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之間,那中年女子不知道怎麼回事,腳下一絆,整個人居然直直摔了出去。腦門直接撞在道旁路牙子上,立刻摔得頭破血流。而小女孩張芸芸運氣特好,跟着摔倒的時候直接摔在了中年女子身上,拿她做了個肉墊子,完好無缺地爬了起來,飛快地奔進了學校。
兩名保安終於追了上來,手中棍棒劈頭蓋臉對着中年女子砸了下去。另一名聞聲趕到的保安則是撥打了報警電話。
那邊麪包車卻是直接開走,追都追不上了。
兩分鐘後,張超羣才趕了過來,聽到女兒哭訴說有個怪阿姨要拐走自己時,真是又驚又怕,忙不迭地安慰着女兒,同時對那先前聯繫自己的人充滿了恨意。
五分鐘後,附近派出所的民警趕了過來,將已經被打的渾身傷痕的中年女子銬了起來,帶着幾人去派出所做了筆錄。隨後一審問,那中年女子一口咬定,說是自己看張超羣的女兒長得可愛,想把她劫走然後賣掉。
張超羣心裡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抱着女兒回家的路上,就給遲茂舒打了個電話,說了這件事情。
遲茂舒自然明白是什麼情況,前幾天他有見到過張超羣的女兒,當時她的面相是受災之相,於是自己隨手給她用了易勢之法,改完以後,她的面相變成了有驚無險之相了。
某些人的手,真是伸的太長了,遲茂舒默默地想到。
某酒店裡,黎元衝怒氣衝衝地掛了電話,大罵道:“真特麼的廢物,連個十歲的小女孩都搞不定,還被公安局把人捉過去了,還讓我幫忙把人弄出來。”
“你這一手略微有些下作了!”付明祥把玩着一柄黑漆漆的手槍,他的手指飛快地動作着,那手槍便被拆成一個個零件,擺在了桌子上。
“那你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嗎?”黎元衝有些泄氣:“他所有的女人都失業了。他也不擔心。他賬戶裡有李家和張家給的三四千萬,也不擔心沒錢花。平南縣電力公司關係着電網安全,也沒誰敢去讓他的公司停業,那你說怎麼辦?”
“那是你的事情。我只是就事論事,對你的做法進行評論而已,並不代表我自己就有更好的辦法。”付明祥悠悠地說着:“此外,我提醒你一句,你敢對別人的子女下手。就要做好承擔相應後果的準備,別忘了,從李家和趙家的口中,我們可是聽說,遲茂舒是個人戰鬥力極強的超級高手。還有前幾天的張長弓,他到底是怎麼被人擄走後又送回來的,現在還沒人知道怎麼回事。”
“不會吧?”黎元衝皺着眉頭:“什麼樣的高手,能夠比子彈更快?武功再高,也架不住機槍的掃射吧。”
“你身上隨身帶着機槍嗎?”付明祥諷刺地說道:“即使你隨身帶着機槍,你懂得開槍嗎?”
說着。他雙手飛快動作,很快將零件裝了起來,然後咔嚓一聲,將子彈上膛,對着牆角做了一個瞄準的動作。
兩人正閒聊的時候,突然之間,啪地一聲,玻璃從窗外被直接打碎,而後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了進來。砸在了黎元衝手腕上,強大的力量直接將他手腕砸成一個極爲奇怪的形狀,然後那石頭深深地嵌入了白色牆壁當中。
“啊!”黎元衝發出痛苦的慘叫聲,而付明祥極爲敏捷地飛奔到窗口向外張望了下。卻見窗外鴻飛渺渺,啥都沒有。他看了看窗口的破洞及牆上石頭的位置,這石頭應該是從斜上方擲過來的,而斜上方,特麼在路燈下能清晰地看到,是一片空蕩蕩的天空啊。
想到這裡。付明祥不由地脊背一陣發涼,這麼多年來,他呆在國防部後勤處,也聽說過不少奇人異事,然而自己第一次遇到這等詭異之事。
略微一愣神,旁邊黎元衝卻是叫了起來:“老付,快來幫我叫救護車啊!”
付明祥這纔回過神來,摸出手機打了急救電話,然後幫黎元衝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只見他那手腕連腕骨都被打斷了,白森森的骨茬子露在外面,看上去極爲滲人,估計是治不好了。
一擡頭,卻看到桌上莫名其妙地多了一張a4紙,而且彷彿有字在上面。
兩人對視一眼,全部都說不出話來——這張紙,到底是什麼時候被送進來的?
付明祥又四處張望了一番,沒看到什麼異樣,才小心翼翼走上前幾步,看了看那a4紙。只見紙上用歪歪扭扭的漢字寫着兩個名字“付小欣,黎天天”
霎時之間,付明祥一張臉變得鐵青,他飛快摸出手機給老婆打了個電話,確認女兒還好好地在家看電視,然後才鬆了口氣,問道:“老黎,你兒子是不是叫黎天天?”
“是啊!”黎元衝忍着痛隨口說道,而後他整個人也是跳了起來,飛奔過來看着那張紙,咬牙切齒地說道:“他這是什麼意思,是在威脅我們嗎?”
“我和你說過,不要對小女孩下手,你不聽,我估計,你這隻手被打斷,就是因爲這事兒。”付明祥也有些憤怒,特麼的你黎元衝自己對別人家小孩子動手,害得我老付也被人威脅。他心中又一想,如果不是適才自己和黎元衝隨口說的那幾句話表明了自己的態度,那麼現在,斷手的估計就是兩個人了吧。
一時之間,付明祥後心冷汗涔涔而下。
半小時後,黎元衝被送到最近的骨科醫院,然後醫生在經過一番搶救後,很遺憾地告訴他,因爲傷勢過重,他這隻手即使接好了,以後也只能象徵性地做做揮手之類的動作,便連握個拳頭都握不緊了。
黎元衝自然不甘心啊,他才四十多歲,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還不想這麼殘廢一輩子。於是便將此件事情丟下,當夜便直接飛回了京都,找大醫院去看傷了。
付明祥本來過來就是打醬油的,只是代表軍方做個見證,自然也不會繼續呆下去,於是也跟着離開了東鬆。
而當晚,臨江小築,月沉淵和小美女討論着成立工作室的細節,遲茂舒卻是被阿爾忒彌斯搞的一陣頭大。
“遲茂舒,你算算,這幾天我幫你多少次了,你就這麼應付我啊,你看看你給我的這什麼狗屁玩意,五郎八卦棍精解,奪命連環三快鞭詳細闡述,還有什麼,二十一種黑虎掏心法。”阿爾忒彌斯跳腳着拍着桌子上那一疊a4紙,一臉的不滿。
“那你要啥啊?”遲茂舒有氣無力地問道。
“我要秘笈,武功秘笈,修真秘笈,要逆天的,蓋世的,sss級的。”阿爾忒彌斯小嘴吧啦吧啦說個不停。
“可是我們之前不是說好了,普通的武功秘籍就可以啊!”遲茂舒頭疼無比,早知道就不讓她幫忙了,提這麼多條件,教給她普通的東西還看不上。
“那我不管,皇帝還不差餓兵呢,你不拿出讓我滿意的東西,休想我下次再幫你!”阿爾忒彌斯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好吧,真是受不了你了!”遲茂舒終於敗下陣來,拿過紙筆,刷刷就寫了一段話,丟給她:“自己拿去看,看不懂不要怪我。”
阿爾忒彌斯一把抓過那紙片,直覺告訴她,遲茂舒給了她了不得的東西。她這段時間以來精讀網小,漢語已經十分溜了,然而,當她看到紙片上的文字時,還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無他,因爲遲茂舒寫的,特麼的是文言文啊。
於是她飛快地奔過去:“小月月,快幫我看看這寫的是什麼意思?”
兩個女孩子一齊回過頭來,開始“翻譯”遲茂舒寫的文言文。
漢語的博大精深,在文言文中體會的淋漓盡致,尤其是文言文中還要加上通假、經絡術語、陰陽五行等傳統理論的時候,那更是艱澀到了極致。兩個妞兒糾結了半天,還翻開古文字典查了許久,才勉強湊出一篇不知道說的是什麼的文字來。
阿爾忒彌斯看着這東西欲哭無淚,心說這特麼怎麼練啊,每一句話都有至少三種釋義,如果真照着這個去練的話,不練死算自己命大了。
無奈之下,阿爾忒彌斯委委屈屈地坐在遲茂舒身邊:“遲茂舒!”
“幹嘛?”遲茂舒得意地哼着小調,做閉目養神狀。
“你幫我講講唄,你寫的這是啥意思啊?”
遲茂舒伸出手指,拇指和食中二指飛快地捻動着,那意思簡直太明顯了。
“你喊個價吧!”阿爾忒彌斯心頭那個鬱悶啊,真是別提了。
“解釋一句出手一次!”遲茂舒叫出了一個無恥的價格。
“你怎麼不去搶!”阿爾忒彌斯跳了起來:“不行,我看看,一共三十二句,算你兩次!”
兩人爭吵了半天,最後確定下來是出手六次,不過要先付一半款,也就是說,遲茂舒要先解釋一半給她聽才行。
遲茂舒乾咳一聲,開始一句句解釋起來。阿爾忒彌斯聽的似懂非懂,但是卻把遲茂舒所說的全部都記下來了。
等到遲茂舒講完一半,她才問道:“遲茂舒,你教我的這法門是啥啊?”
“九霄雷神訣總章”遲茂舒淡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