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淨顏是個深明大義的女人,雖然她很想在跟張赫多聊聊,但卻也知道,今晚的張赫肯定有很多事情要處理,而且,這段時間以來,同樣擔心不已,同樣每天都要給自己打十幾個電話,不斷的追問他們家赫娃子消息的爺爺,又何嘗不想跟張赫多聊聊。
王淨顏很清楚,爺爺其實比他更爲擔憂,更爲煎熬,因爲自己這邊,還有父母的陪伴,還有朋友的安慰,但爺爺呢?孤家寡人一個,而且,爺爺本來就比他可憐得多,中年喪子,兒媳婦又一聲不吭的走了,只留下了剛滿週歲的孫兒。
說到感情,這天下還有誰有資格說他比爺爺在張赫的身上傾注了更多的感情?一個孤寡老人,身爲爺爺,但卻即當爹又當媽,一把屎一把尿的將這唯一的親人拉扯大,這中間,爺爺付出了多少?這天下,還有誰有資格說他比爺爺爲張赫付出的更多。
張赫回來了,依約趕回來了,平安無事的趕回了,這對王淨顏來說,無疑是最好消息,也是最好的興奮劑和美容良藥。
一時間,準新娘隨即便變得神采飛揚,容光煥發了起來。
聽說女婿回來了,李謙和王萍萍也不由自主的鬆了口氣,但王萍萍媽媽卻隨即又變得怒不可遏了起來,咬牙切齒的撥通了電話,誓要將這個不負責任的女婿罵個狗血噴頭不可,但卻被王淨顏給阻止了。
……
王淨顏是個善良的女人,雖然在大婚之前,她實在不想跟張赫的其他女人有什麼聯繫,但想了想,她還是忍不住給龍蝶舞、諸葛惜月、顧八一等人都發了條信息,將張赫平安迴歸的消息告訴了衆人,因爲王淨顏也很清楚,這段時間以來,衆人的擔憂其實都絲毫不下於自己。
衆女都是聰明的女人,都知道明天就是王淨顏和張赫大喜之日,所以,衆人也都只是很默契的回覆了一條簡簡單單的新婚快樂後,便果斷沉默了。
大家都知道彼此的存在,大家都知道彼此的心,所以大家都很清楚,在這種時刻,張赫應該屬於誰,或者說,在接下來的幾天內,張赫應該屬於誰,應該陪着誰,所以,衆人不僅沒有打擾王淨顏,也還都沒有打擾張赫。
何爲愛?何爲真愛?這就是愛,這就是真愛。
愛的真諦並不是要時時刻刻黏在一起,也不是時時刻刻都要纏綿悱惻,愛的真諦是你若安好,我便安心,愛的真諦是你若開心,我可以爲你默默守候。
張赫也知道大家都很擔心自己,所以,在給手機插上電後,便逐一發短信報了聲平安,並在收到衆人回覆的新婚快樂這幾個簡簡單單的字後,方纔大步走向了客廳。
鄉親們是淳樸的,鄉親們是善良的,張赫剛一出現,鄉親們便忍不住圍了上來,熱心的噓寒問暖了起來,尤其是對於爺爺的病情。
張赫雖然算不上少小離家老大回,但因爲讀書的緣故,他確實也很早便離開了村子,去到了縣城,所以,對老家的禮節確實也有很多不清楚的地方。
幸好,鄉親們是熱情善良的,尤其是從小開始便很關心自己的隔壁張叔叔,更是大包大攬的將一切瑣碎事都接管了過去。
夜已深,衆人逐漸散去,張赫也終於有時間再去看看爺爺了,在張赫準確的穴位按摩下,在張赫真元的滋養下,爺爺睡的很香甜,臉上依舊殘留着淡淡的笑容。
孫兒回來了,孫兒要娶媳婦了,而且還連小重孫也一塊給帶回來,這豈能不讓爺爺開心?夢裡,爺爺正在跟英年早逝的兒子分享着孫兒的成就。
“壯娃子,可惜你走得太早了……”爺爺心酸而又興奮的夢囈,讓張赫不由自主的再次感到了一陣濃濃的心酸。
雖然這些年來,爺爺幾乎沒在自己面前提及過自己那英年早逝的父親,但張赫也很清楚,爺爺從來都沒忘記過自己那命苦的娃,他那唯一的獨子。
爺爺太苦了!
張赫感覺自己喉頭彷彿被神馬堵住了似的,“爺爺,你放心吧,我一定會讓平平安安,幸福快樂的,我一定會讓你長命百歲、千歲、萬歲、萬萬歲的。”無聲呢喃中,張赫忍不住握緊了雙拳,直到指節發白。
親情、愛情、友情,讓張赫的心變得更加堅決,卻也不由自主的感到了一陣壓力山大。
一路走來,張赫也從諸葛喧敖嘴裡瞭解到了赫家所發生的一切,因爲赫離之爭,因爲刑天之亂,赫家的勢力至少跌落了一半,赫家肯定不會再爲難自己了,至少現在不可能再爲難自己了,這也就是說,一直以來,都在明槍暗箭針對自己的赫家肯定不會再針對自己了。
當然,對於張赫來說,現在的他,也還真沒將赫家當盤菜,因爲張赫相信,只要自己再去慼慼族駐地修煉幾次,有師父送來的仙靈之氣,用不了多久,他便也能晉級到元嬰期。
雖然張赫到現在也沒弄明白,自己那詭異的三金丹到底是怎麼回事,但張赫很清楚的是,在這三金丹的強悍作用下,只要自己能突破到元嬰期,肯定就無需再懼怕任何元嬰期高手了。
到那時,可就不是赫家來爲難他了,而是自己要去搶赫家的地盤了。當然,還有另一個原因,也是驅使着張赫非得搶下赫家駐地的因素,那就是刑天這個*的存在,和你我他依舊下落不明。
刑天,遠古時期的超級強者,遠古時期的超級殺神,也是現代最恐怕的暴徒,而且,刑天之所以變成這樣,也是因爲被華夏守護者一脈的始祖皇帝砍去了頭顱的緣故,雖然炎黃守護者一脈的傳人不是自己選擇的身份,但既然自己是炎黃守護者一脈新一代的傳人,就得對炎黃守護者一脈留下來的仇怨負責。
正如師父所說,天下事皆有因果。
除了刑天,共工又何嘗不是一個隨時都有可能爆炸的*,而且,張赫也很相信,共工一旦發起狂來,所造成的血腥未必會輸於刑天,因爲這兩人都是遠古時期的超級強者,也都是遠古時期的超級殺神,而且,又都和炎黃守護者一脈又化解不了的深仇大恨。
於情於理,於親人的安危,於那些無辜老百姓的安危,自己都得不斷的變強,爭取早日成爲一個真正的超級強者,只有這樣,自己才能守住幻靈深淵,不讓刑天再度生亂,才能守護住親人,才能讓那些無辜的老百姓不再因爲炎黃的恩怨而不斷慘死。
望着安靜沉睡的爺爺,想想深愛着自己的老婆們,再想想那些只剩一片狼藉和遍地屍體的悽慘空城,張赫的臉上不由自主的浮上了滿滿的決然之色。
我要變強。
我要成爲天下第一強者。
我要讓所有的親人朋友都永遠能陪在自己身邊,陪我一起笑傲天下。
我要這個世界不會有人再因爲我而死。
望着爺爺滿臉松樹皮一般的皺紋,望着爺爺佝僂背脊,張赫忍不住發出了一聲聲無聲的咆哮,一聲聲竭斯底裡的吶喊。
無聲的吶喊,竭斯底裡的吶喊。
一個小人物的吶喊,卻也是最強的吶喊。
一聲聲吶喊中,一顆強者之心悄然萌發了,而且,還在以一個驚人的速度生根發芽,茁壯成長。
一時間,張赫臉上滿是堅決如鐵的決然之色,張赫的心也變得如鋼鐵般堅決了起來,隨着情緒的變化,張赫體內的那三顆金丹也悄然瀰漫出了一陣柔和的光芒。
三處光芒,宛如三朵絢麗的煙花,但悄然間,這三朵煙花卻又無聲無息的連接在了一起,而隨着光芒的融合,張赫體內的三顆金丹也被彼此相連的光芒串聯成了一個等邊三角形,且隨即便在張赫的丹田內緩緩旋轉了起來。
而隨着金丹的旋轉,張赫身上的氣勢也悄然發生了變化。
一會魔焰滔滔,一會聖潔如佛,一會又平靜如水,但這三種狀態的交替還呈現出明顯的節律性,正好每隔半個小時輪換一次,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張赫渾然沒有主要到自己的變化,但一陣隱藏在暗處,盡心盡力的幫張赫充當着保鏢角色的諸葛喧敖卻又忍不住一陣無語了。
這貨什麼時候才能折騰點正常人該有的東西的出來呀?諸葛喧敖忍不住發出了一聲無奈的嘆息,但卻又忍不住仔仔細細的研究起了張赫身上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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