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又何止南仙門人知道,張赫這是要活活玩死他們的節奏,觀戰人羣,又何嘗不知?
但奈何,反抗暴君者,唯死而已。
已被徹底嚇破了膽的南仙門人,又豈敢反抗暴君張赫和惡魔花間獸?
他們唯一能做的,便只有按照暴君制定的遊戲規則一直玩下去,直到全部死絕,或者是暴君玩高興了,亦或是暴君玩厭煩了,懶得再繼續玩下去了。
毫無疑問,他們活命唯一的機會就只有讓暴君玩高興了,因爲暴君若是玩膩歪了的話,則會讓惡魔花間獸直接出手,將他們全部斬盡殺絕。
一時間,所有南仙門的天才們都變成了小丑,只不過,這些小丑都是在用自己的生命去表演,指望能逗暴君張赫一樂,雖然他們也很明白,這種希望很是渺茫,但奈何,他們卻只能如此。
因爲這是他們唯一有可能倖存下幾人的希望。
從始至終,張赫都沒讓丘繼初這個白癡參與這場遊戲,因爲他纔是這場遊戲的終點。
在所有人一眼不眨的注視下,四十進二十的遊戲正在激烈上演,可讓所有南仙門人更加膽寒的是,當第十六個人成功晉級時,張赫卻有揚起了絕世寶劍,大聲宣佈時間已到。
惡魔花間獸再度悍然殺出,快速而又血腥的收割起了那八個倒黴蛋的小命,讓成功晉級的十六人不由得感到了一陣膽寒,卻又讓他們忍不住感到了一陣慶幸。
敏銳捕捉到這十六人情緒變化的張赫,忍不住浮上了一抹更爲冰寒的笑容,人性如此卑劣,死得再怎麼悽慘,也無半點不妥。
這種垃圾,就該不得好死。
張赫確實玩厭了,因此這些畜生連狗都算不上,真的不值得他繼續玩下去,這種連狗都不如的東西,完全沒多活一秒的必要,心念轉動中,張赫再次揚起了絕世寶劍,緩緩掃視了眼衆人,方纔再次殺意凜然道,“本帥只要一個精英,唯一的精英,規則不變,半個時辰後,若還有兩人活着,你們便都得死。”
張赫之言,讓所有南仙門人爲之膽寒,十六存一,誰能保證自己一定能活下來呢?
但奈何,暴君張赫和惡魔花間獸的兇殘,卻已摧毀了所有人的反抗意志。
“殺。”
隨着一陣末路野獸般的咆哮,僅剩的十六人立即戰成了一團。
因爲有希望,所以更瘋狂。
雖然所有人都知道,張赫或許根本不會給他們任何一人留下半點活路,但奈何,這卻是他們唯一的希望,因此,爲了這唯一活下去的希望,所有人都拼盡了全力。
激烈的混戰中,十六人分成了涇渭分明的兩大陣容,其中一方有整整十人,而另一方卻只有區區六人,而且,十人一方的個人戰力,明顯都要超出六人一方,因此,僅僅五招而已,六人那方便已減員一人。
而隨着那名重傷者的慘死,剩下的五人就更是無力抵抗了,在所有人極度無語的注視下,十人一方,很快便將餘下五人斬盡殺絕,而隨着這五人的慘死,餘下十人則又再度分爲了兩組,一組七人,一組三人。
七對三,又是一場乾脆利索的屠殺。
緊接着,餘下七人再度分組,變成了五對二的殘酷屠殺。
沒有同情,沒有憐憫,又得只是無情,這讓張赫的殺意變得更爲凜冽,如此對待同門,如此對待合作伙伴,當真讓人不知道該說神馬好了。
這種狗,誰敢養?
殺吧,盡情的殺吧,最後再好好享受一番身爲強者的快---感。
五對二結束,戰局立即便變成了四對一,而隨着那名最弱,且傷得最厲害的白癡的慘死,戰局立即又變成了三對一。
三對一,再次以完勝而告終,緊接着,二對一的大戰瞬間拉開了帷幕,依舊是強強聯合,快速斬殺最弱者的戰局。
在所有人盡皆無語的注視下,最後的決戰終於拉開了序幕。
張赫只給了他們半個時辰,而問題是,到底是不是真的是半個時辰,卻都只能由暴君張赫說了算,因此,縱使兩人都已重傷不堪,但他們卻不敢有半點保留,隨即便展開了瘋狂的搏命之戰。
而隨着大戰的持續,瘋狂的搏命之戰,更是很快便演變成了以命換命之戰,因爲他們都害怕暴君張赫突然來上一句時間到,然後,惡魔花間獸便會毫不留情的收割掉他們性命。
這可是他們唯一的活命機會呀,他們不敢寄希望於暴君張赫會手下留情,他們唯一的希望就是暴君張赫能顧及一下顏面,不會在大庭廣衆之下出爾反爾。
但問題是,若他們真的沒法在半個時辰內分出勝負,那張赫殺他們,可就名正言順了。
因此,誰也不敢有任何保留,誰也不敢有半點隱藏,全都使出了壓箱底的絕招。
“殺。”
在所有人一眼不眨的注視下,兩個白癡猛然展開了身形,一個長劍如虹,勢不可擋,一個重錘狂暴,讓人膽寒。
最後一擊,非死即生。
這次,兩人都殺紅了雙眼。
劍者,靈動而迅捷;錘者,剛猛而無敵。
奈何,兩者都已是強弩之末了,速度遠不及正常狀態下的十分之一,“殺。”隨着一聲竭斯底裡的咆哮,長劍貫穿了對手的丹田,但還沒等那白癡來得及抽身而退,重錘卻已驟然落下,重重的砸在了那個白癡的腦門上,掀起了漫天血雨。
一切來得如此突然,卻又是如此的直觀,蠻橫的衝擊着所有人的視線,讓觀戰人羣盡皆無語。
至此,決戰落幕,結果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卻又在所有人的預料之中。
所有人都知道,張赫是絕不會放過他們任何一人的,只是看以神馬樣的方式來將他們斬盡殺絕罷了,但所有人卻都沒想到過會是這種同歸於盡的結局。
南仙門所有天才都已死絕,只剩一個被張赫斬下了大半個右肩和整條右臂,並被山河印死死束縛,動彈不得的丘繼初。
暴君張赫會怎樣對付這個倒黴蛋呢?一時間,所有人都忍不住有些膽寒的想道。
在所有人一眼不眨的注視下,暴君張赫和惡魔花間獸緩步而來,走到了丘繼初的身前,讓這白癡嚇得臉色蒼白,渾身顫抖,而讓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是,張赫居然從空間戒指內調出了被他斬下的右臂,將其放回了丘繼初的肩膀上,並隨手將一顆有着均勻丹雲的靈丹塞進了丘繼初的嘴中。
丹雲靈丹!
就算在場之人中,修爲最低者也已是僞聖九品強者,但張赫拿出的丹藥,還是讓人怦然心動,而更讓人目瞪口呆的是,就在丹藥入口後的瞬間,丘繼初那都已經乾涸的傷口,居然立即便已一個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癒合起來。
這,這是神馬靈丹?
一時間,無數強者升起了濃烈的貪婪之心,但奈何,拿出這個顆丹藥卻是暴君張赫,而且,他身邊還站着一個惡魔花間獸,因此,雖然靈丹動人心,可卻沒人敢出手搶奪。
在所有人一眼不眨的注視下,丘繼初的傷勢很快便完全恢復,右肩完全融合在了一起,連最細小的瘢痕都未曾留下一條。
如此靈丹,何其珍貴?一時間,不僅丘繼初陷入了呆滯,衆人也集體被驚呆。
這貨莫非瘋了不成?所有人都忍不住有些無語的想到。
可張赫卻又猛然揚起了絕世寶劍,浮上了一抹讓人膽寒的笑容,滿臉玩味道,“丘繼初,我們來玩一個遊戲吧?”
“什麼?”丘繼初下意識的反問道。
“請你在左臂和右臂之間做一個選擇?”張赫緊盯着丘繼初的雙目,緩緩道,“三秒時間做出決定,是要左臂,還是要右臂?”
這個瘋子!
一時間,所有人都忍不住陷入了徹底的無語。
拿出那般神奇的丹藥,居然就爲了這?而丘繼初則更是陷入了呆滯。
這算什麼選擇?
誰能做出這種選擇?
可讓丘繼初絕望的是,張赫卻根本就沒給他發呆的機會,隨即滿臉冰寒道,“時間已到,既然你無法選擇的話,那就由本帥來替你選擇好了,呵呵。”說話間,張赫猛然揚起了絕世寶劍。
寒芒閃過,哀嚎響起。
在所有人頭皮發麻的注視,丘繼初那條才被張赫安回去的右臂,又被連着大半個肩膀一起斬下,血雨沖天而起,丘繼初的右臂又被張赫拿在了手中。
這個瘋子!
這個惡魔!
一時間,所有人盡皆無語,可還沒等衆人回過神來,這個瘋子則又再次滿臉冰寒道,“既然你不喜歡這條手臂,那就乾脆不要了,呵呵。”無聲冷笑中,虛無天炎隨即而出,將丘繼初的右臂焚爲了灰燼。
可讓丘繼初更加崩潰,也讓所有人更加無語的是,張赫再次揚起了絕世寶劍,又滿臉玩味道,“第二題,左腿和右腿,任選其一,三秒時間決定。”
張赫的瘋狂,讓丘繼初徹底崩潰,因此,張赫的話語剛落,他便下意識答道,“右……”
而讓所有人爲之崩潰的是,還沒等丘繼初說完,絕世寶劍卻已化爲了一道寒芒,將丘繼初的右腿齊--根斬斷,並再次滿臉冰寒道,“既然你不喜歡這條右腿,那本帥乾脆也就好人做到底,幫你徹底毀了它,可好?”
張赫之言,讓所有人都爲之絕倒,也爲之崩潰,神馬叫“你不喜歡這條右腿”?
這天下,有誰不喜歡自己的右腿?
你還好人做到底,我看你是瘋子做到底,惡魔當到底吧?
丘繼初也徹底崩潰,望着再次浮現在張赫右掌上的虛無天炎,丘繼初下意識的發出了一聲竭斯底裡的嘶吼,“不,我喜歡……”
“哎呀,原來是本帥弄錯了,抱歉了。”可說話間,張赫卻又再次揚起了絕世寶劍,在所有人毛骨悚然的注視下,又將丘繼初的左腿連--根斬下,方纔再次滿臉玩味道,“爲了表示歉意,本帥就買一送一了,也幫你斬下這條你不喜歡的左腿了,誰讓本帥這麼愛助人爲樂呢?”
助人爲樂?
草!
還有沒有比你更不要臉的?
還有沒有比你更瘋狂的?
有沒有比你更惡毒,更殘酷的?
有沒有?
瘋子,這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惡魔,這個不折不扣的惡魔!
一時間,所有人看張赫的眼神,都充滿了濃濃的忌憚之色,讓張赫忍不住閃過了一絲冰寒的笑容。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若不是爲了減少麻煩,誰有興趣大費周章的陪這些白癡玩?
尼瑪,但願這次故意爲之的瘋狂,能讓這些所謂的天才,不敢在聖女選拔大賽中隨意阻攔哥的前進之路。
畢竟,在整個聖女選拔大賽中,張赫可是隻有三次出手的機會而已。
可參加聖女選拔大賽的天才何其之多?至少不下十萬之數。
張赫必須得保證幫柔風飛奪取到聖女之位,確保自己能拿到第九支射日神箭,因此,於他來說,這次爭奪,絕不容許出現任何意外。
正因爲這,他方纔會不惜浪費這麼多時間,陪這些白癡慢慢玩,刻意營造出一種讓人極度膽寒、讓人徹底恐懼的兇殘形象,以減少不必要的出手次數,畢竟,柔風飛的修爲雖然不錯,但戰力卻真心不咋滴。
以柔風飛的戰力,想要在天才雲集的聖女選拔大賽拔得頭籌,確實很難,需要他出手的機會,十之八九會超過三次。
因此,張赫需要一次震懾真正意義上的絕對震懾,以減少出手次數,於是乎,他才刻意呈現出了這副極度瘋狂,極度兇殘之態來。
絕對震懾的效果達到了。
張赫也懶得再玩下去了,隨即高高揚起了絕世寶劍,讓丘繼初忍不住發出了一聲絕望的哀嚎,也讓所有人盡皆陷入了徹底的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