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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遲茂舒也沒有太過分,只是摟了摟她腰,就放她離開了。
離開常湘依辦公室,吃完飯,遲茂舒便徑直回家了。因爲他答應了秦贏鶯,今晚教她驚雷拳。秦贏鶯剛纔已經發來短信,說地方已經找好了,回頭會開車過來接他過去。
剛剛換好衣服,秦贏鶯電話就打了過來:
“師父師父,我已到你小區門口!”
“馬上下去!”
走出小區,便看到秦贏鶯那輛軍用越野車停在路邊,遲茂舒便直接打開副駕駛座坐了進去,然後“咦”了一聲。
秦贏鶯今天居然罕見地沒有穿軍裝,她長髮紮成高高的馬尾,穿着天藍色襯衫和磨砂牛仔褲,腳下蹬着一雙高跟皮靴,襯衫在腰間打了個結,露出一截雪白纖細的腰身在外面,野性十足誘惑力爆表。
“不錯不錯,這身打扮很有味道!”遲茂舒隨口就給了個贊!
“那可不是,姐姐我可是天生麗質,穿什麼都好看!”秦贏鶯臉皮也很厚,老實不客氣就生受了。
兩人一路互相調侃着,很快就到了目的地——一家坐落在舊城區的武館,叫做趙氏形意。
居然是一家形意拳武館,自己以前還沒發現在這裡有這麼個武館。不知道這家武館,和常湘依有沒有什麼瓜葛。
走進武館大門,穿過長長的走廊,路過一個訓練館,遲茂舒多看了一眼,就看到十幾個人正在站樁,還有人用啞鈴鐵餅之類的東西打熬力氣。
“現在大家手裡都有閒錢了,好多人的武俠情結髮作,便會四處拜訪名師。這家武館的館主形意拳造詣不錯,所以生意很好!”秦贏鶯解釋着。
很快,兩人走到了走廊盡頭一個鐵大門處,此時,已經有一名身着白色練功服,一臉溫文爾雅的青年在這邊等着了。
見到秦贏鶯,白衣青年微微一笑,說道:“秦師妹,你來了!”
“趙師兄,這是遲茂舒,我師父!”秦贏鶯落落大方地介紹,一點也不像平時那個瘋丫頭:“師父,這是趙月江,我閨蜜的哥哥,同時也是我師兄。”
總感覺劇情不對,秦贏鶯的師兄不是應該暗戀秦贏鶯,然後一上來就要收拾咱嗎?
遲茂舒心裡嘀咕着,說着:“趙哥好!”
趙月江點頭笑道:“遲兄好!”
他摸出一把鑰匙丟給秦贏鶯,說道:“一號練功房今晚就交給你用了,走的時候記得鎖門,鑰匙回頭給月盈!”
“謝謝趙師兄!”秦贏鶯接過鑰匙,那趙月江便朝兩人點了點頭,然後徑直離開了。
打開鐵門,便見這間練功房約莫有百十平米大小,邊上掛着幾個沙袋,旁邊地面則是放着各種器械,中央有八十平米大小的一塊空地。
“遲茂舒,有一件事情我必須要和你說一下!”秦贏鶯關好門,用一個小小的古怪儀器測了測,然後突然說道:“我調查過你了!”
“呵呵,哥們兒早就習慣了,然後呢?”
“我仔細研究過你的經歷,然後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你絕對不可能懂得一門全新的內家拳,所以——”她雙眸猛然一凝,一道寒光閃過:
“我準備再嘗試一下!”
話音未落,她猛然並步、轉腰、提胯,一記狠絕的掃腿便向遲茂舒腰間掃了過來。風聲勁急,霎時之間那條長度驚人的修長美腿已經掃到了遲茂舒身前。
遲茂舒面色一冷,秦贏鶯這一手他可沒有預料到,若是換了兩三天前,或許要吃點虧,然而今日已經不同往昔了。
他手臂極快地向下一探,一隻大手直接抓住了秦贏鶯腳踝,同時側身、轉腰、跨步、揮臂,另一隻手直接拍在了秦贏鶯後背上。
藉着秦贏鶯自己掃腿的力道以及遲茂舒在她後背拍的這一掌,秦贏鶯身軀一輕,整個人竟然騰雲駕霧一般直飛了出去,橫着飛出七八米,正正撞在了那垂着的巨大沙袋上,然後反彈了回來。
身子還沒落地的時候,秦贏鶯便覺被沙袋撞到的腰背之處疼痛難忍,知道是受了傷,暗道不妙。
然而更不妙的還在後面!
遲茂舒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如同鬼魅一般追到了她身軀側下方不遠處,冷笑着扭腰甩胯,竟是來了一記同樣的掃腿。而且因爲準備充分的緣故,他整個身子從發動到掃腿踢出,竟是直接轉了三週,在強大腰力的推動下,這一記掃腿的力量被髮動到了極致。
秦贏鶯絲毫不懷疑這一記掃腿的威力,然而她此時渾身疼痛,再加上人在空中,已經全然失去了抵抗力,霎時之間,秦贏鶯頭腦一片空白,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想不到我會死在這裡!”
啪!
可怖的破空聲在她耳畔響起,一縷飄散出去的長髮被極速擠壓的空氣激盪,竟是直接斷掉,飄飄忽忽飛了出去。
而後,秦贏鶯只覺身上一暖,整個人已經被遲茂舒在地上抱了個滿懷,溫香軟玉緊緊貼在他身上,那張討厭的臉嬉皮笑臉地湊了上來:
“乖徒弟,感覺怎麼樣?”
一時之間,秦贏鶯仍然噤若寒蟬,半晌說不出話來。
一分鐘後,秦贏鶯纔回過神來,默默地掙脫遲茂舒的懷抱,卻覺得腰背之處疼痛欲裂,竟是幾乎站不直身子了。然而她畢竟經歷過艱苦的訓練,咬着牙關直接跪在地上,砰砰砰給遲茂舒磕了三個響頭,顫聲說道:“徒弟秦贏鶯,見過師父!”
遲茂舒知道,直到現在,自己才真正從心裡折服了這個天之驕女,笑着將她從地上扯起來,只覺她嬌軀仍然在微微顫抖。
無他,生死之間有大恐怖,那樣直面死亡的感覺,真的是太讓人驚懼了。
看着遲茂舒的笑臉,秦贏鶯竟然覺得,這笑臉就是一張面具,下面不知道隱藏着多深的洶涌波濤。
“你的傷沒事兒,內臟震動加一點皮肉傷,哥們分分鐘給你弄好!”
遲茂舒扶着她走到一個長皮凳前,讓她趴在那皮凳上,然後給她後背和後腰按捏了幾下,將撞擊的暗傷化去,口中卻讚道:“美女身上哪裡都是美的,看這小腰,手感真好!”
秦贏鶯鼻端含混不清地哼了一聲,卻沒有出言反駁。
隨後,遲茂舒又幫她按摩了幾個穴位,平撫震動的內臟,這些手段,都是昔日修煉驚雷拳時的小手段,倒是沒有忘記。
十分鐘後,遲茂舒又將她扶起來,在她後背輕輕拍了一張,只見秦贏鶯咳嗽一聲,一團淤血吐了出來,整個人頓時感覺輕鬆了許多。
“沒事兒了?”秦贏鶯跳起來活動了下腿腳,感覺狀態頗好,不由奇道:“師父,你那簡單按摩幾下,很有門道吧!”
“那必須的,師父的手段多到你不敢想象!”遲茂舒笑眯眯地說着。
而後,他面色一正,說道:“你既然已經行了拜師大禮,我就正式收你入門了。我們這一門源遠流長,可惜時至今日,只剩下我一人苟活於天地。或許有一天,我能夠找到其他師兄弟的後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