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修真者的身體機能比普通人強了太多太多,但終究還是人。所以,在龍蝶舞和諸葛惜月的連番壓榨下,張赫這一覺睡的很死,直到夜幕落下,被電話鈴聲吵醒爲止。
顧八一!
望着屏幕上三個刺眼的大字,張赫頓時有些蛋疼了,雖然,諸葛惜月也和龍蝶舞一樣,能接受自己多找了幾個老婆的事實,但懷裡摟着一個一絲不掛的女人,又去接其他女人的電話,這始終讓張赫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諸葛惜月也看到了電話上的名字,雖然不由自主的產生了幾許醋意,但卻也很清楚修真界的男人不可能從一而終,尤其是像張赫這種後臺逆天,天賦驚人的天才,更是不可能會只有一個女人。這是千年來亙古不變的真理。所以,諸葛惜月也只能無奈的默許了這個事實。
生活就像強*,既然不能忍受,又何不去學着享受呢?
一哭二鬧三上吊,也不可能讓張赫拋棄其他的女人,既如此,何不大度一點,讓自己過的舒服一些,與其他人相處融洽一些,這樣,你好我好大家好。否則的話,一旦徹底惹惱了張赫,最終吃虧的還是自己。
修真界可不像世俗界,結婚了還可以離婚。華夏修真界,秉承着華夏的古老傳統,女子重名節,女子重貞*,女子得從一而終。
當然,你也可以按世俗的法律來離婚,但哪怕是你主動提出來的離婚,在修真界,那依舊叫被休了。被男人給休了,是奇恥大辱,而且,在以後的日子裡,你也只能孤獨終老。因爲,在華夏修真界,沒有人會真心誠意的接受一個破鞋,除非,他對你,或者說對你身後的勢力有所企圖。
這種男人,要之何用?
在他得勢後,第一個被拋棄的一定還是你。因爲,別人見到的都是他風光的一面,而你卻對他知根知底,知道他是如何對你卑躬屈膝的,知道他是如何吃軟飯的。而最最關鍵的是,這種勢利的男人,一旦發生任何意外,他肯定不會拼死保護你,而會先想着如何保全自己。
除此外,也還有一種男人會看上你,那就是單純的想得到你肉--體的那種色中餓鬼,而對於這種人來說,你充其量只不過是一個玩物而已,玩夠了,便會將你如垃圾一樣拋棄。
諸葛惜月懂修真界,也懂修真界的男人,所以,已被現代思想同化了很多的她,雖然微微有些不甘,但卻也能習慣,“接吧,反正遲早都是一家人。”諸葛惜月撇了撇嘴道,“不過,你還能擠得出來嗎?”
額,張赫頓時凌亂了,這小妞還真直接,直接得讓人徹底無語,張赫在輕輕的吻了下諸葛惜月光潔的額頭後,隨即便接通了電話,“喂。”
“張赫,你混蛋。”顧八一憤怒的聲音清晰傳來。
額,哥貌似沒得罪她吧?不過轉念一想,張赫頓時便領悟到自己的錯誤了,自從因爲春--藥事件而分別後,自己便沒給她打過一個電話。
顧八一可不同於諸葛惜月和龍蝶舞,雖然她媽、她外公、她七大姑八大姨都是修真界的人,但因爲她沒有靈根,不能修真,丈母孃便乾脆一直將她當成一個普通人來養,所以,她所有的思想,都是現代人的思想。
雖然因爲愛,她甘願當小三,但卻並不代表她就的不介意自己還有其他女人的事。雖然,那次出人意料的瘋狂並不是自己的錯,但不管怎麼說,她卻終究都在稀裡糊塗中失去了第一次,而且,事後又還在那場荒唐而真實的婚禮中,正式成了自己的老婆之一。
一個沒有結婚證,僅有一場婚禮女人。
放在世俗界中,這無疑是很可憐的。事後,她一下子不能接受,或者不能適應這種身份,因而跑去燕京散心去了,但從始至終在,自己卻都對她不聞不問,這確實不應該。
若非因爲愛,以顧八一的條件和背景,她神馬樣的男人找不到?若非因爲愛,按照現在九零後女孩的習慣,她早就另覓新歡了。
張赫想弱弱的道句歉,但一看懷中似笑非笑的諸葛惜月,張赫頓時又不好意思道歉了。
手心手背都是肉!
顧八一因爲自己受了委屈,但諸葛惜月又何嘗不是?甚至,她受的委屈還更大,差點就變成了赫家那些畜生的公用玩物。
但問題是,不道歉的話,萬一顧八一發飆了怎麼辦?張赫不由自主的感到一陣蛋疼,“那個,八一,你還好嗎?”張赫底氣不足的問道。
“你說呢?”顧八一委屈的聲音清晰傳來,“就算我再不好,你也不會知道的。”
聽到顧八一委屈的聲音,諸葛惜月笑的更歡了,而且還惡作劇般咬住了張赫一蹶不振的小兄弟,不斷的旋轉起了她那溫暖柔滑的舌尖。
尼瑪!
張赫崩潰了,雖然諸葛惜月神馬都沒說,但看這架式,這小妞明顯是吃醋了。
額,這可如何是好?張赫頓時凌亂了,趕緊轉移了話題,“那個,你現在在哪?”
“江陵警備司令部療養院。”
額,張赫徹底蛋疼了,也就是說,這小妞現在正和爺爺在一起。一想起爺爺,張赫便不由自主的感到一陣愧疚。
回春堂出事後,在幕後黑手的推波助瀾下,各大電視臺都將這事當成頭版頭條來反覆報道,就算爺爺再怎麼與世隔絕,也肯定早就知道了這事。如此一來,爺爺肯定避免不了會擔心自己,但自己卻還沒來及去看爺爺一眼。
一想起這,張赫便忍不住有些疑惑了,爲嘛爺爺一直沒給我打過電話呢?難道,顧八一一直在爺爺身邊,還是丈母孃,或者其他人給爺爺說了神馬?不行,今晚一定得去看看爺爺,想到爺爺,張赫頓時便找到話題了,“爺爺好嗎?”
這次,顧八一倒是沒有發飆,而是很認真的回答道,“爺爺很好,你放心吧。”
“能不能讓爺爺接下電話?”
“好。”很快,爺爺慈祥的聲音便清晰傳來,“赫娃子,是我。”
“爺爺,你還好吧?”聽到爺爺的聲音,張赫便不由自主的感到鼻子一酸,但卻又很好的控制住了情緒。
“爺爺很好,對了,赫娃子,親家說讓我不要找你,以免有人發現了你,所以,爺爺也就沒給你打電話。赫娃子,你是不是得罪什麼大人物了?”爺爺擔憂的聲音清晰傳來。
神馬意思?難道江陵警備司令部的療養院被人監視了?想到這,張赫的心便不受控制的提到了嗓子眼。不過,張赫卻不得不很好的控制住情緒,因爲,看這樣子,爺爺應該還不知道他被監視的事,而一旦爺爺知道他被監視了,想到別人會想辦法拿他來威脅自己,誰也不敢保證爺爺會不會幹出神馬過激的事情來。
不過,就眼前的情況來看,對方倒也還不敢闖入療養院去搶人,但看樣子,爺爺應該是做得太過了一下,嚴重左傾了丈母孃的意思。因爲,既然顧八一敢在療養院給自己打電話,就證明他們也還沒有監聽療養院的電話。
丈母孃的意思應該是讓爺爺不要約我去療養院,或者說,不要跑出療養院來見我。但看丈母孃的安排,療養院內目前應該還是安全的。唯恐跟爺爺說多了穿幫,張赫趕緊轉移了話題,“爺爺,我很好,等處理好這事了,我就來看你。”
“不急,赫娃子,萬一爺爺真有什麼事了,你可千萬別因爲爺爺而犯傻,曉得不?爺爺是土已埋到脖子的人了,也不用在乎再多埋一點,赫娃子,你可千萬不要犯渾,明白嗎?”
爺爺是個明白人,雖然不清楚張赫這邊到底是神馬情況,但人老成精的他,卻也多少看出了一些端倪,所以,早已做好了萬一真有事時,犧牲自己,保全孫兒的準備。
聽着爺爺嚴肅的話語,張赫的雙眼頓時便不受控制的漫上了氤氳的水汽。雖然爺爺嚴重左傾了丈母孃的話,但爺爺果然做好了準備,做好了一旦有人拿他來威脅自己,他便會自我了結的準備。
可親的爺爺,可敬的爺爺,可憐的爺爺!張赫感覺自己的心像被人狠狠的捅了一刀似的,痛得無法呼吸,再也抑制不住淚水,瞬間漫框而出。
爺爺cao勞了一輩子,一把屎一把尿,即當爹又當媽,含辛茹苦的將自己養大,可到晚年來,在大病初癒之際,還在爲自己擔心,甚至,都已做好了爲自己去死的準備。
這份情,天尤可憐;這份愛,感天動地!
一股凜然的殺意,猛地如山洪一般從張赫的身上崩裂而出,誰敢動我爺爺,我就要誰舉家上下雞犬不留。
天若如此,我就滅了這個天;地若如此,我就裂了這塊地;人若如此,我便殺人;神若如此,我就屠了這個神。
一個家族敢動我爺爺,我就滅了這個家族;一個勢力敢動我爺爺,我就將這勢力連根拔起,一個國家敢動我爺爺,我就滅了這個國家。
張赫想放聲咆哮,但卻又不得不死死的壓制着自己,唯恐嚇到了爺爺,“爺爺,我現在有事,回頭去看你。”也不得爺爺回答,張赫便果斷掛斷了電話。
“啊!”
電話剛一掛斷,張赫便忍不住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竭斯底裡的咆哮,凜然的殺意也瞬間變得更爲濃烈起來,讓諸葛惜月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望着雙目赤紅,恨不得擇人而噬的張赫,諸葛惜月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只能任由張赫瘋狂的發泄着心中的怒火。
親情,感天動地;殺意,撕裂雲霄。
一時間,張赫彷彿如着了魔似的,不斷放聲咆哮,直欲震碎蒼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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