腳踢在了凳子上,疼得他大喊哎呦,抱着腳,在地上跳起來。
“龔平——你——”老媽叫道。
“媽,龔道自己踢到了凳子上,跟我無關!”龔平聳聳肩膀。走上前扶住龔道,右手握拳,在龔道的腰眼上一磕,這是寸勁,就是在一寸的短距離上也能發力的拳道技術,源於華國的詠春拳,跟大潮的千術仙人跳的指力暗勁類似。龔平右拳一磕龔道的腰眼,龔道的腰又疼又脹,難受之極,龔平微笑道:“老爸,來,我扶你進去。”說話間,龔平的右手拳又在龔道的腰眼上磕了兩下,疼得龔道嘴巴都歪了,呼吸困難,話都說不出來。
兩個人身體緊挨着,龔平左手控制着老爸,右拳一下一下的磕着老爸的右腰眼,龔道全身發抖,就好像打擺子,頭冒虛汗,渾身無力。因爲身體擋着,龔平媽看不見龔平在用小動作繼續修理龔道。
“你聽話,我就不收拾你,別以爲有老媽護着你,我就不敢動你。”龔平很親熱的跟已經無法反抗的龔道咬耳朵。
他右手的寸勁,拿捏着分寸,剛好令老爸疼得全身無力。
龔道拼命點頭。
龔平媽很疑惑的看着突然和好的兩父子。
“媽,我扶老爸進去,你把凳子撿回來。”龔平笑道。
至始至終,院子裡的另外三戶人家都沒有一點吱聲。爛賭龔家裡的事情,誰也不敢也不想沾上。爛賭龔還欠着這三家鄰居的錢沒有還呢!
龔平扶着龔道進屋,龔道的腿都難以邁步了,腰眼上的寸勁令他難以承受。龔平的左手穿到龔道的肋下,把龔道幾步拖進了臥室,反腳踢上門。
龔平媽在外面關上大門,上門栓!
“龔道,現在這個家,我說了算,你有意見沒?”
龔道囫圇說道:“龜兒子打老子,你會遭雷劈的!”
“我當家做主,你有意見?”龔平的右拳又敲在龔道的右腰眼上,龔道疼得幾乎暈厥,但又偏偏不會暈。
“有意見沒?”
“沒,沒意見!”
“那就對了,你從明天開始,不許去賭錢了,你要嗎離婚滾出這個家,要麼跟老媽一起守煙攤,聽清楚了沒?”
“滾你-媽-的!”龔道罵道。
龔平的右拳在龔道的腰椎上一敲,龔道疼得啊的大叫,感覺腰椎斷了,他心中大駭。龔平道:“你不同意的話,我就讓你坐在輪椅上跟老媽守煙攤。你既然喜歡賭錢,我就先擰斷你的手腕。”上步,抓住龔道的手腕,面色猙獰。
“孽子!”
“二選一,離婚還是守煙攤?”龔平口氣冷漠無情。
龔道心中害怕,忙道:“好好好,我都聽你的!守煙攤!”
好漢不吃眼前虧,先答應這發瘋的孽子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