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雪櫻的打法,則是先修內功再修外功,所以總的來說有些粗糙,呵呵,你們如果經常交流溝通的話,想來會受益匪淺。”遲茂舒笑眯眯地說道。
旁邊一幫圍觀的大兵哥們登時忍不住了,紛紛衝上來將遲茂舒圍住了:
“遲先生,也指點指點我們唄!”
“是啊是啊,大家相見就是緣分,您不能厚此薄彼啊!”
小美女和月沉淵看的好笑,同時又有些自豪和感慨。剛剛認識的時候,遲茂舒還有幾分生澀,現在完全是一幅大高手的氣派了。
遲茂舒看看手機,時間還早,於是笑道:“反正閒着也是閒着,那我就多說幾句了。”
這一次來此雖然說明面上的目的是將那筆記本交給陳落霜,但是遲茂舒自己也對筆記本中的內容很感興趣,所以現在給徐潔的部下一些甜頭,也算是做個鋪墊,反正是舉手之勞而已。
接下來的一兩個小時,遲茂舒便讓一夥人互相拼鬥,然後自己在旁邊給點意見。一羣人練的熱火朝天的十分熱鬧。
神樂雪櫻和楊雨璇則是收了兵器,直接徒手對練交流起來。還別說,兩人這一動手,感覺真是像遲茂舒說的那樣,神樂雪櫻的耐力和力量都要強,但是楊雨璇的反應和技巧則是要強些。
時間差不多的時候,那邊便有先前和楊雨璇換班的女兵過來招呼遲茂舒幾人過去,於是衆人才收了架勢,意猶未盡地簇擁着遲茂舒幾人朝旁邊走去。
幾分鐘後,客廳之中,陳落霜正端着一碗麪條刺溜刺溜吃的開心,一雙明眸不住朝門外瞟着——不用說,這是陳落霜的那個擅長打乒乓球並且同樣自稱爲徐潔的人格。
得了,現在有大小兩個徐潔了。
對於這一點,上校徐潔很無奈,她也不知道爲啥自己侄女會覺醒一個和自己名字相同的人格來。
門外傳來敲門聲。換班女兵說道:“徐上校,遲先生他們過來了!”
“讓他們進來吧。”徐潔從電腦桌旁邊站起身來說道。
一夥大兵哥已經各自散了,遲茂舒也不客氣,直接推開門。和幾個女孩子走了進去。
“哈哈,吃貓鼠,好久不見啊!”陳落霜刺溜一聲將一根麪條吸進嘴巴里,咀嚼了兩下嚥了下去,然後突然回過神來。盯着自己身上那樣式很土的純棉睡衣看了一眼,啊地驚叫起來:“哎呀,忘了換衣服化妝了,真是的,不行不行,吃貓鼠你快回過頭去!”
ωωω▪тTk an▪C O
遲茂舒也是無語了:“沒事兒了,大家都這麼熟了,不用這麼誇張!”
“哎,再熟也不行!”女孩子一躍而起,端起麪碗就竄到旁邊臥室去。然後砰地一聲把門關上了。
一夥人大眼瞪小眼,一個個說不出話來。
“我,她,唉,每次這個人格醒過來的時候,都對衣着打扮比較在意,不過我們這裡基本上都是女性,她平時還好一點沒有那麼誇張,今天你過來了她便覺得沒法見人了。”徐潔無奈地解釋道。
“我知道,上一次見到她時她也是這樣子的。”遲茂舒無奈道。
十分鐘後。臥室門被悄悄推開了,一直白生生的小手將空碗從裡面塞了出來放在了桌子上,然後砰地一聲,門又關上了。
三十分鐘後。臥室門吱呀一聲又被推了開來,而後陳落霜微笑着走了出來。
衆人望着她,一齊發出驚訝的感嘆——人靠衣裝佛靠金裝當真是沒說錯,陳落霜換了一件粉色的連身短裙,修長白皙的雙腿大部分都裸露在外面,白嫩的小腳上踩着一雙銀色水晶高跟鞋。精緻的俏臉上化了淡妝,看上去更增美豔。
“吃貓鼠,怎麼樣,比剛纔好看多了吧?”陳落霜滴溜溜在屋子裡轉了個圈兒,頗爲得意的樣子。
徐潔心中卻十分傷感,自家侄女兒長的如花似玉的,可是得了這樣的病,也沒法交男朋友,普通朋友也沒幾個,也就是這個遲茂舒和她關係近點兒,難得看到她這麼開心啊!
“好看,那是相當好看!”遲茂舒自然是頗爲狗腿地一陣猛誇,小美女和月沉淵也是跟着拼命點頭。
“嘻嘻,真開心!”陳落霜帶着一陣香風盈盈坐在了幾人對面,修長的****朝側面疊放着,然後用小手小心翼翼地按着裙襬,擡頭笑道:“對了,你說有什麼事情找我?”
遲茂舒便側頭看了徐潔一眼,後者心中一動,心說壞了,眼前陳落霜的這個人格並不認爲自己是陳落霜,而是認爲自己是一個叫做徐潔的擅長打乒乓球的女孩子,因此,那筆記本給她到底有沒有用還是個問題。
不過事已至此,也沒有辦法了,她只能朝遲茂舒輕輕點頭。
“我無意之中得到一個筆記本,上面的自己符號很難辨認明白,我走訪了很多朋友,大家都不認識,今天剛好有事經過這邊,想着過來看看你,順便給你看看筆記本。”遲茂舒立刻撒了個謊。
“哈,你不錯哦,居然能記得我這個朋友,很好,小夥子有前途,本姑娘看好你哦!”陳落霜高興壞了,喜滋滋地說道:“東西呢,快拿出來!”
旁邊徐潔將那筆記本放在了桌子上,說道:“就是這本,遲先生也把它給我看了看,我也看不明白。”
“這樣啊,那我可能也看不明白了,哎,等會我說看不懂你不會打我吧?”說着,陳落霜忽然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但是整個人卻多了幾分讓人憐惜的風情,一霎間,在座所有人都生出一種要好好保護她不讓她受到傷害的感覺。
我去,好厲害!
遲茂舒心神一震回過神來,心說不愧是蘇慧巧那個風情尤物的女兒,這才二十來歲就這樣了,再過幾年那還得了!
月沉淵默默嘀咕了一句,伸手掐住遲茂舒腰間一點點小肉,然後用力一擰。
“嘶!”遲茂舒不由倒吸一口涼氣,他自然知道月沉淵是啥意思,這妞兒有些吃醋了。
“我看看哦!”陳落霜將那筆記本拿了起來,然後隨手翻閱了起來。
“咦。這字跡好熟悉哦,是一個媽媽寫給字跡女兒的信,呃,落霜。落霜是誰,我怎麼也覺得好熟悉?”陳落霜一邊看一邊嘀咕着。
幾人便眼巴巴地看着她翻着筆記本,月沉淵悻悻地收了手指,卻忽然覺得有些不對,一側頭。便看到小美女蹙着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與此同時,遲茂舒也感覺到小美女有些不對,從陳落霜身上移開目光,朝小美女望去。
下一刻,他整個人驚地差點跳了起來——小美女外表上看只是有些不舒服的樣子,但是實際上,她腦海之中的生物電波動異常強烈,遠遠超過一般人絞盡腦汁思索問題時的生物電強度了。
不對,小美女出事兒了!
遲茂舒顧不上考慮其他,一把將小美女攬了過來。低聲問道:“乖貓爪,你怎麼了?”
“頭,頭暈,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腦子裡面。”小美女斷斷續續說着,一雙明媚的眸子微微閉上,彷彿很痛苦的樣子。
遲茂舒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那邊陳落霜已經將筆記本翻到了那一堆奇怪符號的第一頁來。
“這是什麼,我怎麼看上去也好熟悉?”陳落霜嘀咕了一句,原本稍微朝前傾的身軀突然直了一直,然後整個人朝椅子後背靠了過去。一雙秀氣的眸子也是微微閉了起來。
“落霜,你怎麼了?”徐潔嚇壞了,急忙撲上來問道。
“我叫徐潔,我不叫陳落霜。”陳落霜還順口回了一句。下一刻,她忽然伸手抱住腦袋尖叫起來:“啊,我頭好疼啊!”
而這個時候,小美女也是眉心緊縮,低聲說道:“吃貓鼠哥哥,我頭疼。”
這怎麼回事。兩個女孩子怎麼一齊都不對了?
遲茂舒也慌了神兒,急忙將她摟在懷裡給她輕輕按着腦門和太陽**。那邊徐上校也忙活着給陳落霜揉着腦袋,但是卻似乎沒有用的樣子。
旁邊月沉淵也是急的團團轉,一低頭,便看到了那攤開的筆記本,旋即她也尖叫起來:“筆記本上的符號,在慢慢消失!”
神馬?
衆人的注意力都被她這一聲尖叫吸引過去了。
遲茂舒摟着小美女,將腦袋探過去一看,我去,還真是的,那些奇怪符號的第一頁上面,已經有一半的字跡不見了,餘下的字跡還在飛快地消失着,就好像有人用橡皮擦正將字跡擦去一般。
等等,這些字跡,好像是從上面和下面一齊擦的樣子,現在的情況是上面四分之一和下面四分之一都被擦去了,剛好剩下中間的一半。
幾人眼睜睜看着這筆記本上的字跡消失,徐潔忽然說道:“我剛纔把筆記本所有內容都掃描了,消失就消失了吧。”
遲茂舒其實也不擔心,他之前也做過相同的事情。
隨後,在小美女和陳落霜的低聲痛呼聲中,筆記本第一頁上的奇怪符號全部消失了。
遲茂舒將第一頁翻了過去,然後大家都看到,第二頁上的字跡如同第一頁一樣,從最上面一行和最下面一行慢慢消失。
時間持續了半個小時,當最後一頁的字跡全部消失的時候,小美女和陳落霜奇蹟般的睡了過去,也不叫痛了。
遲茂舒心中一動,看了看小美女腦海中的生物電波動,只覺她生物電波動十分平緩,是睡着了的樣子,再看看陳落霜,也是一個樣。
“她們倆的異樣估計是和這筆記本上的奇怪符號脫不了干係!”遲茂舒說道:“我們等會,等她們醒來問問她們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嗯,我也覺得是這樣!”徐潔跟了一句,然後說道:“我們把她們搬到臥室去吧,這裡客廳沒地方可以躺。”
遲茂舒點點頭,將小美女來個公主抱,直接抱了起來。月沉淵和神樂雪櫻急忙衝上去想要幫忙將陳落霜也抱起來,卻見徐潔微笑道:“不用,我自己來。”
說着,她纖腰一沉,竟是很輕鬆地將陳落霜也抱了起來。
我去,這個徐潔上校,貌似不簡單啊,看不出來她嬌滴滴的樣子,力氣居然這麼大。
將兩個女孩子並排放在臥室裡面躺好了,遲茂舒便說道:“我在這看着她們吧,徐上校您有事兒就先忙吧,等她們醒來再說。我估計,她倆至少要睡個三四個小時才能醒來。”
“你怎麼知道?”徐潔倒是十分好奇。
“呵呵,我猜的!”遲茂舒自然不會告訴她,自己從兩個女孩子腦海之中的生物電波動推斷出她們需要花費三四個小時才能夠恢復正常。
“沒事兒,我也在這看着吧!”徐潔嘆了口氣,眸中閃過一抹疲憊。
她不僅要完成日常的科研任務,還要照顧自家侄女兒,還要和家族打交道,還要防着家族的敵人——譬如寧家——的滲透,也是夠累的了。
她這話剛說完,口袋裡的手機就嗡嗡地響了起來,於是她抱歉地朝遲茂舒笑了笑,站起身來走出臥室,然後從客廳門走了出去,在院子裡面開始接電話。
月沉淵和神樂雪櫻呆在遲茂舒身後看着小美女,兩人都有些驚疑不定,因爲適才小美女那情況也實在太過於詭異了。
“雲妹妹沒事吧?”月沉淵低聲問道。
“應該沒事,她身體沒有任何異常,我初步猜測,可能是那筆記本上的符號引發了她身體的某種反應,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多半會告訴我們一些很有趣的東西。”遲茂舒想了想,才緩緩說道。
只是很快,他又想起一個事實來,按照陳落霜媽媽蘇慧巧的說法,筆記本上的奇怪符號是某種特殊的法門,能夠用來解除陳落霜的人格分裂的問題的。而且從蘇慧巧的口氣來看,這些奇怪符號代表的法門雖然存在一定的風險,但是對陳落霜是有好處的,而這好處帶來的收益,肯定遠遠大於三重人格分裂帶來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