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赫依舊沒有顯出陣容,因此,疾射而來的南仙門衆人,立即便變得暴怒起來,畢竟,他們南仙門雖然已經沒落,但卻也曾是仙界十大宗派之一,更何況,如今,他們又還抱上了飄渺仙宮這條大腿,身份地位更是水漲船高了。
當狗者,最擅長莫過於狗仗人勢。
“殺。”隨着領頭天才的咆哮,南仙門百餘人,立即便將速度發揮到了極致,主動殺向了張赫。
這領頭者,張赫認識,正是僅次於南霸天那白癡的原南仙門第二天才,現任南仙門第一天才,也是現任門主丘虎最疼愛的小孫子丘繼初。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只可惜,有很多角色,註定要死在電影片頭,正如衝在南仙門天才隊伍最前方的丘繼初。
“殺。”
縱聲咆哮中,丘繼初悍然襲出了手中長槍,直刺張赫的丹田,而張赫的反應,更是讓這白癡忍不住浮上了滿臉殘酷之色。
張赫的直接無視,讓丘繼初彷彿看到了張赫被他一槍挑殺的血腥畫面,因爲他手中的鋼槍,可是南仙門最好的神兵之一,是他祖爺爺丘虎登上門主之位後,從前門主南九天的私人寶庫中搜出來的至寶。
自從得到這杆神槍後,還沒人頂住過他的一槍之威呢。
只可惜,理想有如楊貴妃,現實卻是趙飛燕。
在所有人一眼不眨的注視下,鋼槍驟然襲出,帶着駭人的寒芒,狠狠刺在了張赫的丹田上,掀起了一陣刺耳的金屬交鳴聲。
結果何其駭人?
在衆人一眼不眨的注視下,丘繼初引以爲傲的長槍,只在張赫的丹田部位留下了一個半寸深的傷口,便再也無法寸進了,可就在此時,絕世寶劍卻已悍然劈下,重重的落在了丘繼初的右肩上,將他的整條右臂帶着半個肩膀一起劈下。
血雨翻飛,映紅了觀戰人羣的眼簾,淒厲的嚎叫,刺痛了觀戰人羣的雙耳,驚人的戰果,驚呆了所有南仙門之人,讓所有人爲之膽寒,但還沒等他們回過神來,花間獸便已猛然出現,板磚一般的山河印瞬間祭出,將南仙門的所有天才盡皆籠罩在了山河印下。
神識重傷姑且不說,更讓人膽寒的是,他們還都變成了泥沼中的毛毛蟲,行動能力瞬間被死死限制。
濃濃的絕望之情瞬間彌散開來,可張赫卻根本不給這些白癡開口求饒的機會,扭頭望向了花間獸,冷說道,“一個不留。”
花間獸本就是超級好戰份子,在它的眼中,從來就沒有手下留情一說,因此,隨着張赫的一聲令下,這貨隨即便高揚起了重鏜,徑直衝向了一名離他最近的南仙門天才。
高高揚起的重鏜,驟然落下,一顆諾大的人頭,即刻變成了碎裂的西瓜,翻飛的血雨,染紅了蒼穹,映紅觀戰人羣的雙眼。
無頭屍體快速墜落,發出了一聲沉悶的巨響,有如重錘敲擊在觀戰人羣的心頭,讓所有人再次下意識的遠遠退開。
七彩斑斕花間獸的出現,再加上籠罩在頭頂上方的山河印,曾被張赫殺的人仰馬翻的南仙門人,又怎麼不知他們碰上誰了。
曾幾何時,南仙門是如此的強大?
可就因爲南霸天那白癡惹到了張赫這個殺星,結果呢?南仙門的高手,十去其九,剩下的那十分之一,還是因爲他們足夠識趣,及時做出了正確的選擇,否則的話,難說南仙門已經是雞犬不留了。
兵強馬壯的巔峰南仙門,都抵擋不住這個殺神,更何況他們區區百名小輩?一時間,所有南仙門人盡皆崩潰,丘繼初更是忍不住大聲哀求道,“大大帥,饒命呀,那不是我的主意,都是我老祖那個忘恩負義之徒的決定呀……”
呵呵。
丘繼初之言,讓張赫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冰寒的冷笑。
古人誠不欺我,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不對,對於丘家一脈來說,應該是一條老狗傳下了一窩小狗。
因爲丘虎這個毫無骨氣的老祖,丘家上上下下都是狗,正因爲這種狗性的代代相傳,纔會出現丘繼初這種欺師滅祖,爲了保命,居然說最看重他的老祖是忘恩負義之徒的小狗。
連至親都能如此毫不猶豫的辱罵,你還能指望他像個人一樣挺直脊樑嗎?張赫算是徹底失望了,對這些南仙門人,也再無半點手下留情的意思了。
本來,張赫還沒打算將用太過殘酷的手段來對付這貨,畢竟,事實卻也如此,以他丘繼初的身份和地位,確實做不得主,南仙門投靠飄渺仙宮,並出賣九空絕戶之事,的確不是他的錯,張赫擒下他,無非只是爲了方便對付丘虎那條狗而已。
可這白癡毫無骨氣之舉,卻讓張赫改變了主意,並隨即阻止了花間獸一個接一個南仙門人腦門的殘酷之舉,用冰寒的目光逐一掃視過衆人,方纔冷冷道,“不是本帥太殘忍,而是你們太讓本帥失望,但俗話說得好,人在做天在看,萬事不可做絕,因此,本帥決定給你們一次活命的機會。”
“謝大大帥……”
“大大帥英明,南仙門背叛當初的約定,並非我等能決定得了的,都是丘虎那老狗的主意……”
“大大帥神勇無敵,我覺得即刻退出讓人噁心的南仙門,唯大大帥之命是從,還請大大帥接納……”
張赫之言,讓所有南仙門人忍不住感到了一陣狂喜,也讓他們醜惡的嘴臉盡顯無遺,讓張赫更是厭惡不已,不由得浮上了一抹冰寒的笑容。
狗永遠都是狗,永遠都挺直不起脊樑。
直接殺了這些狗,簡直是侮辱自己的雙手,更何況,這些狗還另有妙用。
心念轉動中,張赫忍不住浮上了一抹冰寒的笑容,再次緩緩掃溼了眼這羣好無節cao的雜碎狗,冷聲道,“本帥麾下,不留無用之人,這樣吧,本帥給你們一次機會,即刻兩兩對戰,弱者死,強者留下。”
不等這些白癡開口,張赫隨即扭頭望向了花間獸,笑着道,“小傢伙,收掉部分束縛力量吧,讓這些他們狗咬狗去。”
花間獸明顯還沒殺儘性,不滿的揚起了重鏜,發出了一聲暴怒的狂喝,“殺。”縱聲咆哮中,又一名白癡的頭顱變成了碎裂的西瓜,腦汁和鮮血混在一起,映紅了衆人的眼簾,讓所有南仙門人爲之膽寒。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名揚天下的惡魔花間獸終於不再掀起了殺戮了,且還隨即便控制着山河印,讓他們恢復了行動能力,但就在此時,兇名更甚一籌的暴君張赫卻又揚起了絕世寶劍,冷冷道,“給你半個時辰,半個時辰後,還未斬殺對手者,全都得死。”
張赫的威脅,讓所有人爲之膽寒,但片刻後,一名白癡卻率先反應過來,猛然揚起了手中重錘,毫不留情的砸向了身旁同門的腦門。
一錘下去,鮮血橫飛,腦汁四濺,驚醒了所有人,也讓所有人變得瘋狂起來。
“殺。”隨着一聲震天的咆哮,餘下的南仙門人立即分爲了四十四組,兩人廝殺起來,且大戰剛一爆發,便是你死我活的搏命之戰。
沒有人敢懷疑暴君張赫之言,所有人都知道,若半個時辰後,他們的對手還活着,他們便真的都得死在暴君張赫的手中。
一時間,覆蓋着方圓三十里範圍的山河印下,亂成了一團,搏命之戰隨處可見,讓所有人圍觀人羣都不由得升起了一種毛骨悚然之感。
如此手段,當真狠辣;
如此殺戮,已超脫了殺戮本身,提升到了另一種境界。
在所有人膽寒的注視下,半個時辰不到,便已有三十七組選手分出了勝負,死者都變成了無力墜落的屍體,生者也已盡皆是重傷之軀,可縱使如此,卻無人敢全力療傷,所有人都在警惕的戒備着周圍之人,以免被人打了過措手不及,甚至是生死道消。
他們可是同門師兄弟的呀!
望着彼此戒備,比面對仇敵還要警惕萬分的南仙門衆人,所有人都不由得替他們感到了一陣悲哀,也都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是他們太過弱小之故?還是張赫太過兇殘?
山河印下,激戰還在持續,在所有人一眼不眨的注視下,很快又有三組選手分出了生死,但就在此時,張赫卻又猛然揚起了絕世寶劍,放聲冷喝道,“時間到。”
而隨着張赫的狂喝,早已接到命令的花間獸則立即控制着山河印,瞬間限制住了尚未分出勝負的四組人馬的自由,讓他們變成了泥沼中的毛毛蟲,又失去了行動能力。
這四組人馬並非沒有拼命,正好相反的是,他們纔是最拼命的四組人馬,但奈何,因爲彼此的實力實在太過接近,再加上彼此又還是如此的熟悉,因此,根本無法在半個時辰內分出勝負,而正因爲他們比誰都拼命,所以,他們的傷勢也比誰都重。
而讓所有人膽寒的是,惡魔花間獸卻又猛然揚起了重鏜,發出了一聲震天的咆哮,“殺。”
山河印下是花間獸的天下,在這裡,它就是天,在所有南仙門天才頭皮發麻的注視下,惡魔花間獸瞬間衝出,高揚的重鏜不容分說的砸碎了一個倒黴蛋的腦門。
鮮血和腦汁交織出了一道血色瀑布,映紅了南仙門天才們的眼簾,也徹底摧毀了南仙門天才們最後僅剩的僥倖心理。
惡魔花間獸,果然名不虛傳,在南仙門天才們膽寒的注視下,重鏜變成了死神手中的鐮刀,每次出擊,都會收割走一條南仙門天才的小命。
更爲過分的是,花間獸這個惡魔還非得將殺人場面弄的如此血腥,每一次出擊,都會砸碎一個人的腦門,掀起刺眼的血幕。
花間獸的每一次出擊,都如萬鈞重錘狂砸在南仙門天才們的心尖,讓他們膽寒,讓他們崩潰,讓他們的心在顫抖。
眨眼而已,八名重傷的南仙門強者,便被花間獸斬盡殺絕,而讓南仙門所有天才心頭髮寒的是,花間獸隨即又揚起了被鮮血浸透的重鏜,遙指向了他們,而讓他們感到慶幸的是,張赫總算及時喚回了花間獸。
可張赫卻又再次揚起了絕世寶劍,滿臉玩味道,“本帥只要精英,規則相同,繼續吧,讓本帥看看,你們之中,誰能當得精英二字?”
惡魔的笑臉!
望着滿臉玩味笑容的張赫,所有觀戰人羣都不由得升起了相同的感覺,而對於南仙門衆人來說,這卻是死神的微笑,所有都不懷疑,若他們無法在半個時辰內分出生死的話,那八個倒黴蛋的下場,便是他們的結局。
雖然南仙門人都知道,張赫擺明是要活活玩死他們,但奈何,南仙門的天才們,卻不敢有半點怠慢,因爲他們不玩,便會立即死去,而繼續玩下去的話,興許還能有一線生機。
在死亡面前,狗何時又曾在乎過尊嚴,又何曾有過血性一說?
“殺。”隨着一陣震天的咆哮,剩下的四十名南仙門天才,立即又兩兩廝殺起來。
剛一開戰,便是搏命之戰。
望着喋血鏖戰的南仙門人,所有人都不由得感到了一陣膽寒。
這已不再是單純的殺戮了,而是已將殺戮提升到了藝術的層面。
不戰而屈人之兵,殺人於無形之中,說的大抵莫過如此吧?